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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地更挽紧了楚闲,朝大家眨眼一笑:“我知道从前的又矮又丑的小结巴,忽然变成我今天的模样出现在你们面前,让你们惊着了。”
“不过呢,我懂的,你们就算惊着了,那也是‘惊艳’,对么?”
安澄说着,挽住楚闲的手臂,将他自然地向前推。她自己则避在楚闲背后,朝粒粒眨了眨眼偿。
不愧是当年的好朋友,虽然多年没见,可是粒粒却还是第一时间接收到了安澄的暗示。
“虽然面目不同了,不过还是一样帅!”粒粒带头鼓掌,同学们便也都跟着由衷点头。
安澄用胳膊肘捅了捅楚闲:“瞧,这下子可以放心了吧?”
楚闲的呼吸一窒,随即偏首望来,已是笑意涌满了双眼。
他将安澄挽在他臂弯的手顺势捉下来,转而紧捏在掌心。
他可真用力,都捏疼了安澄。
安澄忍住没皱眉,当着大家的面儿也都含笑受了。
她明白楚闲这一捏是为了什么。方才那一刻的紧张,之后这一刻的放松,他在用无声的方式表达给她知。
她朝他眨了眨眼,尽力抽回自己的手。
“好啦。千万别跟我客套。”
。
聚会终于驶入正轨。楚闲还是楚闲,虽然最初有那么一刻的无助和尴尬,可当一切都转入正轨之后,他立即又如鱼得水,迅速融入了同学们中间去了。
况且此时的他,已是本郡的副检察官。年轻而手握公诉权,是同学们都渴望结交的人。
安澄功成身退,端了一杯酒,独自避到角落里去浅啜。
隔着整个大厅的距离,目光静静地随着楚闲移动。
“喂,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粒粒忽然从背后跳出来,拍了安澄肩膀一记。
安澄吓了一跳,赶紧将嘴里的酒咽下去,回头掐了粒粒一把:“你说什么呢?我还没审你呢,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你藏到哪个旮旯里去了?”
。
这些年,安澄在律政界渐渐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从“富贵猫”案起,她的照片和名字已经多次在媒体上出现。虽然时隔四年,她长大后的面容也有所改变,个子也蹿高,但是还留在本州的同学,还是有不少认出她来了。几年来,陆陆续续地,想联系她的也都联系了。亲疏远近的都有,安澄曾经最好的朋友粒粒却一直都没有出现。这次如果不是楚闲亲自出马查到粒粒的联系方式,安澄还不知道如何能联络得上粒粒。
粒粒也是满意又惆怅地叹息了一声:“不是我不联络你,而是我在德州的农场上。那边的生活跟大城市相距有些远,田园生活的节奏跟紧张的律政界就更是不搭界,所以我没关注过这边的律政新闻,不知道你竟然后来又回到
安澄佯作咬牙切齿地捏住粒粒的面颊:“大学里认识个牛仔,就真的跟人家跑到德州的农场上去当牛仔婆……你呀你,真的甘心么?”
粒粒耙了耙头发:“为了爱情嘛~”
安澄便也只能唏嘘。
粒粒用胳膊肘捅了捅安澄:“倒是你呢?看样子真的跟楚闲在一起了吧?”
安澄尴尬地笑,此时还是庆幸粒粒不曾关注过本州的律政新闻,所以可能还不知道她在法庭上当众说与汤燕犀分手了的事。
“你是爱情至上,我却没你那么罗曼蒂克。”安澄避重就轻:“我就跟楚闲一起来同学聚会而已,至于就认定我跟他在一起了么?挽胳膊不过是社交礼仪,又能说明什么啊?”
粒粒咯咯地笑:“得啦~~楚闲的面容虽然修整过,可是他的眼神却还是属于他自己的。他那会儿看你的眼神,简直浓得都要化不开了。更何况当年我早就看过他这样一往情深的模样。原来他这么多年也还没放下你,现在跟你相处看起来也融洽得很。怎么不是终于在一起了?”
