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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老爷子哼了声:“你少给我声东击西。你以为把矛头转向我了,我就忘了要问你心里藏着什么事儿了?你痛快儿赶紧给我坦白。”
汤燕卿涎着脸笑。
汤东升哼了一声:“你哥哥想媳妇儿,你总没这么借口了吧?时年就在家呢,你总不至于隔着一层楼也要想吧?”
汤燕卿赶紧顺杆就爬:“也想啊。一层楼,那也一二十米、好几十道墙呢。”
汤燕犀起身打电话问厨房:“今天的梅子酿得过了么?怎么还没吃,牙就先酸倒了?”
汤燕卿一脸通红,汤老爷子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盯着他瞧。
汤燕卿只好叹了口气:“爷爷,我就是在想:您老今早咋这么紧盯着我跟我哥的神情干嘛?难不成您老心里有什么鬼,怕被我们哥俩给知道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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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一口茶就呛住了。
汤燕犀白了弟弟一眼,赶紧上前替祖父拍着,不过脸上却并没表现出该有的那种程度的着急来,依旧是慢条斯理地说:“这还用问么?这还不是明摆着呢么?你看我都不用问。”
在汤燕犀这么一副神情下,老爷子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咳嗽也有点儿坚持不下去了。
汤燕卿抿着嘴笑:“瞧,您老也知道撑不下去了吧?别藏着了,就告诉我们呗。”
老爷子一梗脖子,很遗憾自己那么咳,竟然都没能把两个孙子给唬弄过去偿。
他于是摆起法官的威严来:“我哪里有什么怕你们知道的事儿?没有!我老头子一生光明磊落,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汤燕卿便冲汤燕犀眨眨眼:“你是律师,最怕法官。现在**官发火了,该你回应。撄”
汤燕犀白了汤燕卿一眼:“你的意思是,你就不怕爷爷发火喽?”
汤燕犀说着伸手悠闲地替祖父捏着肩膀:“爷爷您瞧,他自己说的不怕您,不把您放在眼里。”
汤老爷子满脑门的黑线:“你们都给我停!两个臭小子,都这么大年纪,都是当爹的人了,还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斗嘴!”
“哪有~”汤燕犀按摩的动作更加殷勤:“我才没跟他斗嘴。好歹我们祖孙都是当律师的出身,我要是跟他斗嘴,那还不成了用专业所长欺负人?”
汤燕卿又笑又恼。哥这是拿他跟爷爷共同的职业来建立统一战线呢。他是从警这一条线的,没拿过律师执照,跟他们俩有所区别。
汤燕卿便冲兄长勾手指:“你来呀你来呀,看你能欺负着我不?”
汤老爷子翻了个白眼儿:“得了,你们两个甭手拉手到我眼前演戏了。我告儿你们俩,你们想套我的话呀,套不着。”
汤燕犀和汤燕卿对视一眼。
汤老爷子喝完了最后一口茶,这才慢悠悠地说:“……不过我倒是可以主动告诉你们。”
便连汤燕犀也不淡定了,赶紧起身从老爷子背后绕回来,跟弟弟并肩坐在祖父面前,等着祖父揭晓答案。
汤老爷子嘿嘿一乐:“我啊,我就琢磨着,你们两个最近是不是都太闲了?闲得腚疼,才能连我都不放过……哼,我建议你们两个啊,就算最近你们各自的工作都没忙着你们,那你们何不趁着工作不忙的当儿,赶紧都再给我生个重孙、重孙女出来?”
汤燕犀和汤燕卿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这句话:人老奸,马老滑呀……
老爷子这分明又是一招声东击西,再度完美地逃过了他们兄弟两个的探寻,反倒把皮球抛回给他们两个了。
汤燕犀先悠然耸耸肩:“我是有这个孝心的,您老放心。不过您也瞧见了,今儿大周末的安澄还去加班了。造小人儿这事儿只有我一个人有时间也不行啊~不如您老今晚上晚点睡,熬到安澄加班回来,您以**官的身份推心置腹跟她谈谈,让她别那么投入工作了,行么?”
汤老爷子盯着二孙子,深觉自己牙根痒痒:“嗯哼,汤律师,果然好口才。非但把我的球又给踢回来了,还成功地说服了我给你当说客。”
汤燕犀悠然一乐。
汤老爷子转眸去盯着汤燕卿:“那你小子呢?你嫂子是为了公事,你该不会也说时年也同样要忙公事吧?”
