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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胖瘦不一的黑色魂影突然现出,一个手持锁链,一个手持批文。
其上有着‘孙悟空’三字。
两位鬼差不由分说,就近身把熟睡的猴王脖子上套了根绳子,魂灵踉踉跄跄地就被两位鬼差带走。
陆北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也不阻止。
望着正护着猴王肉身的四健将,轻轻叹了一口气,便在明亮的月光之下架风遁去。
该来的终归会来,这便是猴王的宿命。
那么,陆北是否有着什么宿命呢?
却是不得而知的。
不提猴王此去如何大闹‘幽冥界’,四海千山皆拱伏,九幽十类尽除名……
明月之下,山野无声,偶有几只鸟鸣响起,夜色更为寂静深沉。
花果山以东不远之处的一座荒芜山峰之上。
此山山体巨大,枯树迎风摇曳,在月夜之下如同一个沉睡的巨人一般,沉默,荒凉。
一道高大人影依稀隐藏在黑暗之中,背对月光,望着天际之上的那一道流光,凶戾眼眸之中满是杀机。
“这陆姓小儿,敢对本王出言不逊,一定要给他几分颜色瞧瞧。”青年面相刻薄,嘴唇略薄,周身气息肆意张扬,一袭黑色大氅迎风鼓荡。
此座山峰寂静如同死去一般。
却是其上的鸟兽虫鱼感受到这青年妖王身上的森然气息,噤若寒蝉,停止了鸣叫。
“如此不入流的人物,引得两位真仙强者出手,也足以自傲了。”
身形倏然消失,就是向天空中的那一道身形追去。
未何是两位真仙强者追杀。
盖因,月光之下,花果山以南一道泠然气息,向陆北追去。
恩。
五千里之外,荒野之上,风声呼啸,脚下山川河流如浮光掠影一般,穿梭不停。
金色遁光之上,感知到身后两道越来越近的强者气息,陆北心神惊觉。
冷哂道:“追杀吗?”
陆北眉头深皱。
倒不是对于蛟魔王和鹏魔王二妖,在花果山外追杀他而感到惊异。
他的心中早有所料。
二妖心性孤傲,在水帘洞中受了自己反唇相讥,如何还能忍耐。
当时没有出手,其一是有着牛魔王的震慑,另一个则是看在猴王的薄面。
不过现在吗?
陆北冷笑一声。
本是一瞬千里的纵地金光神通,取而代之的是化虹之术。
金光犹如长虹一般,摇曳拖拽着长长的尾巴,就是向远处遁去。
这是速度快到极致,金色长虹在墨色星空之下来不及消逝,留下的残影。
过了片刻,只听“哗啦啦”一声响,一道透明水光人形虚影在空中汇合一处。
现出一张神情阴鸷,双眸狭长阴冷,薄唇的青年。
蛟魔王面沉似水,怒不可遏。
挥袖之间,脚下一座方圆几十里大小的山丘碎石乱飞,林木连根拔起。
扑簌,轰隆之声在寂静的深夜中,突兀惊悚。
“竟然让此人逃了。不过,此人还是要死在鹏魔王手中。”
神念范围之中,再难感知其人波动,如何还能追踪。
蛟魔王又想到鹏魔王速度迅疾,心中放下心来。
陆北先前对他出言不逊,蛟魔王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不,他要将陆北的肉和骨头一点点吞咽。
又过了半晌,这时,一道虚影自前方折返而回,背后两道灰色翅膀倏然合为一处。
“三弟,本王要分那人一条大腿。”
蛟魔王残忍地笑着,森白的獠牙在夜色之中闪烁着渗人的寒光。
“没有追到。”
鹏魔王脸瘦长,鹰钩鼻,此刻闻听蛟魔王的询问,狭长的双眸之中闪烁着阴沉不定的嗜血光芒,咬着牙说道。
“哼,”废物。
蛟魔王冷哼一声,不过‘废物’二字却是没有说出口。
虽然这头大鹏出身平凡,血脉普通……只是东胜神洲百国之中一只最为普通的金鹏而已。但也是师尊昔年随意布下的闲子。
说来,此妖从某种意义上还是他的师弟。
当然,鹏魔王并不是金翅大鹏鸟这样的天地异种。
天地之间只有一只独一无二的金翅大鹏鸟,便是那位活跃在封神时期的羽翼仙……而今在佛门世尊坐下,作西方护法的金翅大鹏雕。
天地五德凤凰感五行阴阳之气生两子,一名孔雀,一名金翅大鹏雕。
客观说来,蛟魔王还真不能瞧不起这位鹏魔王,鹏魔王血脉平平不假,可蛟魔王也强不到哪里去。
