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怀,也是一点善念,施主还请自己思量”
“慈悲为怀?”申飞举琢磨片刻,眼神里又露出几分戾气来,看了看和尚,咯咯一笑道:“那他可知我从何处而来?”
“知道!”苦竹和尚这一瞬间目光如电,看的申飞举都是一缩,声音嗡嗡作响,震的任天白都一阵头晕目眩道:“他说你以报仇为念,身自地狱而来!魂在人鬼之间,咄!但看双手尽血迹,仔细一心入魔途!”
“哈哈哈哈哈”申飞举连退几步,忽然一阵大笑道:“说的不错,我正是从地狱而来,我手上尽是血迹?可别人手上血迹怎就洗的如此干净?回去告诉他,申飞举为报此仇,宁愿身入地狱宁愿身入地狱”
顾层云见申飞举退走,本想疾呼苦竹和尚将此人拦住,说不定当年悬案,便可就此而破,可见苦竹和尚只是双手合十,喃喃颂佛,一脸悲悯,未必肯就此出手,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来,任天白却是过来看着柴影若道:“柴柴家小姐怎么样了”
苦竹和尚直至申飞举身影不见,这才过来看了柴影若一眼,伸手搭在她腕脉之上,瞑目片刻,皱了皱眉头道:“性命无碍,只不过这内伤颇重,须得内家高手救治才成!”
“那就请禅师救救柴家小姐!”任天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看的顾层云都有几分茫然,苦竹和尚却是摇了摇头道:“贫僧没有这个本事,只怕少林诸位高僧,也难以施救”
“这是为何?”顾层云一脸诧异,少林寺乃是天下武学泰山北斗之地,连少林高僧都难以施救,柴影若身上这内伤,还有何人能治?任天白还当苦竹和尚是有推脱之意,仍是磕头不止道:“禅师大发慈悲禅师大发慈悲”
“你先起来!”苦竹和尚伸手一搀,同任天白手臂一碰,两人竟是不约而同向后一退,只不过苦竹和尚只是后退半步,任天白却是一个跟头反倒在地,让一旁的顾层云有些大惑不解!
“这可就奇了”苦竹和尚一脸惊讶看着任天白,他只当任天白不通武学,自然也就身无内劲,因此搀扶之际,手上微运内力,也是要他抗拒不得,哪知自己内劲甫出,任天白身上竟然生出一股相抗劲力来,两下一撞,连自己都被撞退半步!怔了半晌,这才一笑道:“你这劲力何人所授?”
“晚辈不知”任天白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虽疑心这内息出自九姑姑这么多年来喂自己服下的那些丹药,可心里始终不敢确认,因此也不敢胡言,顾层云却是再一旁神色清冷,眼神之中露出一抹猜疑来!
“这姑娘有救了!”苦竹和尚也不寻根究底,眉头一展道:“你身上这内劲,跟这位姑娘的内息,源出同门,发自先秦,绵流千年,而今诸多武学内劲所出,都由此而来,只不过各家各派,互有长短,跟你与这姑娘身上古朴内息,已然差别甚多,因此疗治起来,颇为有些繁难,依着贫僧看,你还是寻见传你内力之人,只要此人出手,这姑娘伤势不过两三月便可痊愈!”
任天白被和尚说的有些发愣,顾层云却是好似觉得自己听错了一般,如今不说任天白身上这古怪内息,到底从何而来,可柴影若乃是少师姚广孝亲传弟子,除了柴影若之外,姚广孝再无第二个弟子得授武学之道,何以任天白身上内劲跟柴影若竟然同出一门?这可真是有些让他匪夷所思!
“敢敢问禅师”顾层云发怔半晌,这才一脸疑惑道:“影若妹子所修内劲,乃是师门独授,并无第二人,怎会跟任公子源出同门,禅师是否有些弄错了?”
“贫僧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苦竹和尚瞧了一眼顾层云,知道他心中所想,淡然一笑道:“这位姑娘乃是姚少师亲传弟子,施主必然以为天下除了姚少师之外,再无第二人会此功夫,据贫僧所知,这门古朴内劲,除了姚少师之外,至少还有一人曾经到过出神入化地步,贫僧只当他圆寂之后,他这一脉就此失传,现下看来,该当还有传人在世!”
“不知禅师所言,是一位高人?所传后人又在何方?”任天白一脸焦急,所问也正是顾层云心中疑惑,一齐向着苦竹和尚脸上看去!