粒粒的话倒说出了安澄满心的惆怅。
都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投入另外一段感情。更何况无论从高中起,还是现在在法律界的地位,楚闲都足以与汤燕犀匹敌。所以她大可以顺水推重接受了楚闲的感情。
可是……感情这玩意儿,谁特么说得清呢。
她晃了晃头:“至少现在还没有。我跟他也才久别重逢而已,比你们都早不了几天。隔着八年的时间,我也一样需要重新认识他。”
粒粒虽然当了这些年的牛仔婆娘,可是依旧是当年的一头短发,深色的皮肤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仿佛总是能分分钟看透安澄的心。
粒粒的大眼睛转了转,顺势扭头朝各处打量了两眼。
“既然是高中同学聚会,按说当年的风云人物们也都应该到场才是。顾静嫣倒也罢了,怎么竟然都没见y?”
。
粒粒的一句问话,倒问出了安澄心下的万千唏嘘。
不过她完美遮掩住。
只是淡淡地笑:“他那么忙,怎么会来呢。”
这也是她的推测。一来这个聚会的主角是楚闲,想来楚闲也不愿意邀请汤燕犀,就像当年一样,王不见王嘛;二来既然是楚闲召集的同学聚会,汤燕犀当真未必肯给这个面子。
粒粒捉住安澄的手:“又来了。只要一提到他,你眉眼之间就总是这副模样。当年如此,现在看起来还是这样。”
安澄也是哑然失笑,好在如今个子高了,于是借着这个优势抱着手臂不以为然地乐:“我哪个模样了?我小时候跟现在已经变样儿了,眉眼之间早都改了,你凭什么还能看出来我跟当年还是一个表情?”
粒粒张了张嘴,索性举手投降:“我错了,我不该跟律师斗嘴。”
安澄咯咯地笑;“知道就好。”
她笑得明艳,可是心底何尝不知为何唏嘘。
粒粒犹豫了下:“你懂的,我想问的其实就是你跟楚闲,还有y之间的关系……呃,你们三个当年就三角,时隔这么多年又聚在一起,你到底决定好选谁了没有?”
安澄高高仰起头,目光落在水晶大灯上:“选什么选啊,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就还是他们两个?我就不能再多认识几个么?”
粒粒也只能无奈地笑:“好好好,凭安律师现在的条件,什么男士不被征服呢?”
。
“聊什么呢?”楚闲不知从何处过来,端着一杯酒,冷不丁出声,吓了粒粒一大跳。
“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粒粒拍着心口。
楚闲促狭地笑,朝安澄眨了眨眼:“这么紧张?看样子一定是在说怕我听见的话题。”
粒粒有些脸红:“没有啊!”
楚闲愉快地笑起来,伸过酒杯来跟粒粒碰了个杯:“圆睁双眼、两颊涨红,嗯~,还说没有?”
粒粒被捉住把柄,只能讪讪地喝了一大口酒:“就是问安澄,到底跟你在一起没有!”
安澄皱了皱眉,正想岔开话题,不想楚闲却自然伸手捉住了她手腕。
他转眸过来,目光款款:“……我也想知道,安安,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
安澄张了张嘴。
就在这时,不知谁惊呼了一声:“y来了!”
安澄毫无预警,手一颤,杯中酒险些洒了。
楚闲原本捉着安澄手腕的那只手,也微微一震。
门口处,出现了两个身姿颀长的男子。一个是卓星华,一个正是汤燕犀。
汤燕犀一贯的灰色修身剪裁西装,配银色领带。卓星华则随性许多,黑色西装则配了艳黄的领带。
同学们一下子都簇拥过来围拢在汤燕犀身边。都带一点受宠若惊,主动与汤燕犀打招呼。
原本,一分钟之前他们还都是簇拥在楚闲身边的。只一分钟而已,他们仿佛就已经忘记了今晚邀请他们来的主角是楚闲。
人群背后,只有楚闲、安澄和粒粒没有动。只是粒粒略有些问难,看看楚闲,又看看安澄:“好多年没见,我想我该去打个招呼~”
安澄是垂下眼帘,只盯着自己手里的酒,并不愿意看向门口,也没回应粒粒的话。
倒是楚闲片刻的震动过后,还是大度对粒粒微笑:“当然,应该的,我随后也去。”
334 335三人对垒()
粒粒歉意地笑笑,还是放下酒杯,朝汤燕犀那边走过去了。
