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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言,也就脱口而出了。
陆北对这俏皮语气,似乎极其惊讶,颇为意外地看了谢秋荻一眼。
不过转念之间,也不放在心上。
不过谢秋荻倒是被这一眼,看的心中起了一圈淡淡的涟漪。
陆北轻叹了一口气,出神望雨道:“秋荻小姐心思晶莹剔透,当不难猜出,今日江盛在此地出事,其父漓水郡守一定不会善罢干休。”
“陆某的意思呢,以江盛为人质……”
陆北突然似有所觉,猛地转头看向谢秋荻,哑然道:“谢小姐,你在听么?”
“呀……。那个,我在听,你讲到哪儿了。”
谢秋荻与陆北目光相对,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颊,好在有着一道白纱遮挡,没有被陆北看到。
谢秋荻觉得这辈子,都没有方才那一刻丢人丢的多。
自己见这少年侃侃而谈,神态自如,竟望着他的侧脸,竟然……呆住了。
陆北看着清冷的谢家小姐低头娇羞的样子,面上微微一笑,心中也不以为意。
转过头去,轻声道:“陆某方才说,以江盛为人质,可以与漓水郡郡守谈谈条件。”
谢秋荻也收敛了情绪道:“陆公子,你打算放了江盛。”
陆北好奇地看了谢秋荻一眼,问道:“谢小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那你方才……”谢秋荻眼眸中竟然起了一层蒙蒙雾气。
她不知为何,听到陆北要放了那个江盛时,为何竟会有些伤心,是担心自己大仇不能得报么,好像是,不,一定是这样。
陆北不知这一向以清冷示人,淡漠婉约的谢秋荻眼眸中为何起了雾气。
陆北失笑道:“谢小姐误会我了,陆某何曾说过放过江盛了。”
莫说今生,就算前世,陆北一旦与人结下死仇,何曾心慈手软过。
江盛若只是以言语冒犯了他,他绝不会放在心上,但追杀他至此,若是放过江盛,陆北念头都不通达。
谢秋荻见陆北出言解释,收敛了那最后一丝悲伤情绪,问道:“那陆公子的意思呢?”
陆北见这谢秋荻,刚才还泫然欲泣,但此刻泪珠竟然被其生生压制了下去,心中也是暗暗生奇,心道,这是鬼魂体质特殊呢,还是女人天生的技能。
这眼泪说流就流,说收就收,这技能点满了啊。
第36章 雉鸡访平崇()
就在陆北将自己的计划讲述给谢秋荻听的时候,漓水郡郡守府已经是沸反盈天。
漓水郡守江平一从官衙回到后宅,就听到一阵妇人的哭闹声。
江平四十多岁,身材挺拔,高冠博带,面相儒雅,听到这熟悉的妇人哭闹声,眉头就是一皱。
不急不缓地走到后院,还未站稳,一个艳丽的****就扑到身前,抓着衣袖哭诉道:“老爷,你可要救救盛儿啊。”
江平呵斥道:“什么事儿,慌慌张张,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正是江平的发妻钱氏,钱氏布满凤尾纹的眼框,已然是红肿一片,听了这训斥,就悲恸道:“盛儿出事了。”
江平听到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阴沉着脸问道:“小翠,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翠是一个十六七岁的俏丽少女,正是钱氏的贴身大丫鬟。
小翠慌忙跪下,道:“回禀老爷,今晨公子和芸娘夫人,带着一队府兵,说是去谢家抓人,到现在还没回来。而刚刚,有人向府中捎来口信,说公子……被困在了谢宅了。”
听完小翠这话,江平面上就是大怒道:“这个孽子,我让他少和那芸娘来往,其不听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私自调动府兵。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钱氏泪眼婆娑,妆容都哭花了,此时听了这话,就是怒道:“你不想办法去救儿子,在这里冲自己人发什么火。”
江平见其妻又是这种包庇语气,脑门青筋直跳,厉声喝道:“要不是你平日里,百般惯着那个孽子,怎么会出这档子事儿。”
“江平,你说话得凭良心,你平时醉心仕途,根本就不理会儿子,现在却说我惯着盛儿。”
钱氏听到江平呵斥,柳眉倒竖,当即不依不饶道。
江平忽然感到一阵头大,不远处的几个下人也是听着这说落之言,强制憋着笑。
江平面上阴沉,伸手唤过一个人吩咐道:“去唤孙校尉过来。”
没多久,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军官,小跑着来到后院。
青年军官面容沉毅,拱手回道:“大人,不知唤卑职何事。”
江平问道:“你知道公子为何调兵去谢家么?”
