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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灵动与慧黠。
陆北拢了拢目光,方才注意到道童不远处,一位青衣道袍的中年道人,负手而立,神态风轻云淡。
道人面相平平无奇,唯独一双眸子幽深,令人见之难忘。而此时道人正凝视着陆北,目中探寻意味不减。
陆北心中一沉,目中迷茫之色,适时出现。
“这是什么地方?”略带沙哑的声音刚出现,陆北心中就是一跳,但面上不露分毫。
中年道人还未说话,那道童便浅浅笑道:“这里是苍梧山青灵观,也是我和师尊的家。”
中年道人这时方走上前来,坐在陆北旁边,屈出三指搭在陆北左手手腕之上,半晌之后,方才沉声道:“脉象平稳,看来你身体已无大碍了,再服用些药膳调养,一两天之内,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陆北此时就要起身道谢,但浑身剧痛,只得作罢。
口中却是言道:“多谢仙长救命之恩,不至于让小子丧命狼妖之口。”
“这你却是谢错人了,要谢就谢我的这位好徒儿吧。”中年道人听到陆北此言,眼底的那一丝疑惑尽去,摆摆手微微一笑道。
陆北转头向那小道童望去,那小道童此时好像极为不好意思,羞红了脸道:“哪里呀,若非师尊压阵,人家才不是那狼妖的对手呢。”
陆北心中好笑,这道童语气神态扭捏,怎么好似女孩儿一般。
不过现在也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陆北压下心中疑惑,三人又闲话几句。道童与中年道人方才退出房间,以方便陆北静养。
陆北这时方才有时间整理脑海中的记忆,良久之后,就是一声长叹。果然是穿越了,而且还是穿越到了一方妖魔横行的古代世界。
前世在做佣兵时,空暇之余,也曾读过一些穿越小说,自然对这种事情并不陌生。
想到这里,陆北举起自己明显比前世小了一号的手掌,心中喃喃道:“看这情况,还他妈是坑爹的魂穿。”
本来这具十五岁的身体重伤初愈,自然虚弱,陆北几番思虑,疲倦之下,很快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天黑,直到陆北被道童唤醒。
道童端着一碗粥,轻笑道:“公子,这碗药粥是师尊特意让我给你端来的。”
陆北忙起身,就要伸手去接,这时方觉得两肋生疼。陆北一言不发,强自忍着坐了起来,头上却是起了一层密集的汗珠。
“前身这他娘的是受了多重的伤?肋骨断了三根,还是四根?”陆北心道。
“你别逞强,我扶你起来。”小道童看到陆北苍白如纸的面容上,两鬓与额头尽是冷汗,忙放下药碗。一边出声劝止,一边去搀扶陆北。
话语间,一双纤细雪白的藕臂就扶住了陆北的肩膀,陆北借着这股劲,顺势斜依在身后的墙壁上。
这时,陆北转眼看去,方觉这小道童与自己近在咫尺。
双目四对,呼吸之间,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雅香气自道童的身上传来。
貌似很好闻……陆北吸了一下鼻子。
这动作,一下子就惊的道童跳向一旁,面颊红晕染霞,一直蔓延到耳根。
若非道袍遮掩,陆北或能看到,脖颈下雪白滑腻的肌肤,也晕红了一大片。
陆北做出那般动作之后,方知此举大为不妥。
这前世轻浮的毛病啊,不过心中的一些疑惑,却是解开了。
原来还真是只萝。莉!
陆北有着青年人的成熟,自然知道如何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于是主动开口道:“这位姑娘,是该用膳了吗?”
