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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赵婧对林灿展开各种攻势,下课托人给他送奶茶,送面包,包装袋上都写着她对他想说的各种女生想说的话。
林灿不想去吃,但也不敢扔了它们。
见面了,林灿不知所措。赵婧就笑呵呵的毫不扭捏的过去摸摸他的头,喊他弟弟。
林灿不喜欢下雨天,一放学,独自困在教室,窥视窗外熙熙攘攘的温暖景象让他嫉妒。没有家长接他,没有人给他送伞。
命中注定的,不可思议的,她来了。
掸了掸身上的雨珠,将伞递给林灿,像个姐姐一样骂他,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带伞,下回记得看天气预报。小笨蛋。
林灿接过伞,他觉得,在她面前,永远像个可以被照顾的小孩子。
也有人对林灿说,你就同意了吧,赵婧是真的喜欢你,而且她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混了,人都是会变得呀。
有位作家说过,在爱情里面,别人的鼓动总是占有很大作用的。
况且赵婧的长相真的很不错。纵使她如火灯,也能吸引愚蠢的飞蛾扑火。
从未有过恋爱经历的林灿松动了心里也就不知不觉接受了这个每天给予他关爱的女生。
她笑着说,一段姐弟恋开始了。
周末,二人一起去开满花草的山上放风筝,去西郊的稻田里散步,去南湖的岸边拾贝。去林灿一有心事才去的大坝上聊天。
那天的夕阳,暖的让人心碎,大块块的光芒如同长砖,铺在河面上,连许久不出水的渔民都带着鱼鹰出现在这里,在渔民那从古代就传下来的苍凉唤声中,鹭鸶在水中上下飞跃,划成别致的线条。
赵婧突然停了下来,凝视着林灿的脸庞,倏然就笑着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林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更懵了。
林灿觉得,女孩的嘴唇,很软,很柔。没什么感觉,但是之后的暇时总是会回味,希望能再来一次。
林灿也带她去过孤儿院看望可爱的孩子。
女人有很多装饰品,发卡,耳环,玉佩,金银。
林灿直到那天,才觉得,孩子,才是能让女人散发母性光辉的最好装饰品。
赵婧抱着一个粉嘟嘟的襁褓婴儿的画面,深深烙在林灿的脑海里。那种娴静的美丽,不忍忘怀,让人想象不到这个女生曾经的叛逆和堕落。林灿愈发觉得她是一个好姑娘。
日子在青春的梳子中如同头发一样丝丝滑过,对林灿而言似乎和以前
大不相同,少年人的爱情几乎是时刻停驻在脑海,霸道的失控的赶走一切脑中其他东西的存在。
直到那一天,林灿发现她突然毫无征兆的,不再对自己那么好,甚至有些回避和冷落自己的时候,平顺的日子才卡住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亦或是如他人所言,只为了在痛苦的时候叠加起来给你致命一击。你会明白,笑颜如花都是镜花水月。
林灿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去找她。她的同学告诉他,她不在。
林灿几乎每节课下课都会过来,等她。每次都找不到她。赵婧的朋友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告诉他,你走吧,赵婧有事,最近都不会来上课了。
林灿不相信,却也不知道,不相信又能怎么办。
赵婧有一个很好的姐妹,觉得林灿这个人特别幼稚特别傻,就把他叫过来肃然道:“我告诉了你,赵婧一直都在骗你,你可别承受不住真相。”
完了,有事情。这是林灿当时的想法。
林灿这才知道,赵婧是出去和前对象私会去了。
