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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他不缓不急,将武穆遗书中记载的功夫,一招一招地使将出来,有时使五行劈拳,有时使五行崩拳,一会儿又使出天禽真形,一会儿又使出鳞甲真形。
原来武穆遗书中的核心拳掌功夫,总共只有两套。一套是五行拳法,分为劈、崩、钻、炮、横五路。
另一套则叫做万类真形,总共分为三部,一部是天禽真形,是从天禽搏杀的道理中创出,一部是万兽真形,是从走兽相斗的道理中创出,最后一部是鳞甲真形,自然就是从鳞甲类生物捕食的道理中创出的。
岳无笛苦练多年,一直没有人拆招,和高手争斗的经验还很不足。所以刚开始时,每一招使出,都被青发人以高绝轻功躲避了过去。若非他内劲雄厚,青发人对他心存忌惮,早就反守围攻了。
两人又斗了数十招,岳无笛渐渐适应了怎么在交手的时候,恰到好处地使用招数。但他眼见青发人身法快绝,知道如果青发人一味逃走,自己追上他的把握恐怕不大。
当下他仍装作和刚开始时候一样,每一招都总是正好差上一点就能击中青发人,让青发人得以轻松躲避。
青发人见岳无笛虽然内功深厚,但跟人交手对敌的经验却十分粗浅,忌惮之意大减,他躲避过岳无笛的一拳后,突然蹂身直上,一拳击向岳无笛的胸口。
岳无笛正等着他主动攻击,当下毫不犹豫,使出五行劈拳里的一招“五丁开山”,直劈出去。
第五章 七十二路虎爪手()
青发人只觉得眼前劲风猛烈,拳劲未到,风已刮得他脸颊生疼,不由大骇,心知中计。 总算他在轻功上有独得造诣,在危机中潜力激发,足尖轻点,以平生从未有过的极速倒飞而出。
人在空中,忽然胸口剧痛,一口鲜血喷出,飞出五丈多远,然后跌落在地。原来岳无笛的拳劲已经击在他胸口之上,若非他此时已倒飞出去了一段距离,人又正在空中倒退,得以卸去了大部分的劲力,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饶是如此,青发人也受伤不轻。
岳无笛见青发人竟然及时后退了出去,使自己这必杀的一拳未竞全功,不由对青发人的轻功感到佩服,心道:“我的天禽真形中,有一套大鹏身法,也是以速度称绝,却不知这青发怪人使的是什么轻功?”
他心中暗自寻思,行动上却毫不犹豫,一个进步,窜到青发人的身前,就是一掌劈下,想要了结了青发人的性命。
青发人虽然受伤不轻,但在这生死危机的时刻,仍爆发出了巨大的潜力,他双手在地上一撑,同时脚底一蹬,竟然在这刹那间向后滑出了三四丈远,岳无笛劈下的一掌顿时落空,掌风击在青石地板上,将坚硬的青石硬是刮出了一层粉末,在空中飘舞。
虽然是黑夜,但岳无笛和青发人目力高强,都将这奇异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岳无笛面无表情,他平常练功的时候,掌风击在地上,也经常刮起青石粉末,因此他一点都不在意。
但青发人就不一样了,他目瞪口呆,虽然知道岳无笛内力深厚,但也没想到竟然深厚到了这种地步!单单只是掌风,就有了这等威力,那么他的掌力又该是何等的强大?青发人在这一瞬间,忽然有些庆幸起自己未曾硬接岳无笛的掌力了,不然,他哪里还有命在?
岳无笛却不知道青发人心里在想什么,他见一掌落空,心中已微有怒意,登时运起大鹏身法,又是一个蹿步,欺到青发人面前,右手成爪,抓向青发人,这是天禽真形里面的一招,叫做“苍鹰拿锁”,奇快无比,他料想青发人这回定是难以躲避。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青发人的脸突然变得通红,他嘴角又溢出了一丝血迹,整个人如飞一般,向后一窜,竟然险险避过了岳无笛的一抓。
岳无笛脸色一变,他眼睛凝视着青发人由红转白的脸色,冷声道:“没想到你竟然有激发潜力的秘法,但这类秘法必有一个限度,我倒要瞧瞧你的秘法能维持多久?”