萝。莉道童方才道:“恩?师尊让我给你准备的药膳。”
一碗药膳端过来,陆北接过,正要拿起汤匙食用。
那萝莉道童此时方才惊醒,杏眼瞪着陆北道:“哎呀……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女孩子的?我身上可是有月溟珠遮掩的。”
“不是你刚才告诉我的吗?”陆北看着这萝。莉道童檀口微张,瞪眼的呆萌神态,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我告诉你了吗?可我怎么不记得告诉你了呢?”萝。莉道童似乎在回忆自己是否告诉过陆北。
陆北也不理一边画圈圈,暗自寻思的萝莉少女,一勺勺地食用药膳。
过了半晌,萝。莉见陆北食用完,一声不吭地就去收拾碗具。
蓦然,小嘴嘟起恶狠狠道:“你骗人,不是好人。”说完,不等陆北说话,就转身快速走掉了。
陆北心中失笑,有趣的小丫头。
“恩……这药膳,效果未免出奇的好些了吧。”陆北感觉随着自己肚子中的药膳消化,一阵阵暖流涌起,向四肢百骸而去。
而药力也是大半向陆北的内脏和肋骨伤处而去,而双肋似乎也在这股暖洋洋的力量滋养下,以陆北可以感知的速度,迅速愈合。
看来应是修士手段了,陆北前身记忆中,就有仙人施甘霖术,生死人,肉白骨的传说流传。
说来也不奇怪,此方世界既然存在妖魔,自然也应该存在仙神。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亲身感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前身记忆之中,那驾着黑风的妖怪,凶残狰狞,一口卷走五柳村村民上百人,充当血食,场面着实震撼。
若非前世自己作为佣兵,见惯了血雨腥风,恐怕即便醒来,也要被吓个心智失常吧。
想到前世,陆北也是唏嘘不已。前世由于幼年失孤,性情乖张,虽然受一老人资助,考上大学。最终也是难以忍受,社会生活的蝇营狗苟,去做了佣兵。
佣兵拿钱卖命,在战火硝烟的中东南非等国执行任务,享受着生死一线,刀尖之间跳舞的快感。
二十五六岁也没成个家,挣点钱挥霍一空在女人与酒精上,偶然午夜梦回,醉眼迷离之时,也曾对刀口舔血的日子,感到迷茫与厌倦。
但又能去哪里呢?自己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纵然是去做保镖,恐怕也受不了别人对自己呼来喝去。
不想偶然一次押运任务,终究难逃客死他乡的佣兵宿命。
陆北想到这里,胸口突然就是一热。
第二百三九章 你欺人太甚()
东海。
纯阳真人化出阳神法相,顶天立地的巨人身形,步步踏出,没多久就走过千里之广的海域。
脚下翻涌的海浪蒸发成大团白色水汽,而海底逃之不及的鱼虾,则散发出阵阵焦糊的味道。
远处的敖广已是心神震怖,目瞪口呆,惊声道:“前辈,纯阳真人为何如此?”
敖珺面色凝重,冷声说道:“看来我东海当有一场大劫了。”
“敖广!”纯阳真人吕岩,身后恍有一轮熊熊火球徐徐升起,和青木道源之轮的晕光几近重叠一处。
但听他大喝道:“尔等和那陆北勾结,害我同道性命,汝可知罪?”
敖广闻言大惊,飞上高空,急切道:“纯阳真人,你这话从何来?小龙在东海安分守己,何曾勾结过陆…”
说到此处,敖广面色大变,目光失神,“陆北?陆真君?”
天庭。
灵霄宝殿上,昊天镜借助遍布三界的律网,传来的话音中断断续续。
不过,并不影响在场众神听得‘陆北,陆真君’之名。
“陆北?”
瑶池王母凤眸中闪过一抹讶异,转头看向身旁的红儿公主,“红儿,怎么回事?陆北现在哪里?”
“回禀母后,陆北他…好像下凡去了。”红儿公主声音轻柔,吞吞吐吐道。
瑶池王母问道:“他和上洞八仙有旧怨?”
红儿公主点了点头。
瑶池王母目光露出一抹恍然,而后默然不语。
上首的玉帝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神情同样看不出喜怒。
此刻东海之上。
敖广的面色怔忪,落在盛怒之下的纯阳真人眼中,自然成了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纯阳真人冷哼一声,“他躲着不出来,贫道就焚你东海!”
闻言,敖广心中也是升起怒火,沉声道:“纯阳真人,本王敬你是道德真人,不计尔等杀我东海水族一事不说,还与你好生,而你…莫非你当真以为我东海可欺?”
“呵…”
纯阳真人怒极反笑,手中火龙剑向敖广祭去,一道红色流光穿过重重白色雾气,却是要剑斩敖广!
敖广大怒道:“你欺人太甚!!!”
