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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天磊,你能告诉我实情吗?你是不是真的结婚了?”偏偏不知道她说的话被他误解的夜玫卉,还呆呆的抬起无辜的大眼瞅着他。“如果我说我已经结婚了,那又如何?”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上扬弧度,偏偏却看不出他有任何一丝笑意。“你真的已经结婚,有老婆了……”感到心口因为他的坦承而紧缩,她勉强的挂着一抹笑。承受胸口失落的空荡感觉。“是。”不肯承认,他看着她佯装的笑脸竟有一丝心疼,骆天磊绷着张脸,把视线投射到另一个方向。“我有没有结婚很重要吗?”他把玩着手上的戒指,眼中藏着讥消,无表情的脸庞像块融化不了的寒冰。他手上戴着之前的订婚戒指,除了想以已婚身份遏止其他女人的垂涎外,最重要的是,他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世界上的女人都和他的前未婚妻一样——自私、虚伪、不可信……重要,当然重要,因为她发觉她真的好喜欢他……
“呵呵,当然不重要,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一直看不到你的老婆?可是你手上明明又戴着戒指,所以我才会感到好奇……”她发出干涩的笑声,把心底真正的声音掩埋。“天磊,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你爱上,毕竟你这个人很冷耶,能让你燃烧起热情的女人,一定是个很美、很有魅力的女人……”说到这,她突然想起之前两人在餐厅那一个火热的吻,对照他此时的坦言,她就好像被人狠狠地在脸上甩了一巴掌,心底空荡荡的感觉更甚。夜玫卉的脸色突然显得有些苍白,幸好骆天磊没在看她,她急忙把头转向另一边,假装无事。她却不知道,她慌忙撇头的可怜模样,在明亮的车窗反射下,让原本不想看她的骆天磊瞧得一清二楚,他想开口解释刚刚只是他的玩笑,却在想到她询问他是否结婚底下隐藏的企图,又硬生生的把话吞回。她和一般的女人没两样,都只是在肖想当上京烽集团的总裁夫人,他不该对她心软,这世上的所有女人都是不可信的。骆天磊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女人是不可信的,就是不想再尝到相同的痛苦。“啊,我家到了,天磊,谢谢你送我回来。”就在沉默蔓延时,车刚好开到夜玫卉租屋的地方,她急忙忙的下车,想逃离令她心伤的他的身边。“小卉”看她就要下车,骆天磊不由自主的伸手拉她。
“还有事吗?”夜玫井深吸口气,等她把头转向他时,又是一张灿烂的笑脸。“如果没事,我先回家了,拜拜。”她主动挣脱他温暖的手心,强迫自己放弃这份温暖,因为那并不是属于她的。看见她消失在公寓大门,心口涌上一阵阵失落,他收回视线,下达指令:“……开车”。车开走后,躲在大门后的夜玫卉才走出来,痴痴的望着车开走的方向。
刚刚他拉着她的手心,似乎还留着余温,只是她的心却宛如被打入冰窖,温暖不了。对他那份刚萌芽的感情,还没来得及说,就得硬生生的摘除,心底有些酸、有些涩,却又无可奈何……就让她把那份感情藏在心底,当作一辈子的秘密吧!
☆☆☆
“什么?他出车祸了!?”甫接到莫言打来的电话,夜玫卉还来不及怀疑他怎么会有她的手机号码,就被他接下来的消息炸得整个脑袋闹烘烘的。自从那天从他口中得知他已结婚的消息,原本报有缘的两人突然成了陌路人,一个月来都没碰过面,谁知,在她又有他的消息时,竟是得知他出车祸,双眼有失明可能的坏消息。一得知他住的医院在哪后,夜玫卉急匆匆的从家里出门,骑着摩托车,赶往医院。到了医院,一路搭电梯来到十二楼,眼一瞟,就看到莫言,她焦急的冲上前。
“莫言,你说天磊出车祸,眼睛会失明是怎么一回事?”
