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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秋荻眼眸转了转,柔声问道:“而且什么?”
陆北望着外面的雨丝,出神道:“你多次出手,恐怕郡守府已经有所察觉,若我没有猜错,那漓水郡守,可能就要请高人对付你了。”
谢秋荻听到这里,突然“唉呀”一声,洁白素手捂住****,玉容凄苦道:“看来,被公子料中了。”
这时,绿荷忙跑到谢秋荻身旁,焦急道:“小姐,你怎么了。”
绿荷转过脸,冲陆北怒道:“说,是不是你在搞鬼。”
望着谢秋荻魂体颤抖,蹙着眉头,一副西子捧心的娇弱情态,陆北心中古怪道:“我在搞鬼,这话说的…有点儿污啊。”
前世那个资讯发达的互联网时代,着实玷污了不少人纯洁的心灵。
好吧,这前世的锅,陆北坚决不背。
陆北清除了脑海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长剑清鸣一声,赤霄出鞘,向谢秋荻斩去。
“荡……”
一道金铁交击之声传来,一方八棱的龟甲罗盘,自谢秋荻身后被斩落了下来。
但见那龟甲罗盘一被斩下,很快就裂成碎片,落地无痕。
第32章 清虚不问事()
漓水郡十里外清虚观
山门耸立,竹林幽幽,狂风中雨珠敲打竹叶的飒飒之声,在喑哑的夜幕下传的极远。
观中,一间大殿之内,一灯如豆。
一位麻衣道袍,面相古奇的老道,端坐于蒲团之上,神情有如枯木,口中却念念有词。
但见老道左手握着一枚黑不溜秋的龟甲,又是执着朱砂笔,身前小几上摆着一张黄表纸,手腕轻展,朱笔红纱细细勾勒地着曲曲折折的符文。
“啪嗒……”
突然,老道手掌中的龟甲裂开了一道细纹,同时几案上那张黄表纸也燃起了一簇红色的火苗,扑腾化作飞灰。
“老师……”
不远处在一个歪着小脑袋,正自打着瞌睡的十一二岁的道童一清,猛地被声音惊醒。见到此景,一清稚嫩青涩的面容上,难掩惊骇之色,失声唤道。
这时,外间呼呼狂风吹起,大殿两扇桐树木门被吹开,秋雨裹挟着凉风吹进殿中,一时间,光影斑驳,黑灰四飞。
两道锐利亮光在殿中一闪而过,麻衣老道睁开耷拉的眼皮,古奇清颧的精瘦面皮上,一抹讶异之色一闪而过。
“一清,将门窗掩好。”麻衣老道缓声吩咐道。
神情很快转作平淡,似乎对身前发生的一切丝毫不在意。
一清灵动的眼眸转了几转,咽下到了嘴边的话语,起身将门窗关好。
麻衣老道深深地看了掌中龟甲一眼,叹了口气,冷声道:“好生厉害的鬼魅。”
麻衣老道是清虚观的平崇真人,筑基之后,开了天门,懂些除鬼降妖的手段。半月前,漓水郡守命人送来书函一封,委托平崇真人探查府中发生的灵异之事。
平崇真人一番走访,终于查询到谢家的那处鬼宅是事情源头,本想今夜与谢家女鬼做个了解,将其慑服。
不想功败垂成,连龟甲法器都损坏了一丝。
想到这里,平崇真人略有些心疼地看着手中的那片龟甲,又盯了一眼,几案上,朱砂笔倾覆其上的黄表纸,长叹一声。
喃喃道:“生辰八字,也降服不了这个女鬼。”
平崇真人如何不知这谢家小姐命运凄苦,受人加害。但人鬼殊途,生前再有冤屈,也应该到阴司哭诉。
如何能够……不过,自己已经出手一次,还累得法器受损,也算还了漓水郡守的因果了。
一清小道童,此时也回身过来,望着自家老师一脸愁苦的神态,出言问道:“老师,那鬼怪还抓吗?”
