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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北听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玉兔眨了眨眼,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陆北哥哥,你去蟠桃园是不是…”
还未说完,玉兔忽然感到自家小嘴儿被人给死死捂住。
“陆北哥哥,你捂我嘴干什么…”
玉兔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以神念传音,语气很是不满。
“别说话。”
陆北低声说道。
面色肃然地朝蟠桃园望去。
但见蟠桃园上空,彤彤霓霞漫天铺展,朵朵荷花自虚空生出,一道虹桥之上,青鸟在两旁引路。
一架奢华的凤撵被四面帷幔遮住。
陆北心头一惊,隐隐知道是谁,也就不好去看。
盖因这种大能,对于目光都是有着感应。
继而,一道强横绝伦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向四面八方扫去,仔仔细细,一寸寸地来来回回。
陆北面色微变,早已将玉兔带起,以至宝隐匿气息,躲进了披香殿中。
原来,王母娘娘虽然将陆吾撤出,对于蟠桃园倒也没有放弃掌控。
因为蟠桃树作为五大先天灵根之一,又是瑶池王母多年执掌之物,与其心意相通,有着莫名感应。
而就在陆北大量摘取蟠桃之际,王母娘娘便生出心血来潮之感。
一念即生,王母就是向多处地方查探,最后在向蟠桃园分出神念探察之际,心头就是一惊。
见得园中土地、力士齐齐晕倒在地,她如何还不知生了变故。
这时,玉兔也顺着陆北目光向蟠桃园方向看去,心中一紧,忙以神念传音,急切道:“陆北哥哥,王母娘娘不会发现我们吧。”
“应该不会。”
陆北面色如常,目光冷漠如冰。
园中。
王母看着不远处‘扑通’跪下的蟠桃园土地,冷声说道:“到底是什么人?”
“娘娘,小…小神不知啊。”
土地已是面如土色。
王母娘娘冷哼一声,“来人…”
还未听得王母说完,土地胆寒至极,便是老眼向上一翻,就是晕了过去。
王母一双凛冽凤眸望着吓晕过去的土地,又看了看远处跪着的力士一眼,冷笑一声,拂袖离去。
“摆驾玉明宫。”
闻言,两旁手持仙巾、团扇的仙娥忙是紧随其后,跟上凤撵。
见王母的气息渐渐远去,陆北目光闪烁,长出了一口气。
怀中的玉兔也是扬起一张俏丽的小脸,目光满是心有余悸,“陆北哥哥,你接下来去哪儿?”
“我先回北宸真君府,你也赶快回月宫吧。”陆北对玉兔说着,将一个木之本源凝成的盒子塞到玉兔的手里,郑重叮咛道:“记住了,今天咱两个没有见过。”
陆北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远处大步走去。
“陆北哥哥,我还能见到你吗?”玉兔手中握着木盒,小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眼眸泪光盈盈,更是红了几分。
方才王母娘娘那般大的动静,以玉兔的慧黠心思,她如何不知陆北定是做出了什么惊人之事惹恼了王母……自此一别,祸福难测了。
陆北顿住步伐,向身后摆了摆手,语气轻快地说道:“快些回去吧,将盒子收起来,莫要给人看见了。”
玉兔抱着木盒,看着陆北的背影,重重点了点头。
北宸真君府。
陆北一回真君府,默然许久,而后便遁入炼妖壶中。
他要在其中一举突破不朽金仙境界。
然后救人下界。
……
……
玉明宫。
玉帝在宫中坐了一会,方要站起身来闭关修炼,倏然目光微微讶异。心道,王母如何去而复返?
王母娘娘冷着脸,轻轻迈步入的宫殿,“偌大天庭竟然出了内贼,可恶!”
玉帝收敛面上笑意,重新坐下,沉声说道:“这是…发生了大事?”
“就在陛下让本宫吩咐陆吾离去的一小会儿工夫,蟠桃园中的蟠桃竟然大半被人盗走,这还不是大事?”
王母娘娘柳眉倒竖,凤眸清寒,脸上带着一抹自嘲之色,“可笑我天庭,还有这等可笑的事!”
“这…”
闻言,玉帝目光怔了怔,以玉帝涵养,面色也是微沉,神情肃然道:“王母可曾查到何人所为?”
