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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汤燕犀只淡淡垂眸看了一眼,竟然就将小纸条径直塞进了嘴里!两三下咀嚼,接下来他喉头上下一滚,看样子竟然是将纸条给吞下去了!
“喂,你干什么?”安澄毫无防备,扑上去抢救的时候也已经晚了。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他耸肩:“反正都已经吃了。偿”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干?”安澄抓起枕头去砸他。
他偏首淡淡看她:“是你过敏了。”
“我过敏?”安澄气得深深呼吸:“既然你也在街区公园,我不信你没看见大康和那女人间的一幕。拜托,我清楚地看见了大康用肢体语言不断试探,那才不是过敏!”
“什么女人?”他摇了摇头:“我没看见。那时候公园里那么多女人,况且树丛环绕遮住视线,再说我只顾着逗小正顾不上别人。”
安澄瞪大眼睛。嗬,直接进化到在她面前睁眼说瞎话了?
“可是你、你刚刚还说我跟出去,抄了那女人车牌……这、这就都证明你看见了啊!”
“我没有,”他凝着她的眼睛:“我再说一句,我什么都没看见。”
。
安澄怒极反静,她跪起来掐着腰打量着他。半晌终于忍不住冷笑:“我、我懂了,你今天来不是探亲,你就是、是为了这张纸条来的!”
她目光绕着他打转,“竟然如此,你就不可能是真的吞了纸条……”她微顿,紧接着猛然向他扑了上来,趁他措手不及,两手在他咽喉周围翻找。
他一定是使了障眼法,看似将纸条塞嘴里吃了,实际上是藏在了衣领周围,或者干脆就攥在掌心里。这法子是所有魔术师,尤其是近景魔术师最擅长的。
。
她的“顽固”让他哑然失笑,而她接下来冷静的分析则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当然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直接向他扑上来,上下其手。
她的小手弄得他脖子好痒,他由着她,却忍不住笑。
律师其实跟魔术师一样,“在空空如也的帽子里也得能拎出兔子来”,所以这样的小把戏对他来说早已是再熟练不过。只可惜,第一次在她面前表演,竟然没能骗过她。他心下既是怅惘,却又——开心。
可是安澄却没有想象中顺利,翻遍了他衣领周围也没找见。
她骑虎难下,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随即就伸手沿着他衣领向下伸去……衣领处没有,那就也有可能是顺着衣服里面滑下去了。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他微做挣扎,却没有认真抵抗,以他的身高和力道优势控制她其实太简单,可是……他很享受她这样对他。
这样一来他眼角眉梢便不自觉地溜出了一缕微笑,便被她察觉到了。她的自尊心受挫,她登时恼了。为了能制伏他,索性将全身的力气都加了上去,右腿一骗,索性坐上了他的腿,狠狠压住他的腿,不让他使得上劲。
两只小手伸进他衣襟里,每一寸都不肯放过,一直从颈线滑到了——腰。
忽然之间,他吹在她耳畔的气息隐约一浊。她一颤,下意识向他抬头看过去……这才意识到,这个姿势已经有些~~不好描述了。
他竟然松了手,没有再抵抗,而是向后撑住体重。长长的睫毛仿佛染了水汽,低垂遮住目光。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咬住了唇,仿佛在羞涩地抵抗着什么。
她心里重重惊跳。他……羞涩?抵抗?
忍不住注意力向下移,从眼睛到指尖,再到……
然后她一声狼狈的低叫,连忙从他腿上翻下来!
眼前,该死地迅速慢镜头回放,一片一片都是他穿着芭蕾舞服走向她的情景……
真是太糟糕了,可是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她也没想到会这样。
她整个人都仿佛被火堆包围,连忙慌张地摆手:“对、对不起。我、我没想这样的。我只、只是在找那小纸条……我想要的只是那纸条罢了……”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解释对解决困局半点用处都无,反倒让他心里涌起点点的怒意。
所以在她还想继续唠叨下去的时候,他索性结束这一切……他忽然转了个身,双手撑住体重,单腿支在床沿儿,然后俯身,吻住了她。
他的动作已经是确定无疑了的吻,她竟然也懂了……
她整个脊背都紧张地紧紧贴住床内侧的墙壁,两腿伸直,脚尖忍不住勾了起来。
她能做的只是依旧死死闭住自己的嘴……即便他已经是在吻她,可是她还没决定好。
他不甘地停下来,咬牙盯着她。
她脸上如火炭烘烤般地红,可是身子却在紧张地打着寒战。她却竟然还能勇敢地双眼明亮地盯着他:“……交换条件。纸条给我。”
他眸光一荡,竟然忍不住勾起唇角:“……如果给你,你就允许我了么?”