孙礼思索了下,回道:“卑职听张队正说,好像是要抓三个路过漓水郡的盗贼。”
江平冷声道:“什么盗贼?我还不知道那孽子的脾性,他会对什么过路的盗贼上心?”
孙礼面上闪过一丝犹豫,咬了咬牙,实言道:“大人明鉴,听说是公子看上了那三人中的一个女子。”
江平冷哼一声,也不再去细究其中缘故,直接下令道:“你速去带人去将谢宅围了,把那三人抓了。恩,务必安全将公子带回。”
孙礼目中失之色一闪而过,不过仍是躬身行了一礼,便风风火火地带人去谢宅而去。
江平下完命令,心中仍有些气闷,进了屋中,喝了一盏茶,怒道:“看你教的好儿子。”
钱氏面上悻悻然,不过仍是担心道:“老爷,盛儿不会有事儿吧?”
江平沉吟道:“应该没什么事儿,我已经知会孙校尉去接应了,孙校尉,武功高强,定能将那孽子带回。”
钱氏捂着胸口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这孽子,平日里放浪形骸,不知检点,让他出点儿苦头也好。”
江平似乎想到了什么,出言训斥道。
钱氏听了江平这话,心中就是一阵轻松。知道江平既然这样说,盛儿肯定是没事了。
雨丝渐渐浩大,漓水郡城外,清虚观。
一个雉鸡虚影,化作一个艳丽女子,踏上青石台阶,素手轻扣观门。
随着扣门毫无动静,女子敲门也越来越急促,艳丽女子眉宇间隐现痛苦神色,雪白藕臂上也有着丝丝黑烟升起。
此女正是芸娘,或者是那妖修雉鸡精的阴神。
终于,就在雉鸡精打算拼着硬闯,也要进入清虚观之时。
大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一个眉清目秀,唇红瓷白,梳着道髻的小道童探出头来张望。
一清扫了一眼面前女子,见女子发髻凌乱,面颊苍白,轻声问道:“女施主,鄙观近日不再接待香客,还请早回吧。”
见一清就要掩上门,艳丽女子蹙着眉头,忙道:“你去禀告你家观主,就说,故人来访。”
一清神色犹豫了下,但猛然间瞧见女子那有些透明的双臂。
当即转身,便向观里跑去。没多大一会儿,便领着女子进了布满符文阵法的清虚观。
一间古朴空旷的道宫内,平崇真人面色平静,淡淡问道:“你所来何事。”
看这架势,这平崇真人竟然好似与这雉鸡精早就相熟。
待平崇真人看到雉鸡精双臂的惨烈情形,面色终于有些惊异,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说着,自顾自向一个檀木书架走去,从上面取下一个青玉葫芦,拔掉葫芦塞,倒出两枚红色丹药。
平崇真人转过头来,一边向雉鸡精走去,一边叹气道:“这两枚【阴煞河车九离丹】,能稍稍缓解阴神的伤势,你且服下吧。”
雉鸡精也不拒绝,伸手接过平崇真人递来的丹药,仰头服下。
不出片刻,宏大灵机感应自吕雉鸡身形上涌现,两条臂膀上黑气渐渐消失不见,而透明的阴神,也凝实了许多。
雉鸡精惨白的面容上,两道红润浮现,长出了口浊气,似乎伤势缓和了许多。
不过仍是语带讥讽道:“没想到,一向自诩正道的平崇真人,也炼制这种邪魔外道所用的丹药。”
平崇真人对这雉鸡精话语中的嘲讽也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道:“现在可以说说,你是如何受伤的吗?”