“嗳,夜小姐,你的动作也太快了吧?”距离他打电话到她出现,还不到二十分钟。“你不要说废话,天磊呢?他人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就在病房里……”说着,夜玫卉就要绕过他,进人病房。“夜小姐,等一下。”莫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急着要拉她,却已经来不及。“天……”
“出去。”冷冷的两字,从床上双眼包覆着纱布的男人口中吐出,紧接着而来的是一个枕头。被病房内混乱的景象吓到,夜玫卉一时忘了闪躲,任由飞来的白色枕头击中她的脸。“啊……痛,我的脸要扁了啦……”她接着从她脸上掉下的枕头,怪声怪气的揉着有些发红的脸。“出去。”骆天磊听见这抱怨的女声先是一愣,因为这道嗓音让他感到很熟悉,只是他马上摇头甩去他自己过多的臆测,冰冷的道。“总裁,对不起,我马上出去。”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莫言拉着她就跑,顺便把门关上。“莫言,你干嘛拉我出来?而且那间病房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团乱啊?你不知道天磊现在是病人吗?怎么可以让天磊住在这么乱的病房啊了’夜玫卉眼中有着明显困惑,一边仍想要进人病房。“夜小姐,等一下,你先听我说。”这次莫言可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臂,不敢再放她进去惹总裁生气。虽然他打电话通知她,是想看总裁会不会因为她的关系,收敛脾性,但基于良心,他还是得把总裁这时的清形跟她说明清楚。“你说,我在听。”夜玫卉抽回手,擦着腰,眼中视线却不时瞄向病房方向,心中的忧虑表露无遗。“总裁是在三天前出车祸的……”
“三天前?那你现在才打电话给我!可是,天磊出车祸的事,怎么我在报纸或电视上都没看到……”夜玫卉才听到他第一句话,就瞠大了双眸,蝶喋不休的抱怨。“夜小姐,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行吗?”莫言实在很想伸手捣住她的小嘴,但他也知道他没那个胆子冒犯她,只能无奈的举双手投降。“好啦,你说,我不插嘴这样行了吧!我也只是太担心天磊罢了……”夜玫卉咕哝着,知道只有听他把话说完,她才能尽快去看天磊。“总裁三天前出了车祸,因为头部受到撞击,医生说总裁脑袋有一块瘀血压到视神经,即使手术后,也有失明的可能,得知这个结果时,总裁一开始表现得很冷静,可是在老夫人,也就是总裁的母亲来看过他后,总裁的情绪变得有些失控……”“你是说,病房里会有破碎的花瓶,矮柜、椅子都东倒西歪,甚至洒了一地的水渍,都是他的杰作吧!?”夜玫卉眨了眨眼,似乎不能想像像天磊这样冰冷的男人,会有请绪失控的一天。“你手上的枕头就是最好的铁证。”莫言苦笑。
“呃……可是没人去整理病房吗?还有,你不是他的特助,你也不知道天磊和他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吗?”突然,她发觉,原来她和他之间是这么陌生……“不知道,至于病房……是总裁不让人打扫的,除了必要的换药、诊视外,他甚至不让人,尤其是女人踏进病房一步。”莫言一副看来苦恼很久的样子。“怕总裁有事,我们也请了男的特别看护,只是三天来,所有的看护全都被吓跑了,所以我才……”“打电话通知我,希望我能接下照顾大磊的任务?”夜玫卉了解了整个前因后果,也猜出莫言的意图。只是天磊的老婆呢?从头到尾莫言都没提到天磊老婆一事,她心底产生一丝疑团。“这个……”莫言显得有些尴尬。
“我的个性是急了点,但我不是笨蛋。”睨了他一眼,夜玫卉没好气道。“现在你话都说完了,我可以进去看天磊了吧?”制止她自己再去深究骆天磊的隐私,她只想以朋友的态度去关心他。
“夜小姐……”
“放心,我不会被吓跑的。还有,你要不要回家睡个觉?天磊我会负责照顾的。”看了看他憔悴的模样,她其实有些感动,看来天磊有个很好的特助。“夜小姐,谢谢。”
☆☆☆