安澄继续咬住唇,脑海中一片又一片白炽的光斑闪耀。
她自己其实都不确定她刚刚想交出的是不是这个代价……只是,她想拿回那纸条啊。
“既然不说话,就是答应了。”他却已迫不及待地压下来,伸手捏住了她鼻尖儿~
呼吸被他制住,她骤然缺氧,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不得不……张开了嘴。
他一声近乎呜咽的低吼,迅速攻入而来。
那一瞬,她仿佛被电光击中。
。
门上忽然传来激烈的擂门声,楚闲焦急的声音传进来:“安安!你还好么?”
安澄如梦初醒,连忙一把推开了正要更进一步的汤燕犀。
幸好……他也是青涩的,刚找到通路,却还不知该如何辗转。
安澄捂住嘴惊慌地看汤燕犀,然后赶紧答话:“我、我没事。”
汤燕犀手攥住安澄的小手,指尖蛮横地传进她指缝里去,让她也感受到他的痛苦。他大口大口地呼吸,慵懒地凑过来在她耳边呢喃:“……不会就这样完了的。他刚刚又叫了‘安安’,你一定听见了~”
安澄慌乱无措,赶紧一把甩开他,光脚下地奔到门口。隔着门板,小心地调整呼吸:“楚闲,怎、怎么了?”
一门之隔,楚闲却有一种被隔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背弃感。他深深吸口气:“我很不放心你。你们在谈什么?至少别锁上门。”
安澄尴尬地赶紧打开门,尽量平静地向楚闲微笑:“没、没事。说、说我们组里的事。咱、咱们毕竟不是一组,所以他说需要保、保密。”
此时汤燕犀已经慵懒地走了上来,从安澄头顶露出脸来,手架在她头侧,做出几乎是半个拥抱的动作,朝楚闲扬眉而笑。
“你信我跟她锁起门来单独呆在房间里,我只会乖乖地跟她讨论作业么?”他含笑朝楚闲眨眼,仿佛分享一个秘密:“我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乖宝宝,楚闲你最知道的,不是么?”
“喂!”安澄惊了,向他的脚上狠狠跺了下去。
他却没退开,含笑受了,故意向她发顶吹了口气,满意地看见她的短发被他吹得纷飞。
她懊恼抬头瞪他,他却干脆就当着楚闲,向她的唇压了下来。
。
“你够了!”
楚闲手疾眼快,倏然伸手拖住安澄的手,将她从他的唇下扯出来,护进自己怀里。
“你从安安进绿藤起,就故意欺负她,这些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可是你如果变本加厉都上升到这样的手段,yancy你就太过分了,别当我会听任你这样对她!”
………题外话………【稍后第二更~~~】
113。113周末的预警()
“这是怎么了,吵什么呢?”伴着楼梯当当响,向楠奔了上来。
安澄朝向楠背后一看,没有别人,就向楠自己。安澄这才放下心来,向楠就是靠谱,肯定劝住了其他人,没让他们都一起跟着上来。
楚闲缓一口气:“向楠,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yancy一直在无缘无故欺负安安。幸好现在他并不是咱们这个寄宿家庭的孩子,所以我不希望他能擅自到这里来对安安纠·缠不休。”
“哦?”向楠果然是头一回听说,忍不住抬头打量汤燕犀。
她所认识的这个汤家的孩子,虽然从小就不太好接近,不过一向是极为守礼的人,还没听说过会故意欺负什么人啊撄。
况且安澄这孩子的情况……父母刚离婚,她又巴——这样的孩子,燕犀怎么也不至于故意去欺负才是。
汤燕犀接住向楠含着疑问的目光,却也没回应,只是淡淡地朝楚闲一哂:“可是你有什么资格自封为护花使者?难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么?偿”
“当然不是!”楚闲岂有听不出来汤燕犀字眼里的微妙意思的:“我跟安安,怎么能说是路人?”