尽管早已知道这平崇真人对自己的淡漠态度,雉鸡精仍是阴神微颤,眼底一抹深藏的怨恨之意,一闪而过。
沉声道:“是被一少年,用一把神兵所伤。”
“什么神兵如此厉害,竟能伤到你的阴神。”平崇真人好奇问道。
雉鸡精面上满是忌惮道:“是一把红色的剑,上面有着人道气运,炽烈霸道。”
平崇真人似乎想到了那枚龟甲上的裂纹,眼中若有所思。
第37章 投鼠且忌器()
雉鸡精冷哼了一声,怨毒道:“那小子毁我一具肉身,我誓要将他抽魂炼魄,方解我心头之恨。”
见这怨毒之色,平崇真人眉头就是一皱,劝解道:“不是贫道说你,你混迹人间凡尘,吸取精阳之气修炼,早已是因果重重,劫数缠身了。怎么还有如此恶毒杀心。”
“你住口,荀言,你懂什么,你仗着救过我,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么?”
雉鸡精阴神玉容上满是愤怒之色。
平崇真人枯瘦的面皮上,嘴角跳了几跳,终究无奈叹了口气,默然不语。
雉鸡精望着这平崇真人的无奈面容,心中不由更为气愤,心道:“这么多年,果然一点儿没变。”
百年前,雉鸡精就与这未入道途的平崇真人认识,当时雉鸡精刚刚开启灵慧,而平崇真人还是清虚观中一小道童荀言。
平崇真人荀言当年偶然自一饿狼口中,救下雉鸡精性命,未想这雉鸡精恩怨分明,多次报恩,一人一妖,一来二去,雉鸡精就对这平崇真人产生了些微妙情愫,但奈何平崇一心求道,不理儿女情长。
雉鸡精表明心意后,见平崇真人心意坚决,不予回应。
雉鸡精本是骄傲之辈,一怒之下,与平崇真人反目成仇。
后来虽然有些交集,二人之间虽慢慢缓和,但平崇真人与这雉鸡精的关系还是复杂无比。
雉鸡精突然满含期待地问道:“荀言,我只问你一句,你帮不帮我。”
平崇真人闭上了双眸,盘膝坐于蒲团之上,长叹了一口气,再也不发一言。
见平崇真人这副样子,雉鸡精玉容上涌起一团不正常的嫣红,继而妩媚一笑,最终冷笑一声。
“好,好的很。”
妩媚玲珑的身影转眼消失在殿中。
雨水瓢泼而下,溅起一大片水花。
两百名手持长枪,腰间跨着制式横刀的郡兵,在一名青年军官的带领下,踏着凛凛的步伐,向谢家荒宅而去。
两列郡兵盔明甲亮,分列四周,谢家荒宅外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郡兵。
钢刀出鞘,雨水打湿郡兵身上衣甲,肩上牛筋所制的长弓,在这雨水中已然无法使用。
因此一些郡兵都是端着弩机,机括中上着箭矢。
孙礼目光冰冷,神情冷漠,端坐马上。下令道:“向里面的人喊话。”
一名精瘦的郡兵冲出,正要上前大喊。
谢家大门突然打开。
陆北前面推搡着双手剪缚的江盛,一把长剑架在江盛的脖子上,喝道:“不要乱动。”
“贼子,放下兵器。”
一个队正军官冷哼一声,疾言厉色道。
陆北面上似笑非笑,冷声道:“江盛在我手里,如果不想他缺个胳膊少个腿的话,就派个有分量的人说话。”
江盛此时,嘴角带血,眼睛乌青,见到马上的孙礼,像见到了亲人一般,哆嗦着腿喊道:“孙校尉,救命啊。”
孙礼翻身下马,目中不屑之色浮现,不过很快隐去。
冷声道:“立刻放下江公子,束手就擒。”
陆北冷笑一声,问道:“这位大人,是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
孙礼面上涨红,但仍是出言道:“你们走不出漓水郡的,束手就擒,还能留个全尸。”
“废话少说,我要见漓水郡守。”
陆北说完,似乎绕有深意地看了孙礼一眼。
长剑微进,一道血痕出现。
江盛面上苍白,道:“孙礼,快些去喊我爹。要是我出了任何事,拿你是问。”
孙礼将自己的小心思暂且打消,叫过一名郡兵,道:“速去禀报郡守大人。”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对峙气氛越来越紧张。
雨水劈啪劈啪地敲打屋檐,溅起一簇簇雨花。郡兵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陆北。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慢慢来到了谢家院落外。
江平听人回报,江盛被凶徒劫持,心下大惊,忙在护卫的引领下,来到谢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