当下又是一窜,就要继续向青发人攻去。
这时一道红影忽然从墙头跃下,他想也不想,就大吼一声,如虎啸山林,声音震耳欲聋。
岳无笛只觉得耳膜刺痛,略微失神,但一转眼他就回过了神来,只见一个大汉双掌前推,正向自己扑来,势道威猛,不可小瞧。
他心知来人必是青发人的帮手,当下冷笑一声,道:“瞧你的功夫是虎形拳,我便以虎形对虎形!”
说着使出万兽真形里的一式“虎蹲身”,左掌护身,右拳向下一砸,刚猛的内劲顿时将来人的双臂砸得向下一垂,来人大吃一惊,急忙一个纵身,手脚齐用,从岳无笛的头顶飞跃而过。
岳无笛心下赞道:“好一个‘老虎跳涧’,不向后退,反向前避,真是一式奇招!”
当下拧腰旋腿,向后飞踢,一式“虎履尾”击出,向那人的腹部踢去。
那人吃了一惊,急伸双手护住腹部,他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手腕剧痛,整个人就一轻,向前飞去,将要落到地上时,那人一个懒驴打滚,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才将岳无笛的劲力卸去,一个翻身站起身来,满脸忌惮地看着岳无笛。
岳无笛也拿眼观察那人,见他身材高大,一双眼睛透出猩红之色,不由吃了一惊,心道:“真是人以群分,怪以类聚,刚打了青头发的怪人,又来了个红眼睛的,看此人的功夫,还要胜过青头发的怪人,倒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当下他也不废话,直接一掌挥出,向赤睛人的面门击去。
青发人连忙提醒道:“赤大哥,此人武功高强,尤其内力拳劲极为霸道,不可硬拼!”
赤睛人刚才和岳无笛斗了几招,深知岳无笛的厉害,他原想避其锋芒,但岳无笛的掌力来得太快,当下他只能使出自身最得意的七十二路虎爪手接下。两股劲力在空中相撞,赤睛人脸色变得殷红,他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身子踉跄地倒退几步,才站稳了脚步。
这时岳无笛又是一拳攻来,劲风赫赫,威势惊人,直取赤睛人的胸口。
赤睛人眼中的忌惮之色更浓,他心想若是一味被动接招,只怕要不了几下便会被岳无笛以重手震杀,当下一咬牙,使出七十二路虎爪手中的“擒龙式”,抓向岳无笛手腕。
岳无笛冷笑一声,身形不动,手腕忽生变化,使一招“金凤点头”,赤睛人的“擒龙式”顿时拿空,岳无笛的拳头却已点向他左边肋下。赤睛人领教过岳无笛的内力,知道这一下要是点实了,决不好受。情急之下,忙向侧边跌倒,岳无笛没料到对方竟有这等古怪招式,一时不明所以。
赤睛人见岳无笛微微一愣,心中大喜,暗叫机会,当下也不起身,就地一个翻滚,左手趁翻滚之时,暗中向岳无笛下身要害拿去,正是他七十二路虎爪手中败中求胜的奇招,叫“拿月式”。
其实各门各派都有类似的阴险招数,通常都叫做“海底捞月”“猴子偷桃”之类的名称,不过大多数虽然阴险,在招式上却是平平无奇,上不得台面。
而赤睛人的这招“拿月式”却别出心裁,教人防不胜防,明面上已经处于下风了,却能在跌倒之时迅速隐蔽地拿向敌人要害,反败为胜,实在是武术中的奇招。
岳无笛只觉得裤裆外微风吹来,知道对方有隐蔽的暗手袭来,顿时吃了一惊。他初出江湖,对敌的经验还很欠缺,对于一些各门各派的绝招,也所知有限。
这时见到赤睛人使出如此妙招,不由地有些手忙脚乱,急忙右脚用劲一蹬,身子跃起三尺来高,险险避过对方的毒手。
赤睛人奇招失手,不怒反喜,原来他这招“拿月式”使出,武功高强之人反应灵敏,往往能纵跃闪避,但只要一纵跃,双脚便离了实地,移动闪躲不便,他就有机可趁了。赤睛人当下疾使一招“抢珠式”,长身而起,直取岳无笛双目。
第六章 杀人如剪草!()
岳无笛见赤睛人还有后招,更是吃惊,在这危急时刻,他忽然想到了天禽真形中有一式绝招,正好可以应付眼下的情况,当下心中一定。
岳无笛借着右脚一蹬之力,左脚疾踢赤睛人小腹,势道又急又狠,似乎意在拼命。
赤睛人吃了一惊,想不到岳无笛身在半空还能使出这围魏救赵的妙招,他见识过岳无笛的内力,知道若被这一脚踢中,当真就是不死,那也肯定是离死不远了。
当下也顾不得攻击,急忙收回双手,从左右向中间一合,想要握住岳无笛的脚腕。