他纵然胆小,可看到如此之多的水族生灵死于他的面前,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心念及此,化作一条金光闪闪,神骏非凡的五爪金龙,金龙大口一张,吐出千余光球,光球之上带着霜寒之气,所过之处,空气也是被冻成冰晶。
如此之多的光球,竟稍稍拦下了纯阳真人那周身翻滚的红色火焰的蔓延之势。
这时,远处观战的敖珺对敖听心急声吩咐道:“你们快些离开这里。”
敖听心知道这等真仙以上的攻伐斗战,实非自己可以参与,强行留在这里才是添乱。
离去之前,说道:“要不要派人去通知水猿府?”
心中对于陆北也不禁生出一些怨念,如何要招惹这尊大能。
“不用了,那陆北若是有心,定不会袖手旁观。”
敖珺脸上隐隐泛着怒气,她也不再耽搁,忙是出手救援在纯阳真人的攻击之下,已经险象环生的敖广去了。
东海二龙一为金仙道行,一为真仙巅峰道行,联手之下,纵是太乙金仙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可面对纯阳真人,二龙却是生死一线,形势危若累卵。
不大一会儿,敖广的金龙之身,大如脸盆的鳞片扑簌脱落,而其中一个龙爪也被削去,殷红的鲜血淋漓而下,凄惨无比。
而敖珺则是面色惨白,气喘吁吁,若非有着防御无双的先天灵宝护持,其实她比敖广也强不到哪里去。
便在千钧一发之际,‘嗤…’的一声,自虚空之中遥遥飞过一剑,通明如水的剑光带着如梦似幻的三生神意,刺穿重重虚空而来。
白虹贯日,石破天惊。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纯阳真人目光高傲,面色不变,他挥手一招,原本斩向敖广龙头的火龙剑,倏然一折,向三生神剑杀去。
“铛…”
刺耳尖锐的声音,几乎传遍了东海上万里海域。
陆北身形微顿,手中牢牢抓住倒退非回的三生,冷声说道:“吕道友,别来无恙乎?”
“陆北!”纯阳真人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跳,目光冷沉,深深吸了一口气,凛声说道:“陆北,往日种种对错休提,你我于此做个了断吧。”
“好。”
陆北不言其他,只是说了一字。
敖珺和敖广这时退后千里远外,静观其变。
这时,来自天庭的目光也是投向此处海域。
灵霄宝殿上,众仙卿面面相觑,不知何言。
然而,班列中突然闪出王灵官的身影,面上带着一丝难以掩藏的喜色,拱手说道:“陛下,这北宸真君如此妄为,臣以为应革去他一应职司,捉拿问罪。”
此刻和方才不同,陆北已然现身,他自然要参这位陆真君一本。
“哦,其罪为何?”闻言,玉帝呵呵一笑,饶有意味地问道。
这时,殿中众仙卿转而将目光投向王灵官和玉帝。
王灵官眉头挑了挑,沉声道:“陆真君他…这…”
说着,话音顿了顿,一时之间,他竟然想不起该给陆北罗织何等罪名。
难道说不该得罪人教?
或是说不该私自下凡?
可这两条都不怎么站得住脚啊,好在王灵官脑子灵活,转得飞快,躬身说道:“陆北身为天庭正神,却不顾体统,在下界和散仙私斗,实是有辱我天庭颜面。”
纯阳真人此刻正是散仙身份,不入天籍。
而在上次入得真仙境界时,天庭也曾敕封他为东华帝君,不过被纯阳真人给拒绝了。
玉帝面色闪过踌躇,许久没有说话。
可端坐在玉帝不远处的瑶池王母,忽而幽声说道:“若是败了,才算是辱没我天庭的颜面。”
听得王母娘娘出言,一时间,众仙心中皆是泛起嘀咕。
“莫非这位天庭新贵,北宸真君并不是玉帝的亲信,而是王母娘娘的?”
王灵官目光微凝,心中就是一惊,悻悻然地退下。
王母凤眸清寒如霜,向正一点点地向珠帘之后挪得步子的红儿公主,以神念传音道:“红儿,站住!”
“母后。”
红儿公主明眸中带着祈求,轻声唤道。
“这一劫,需得他自己去过,你莫要掺和了。”瑶池王母警告道。
红儿公主欲言又止,“可是…”
“没有可是。”王母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