平崇真人沉吟半晌后,方道:“一清,明日封闭观门吧,若是有人拜访,就说为师云游去了。”
道童一清躬身施了一礼,脆声道:“谨遵老师法谕。”
一声长叹,在殿中回荡。
谢宅
陆北将那龟甲一剑斩落之后,发现其落地无痕,宛若无物。就是冷声道:“原来还是件法器。”
绿荷原以为陆北先前的一剑,灼浪排空,威势无比地向自己和小姐劈斩开来,还以为其动了杀机。
绿荷俏脸煞白,一声惊呼。不过待见到那枚龟甲落地,方才反应过来,陆北是在出剑相助自家小姐。
不过绿荷仍是狠狠瞪着陆北道:“你这人……”
谢秋荻眉头纾解,出言打断绿荷道:“不怪陆公子。”
陆北问道:“谢小姐,还好吧。”
这时,一声嘤咛,却是床榻上的纪薇轻揉了揉眼睛,满脸迷糊的醒过来,看到满屋子的人,就是惊道:“陆北,这是怎么回事,她们是谁……”
说着,神色警惕地注视着谢秋荻主仆二人。
陆北笑道:“如你所想,她们是两只女鬼。”
“啊……”一声尖叫,纪薇跳下床榻,素手抓住了陆北的胳膊,花容失色地望着谢秋荻。
谢秋荻嗔怪地看了陆北一眼,嫣然一笑,如冰雪初融。
柔声道:“这位姑娘不必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纪薇这才仔细打量谢秋荻,发现青衣女子虽然身形娇弱透明,好似乘风而去,但神情婉约,语气温和,也并无想象中的青面獠牙。
心下就是一宽,不过,待纪薇向绿荷看去时,
“鬼啊……”
纪薇就又是尖叫了一声,面色煞白地向陆北怀中扑去。
原来小丫鬟绿荷竟然变出了一副舌头伸长,两眼滴着血泪的凄厉恶鬼之相。
少女入怀,娇躯颤抖不止。
陆北敞开双臂,神情尴尬。
“小荷,别闹了。”一声清冷的娇斥,平息了略显惊悚的氛围。
绿荷调皮地吐了吐小香舌,冲陆北做了个鬼脸。
谢秋荻柔声道:“这位姑娘,不用怕,我和小荷二人真的不是恶鬼。”
陆北摇了摇头,苦笑不得地安慰道:“纪姑娘,那是别人给你开玩笑呢。”
这时纪薇方才转脸偷偷地看了谢秋荻和绿荷一眼,发现其并无吓人之处,也是慢慢收敛了惊惧的情绪。
这时,纪薇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正在陆北的怀中,鼻尖轻嗅,一股强烈的男子阳刚气息,扑面而来,纪薇心头狂跳,两腮酡红,惊慌地忙向一旁跑去。
此时,纪薇脸颊红晕,直到雪白的脖颈,眼眸升起一层水雾,螓首低垂,沉默不语。
陆北心道:“这姑娘,难道转了性子,竟然没怪我方才吓唬她?”
不过,这些陆北也未放在心上,出言介绍道:“这位是谢家的秋荻小姐。”
又向谢秋荻介绍了一番纪凌兄妹的身世情况。
待纪薇听到谢秋荻的身世遭遇时,面上愤慨不已。
强自压下心中的一缕少女绮思,转过脸来,不过仍有些含羞带怯地望着陆北。
陆北明白了纪薇的意思,思索了下道:“还是将纪兄唤醒,咱们商量一番,再从长计议。”
这时,陆北视线转向谢秋荻,谢秋荻点了点头,云袖一挥,一层无形波纹便向纪凌而去。
纪凌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迷茫地看着陆北道:“陆兄,这是天亮了?”