北海龙王敖顺的私生子而已,身上的龙族血脉同样也不是多么纯粹。
对于一个未得长生的人族在其等手下逃走,二妖心中愤愤不平。对视一眼,却是齐齐架起一阵妖风,向东胜神洲百国的一个小国家飞去。
大妖心中愤闷,唯有吃人方解……
第242章 东胜二三事(为增五千推荐票加更)()
东胜神洲。
月明星稀,清风扑面。
高空之上,陆北身形顿住,脸上却无一丝一毫让两头真仙级大妖在背后吃灰的喜悦之色流露。
逃跑,再从容的逃跑也是逃跑。实在没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这二妖的追杀之情,他记下了。
东胜神洲是一方不亚于南赡部洲疆域广袤的土地,一直向北而去,可到北俱芦洲的范围。
一路向西南而行,渡过茫茫东海汪洋,便是南赡部洲人道菁华之地。
至于一路向东……西月拒绝讨论这个话题。
并非不可以直接到西牛贺洲的,除去从南赡部洲绕路赶往北俱芦洲之外的路径外,越过苍茫一如星空寥阔深邃的汪洋……无始之洋,也是可以直接到西牛贺洲的。
既名无始之洋,大罗以下的修道之人根本是不可能越过的。
其实严格说来,地仙界是要比前世地球大的多。
大在何处?
四大部洲虽隔东、南、西、北四海相望,但每一座陆洲都是方圆几百万里。
方圆几百万里,这‘方圆’二字,足见面积是何等广阔。
东胜神洲其上便有近百国度。
国与国之间相对封闭,既有着相隔的山川河流甚是繁多的原因,也有国家文化不同的缘故。
在南赡部洲中唐之时,便有书生唐敖因为考场失意,同妻兄林之洋出海做生意至君子国、女儿国、不死国、两面国、小人国、大人国、黑齿国……近几十个国家。
至于更深层次的原因,牵涉到这方西游世界的隐秘,此时不及细表。
陆北此时神念之下,向北而行,山川河流在脚下一一浮掠而过。
对于这东胜神洲而言,他只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
陆北索性以化虹之术向北方遁去。
良久之后,陆北神情沉默半晌,停了下来。
金乌一族的化虹之术,的确是一件不俗的神通。
不过也并非是不消耗法力。而且……金乌精血滚烫如同炉火,陆北天灵之上都现出一丝丝热气。
陆北停下遁光微微休息,落在空旷的原野之上。
这是一个普通的秋后下午。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稻田,夕阳西下,清风吹拂,波浪翻涌。
陆北慢慢停了下来,静静思索这借助金乌精血所施展的化虹之术的根源。
却是没有发现村庄中一个举着弹弓到处瞄着天空寻找鸟雀的孩童,看到天空一道金光落入稻田的一幕,面上惊喜交加,向村中跑去。
并非是陆北闲的无聊,而是他希望借此能够领悟某种奥义,让化虹之术更进一步。
此时此刻,金乌精血在他的灵窍之中,翻滚不停,剧烈颤抖。
陆北眉头深锁,不停回忆自己方才施展化虹之术的体悟。
金乌精血仿佛燃烧起来一般,当然并没有减少一丝,减少的只是法力。
法力减少的很均匀,相比以前他耗费海量法力施展而出的纵地金光神通,在同等的法力条件下,能量释放的更多。
好吧,这应该不是一个反应式。
至于这金乌精血可能,有点儿助燃剂的味道。
“以金乌之身施展化虹之术,倒是没有这种精血几欲燃烧的迹象出现。”
陆北目光明晦不定,口中喃喃道。
变作金乌之身,这种副作用显然就不存在了。
其实并无大碍,只是陆北在以人身施展这门金乌一族的遁法神通时,偶尔气血上涌,心头激荡。
就在陆北思索是否能够慢慢领悟其中原理精要,为踏入化虹之术,一瞬十二万九千六百里的第二重境界打下基础之时。
喧闹之声由远及近而来。
“爷爷,神仙就在这里……”
一个手持弹弓的半大孩童,领着一群粗布衣衫的男女来到此地。
这孩童约莫七八岁年纪,穿着一身打补丁的葛布衣服,裤脚高高挽起。
一双如黑葡萄的眼珠来回转个不停,好奇又胆怯地望着陆北。
“神仙在上,老朽青岩集张泉有礼了。”
一个拄着蛇头拐杖的身形老者,走上前来作揖道。
这老者面相清颧,颌下花白胡须,额头沟壑纵横,一双塌陷在眼窝中的老眼,浑浊发黄的眼珠,时而发出看破世情的智慧光芒。
“老丈,所来何事?”