“那人逃得甚快,本宫去了之后,蟠桃园已是一片狼藉。”
王母娘娘冷声道。
玉帝沉吟许久,语气平静地问道:“那么蟠桃园中蟠桃,可还足够那只猴子修炼所用?”
“如果只有这么多,自然是不够的。”
三界仙人共知,任何一种可以用来提升道行的本源灵物,都不能无限制地使用。
那一园蟠桃,尤其是最后一千二百株桃树上结的果子,正是为了猴子修行水之道行准备的。
无论是法力还是水行道行,都是经过老君和王母这两位大罗金仙亲自算定。
而这位大劫之子如今的道行,尚在真仙巅峰境界,一旦炼化这些蟠桃,第三行圆满,以其资质,从此便一步踏入金仙境界。
到时在八卦炉中外炼金身,内修火行本源。若无意外,到时便是金身大成,道行金仙巅峰的修为。
唯有如此,才具备参与那件事的资格。
可这般被陆北一搅合,猴子极有可能完不成水行道行的提升。
总不能让猴子修炼水法神通,慢慢提升吧。
那两位还在苦海造无涯桥的西方圣人还不跳脚,到时无量量劫一至,大家一起灰灰得了。
这时,玉帝和王母二人一时间也都是踌躇了起来。
当然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比如王母不惜折损蟠桃树的本源元气,强行在短时间让蟠桃树再次挂满果子。
但玉帝对王母了解多矣,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地说出这番提议。
玉帝沉吟半晌,徐徐说道:“前日,西海九关十三城不是向天庭宝库送来了一批无泪天晶吗?”
“陛下的意思?”
“王母可施神通将这些无泪天晶幻作蟠桃,就让那猴子吃好了。”
玉帝手捋颌下胡须,笑着说道。
当真是一饮一啄,从九关十三城再到天庭,冥冥中似乎有着天定。
“就怕那猴子觉察出口味不对,放哪不吃,岂不误了大事?”闻言,王母有所意动,不过语气仍是踌躇。
“朕相信王母的神通,定能以假乱真。”
玉帝微微一笑道:“而且无泪天晶对于猴子也足够了。”
王母面色变了几变,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得如此了。”
第二百一六章 太焕极瑶天()
北宸真君府。
“怎么起风了?”
看到窗口之处被凉风吹起的彩色帷幔,一个眉目疏朗、身后背着一柄拂尘的青衣仙童小声说道。
话音方落,几案之上的茶杯便是剧烈晃动不止。
这时,一股奇妙的冥冥波动从陆北所居馆阁中遥遥传来,外间洒扫忙碌的仙童、力士身形齐齐一震。
炼妖壶中。
于山川起伏的大陆之上,墨色苍穹之下,一个青年男子冯虚御风,踏空而立。
他一袭素衣,气质冷冽,此刻面容沉寂,紧闭双眸,一呼一吸间,周身千里之内宏大磅礴的元气化作法力。
这符法力形成一条流光熠熠的长河,恍从九天而落。
但见他虚指一引,长河倒卷,直奔苍穹而去。
“轰”
哗哗流淌的星河自东贯西,亘古悠远。
星河裹挟气机雾霭,不大一会儿便聚作一颗颗璀璨夺目的星辰。
倏尔‘咔嚓’一声,天地彻动,仿若有钟磐玉磬之音平空响起,朵朵青色莲花于虚空生出。
继而雷鸣电闪,大雨滂沱,天际晦暗,苍茫冥冥。
但却无一滴雨敢于落在他的身上。
“泠泠”
一道亮光眉下亮起,眼前漫天风雨皆是倒卷向上。
刹那之间,天朗气清,却是千条瑞气宣发,万道霞光喷薄。
陆北睁开眼眸,面上露出一抹欣然之色,他抬头看向苍穹之上,由水之本源凝就的星辰,徐徐说道:“金仙一念生域,法有元灵这法力已具聚星、定星、撼星之能。可这却是因为我曾修炼过星辰之术的缘故。且这星辰也有不同,因为是水源法力凝聚,而非星力本源。攻伐之能很是有限。”
当年陆北在北斗七星宫,以初入元神之境、炼体修为堪比神仙巅峰的境界,借星力本源击杀一源真仙的千面天妖和阴阳法王二人。
在北俱芦洲,他更以神仙道行、炼体修为堪比天仙巅峰的境界,击杀金仙级妖圣一尊,并真仙大妖几名。
前尘往事,如此种种看似匪夷所思,若是细细思量去,其实不过平常中事罢了。
星辰本源本就是孕育生命的基础,它不属于五行本源中的任何一行,但它又包含五行。
从山川草木,再到风雨雷电。一颗星辰自亿万年始,直到孕育生命又岂是一位长生真仙所修水行,火行,木行神通,以此参悟道行可以比拟的?