楚闲大度优雅地笑,目送粒粒背影走远,收回目光来只专注凝视眼前的安澄。
“今晚来的都是客,我自然要去寒暄几句。安安,你看你是想跟我一起过去,还是暂时留在这里一下?如果你想留在这里也没问题,我只去片刻,很快就回来陪你。”
安澄便也倔强地仰首而笑:“说什么呢,我为什么不一起过去?今晚你做东,我却也是召集人之一,你说得对,来的都是客,所以我也应该一起过去。”
她勾着手肘,明艳地笑:“干嘛,连你都以为我不敢面对他?撄”
楚闲先是微微蹙眉,却随即长眉一扬,笑意漾起:“没有。我的安安从来都是勇敢的姑娘。我只是以为,你可能会不愿意见到他罢了。”
安澄嗤了一声:“不会。咱们都是当律师的,最不愿意见的就是对方律师和当事人,可是到了法庭上,不是该见也得见?偿”
她终于肯转眸朝门口处瞟了一眼。
“我现在,只把他当成对方律师而已。”
她本想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不过这一眼还是撞上了汤燕犀迎上来的目光。
他原来就那么立在门口,也没怎么回应旧同学们的招呼。只是抬眼望向她的方向,目光穿过人丛,清亮如针。
应付同学们什么的,自然有卓星华鞍前马后,殷勤又周到。
安澄一皱眉,急忙错开目光,秀眉不由得蹙起。
手上忽地一紧。
是楚闲走上前来,坚定握住她。
她抬眼去望楚闲。
楚闲只是一贯优雅地微笑:“那走吧,我们也该去跟客人打个招呼。人家已经在门口站了这么久,再不过去的话,礼数上便说不过去了。”
他朝她故意调皮地眨眨眼:“只要跟我一起走过去就好。其余的,都有我呢。”
安澄便也松弛下来,冷艳地笑:“好啊~”
身为律师,职业角色就是法庭上针锋相对,不管对方是谁。她现在只需谨记自己的职业身份,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
汤燕犀眯眼盯着那携手而来的两人。
尽管,他们携手的方式并不是十指紧扣,而只是楚闲握着她的手腕而已。
那他也觉刺眼。
旧同学们的脸晃荡在眼前,他毫不费力地一眼就都认出来了,可是他却没心情搭话。任凭卓星华将这件差事接过去,他只需立在卓星华身后,直盯着自己唯一关注的人就够了。
她被楚闲握住手腕走过来,他虽然觉得刺眼,却并不意外。
是啊,安澄依旧是安澄,楚闲也依然还是楚闲。岁月易改,其实人心变得却并不多。
于是他只是静静地勾起唇角,红唇上挂上一抹讥诮的笑。
知道他们两个都看见了,他只需以静制动,等着他们一起走到他面前。
倒看他们两个究竟都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
。
两人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了他面前。
汤燕犀在心底暗赞了一声:这两个人果然也都长大了,真的能面上滴水不漏,半点迟疑和紧张都没有。
楚闲先含笑招呼一声:“嘿,卓老爷,燕犀,欢迎欢迎。”
卓星华扭头看了汤燕犀一眼,便也继续承担下职责来,上前一步握住了楚闲的手:“楚副检,没想到我们多年后又在律政界聚首。”
楚闲的手被卓星华握住,他不得不松开了安澄的腕。
那两个人已经先捉了对,安澄便不得不抬眼直接对上汤燕犀。
安澄收回手,便习惯地勾到手肘,唇角同样勾起一抹冷笑:“没想到汤律师还能拨冗前来。其实我今晚都建议过楚闲,不用邀请汤律师了,因为汤律师最近净忙着收大客户和并购了,哪儿顾得上什么同学聚会呢。”
卓星华听了都觉得后槽牙又算又苦。
“谁说的?”卓星华一边攥着楚闲的手,一边还是决定再帮汤燕犀抵挡一阵:“今晚燕犀可是推了所有重要的工作。什么大客户和并购案啊,他谁都没见,可只来这儿见想见的人。”
安澄咯咯地笑,回身朝同学们画了个圈儿:“哦?难道说同学里有汤律师看上的客户?谁这么有潜质,能让咱们汤律师垂青的?”
她故意捉粒粒来做例子:“粒粒,你家牛仔在德州的农场占地多少亩,有多少牛和马,算不算大农场主?”
粒粒倒还认真想了想:“好像我老公的祖业在德州农场主里排名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