原来,她是一个受过情伤的女生。忘不了过去那个人,时刻想回到他身边不能如愿,却又不安寂寞,忍不住去和其他男生谈对象。谈一个换一个,平均一个不到两星期。
林灿只是她无数男生中的一个,唏嘘平常,无关痛痒。
现在,她的前对象召唤她回到身边,林灿,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备胎罢了。
林灿得知了真相时,并没有失声痛苦,也没有歇斯底里,他只是叹息一声:也许我早该想到。
下周一开学时,赵婧向林灿提出了分手。说,你是个很好的男生,我不忍心再伤害你下去。我们分手吧。
至始至终,她没有对自己的事感到抱歉和不妥。
林灿没有对她说什么,只是又叹了口气,转身回班。他处理被甩的态度让赵婧觉得他不是这世界上的人。让她又奇怪又压抑。
没事,我又不吃亏。林灿苦涩一笑,觉得有些落寞。
上课的时候,出了好几次神。
窗外的夕阳又是让人心碎的美丽如旧。
这就是林灿青涩的初恋。一个拥有喜剧片段的悲剧结尾。
如今,林灿早已不是当初的少年,而是城市的恶魔,夜之子。
夜幕降临,滑翔在繁华与肮脏的城市街头,曾经的过往,就像是一场车祸,活下来,要么残疾,要么失忆,要么毫发无损。
第三章 孤儿院与恶魔()
林灿所住的孤儿院,名叫希望孤儿院。
提到希望孤儿院,珍珠市上了年岁的老人可少不得会说几句了。
这里有这样一个故事。
希望孤儿院的特殊之处,便在于它是隶属于其旁边的圣武腊大教堂。
上个世纪,两名葡萄牙人漂洋过海来到这里,宣扬教会。
这是两位拥有质朴品质的外国人,他们在这里宣传知识,帮助当地人们,用他们手中的医疗知识无偿给人们看病,甚至自发去当地小学给孩子们教学外语。这些举动受到了人们无比的尊敬。
那几年,他们已经几乎完全融入了普通人的生活,人们在菜市场,大街上,这样日常的场合,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然而,到了红色动荡的那十年,两个人被人们生生妖魔化,打成资本主义右派,活活将他们所折磨死了。手段有多残忍,历史书是不会记录的。
直到动荡结束后,人们才结束对两名葡萄牙教士的唾骂,霍然醒悟,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大的错事,伤害了两个怎样真诚的葡萄牙人。
为了纪念他们,人们为他们在他们曾经施教过的小学旁边,建了这所大教堂,并修了这所希望孤儿院,为他们积攒公德,升入天堂。
这便是教堂与孤儿院的渊源。
林灿回到了孤儿院,正准备去食堂吃饭,就听身后有人叫他:“林灿哥,等我一块吃饭。”
林灿闻声一笑,回头看这浓眉大眼的小正太,原来是郭小健,十四五
岁年纪一个小子。
这小子可不是孤儿,因为生的模样好,两年前就被人所收养了。收养他的父母以前是市里一家饭店的厨子,如今攒了钱,承包下了孤儿院的食堂。所以,上初中的郭小健每天放学依然回到这里吃饭。
其实,郭小健的养父母最初是想收养林灿的,但林灿当时已经有如今的小健这么大了,所以只得作罢。
林灿一直是把郭小健当做自己弟弟看待的。然而今天一看他色,似有若无的有些黯然。林灿不由有些担心加奇怪:“小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郭小健叹了口气:“别提了,上课吃薯片,被老师逮住了,罚我给全班同学每人买一盒薯片,还必须是要可比克的”
林灿无语,笑道:“好吧,钱够吗,不够我这还有。”
“够的,林灿哥。”小健温和一笑,又话锋一转:“倒是你哦,快要高考了,你成绩那么烂,考不上的话可就麻烦咯,我妈说,要给你在乡下说一门亲事。”
林灿不由有些头疼,成绩不咋地是一方面,虽然自己是夜之子,却也不带成绩好这回事。
另一方面,就是小健妈给自己张罗婚事这件事。考不上大学,然后和一个未曾谋面不知高矮胖瘦的农村姑娘相亲?