陆北看着眼前一行人,眸光微敛,凝声道。
虽未刻意为之,但那仿若钟敲玉磐的温厚声音浩大缥缈,仿若自九天而来。
本是有所怀疑的老者闻听这声音,心中的敬畏之意实是无以复加。
对于眼前神仙容貌何以如此年轻,他也只当是仙家妙法,驻颜有术。
“回禀神仙,我等有一事相求。”
老者语气小心翼翼地道。
还未等老者看陆北脸色变化,周围的青岩集的村民一看眼前神仙的身份得到德高望重的张泉确认。
就是“呼啦啦”跪了一地。
“求神仙救命啊。”
一个头包蓝色布巾,身形魁梧的中年大汉捶胸顿足地哭泣道。
“神仙,显显灵吧。”
一个粗布衣裙的老妪哭天抹泪道。
……
陆北眉头微皱,神情淡漠地看着这多少有些浮夸的一幕,心道,这又是从何说起。
或许这在世神仙行走世间,招摇撞骗的戏码……类似大学生装逼在幼儿园low到爆的行为实实在在地戳中了一些人的***。
可他的心中只有厌恶。
真正的‘仙’人,想来是不会喜欢别人动不动就跪他的。
上山为仙,下山为人。
无论所在何地,心若起处,便是山巅……这才是仙。
或许只有神和佛才会需要别人的顶礼膜拜,焚香祷告。
制造种种恐惧,吸纳广泛信徒,传播光明教义,点燃信仰之火……为一己之私欲,愚昧世人,几与邪教无异。
“各位请起。”
陆北大袖挥动,众人不自觉地被一道清风扶起。
众人心头一震,更加确信眼前之人就是神仙。
陆北神色淡淡道:“老丈,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
此去北俱芦洲尚有一些路途,他也不必急这一时半刻,倒不如在这东胜神洲的凡尘之中,体悟下因果人心。
而且他方才心血来潮,隐隐觉得此次横生的枝节或有几分机缘也未可知。
当然,什么事情还得听这张泉的叙述才是。
第243章 横公鱼出没(为一百月票加更)()
青集镇。
秋季的巴掌大的梧桐树叶,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两旁青墙之上的蒿草,在瑟瑟的秋风中,扑簌作响。
这张姓老者家,是一个篱笆小院,陆北随着一行人来到院中。
目光扫去,夕阳晚照之间,几只羽毛鲜艳的公鸡在食槽中吃着草料。
或许是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三只翎羽艳丽,身形肥硕的大公鸡眼中露出惊慌之意。
事实证明这些家禽的感知并没有出错。
“刘家婶子,你去把那个红冠细羽的鸡宰了,为神仙作道菜来。”
陆北神情微微有些异样,这热情招待的架势,一度让他仿佛回到了前世北方的农家小院。
不大的屋子站满了人,张姓老者和陆北分宾主落座。
陆北淡淡笑道:“老丈,有什么事直言无妨。”
此时七嘴八舌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陆北眉头微皱。
“咳咳。”
张姓老者重重咳嗽几声,屋中嘈杂的声音慢慢平息。
显然这老头在青集镇的威望颇高。
张姓老者举起大碗茶喝了一口,先是叹了气,继而面色愁苦道:“此事说来话长……”
所谓说来话长,往往是真的很长。
直到一个时辰,屋中慢慢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