汤燕卿摊摊手:“虽然我们念念不是律政这条线的,可她现在是著名新闻记者,谁说记者就比检察官悠闲的?”
为免给自己树敌过多,他赶紧朝汤燕犀又眨眨眼:“更何况现在时年跟澄澄时常联手合作。许多案子都是我们时年披露出来,引发关注,然后才帮澄澄找到更多的线索的呀!”
汤老爷子满意又怅然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拿这样的理由搪塞我。也是,谁叫我们汤家的媳妇儿们都这么厉害呢?我刚刚那话啊,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们也都权且那么一听。你们现在反正膝下都有解忧、汤圆这样可爱的孩子了,你们的‘必修任务’已经都达成了。”
汤老爷子说着又咳嗽起来。
汤燕犀和汤燕卿迅速对视了一眼,知道这一回是真的……
祖父就是这样的人,自从失去祖母之后,三十多年漫长而孤寂的时光里,他却从不在儿孙面前摆出自己的难过来。他宁愿自己一个人躲起来“拼积木”,宁愿在儿孙们面前永远是这样老小孩儿的模样。
老人家用以填满这三十多年孤寂的,不是倾诉也不是哀伤,而是汤家每个周末的高朋满聚,欢声笑语。
所以就连他们兄弟两个也时常会被祖父给骗过了,以为祖父是认真的在开玩笑,却往往只小心应对“玩笑”,却忽略了那玩笑之下掩盖的“认真”二字。
汤燕犀连忙起身,扶住祖父:“其实我跟您想的一样,我都建议燕七跟念念没事儿多爬爬房顶了。夜深人静、月朗星稀什么的,最适合做点造小人儿的事儿……”
汤燕卿险些一口喷出来:“喂!我说汤律师,分明是你跟澄澄先去爬的房顶好不好?”
汤燕犀毫不留情回过来:“我跟安澄早就造过小人儿啦,你跟念念呢,造出来了么?”汤燕犀还不尽兴,又狠狠补上一刀:“哦……念念倒是跟皇甫华章造过了,没的份。”
汤老爷子这才无奈地笑,伸手一左一右给两个孙子一人一巴掌:“好了!又斗起来了!”
。
安澄下班,已是晚上十点。
她进房间去了只几分钟,便蹑手蹑脚走出来敲老爷子的房门。
老爷子哼了声:“进来吧。我这回也没装睡。”
当年那场笑话,叫安澄不由得莞尔。她推门进来,含笑道:“爷爷,您有话跟我说?”
汤老爷子示意安澄坐下:“回来这么晚啊?我好悬真的睡着了。”
安澄微笑:“反正是周末嘛,不用正常时间上班,我就也没按照正常时间下班。”
汤老爷子却收了笑,正色望住孙媳妇:“好孩子。”
安澄连忙摇头:“这是身在这个职位应该做的。爷爷,您和奶奶永远是我前方的榜样。”
老爷子微微偏过头去,从安澄的方向看不清老爷子的脸。
约有三分钟,老爷子才转回头来,又是平素那笑呵呵的模样。
“澄丫头啊,你知道么,我老头子从来都没这样幸福过。咱们汤家,也从来没有如同现在这样,被人家羡慕过。”
安澄点头。
老爷子目光却越发慎重:“我这么说,不是因为咱们一家子都事业有成、情感有托,更不是说刚出了你公公这么个首位华人州长,给咱们所有华人挣足了面子……他们是羡慕咱们汤家,四世同堂。”
安澄点头微笑:“是。”
老爷子凝视着安澄,目光悠长:“澄子啊,他们羡慕咱们,就是因为他们自己都没有……为什么四世同堂这么稀罕?就是因为——我们这些老的,往往等不及第四代的出世了。”
安澄心下咯噔一声,抬头盯住老爷子:“爷爷!您这是……”
汤老爷子含笑摇摇头:“我知道现在全家人都陪着我,哄着我,都不想面对这样的话题。我呢,也不着急走,我愿意多留下来跟你们欢聚些年,宁肯叫你奶奶在下头多等我几年……因为我知道,她也同样放心不下你们,所以我也得替她,守着你们,看着你们。等到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好好地,有了归宿,我才能走,才能到下头去跟她交待。”
安澄的泪唰地就淌下来:“爷爷,您别这么说……”
老爷子笑眯眯伸出拇指和食指:“我老头子,八十岁了。我已经让你们奶奶,在下头孤零零一个人,三十多年了……所以我啊,也该走了。”
安澄霍地起身,奔到汤老爷子身前,抱住老爷子的膝盖:“您又逗我玩儿呢,是吧?您又是跟汤燕犀合计好了,一起给我下套,让我答应减少工作,再生一个,是不是?”
