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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味道,登时也一阵尴尬,脸上腾起一片红云来!
“可见这姑娘与师侄有些缘法!”不在和尚忍住笑,过来解围道:“想必也难以在师叔座下听讲佛法,不过他两人今日既然进了师叔门下,也该当有个说法才是,依我看,任哥儿跟柴姑娘,还是拜在我门下的好,免得师叔你教导起来,反倒生气!”
柴影若跟任天白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动,听不在和尚这话,今日是要拜不在和尚为师了!任天白其实倒是并无太大疑虑,自己姑姑似乎对这位不在和尚跟火烧禅师都十分敬重,就此拜师,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柴影若却是有些为难,毕竟她亲传师父乃是姚广孝,就算火烧禅师跟姚广孝出自一门,此时让她再拜别人为师,多少有些有违弟子之道!
“你就收了任哥儿吧!”火烧禅师看了看柴影若,凝思半晌道:“柴家姑娘乃是姚广孝座下弟子,按辈分算起来,该当是你师侄,如今她师父不在世上,你就替她师父传她武学吧,总是你我身上所学,都是从我师兄身上而来,让你先替他们开蒙,也更好些!”
两个晚辈听的心里又有几分糊涂起来,不在和尚那位师父,乃是木禅师,火烧禅师既然跟木禅师以师兄弟相论,身上所学,该当还有一位师父才对!要是两人都是木禅师所授,那木禅师岂不是两人师父?可火烧禅师何以跟不在和尚又以师侄辈分相称?
“你们俩不用瞪着眼睛!”火烧禅师见两个晚辈发愣不解,却是叹息一声道:“我当年遭逢大难,被人所救,流落江湖,却是得了我师兄收留,传我武学,按说我该称他一声师父才对,可他却执意不肯,要跟我以平辈相称,因此这秃驴才不得不叫我一声师叔,其实心里还不知怎么想!”
“师叔这不是为难我么!”不在和尚连忙替自己辩解道:“师父让我称你为师叔,我岂能不敢?又能有什么想法,再说你也比我年长,我入门又晚,师父他老人家又不曾说过,要不是师叔你自己点破,又有谁会知道?”
任天白柴影若两人这才明白过来,看来这两人身上武学,果真都是出自一人,不过木禅师只怕是碍于火烧禅师出身,不愿跟他以师徒相称,这才平辈论交,可这一身武学功夫,却都是木禅师所授,任天白自觉想的明白,点了点头,柴影若眼光一动,似乎又有几分疑惑向着两位和尚看了过去!
“啧,被这丫头看出来了!”不在和尚脸上一窘,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顿时叫两个晚辈心中称奇,自跟这和尚相遇相识以来,从来还未见过他有如此模样!
“这娃儿是柴正的千金,又跟着姚广孝学了数年!”火烧禅师看着柴影若,露出几分赞许点头道:“心思见识,自然有些根基,你想瞒过她去,只怕有些不易!这也是我先让你传他两人武学的意思,免得他们在这门武学上跟我一般阻碍数十载!”
任天白被火烧禅师这一提醒,才是有些回过神来,这两位和尚身上武学,既然都是一人所授,似乎相差却是甚远,火烧禅师修为,分明远高过不在和尚,就算两人入门有先后,可也不至于在同一门武学上如此天壤之别?
“请问禅师,这门武学究竟是何名称?”柴影若向着火烧禅师一作礼道:“何以弟子所学,跟这门武学,竟然同出一脉?”
“你师父不曾跟你说过这门武学名字么?”火烧禅师面带笑意看着柴影若,却是有些自问自答道:“嗯,或许是了,他年轻是也曾拜在木禅师门下,只可惜心不在此,粗知这门武学之后,便往京城去了,此后更是醉心于韬略之中,只对一门古传刀法有些在意,恐怕是后来才重悟此门武学,可又自知难悟其中涅槃之意,这才不肯告诉你!”
柴影若心里有些奇怪,姚广孝传她这门内家武学,着实不曾告诉她是什么名字,只是将其中修行之法告诉她而已,自己也曾问过,可姚广孝都是叹息不言,后来也就不在多问,直至姚广孝圆寂,心里也不免有些憾意,到底不知这门武学是何等名字,可火烧禅师跟姚广孝仇雠极深,何以知道自己师父心中所想?
第117章 八相涅槃04 酒肉师父()
“本门武学叫做八相涅槃神通!”