他回头看着向楠:“向楠可以作证:搬进来的第一天,我就已经跟大家承认过我喜欢她。所以她无论遇到任何事,我都守护在她身边。”
向楠抱起手臂来,略有点为难。
初恋啊,这时候的少男少女都认死理儿。
向楠决定这两个小子谁也不理,只伸手去拉安澄的手。她瞧出来了,安澄又急又窘,几番张口可是却说不出话来。安澄的窘迫她能体会得到,这孩子又是结巴了。
她拍拍安澄的手背:“他们两个说什么我都不听,我就听你的。橙子你告诉我,这两个混小子,你选谁?”
向楠的耐心给了安澄勇气,她连着深呼吸几口气,抬眼看了两个人一眼,然后用力发声出来:“……谁,谁都不选!”
两个大男孩儿都是一怔,再顾不上跟对方斗气,全都转过来盯着安澄看。
安澄垂下头去:“我、我才16岁,这在中国叫、叫早恋。我妈和我老师都教过无数次了,早、早恋不是好孩子。”
向楠听了略一惊愕之后,随即朗声大笑,上前抱住安澄:“橙子啊,你太可爱了!不过我支持你,这两个斗鸡似的小子,的确谁都不能选。等他们什么时候学会该如何正确地爱护女生再说。”
向楠说着带开安澄,抬指头指指两个男生:“我说你们两个,要打就出去单打独斗,别在女孩子面前争得脸红脖子粗,否则不论输赢都只让橙子一个人难受。”
“你们两个还是以男人的方式单挑完了,胜者有资格来问橙子的意思,输家最好自己安静地走开。”
向楠在这件事上的豁达叫安澄刮目。可是……安澄心下却反倒更放不下大康那件事。向楠这样的性子,倘若知道了大康劈腿,也许会更受不了吧。
她反握住向楠的手,轻声说:“谢谢。还有,我希望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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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周末,大家都欢天喜地回家。
因是寄宿之后的第一次周末回家,汤家特地派了车子来接汤燕犀。
站在车子旁,汤燕犀眯眼打量着一路躲躲闪闪走出来的安澄,脑海中不断回放她那么该死地说“谁都不选”时候的表情。
手机打通,对面传来他母亲霍淡如的声音。
“没有别的事,就是问问这个周末您怎么安排。”汤燕犀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起伏。
霍淡如却难掩期盼:“……犀犀啊,如果妈妈推了其他安排,你是不是肯陪妈妈一起?”
汤燕犀垂下头去,目光落在脚尖前的地面上。一队小小的黑蚂蚁正在搬运树叶。它们小小笨拙,却锲而不舍,因为它们的巢穴里还有在等着食物的幼虫。为了幼虫,不论多难多苦,蚂蚁们都会坚持寸步不离……
他深吸口气:“这么说来,您已经有安排了。”
霍淡如张了张嘴:“嗯,是你向伯伯和向伯母邀请我去他们的乡间农庄度周末。”
“很好啊,玩得开心。”汤燕犀说完挂断了手机。
随即又给向景盛发了短信:“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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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躲在树丛里,瞄着汤家的车子走远了,才钻出来。
今晚爸也一样会来接她,原本她还担心爸在校门外遇见汤燕犀的话是一定会说话的,到时候可能同学们就都会发现她爸和汤家的关系不俗……而一旦这样,那汤燕犀就也等于是又扳回了一程。
不过……倒是她多心了。汤燕犀几乎第一个出了校门,而汤家的规矩严,所以汤家的车子自然只早不晚,于是他只是站在车边摆弄了会儿手机,竟然就这么痛快地上车走了。
她刚钻出来,肩膀上就被拍了一下。她急忙看过去……是楚闲。
好像,也不算太惊讶吧?
楚闲含笑指了指校门外的卡罗拉:“我想那位就是杜伯伯吧?”
安澄心下漾满无奈,只得点头;“你、你怎么知道的?”她外貌上像妈的更多吧~
楚闲歪头一笑:“年纪里几乎所有同学的家长我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