“这几位是……”
纪凌突然转脸看到谢秋荻等人,瞳孔就是一缩,出言问道。
还未等陆北说话,纪薇就将其中的缘故向纪凌讲述了一番。
纪凌听完之后,忿忿道:“这江盛端是不当人子。”
“陆兄的意思呢?”纪凌转眸问道。
陆北沉吟道:“江盛此人,仗着郡守公子的身份,胡作非为,欺男霸女,的确可恶至极。”
第33章 杀人如屠狗()
陆北本无多管闲事的习惯,但奈何江盛与自己等人,一言不合之间,就派人谋害,这要是再忍,念头肯定不通达。
绿荷听到陆北等人,也有对付那江盛之意,面上满是喜色道:“小姐,这下好了,有着几位公子帮助,我们一定能报仇。”
谢秋荻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悦,神情淡淡地道:“几位公子,大可不必为我主仆二人冒险,去得罪那江盛。”
纪凌慨然道:“谢小姐不必多言,这件事情,也不全是为了替小姐的报仇,其实我等与江盛也早有宿怨。”
纪薇也是赞同道:“是啊,江盛作恶作端,此人不除,天理难容。”
这时,纪薇看着陆北一言不发,当即就问道:“陆北,你怎么看。”
听到这话,纪凌与绿荷也是目光向陆北身上聚集。
陆北与谢秋荻星眸对视了片刻,顿声道:“既然碰上了,陆某也不能视而不见。”
听到此处,纪薇眼底雀跃一片,惊喜之下,竟又是拉起了陆北的袖子。
纪凌看到这一幕,心中苦涩道:“自己在小妹心中的地位,可真是越来越低了。”
众人计议已定,不再多言。
第二日,雨丝渐渐稀疏,一夜过去,天际仍然有着昏沉之感。
郡守府后院门外,一队兵丁手持横刀,端着弓弩,无声地在雨雾中整装待发。
“芸娘,这些军士都是我从府里调拨出来的。”
一袭华贵长袍的江盛,面皮白净,其狭长的眉眼中,正充满得意地对不远处的一个妩媚少妇。
芸娘笑道:“公子,咱们出发吧。”
这时,江盛身旁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上前小声道:“公子,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不如在这里等待……”
江盛不屑地摆摆手打断道:“没事儿,有这么多扈从,不会有事的。
“再说,我也正好去谢家看看,故地重游一番嘛。”
说到此处,江盛自己也笑了起来。
见江盛态度坚决,知道自家公子脾性的中年管家不敢再劝。
芸娘一只玉手撑起雨伞,迈着婷婷袅袅的步子,当前带路,向谢宅方向走去。
江盛在四名护卫的带领下,紧随其后。
雨丝绵绵而下,芸娘面如桃花,眉角流露着春情,与江盛说笑着,望谢家而去。
行了不到半个时辰,众人便出现在谢家宅院外。
艳丽少妇芸娘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冷笑,心道:“若非借助一些特殊手段,还真不知道他们一行人竟然躲藏在此处。”
江盛一声令下,四五十名军士迅速将偌大的谢家荒宅围了起来。
两名膀大腰圆,身壮体健的军兵,满脸凶神恶煞地撞开了谢家尘封多年的大门。
后面一二十名军士,相继鱼贯而入。
谢宅,正厅。
纪薇一脸紧张地看着陆北,娇声道:“怎么办,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我们这是被困在此地了。”
形势可谓是极其不利,不过纪薇仍是将目光投注在不远处一脸镇定的陆北身上。
纪凌不太确定地问道:“不知陆兄的布置可曾有用,那些阵法……毕竟是仓促之间才布置好的。”
一旁的的几案上,横放着一张古筝,而古筝旁,两道俏丽的身影也是担忧地看着陆北。
陆北冷声道:“这幻阵虽然只是昨夜仓促中布置,但并非没有反击之力。”
原来,在昨夜之时,陆北心中就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虽摸不清楚头绪。
但自来到此方世界,这种心血来潮的感觉救了陆北不止一次。
于是陆北就在鬼仙余青的记忆中,搜寻到一种阵法。
这阵法不同于其他杀阵必须以金石材料作阵基,以神念法力勾勒阵图。
只要仅仅用些树木,砖石,盆栽,遵循玄妙方位摆放,便能自发生成气机感应,同时利用雨中水气,形成粗糙幻阵。
本来,陆北斩断那片龟甲之后,心中就对谢宅这个落脚之处,存了些疑虑。
昨夜与纪凌一番辛苦布置,以便有备无患,哪曾想,阴差阳错竟在今天用上。
陆北对谢秋荻主仆二人沉声道:“你们两个可能无法抵挡军阵煞气,不过可以在此地维持幻阵。”
谢秋荻点了点头,当即与绿荷催动鬼气,加大幻阵的力量。
一二十名持刀军士,浩浩荡荡地进入谢宅,绕过一处假山,突然一阵烟雾朦胧,就被分隔多处。
“恩,人呢?”
这一疑惑未在这些军士心中停留太久,便见一阵凌厉剑光闪过,噗通几声,这些军士接二连三发出惨叫,伸手握着流血的脖颈,倒地不起。
纪薇峨眉刺连连挥动,秀丽的少女如同穿花蝴蝶,灵动地挥舞着峨嵋刺,其娇俏身形过处,一片片如梅花的血雾爆开。
江盛站在谢宅门外良久,耳边隐约听到宅院中军士的惨叫,眉头一皱,出言呵斥道:“张队正,里面……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刀疤脸的青年军官持刀侍立一旁,出列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