火烧禅师神色忽然一凛,正襟危坐,面带凝重,就连不在和尚都是恭敬有礼,两个晚辈见状赶忙端端正正坐好,可心里都是好奇心起!
“说起来,这门武学其实出自道家真经,创于秦汉之交!”火烧禅师缓缓道:“北宋时传至一位无名高僧手中,只剩内力之基,这位高僧加以揣摩,重行创出三变六式神技,直至南宋年间,临安一位高僧以为三变六式太过繁复,在三变六式根基上,加以改创,到了木禅师手中时,便成了八相涅槃神通!”
两个晚辈听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都是屏息凝神细听,不在和尚却是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乐意道:“我总觉得这涅槃二字,有些不讨口彩,三藏法师以涅槃为圆寂,这圆寂二字么”
“不知死,焉知生?”火山禅师朗声打断不在和尚道:“你只知生死二字,自然不知涅槃之妙,此为至上清静妙德,无为自在正果,不生不灭,出离世间,慧眼观于众生,岂是你一个酒肉和尚能参悟的?”
“是,弟子知错了!”不在和尚神色一凛,起身双手合十,正如僧众礼佛,绕火烧禅师三匝,这才归了自己所在,盘膝坐定,瞑目而听,看的任天白、柴影若两人心中惊奇不已,想不到这酒肉和尚还有这等正经样子!
“八相者,乃我佛以慧眼见世间种种苦,立愿度化世间,以八相化身示于尘世,自降兜率始,继而托胎、降生、出家、降魔、成道、说法,至涅槃成佛,佛法中也称其为八相成道!”
“那为何不依着佛法叫做八相成道神通?”柴影若看了一眼低眉垂眼的不在和尚,也有几分不解之意。
“此成道,乃是我佛之成道!”火烧禅师双目矍然一闪,瞧了柴影若一眼道:“经八相而终于成佛,于我等凡人,涅槃之妙,乃是其中最难悟透之法,当年那位高僧以涅槃为名,也是以此点化后人之意,女娃儿不可想错了!”
柴影若被火烧禅师这一说,登时也有些不安起来,不知是该学着不在和尚那样,也起身绕火烧禅师三匝,还是就此静坐不动,火烧禅师却是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如此,慨叹一声道:“其实这八相之难,何止是涅槃一相,想当年我为了悟透降兜率、托胎,降生三相,几乎便耗了将近二十五年光阴!”
任天白听的脸上有些作难起来,只这三相,火烧禅师便用了二十五年,这要是八相都悟透,岂不是要六七十年?更何况这涅槃一相,还是其中最难悟透的一相,要学会这门功夫,还不垂垂老矣?
柴影若却是有些疑惑看了看不在和尚,照着火烧禅师所言,至今不过三十年光阴,若是只得三相,至多四相之功,那这位不在和尚,又悟透几相?
“你们不要看他!”火烧禅师忽然一笑道:“这秃驴生性聪颖,木禅师常说他是个学佛之人,我因心魔所障,用二十五年悟透前三相,这秃驴不过三五年间,就过了这一层阻碍了!”
任天白眼珠子直勾勾看着笑吟吟点头的不在和尚,可心里却是越发的糊涂起来,就是柴影若也有些茫然不知就里,如此说来,这位不在和尚岂不是要比火烧禅师武学更为精深?可分明不在和尚一身本事,不如火烧禅师才对啊!
“师叔他老人家话没说完!”不在和尚似乎也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道:“这门武学,着实跟个人悟性、造化有些干系,我虽是将这前三相悟透的快,可到了出家相上,始终难以精进一步,直到今天也仍是如此,师叔虽是二十五年悟透前三相,实乃是被心魔所障,只这降兜率一相,所费就不止十年之功,可他老人家三相悟透,后面再无阻碍,如今已在涅槃相境界了!”
任天白听倒是听的明白,可还是不解两人分差何以有如此之大,似乎是火烧禅师先慢而后快,不在和尚先快而后慢,这其中的道理他却是想不清楚!
柴影若低头冥思片刻,口中忽然“哦”了一声,已是明白过来这两位和尚差别所在!她虽此前不曾听过八相涅槃神通,可佛门八相,她却是知道,所谓降兜率,乃是我佛离了兜率天界,舍却已得果证,降世临凡之相,跟这位火烧禅师失却大位,流落民间,颇有几分相似,因此迟迟不能悟透这一层,也就是他所言的心魔了!