“阿弥陀佛,两位莫非不曾听过木禅师么?”苦竹和尚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道:“当年贫僧也曾受过木禅师指点,不过木禅师所传后人,贫僧因久在少林,不理红尘俗世,现如今却是不知,可这位任公子既然能身带这般内劲,想来跟木禅师所传后人,有些缘法,何不就请这位公子寻见传他内劲之人,这位姑娘伤势自然也就能治了!”
第98章 达摩剑法15 灵丹()
“九姑姑,是九姑姑!”任天白忽的有些慌张起来,眼神闪烁,有些手足无措道:“咱们快去找九姑姑,她一定有救柴姑娘的法子!”
“任哥儿不要急!”苦竹和尚伸手在任天白肩上轻轻一拍,登时让神情慌乱的任天白心里一安,这才缓缓道:“今日天色已晚,且去鄙寺之中暂歇,等明日一早,贫僧命人护送你们上路就是!”
顾层云到底心思沉稳,知道苦竹和尚所言不差,不过任天白所言的这位九姑姑,也是让他心里有些起疑,既然是九姑姑,必然是个女子,可木禅师分明是个僧人!苦竹和尚方才说的明白,任天白跟柴影若两人内力根基源出同门,难不成这位木禅师也跟姚少师姚广孝一样,单传下一个女弟子?可自己似乎从未听说过任求之有兄弟姐妹,这个九姑姑又是从何而来?心里越是琢磨,再想想这一路来的遭遇,越是对任求之有些愈疑愈深!
苦竹和尚带着三人沿着山路到了少林寺外,少林寺因是佛门清净地,例来不许女子入内,虽说这戒律也不是没别人闯过,可通常之时,少林寺还是严守这条戒律,好在这寺外修着许多房舍,本就是给武林中人上山拜寺所居,当下寻了两间净室,安顿好柴影若,又再另外一房内给任天白与顾层云两人备下素斋,让三人暂且安歇!
“这是苦竹师伯让小僧送来的本寺伤药一苇丹!”等到任、顾两人吃过晚饭,还未歇息,又有一个小和尚急匆匆赶了来,手里托着一丸丹药道:“师伯他老人家本要亲自送来,刚刚来了一个故友,师伯不得脱身,命小僧送来给两位!”
“故友?”任天白跟顾层云不禁对视一眼,今日苦竹和尚在山下,便是替一个故友来劝说申飞举,现下莫非又是那位故友前来?任天白倒还罢了,顾层云心里不免就有几分想去瞧瞧的意思,可那小和尚将丹药往桌上一放,又合十作礼道:“师伯他老人家吩咐了,两位无事,不要擅闯山门,戒律堂诸僧职在严守门户,还望两位莫要轻举犯!”
“还请这位小师兄回覆苦竹禅师!”顾层云一听此话便心中明白,苦竹和尚自然是知道自己心思,这才特意嘱咐一句,也是神色凝重道:“晚辈谨尊苦竹禅师法令,不敢胡为!”
“一苇丹,这药能给柴家小姐服用么?”任天白却是没有顾层云那份心思,有些发愣看着桌上丹药,未免有些不安,任求之曾跟他说起过,凡药三分毒,即便是各家各派的疗伤圣药,也都有一定之规,万不可乱服,不然一旦药性相冲,轻则误了伤势,重则伤了性命,少林寺这一苇丹,也不知对不对柴影若身上伤势?
“这是苦竹禅师送来的,岂能不用?”顾层云拿起那丸丹药,凑在鼻端嗅了嗅,一股苦辣的味道隐隐透了出来,有些面带赞许道:“少林一苇丹,乃是达摩堂第一伤药,取自达摩祖师一苇渡江之意,专一疏通血脉内息,影若妹子伤在内力受震,诸脉血气凝滞,一苇丹正当其用,只不过此丹只可暂缓伤势,却不能根治,你端一碗水跟我来!”
任天白多少有些面带愧色,自觉跟这位顾层云相比之下,有些自惭形秽,人家年纪不比自己大多少,武功却让自己高不可及,就是柴影若,一身武学功夫也十分厉害,此次若不是遇见高手,要护着自己,也不至于被人打伤,闻言赶忙倒了一碗水,跟在顾层云身后,小心翼翼往柴影若房中而来!
“影若妹子,你好些了么?”两人进了柴影若房中,见她还昏昏沉沉,顾层云便将柴影若扶了起来,见她毫无应答,轻轻将她嘴边撬开,放入那粒丹药,再接过水来,喂着她将丸药冲服下去。任天白只是目不转睛,脸上十分关切,约莫过了一刻,柴影若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目,有气无力道:“这是那里”
“这是少林寺了”顾层云轻轻应了一声,安抚道:“放心,苦竹和尚已经替你看过了,伤势无碍,养一养就好了!”他也是不愿让柴影若太过用心,尤其是任天白这九姑姑还不知再何处!