天呐林灿觉得,夜之子,如果沦落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惨绝人寰了,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吃过饭,小健去午觉,林灿也正想去,却被一个酒糟鼻老头拦住了。
这老人七十年纪,穿着破旧,虽面容邋遢,但身材高大,肩臂宽阔,并无奄奄老态。
“干嘛呀,老爹。不会又是找我打架吧。”林灿一见是他,顿时翻了翻眼皮。
这老人便是福利院院长,林叔同。
林叔同特别疼林灿,将林灿当自个儿孙子养。所以让林灿随他的姓。
林叔同据说是个武人,林灿几副招式都是来源于他的指教。
因为林灿小时候身子太瓤太差,林叔同思索着让他学武,改善一下身体素质,也是没指望他怎么样。
林灿从前倒也是懒得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招半式,学的速度慢如蜗牛。
如今倒有几分后悔,因为依靠夜之子的力量,自身素质却差了一截,所以林灿闲暇也开始主动锻炼身体。
“臭小子,我们正常人类有几个能打的过你?有种不要晚上跟我动手。敢不敢?上次找你过招,你耍赖,闪来闪去的,根本抓不住你的人影,和你动手真是遭罪。”林老头笑骂道:“你小子可真是世俗界武者的克星,练的东西和咱可不一样,还比个屁。”
“嘿嘿,不敢。我哪是老头子你的对手。”林灿很自觉的说。因为老头是知道他底细的人。
这里其实包含了一个秘密。夜之子的真正秘密。
死在林灿手下的人都不知道,夜之子夜之子,夜晚是超人,而白天,就没有能力,是个打酱油的,说来也是尴尬。
除了林老爹,林灿从不敢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这是他的软肋所在。
林灿打笑几句后,蓦然压低了声音,正色道:“昨晚黑榜的任务已经完成,钱最迟今晚会打到我们预留的卡里。不过虽然这次的金额比较高,有五十万,老爹,我一直没问你,咱们的亏空能不能补上,到底还缺多大的口子?”
“彼得主教有事找你,你马上去一趟,等会我也有事找你,别忘了。”老头没有回答他,直接转了话题,没好气哼哼道。好像生而没个好脸色,看谁都不顺眼。
林灿叹了口气,心道这个亏空恐怕没那么简单,林老头怕是不想给自己压力。
但听到后面的话,林灿顿时神色一正,收敛了方才的玩笑状,道:“知道了。”
林灿一直不知道,这么多年,孤儿院已然欠了这么大一笔钱。
每年,都会有愈来愈多弃婴,残疾婴儿被送进希望孤儿院,然而,与之相比的,来自社会的捐助却愈来愈少,这两种差异现象直接说明着社会人性的冷漠与无情。
林灿知道,林老头是个好人,他不忍心将分给孩子每天一个的面包变成半个,不忍心看到孩子冬天盖的两层棉被变成单薄的一层。然而,为了维持之前每个人的供应,又要面对不断增长的人数,谈何容易?
所以,林老头动用以前的关系,腆着脸皮向老朋友借了大笔大笔的钱。而偿还的压力,自林灿恶魔能力觉醒主动要求之前,林老头从没有告诉过林灿这些事。
这便是孤儿院目前面临的问题。
教堂就在福利院旁边,室内有些阴暗,墙上是密密麻麻西方壁画,有几扇人头大的折叠窗,光线由此插入,好像几道针管。气氛诡谲。林灿进去后就上了二楼。
相比学校和孤儿院,此刻林灿又像是换了一个人。
礼拜室门开着,一位身穿修服的佝偻白种老人,手捧旧约,他没有头发,造型如同哈利波特当中的伏地魔,背对着林灿,那双鹰一样凶辣的眼神摄人心魄。
他就是圣彼得教堂的大主教。
“彼得先生”。林灿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
“昨晚你又去黑榜领任务了?”
“是的,福利院经费紧张的很,是院长托我想办法的。”林灿淡淡道。
“夜之子,我就要走了。”老人干涸的声音犹如深邃泥沼。
“是吗,您拖了半个世纪,终于还是要走了。彼得先生。”
“我本来想入天堂。可双生花开在地狱。”老人的话晦涩难懂。
除了林灿,没有人知道,这个瘦骨嶙峋的西方老人,其实就是上个世纪两个葡萄牙人中的一位。
他没死,他的爱人却死了。
两个男人发生了爱情,这很荒唐,也很正常,不过是因为上天让他们长错了器官和相貌罢了。
他们被西方正统教会追杀,因为他们是恶魔的力量。尽管他们并没有做什么,但就好比人类见到院子里有一条蛇,虽然这条蛇没有咬人,也不想咬人,但人的第一想法是什么?
他们甚至也是信奉上帝的教徒,但是并不被正统承认。
“恶魔的力量很伟大,不仅可以灭却,也可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