她宁愿是这样,宁愿这些话都不是老爷子认真想要说的话。
虽然永远承认人寿有限的事实,可是她却无法想象,这个家如果有一天没有了老爷子……这座老宅子,会是多么的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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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忧乖巧,时年很快就从解忧那问到了她在砖头上画下的那些痕迹所代表的意义,安澄却卡在了汤圆这儿。
一是因为汤圆不说话。
二是因为汤圆还不认得太多字。
汤燕卿那边完成了任务,都忍不住过来显摆来了,安澄便抱住汤圆:“就告诉妈妈,你画这些道道儿和圈圈儿究竟代表什么,好么?”
解忧也跟汤燕卿一起过来了,乖巧地站在窗外看着汤圆撄。
汤圆转头向窗外的她,又叫了一声“喵”。
安澄拢着儿子的手:“妈妈不反对你学猫叫,可是也不能这么久了,就只喵喵的叫啊。偿”
汤圆却又笑眯眯冲着解忧叫了一声“喵”。
汤燕犀走过来,也同样眯了眯眼,却伸手盖住了妻子的肩:“……他就是在告诉你呢。”
安澄也一怔:“你的意思难道是说……他画的都是猫?”
汤燕犀也觉不可思议,不过却还是笑了,上前抱起儿子,举过头顶:“你小子,还要玩儿多久深沉,嗯?”
安澄却连忙起身,走回桌案,抓起上头的纹样。然后猛地一拍手,转回来递给汤燕犀看:“这个爪形……我们曾以为代表‘鸟’或者‘五’,可其实是‘猫’,是么?”
汤燕犀自顾逗着儿子,点头:“总之现在破译的根密码就是‘猫’。咱们之前没看懂的那些图像,就都往猫身上归就是了。”
“我试试。”安澄立即坐回电脑前,将那些符号重新都调出来,尝试调整方向,往猫的意象上去靠。
“又出来一个!”安澄兴奋地举起手来来:“那条竖直向上,顶端却圈成一个圆的,不是棒棒糖,是猫尾巴……”
汤燕犀便也打了个响指:“猫尾巴向上竖起,尖端打圈儿,是代表猫在好奇!”
安澄挑起单边柳眉:“哦?那这个意思就是‘好奇’喽?”
安澄又翻译了一会儿,已是眼角含笑。她起身走过来拍了汤圆p股一记:“小东西,你知不知道在几十年的老砖上乱刻乱画几乎可以视同于破坏文物啊?更何况……”
安澄说到这儿停住,故意回眸瞟一眼立在窗外的汤燕卿。
汤燕卿便笑:“怎么着,还故意瞒我么?我还以为我们说好了联手,我这主动把我们这边的信息都送过来了呢。”
安澄跟汤燕犀对视一眼,便也都笑了。
汤燕犀将汤圆放下来,然后叫解忧:“呦呦,我们和你爸爸妈妈有事要商量,你带汤圆出去玩,好么?”
解忧乖巧地点头:“好。”
汤圆一听是要跟解忧一起出去玩,便立时安静微笑着接受了。他就站在房门里,安安静静等着解忧走进来,牵起他的手。他这才心满意足地迈出了房门。
汤燕犀揽住妻子的肩,莫名地叹了口气:“你瞧这小子,连头都都不回。”
安澄也无奈,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干嘛?这是家里,他干嘛出个房门还要回头望三望?”
。
时年也过来了,四个人凑在大桌案旁,对着满桌子的笔画和符号。
汤燕犀一拍掌:“ok,揭晓答案的时间到了。”
不过汤燕犀还是特地歪头看了一眼想媳妇儿:“不过其实我们早就已经破解出来了,虽然曾经卡在两个孩子留下的痕迹上,有几处细节还不流畅,不过整体的内容,已是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