“这回可丢人啦”柴影若勉强笑了一笑,依偎在顾层云身上道:“爹也是想让我出来见见世面,想不到这出门不多久,就成了这个样子,这要是回去,他以后还怎么放心我出来闯荡江湖?”
任天白看着柴、顾两人颇为亲近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些说不出的异样感觉来,似乎像是嫉妒,又似乎是一点企盼,有些涩涩酸酸,可又透着一丝丝甜意。
“这次谁能想到是这个样子呢?”顾层云将柴影若缓缓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摇了摇头道:“师父他老人家也绝不会为此事怪你的,毕竟这次遇见的都是高手,别说是你,就算是师父亲来,也有些棘手呢,你安心歇着,明天苦竹禅师自会派人护送咱们上路,有少林高僧在,这一路上该当再无事情了!”
“那你们也早些歇着吧!”柴影若就枕头上轻轻点了点头,眼光向着任天白一扫,看的任天白心里登时嘭嘭一阵扑腾,胡乱应了两句,赶忙转身出去,顾层云看着任天白背影,却是有些不易察觉的叹了一口气!
“几位施主起的早!”第二天一早,苦竹和尚便出了禅门,见几人早已起身,柴影若气色也比昨日好了许多,已是能下地行走,可仍是看着虚弱不堪,左右瞧了瞧,有些诧异道:“怎么那要护送你们的人还没来么?”
“护送我们?”顾层云被苦竹和尚问的一怔,有些茫然摇头道:“今日一早,并无人前来,不知禅师所说何人?”
“唉!这秃驴!”苦竹和尚闻说,登时有几分沮丧之意,可这“秃驴”二字,听的几人都是一愣,柴影若险些笑出声来,赶忙捂嘴,装作几声咳嗽掩盖过去,只知道这位苦竹禅师必是高僧大德,怎么也说这么粗俗之话?再说骂人家秃驴,岂不是连自己也一并骂了进去?
第99章 乾陵老僧01 护送()
“你自己也是个秃驴,还骂人秃驴!”这句话柴影若几个晚辈都是在心里一转,不敢说出来,可屋外却是有人声音遥遥传来道:“算起来你这达摩堂首座,也是戒律精深之人,开口闭口秃驴,就不怕犯了口舌业,将来身入拔舌地狱么?”
任天白脸上一动,他如今还分辨不出来人离着房舍还有多远,可这声音犹在耳边,却是十分熟悉,分明是自己认识之人!顾层云微微有些惊讶,此人少说还在十余丈外,可说话如此清晰,耳力也十分了得,竟是将苦竹和尚之话都听了去,着实有些厉害!
“贫僧是个和尚,尊驾却是个秃驴!”苦竹和尚闻声一笑,头也不回便顶了回去:“贫僧若是称呼你一声和尚,倒不犯口舌业,却是犯了妄语业,你昨夜说要护持任公子跟这两位尊客往华州一行,怎地到了此刻才来?”
几个晚辈这也才觉察出来,苦竹和尚虽是得道高僧,可并非那种呆板枯燥,死守归教条之人,性子里倒也透着几分豁达,自是看透世情,了悟红尘,并不执着于外物,难怪能在剑法上有如此高造诣!
“你还好意思问我!”来人似乎越来越近,可这声音大小却是始终如一,兼或带着几分埋怨道:“偌大一个少林寺,饭也是素的,菜也是素的,酒也没有,巴巴饿了和尚我一宿,那里还有气力送人上路,好在这山下还有些酒肉卖,不然和尚我迟早饿死在你们少林寺!”
任天白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少林寺乃是天下禅宗祖庭,自然要恪守佛门戒律,一应饭食,自然都是素斋,酒更不能有,只是这菜是素的,他倒是想得通,可这饭本来不就是素的?要么是米,要么是面,也有地方以谷子等物,不过所产不同罢了,多少有些奇怪道:“难不成这世上还有荤饭么?”
“怎么没有?”这一声却是声音甚大,吓得任天白身上一个秃噜,回头再看,可不正是那位不在和尚?一只手拎着一葫芦酒,一只手托着一只烧鸡,被路上冷风一吹,都已经发凉,结着些黄腻腻的油块,也亏得这不在和尚吃的下去,一口肉一口酒,盯着任天白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