当然,这也是为何北斗七星宫中的星源珠,能够提升仙人们五行任意一行行道行的原因。
说来,星辰本源如此暗合包罗万象之意,已然可以媲美道源级的力量。
可是纵然如此,比起真正的道源之力,星辰本源也不过得之深邃七八,浩瀚不足万一。
也不怪,东皇当年曾说他若得周天星辰加身,纵然混元圣人也是不惧了。
念及于此,陆北心头闪过诸般明悟,又转眼看了看臂上唯一一颗凝聚而成的天枢星辰。
他轻轻叹道:“上古妖庭在太微、紫薇两垣以先天大阵搜集亿万年的星力,皆是落于我手。可惜都被我用于斩杀敌手了,如今可谓丁点不剩前者只得七分之一,后者可是全得了。”
言及此处,陆北哑然一笑,“也对,当时在北俱芦洲可是斩杀了一位金仙妖圣,数位真仙大妖的”
说来,这也是陆北一生杀戮之中,唯二较为凶险的斗战。
“据说紫薇垣以北斗七星为主,太微垣则以五帝星为主,那么天市垣呢?”
陆北皱了皱眉,目光闪烁,思量须臾终究不得其解。
不过,此刻显然不是探查此事内情的最佳时机。
盖因,他还有着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
太焕极瑶天。
陆北悄然出了北宸真君府,来到这座广袤无垠的仙天。
云头之上,陆北思忖道:“传说朱厌长的极像猿猴,此妖头发花白,长着一张人脸,有着猿猴的身体若我没有猜错,这应是一位拥有金仙巅峰道行的妖圣以我如今手段,杀败此人并不太难,难得是如何不惊动王母这尊大罗金仙。若是拖延得瑶池王母到来,哪怕我有昆仑镜在,也是难以脱身了。”
大罗金仙之能深不可测,实在不可轻忽。
念及此处,陆北目光都是凝重了许多。
“化身出。”
随着一声轻喝响起,一道黑色流光从陆北眉心飞出,一个眉宇清秀的黑衣少年现出身形,他的脸上冷漠如冰。
“唯有以黑莲化身引开朱厌,而后本尊潜入天狱。”
陆北心中一经作下决断,也就不再耽搁。
本来他也没打算在天庭久待,一开始就打着借助天庭势力来提升自身道行的主意。
而红儿此事一出,无非是加快了他这个进程而已。
而陆北心中早有推测,他和王母娘娘之间,因为昆仑镜早晚也得对上,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而今自家媳妇都被人拿了,再想猥琐发育显然是不可能了。
天狱。
此地在一处悬崖之上。
崖顶一株参天大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一个身穿灰布麻衣的中年大汉,赤着膀子,敞着胸膛,在树下一颗大石上呼呼大睡。
他浑身酒气冲天,甚至让周围把守的天兵都暗暗捏住了鼻子。
中年大汉正是朱厌。
他身旁的酒壶,堆积如山,垒成三面墙之高。
这时,“滴答,滴答。”
朱厌脸上两条遒劲的枝条勾起壶臂的酒壶,微微倾斜而下,那是一滴金黄色的酒液滴落了下来,落入一张大口中。
从馥郁醉人的香气并不难判断,这酒是瑶池的百花仙酿。
朱厌在睡梦之中,也是砸吧砸吧嘴儿,瘦削的酡红脸颊,满是陶醉之色。
忽而,呼噜声停止。
盖因,朱厌神念当中突然感知到了一道强横绝伦的气息。
他便是睁开惺忪的眼睛,一脸醉醺醺,可仍是发出沉闷的瓮声,“天狱重地,哪路毛神好不晓事,在此冲撞。”
“朱厌何在?”
一个身形挺拔的黑衣少年踏立虚空,目光睥睨地看着朱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