“女娃儿想的不错!”火烧禅师看了看柴影若,已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重重点头道:“正是如此,不过你们无有我这般难以逾越之心魔,倒也没有这般烦恼,只论武学的话,你二人都有根基,循序渐进,只不过是时日而已,任哥儿有丹药之助,想必也能快些,女娃儿内力进境或许慢些,可有那一路剑法,也能跟这门武学互补短长,将来造诣,还不知到如何地步哩!”
“你们从此之后,就跟和尚我学了!”不在和尚站起身来,摇摇摆摆站在两个晚辈前面道:“往后可要听吩咐,要是有什么不听话的地方,和尚我可不手软!”
“弟子以后一定听大和尚教诲!”
任天白本就听的有些发愣,见了不在和尚这个样子,赶忙应声,哪知不在和尚脸色一变,瞪着任天白道:“你叫我什么?”
柴影若心思机变,赶忙一扯任天白,跪倒在地道:“师侄见过师叔,见过师叔祖!”任天白听她改了称呼,心里一个激灵,也连忙磕头道:“弟子见过师师父,见过师叔祖!”他一时紧张,险些跟着柴影若叫了一声师叔出来,好在改口的快,免得被不在和尚教训几句!
“哈哈哈”不在和尚仰天大笑,似乎乐不可支道:“想不到我一个酒肉和尚,如今也收下徒弟了!来来来,乖徒弟,还有师侄,今日拜师大喜,不能没有些见面礼,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们一人十两,当作发个利是!”
第118章 八相涅槃05 功力初显()
“好不要脸!”火烧禅师斥了一声,看着不在和尚道:“你身上那银子,还是任哥儿的,现在反倒拿出来给他发利是,你倒是会做人!”
“总是我是他师父了,也该受用他些么!”不在和尚苦着脸道:“我在师叔座下,不也替师叔做了许多事情,这跑腿,打听事情,或是送信,寻访故人,也不见师叔你给我一文钱,都是我自己想法子措置,如今好容易有了个徒弟,虽说不知道将来成不成器,可也先松散几天么,师叔你又何必当真!”
任天白跟柴影若一人手中拿着一只大元宝,心里不免都觉得有些好笑,江湖门派之中,规矩最严,那里有这两个师叔师侄模样,还在此分斤掰两的计较!任天白嘴里嗫嚅片刻道:“不不碍的,就当是徒弟初见师父,也该有些孝敬,再说徒弟在外那么些日子,只怕师父也费了不少心!”
“算你有些良心!”不在和尚喜滋滋连忙接住话头,火烧禅师也只得一摆手道:“去罢去罢,总是你们师徒俩的事情,我一个做师叔祖的也不该多管,两个娃儿交给你,只是留意女娃儿的伤势,她现下得慢慢调理,不可大意!”
“这个还用师叔你老人家吩咐么!”不在和尚一哂道:“我自然小心在意,要是柴家姑娘有个不妥,别说是师叔你,就是她爹柴正,恐怕都放不过我,还有那位什么什么顾公子,不过我看他有些不像好人!”
“大师叔为何对云哥如此偏见?”柴影若脸上一怔,说别人倒还罢了,可说起顾层云,她却是自小相识,虽有些公子派头,可那也跟他出身有关,怎么不在和尚就对顾层云如此不待见?
“我也说不清楚!”不在和尚做个鬼脸道:“不过姓顾的,面相不善,心中机谋太深,不好相处!就是他那绰号苍鹰,也有些名不副实,虽有郅都之名,却无郅都之实!”
“你跟他们说这些做什么?”火烧禅师脸色一沉道:“还不带他两人出去,先让他们学会其中经脉运行之法再说,往后少说这些闲事!”
不在和尚斜着眼睛瞧了瞧自己师叔,咧嘴一笑,带着任天白,柴影若两人出了小院,直至树林之中,寻了两块大青石,让他两人坐下,这才慢悠悠从根基讲起内劲运转之法,柴影若对这些早已十分熟稔,大多是自行运转真气,任天白却是丝毫不通,时不时得不在和尚加以指点,如此月余,这才明白真气如何收发!
“这降兜率相,其中精髓尽在一个念字!”这天一大早,不在和尚吃了早饭,便带了任天白跟柴影若两人到了树林之中,等他二人坐定,这才朗声道:“内力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