他本来料想,以岳无笛的内力,他这一握减弱岳无笛这一脚的威力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要完全挡住,恐怕万万不能。
但是,事情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赤睛人的双手顺利地握住了岳无笛的脚腕,他只觉得岳无笛的脚上一点劲力也无,心中虽然奇怪,却忍不住狂喜,当下就要握住岳无笛的脚腕,将岳无笛的身体往下一摔。
谁知他这一摔的劲力还没使出,岳无笛的脚上忽然在他的双手上一错,赤睛人只觉得双手剧痛,似乎被磨破了皮,而整个身体也被岳无笛那一错之力,带得向下一沉。
赤睛人急忙脚下用力,想要站稳身形,可是还没等他身形站稳,岳无笛就借着方才左脚一错之力,右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向他胸口踢来。
赤睛人哪里还能躲闪,被岳无笛这一脚点了个正着,当即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四五丈远。
岳无笛脸色阴沉,他虽然击败了赤睛人,但刚才的情形确实是很危险,若非他关键时刻,想到了天禽真形里面的一招“燕子三抄水”,及时破解了赤睛人这一连串的毒招,此刻就瞎了一双眼了。
而且岳无笛修炼的武穆神功最讲究开合之道,开出十分力,便要合住二十分力,以便随时反击敌人。而这招“燕子三抄水”虽然威力奇大,却违背了这条准则。
使用这招“燕子三抄水”,需要身子腾空来踢击敌人,一脚接着一脚,借敌之劲,踢敌要害。一旦用出了这招,不踢中敌人就绝对不能罢休,否则身形在空中凝滞,就很容易会被敌人钻了空子。这种不留余地的招数,岳无笛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是决不会使出的。
赤睛人勉力撑起身子,道:“阁下技高一筹,赤某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心中却苦涩不已,他好强要胜,一生大小数十战,罕有败绩。没想到今天晚上,竟然十招之内就被人打败,而且连对方的真面目也没见到。
岳无笛心想:“这些人和韩俊卿有关系,韩俊卿已被我杀死,这个仇已经结下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斩草除根的好。”
当下也不答话,直接运起大鹏身法,向着赤睛人蹿去,人未至,掌风先到,刮得赤睛人脸颊生疼,一滴滴鲜血滴落。
眼看着岳无笛的掌力就要劈中了赤睛人,一道凌厉如剑的掌力忽然从岳无笛背后袭来,岳无笛吃了一惊,瞧这掌力程度,竟似比赤睛人还高了一筹,当下不敢大意,回掌接下。
两掌相遇,发出一声闷响,岳无笛稳稳地站着,而对面那人却被震得倒退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形。
岳无笛心下微奇,怎么这韩府之中,竟高手如云,眼前这人内功之深,竟然比赤睛人还要深厚一些,接了他一掌,竟然仅仅就倒退了几步,就若无其事了。
当下他仔细看去,只见来人一身紫袍绶带,不怒而威,似乎久居上位,此时他的身后几百名甲士林立,一个个肩宽腰细,军容严整,更衬托出了他的威势。
紫袍人的脸色阴沉无比,也正在打量着岳无笛,道:“阁下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青发人见紫袍人赶到,连忙叫道:“韩左……韩相公小心,这人武功高的很,他杀了俊卿,连我和赤大哥也被他打伤了!”
韩相公脸色一变,寒声问道:“你杀了俊卿,你杀了我儿子?”
岳无笛道:“杀了便杀了,有什么了不起?”心下却颇是奇怪,那青发人叫这紫袍人韩相公,那么这紫袍人想必就是韩侂胄了。怎么他听到儿子被自己所杀,竟然只有愤怒,而无悲伤?
他略一思忖,便了然了,心道:“能坐到韩侂胄这种位置的人,冷血无情,倒也不奇怪。”
他见此刻人越来越多,不愿再耽搁,便一扬眉,运起大鹏身法,心想将这几个人杀了,便立即离去。
韩侂胄见岳无笛向自己冲来,冷笑一声,道:“你武功再高,难道还敌得过这数百甲士?”
他身后的这些军士都是禁军中的精锐,训练有素,装备精良,韩侂胄对他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