等莫言回家休息后,夜玫卉悄悄推开病房门,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谁?”双眼暂时失去视力的骆天磊,听党反倒变得更加敏锐,纵然夜玫卉已经够小心,还是被他察觉。“我是……”原想老实说的夜玫卉突然想到,如果她要照顾他,势必要每天到医院报到,但她只是他的普通朋友,一个普通朋友天天往医院跑,她说要埋藏的那份情,会不会轻易被他识破……“我不管你是谁,你只要给我滚出去。”听出进来病房的是一个女人,骆天磊下达逐客令。“不行,因为我是医院派来照顾你的看护,我叫林美惠,请多指教。”夜玫卉压低嗓音说话,决定借用惠姊的名字,摇身一变成为照顾他的新看护。“不需要。”骆天磊冰冷的语气足以吓退任何想靠近他的人,但却不包括夜玫卉。“谁说你不需要,你眼睛现在还看不见,做很多事情很不方便,看护就是为了帮你处理这些琐事,天……呃……骆先生,就算你贵为一家公司的总裁,你也不用这么倔强吧?”气愤他摆明想自己一人关在象牙塔中,和所有人隔开距离,她不自觉的拉高音调,忿忿的数落。“小卉?”太过熟悉的嗓音,让他试探的叫唤。
“有”
“你是小卉,你……”他下意识的拧眉,想到刚刚传进病房的那道熟悉的声音,原来不是他的错觉。“呵呵,我当然是‘小惠’,因为我叫林美惠嘛!而且我的朋友也都习惯叫我小惠,如果骆先生喜欢的话,当然也可以称呼我为小惠。”夜玫卉感到额际冒出了几滴冷汗,干笑几声,连忙堵断他的话。“是吗?”收敛有些起伏的情绪,骆天磊冷冷道。
母亲看望他时的言语犹然在耳,他应该对所有女人感到排斥,但为什么他会这样轻易的听出她的嗓音?难道他下意识的一直在等待她的出现?她的影子是否早就进驻他的心?只是他一直有意无意的忽略它……一时间,他沉默了。“当然是。骆先生,你就不要太多疑了,我是小惠没错,但我绝对不是你心中想的那个小卉……呵,对了,我先帮你把病房清理一下好了,不然要是你不小心下床去踩到碎片或水渍的话,就不好了,你说对吧?”她拉着头发,一脸心虚的跑出病房去借打扫用具。殊不知她越辩解,骆天磊越确定她就是夜玫卉,却不知道她为何要骗他。她的出现,再度在他以为平静的内心激起涟漪,也让他惊觉,原来对她的思念是如此之深。他想起三天前他出车祸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他在开车时,脑海突然浮现她故作坚强,神色却一片苍白的可怜脸蛋——不该心软的,他却发觉他的心有向她妥协的趋势,即使两人相隔一个月不见,思念却逐渐发酵,所以今晚一听到那道熟悉的嗓音,他就直觉的以为是她。原本生气的情绪,在她真的出现后,似乎也找不出起火的种子,心中反倒有一点点渴望、一点点莫名的期待……如果她真要假装不认识他,那好,他就陪她玩这一场游戏,看看她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是否是真心要陪着他?而心底不自觉渗入她的影子的他,是否能再存有对女人的一丝期待?
病房门再度被开启的声音,唤回他的失神,他反射性的转头望向房门,“小卉?”“对,是我。”明知他眼睛包覆着纱布,看不到,但在接触到他望过来的脸时,夜玫卉感到心一颤,似乎她整个人在他“眼底”顿时变得赤裸,没有任何一丝秘密可言。“骆先生,我先帮你清理环境,如果有事都请等一下。”她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拿着借来的扫把扫了起来。骆天磊不置可否,冰冷表情不变,却竖起耳朵,捕捉她移动时的细小声响。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她先把散落一地的花瓶碎片,和已经有些枯萎的花清扫干净,再把东倒西歪的柜子、椅子—一搬正,还拿来她把把地板上的水渍吸干,重新把水壶装满水摆到矮柜上头……“呼,终于整理好了。嗯,这样才像是个给病人住的病房嘛!”终于回复病房该有的整齐干净,她仰了伸懒腰,活动一下疲累的身子,很满意她这一小时的劳动成果,却忘了要压低声音说话,而骆天磊也不急着拆穿她。“啊,对了,这是你刚丢的枕头,还你。”想起她丢在走廊椅子上的枕头,她跑出去又跑进来,随手就把枕头丢向他。“啊!”在见到他没有任何动作时,才想到他现在眼睛看不见,她连忙冲上前,想把枕头捞回。虽然她伸长的手即时抓住飞过去的枕头,脚却一个踉舱,绊倒自己,整个身子便硬生生的扑到骆天磊身上。才刚听到她的惊呼,下一秒,他鼻端就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双手下意识的搂紧怀中的软玉温香。“投怀送抱。”即使眼睛看不见,他的手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抓着她几缕微卷的短发,感受那蓬松质感,带着一丝取笑的道。“谁投怀送抱了?我是怕你被我乱丢的枕头打中,一时跑太快,才会不小心跌在你身上……”她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