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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鸿莫名其妙又惴惴不安的回到草庐,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为小马驹疗伤。这一回,明显感觉到,自己双掌心的灵力更加充沛与有力。一番治疗下来,小马驹竟然发出了微弱的嘶鸣声。
此时此刻,天色朦胧,渐有亮光。
陈天鸿不觉得如第一回那么累了,心道:该给我与小马驹找点吃的了。
走出草庐,发现草庐外放着一头大野牛,还有气息。陈天鸿想到昨夜的一幕,心中大惊,心想:这要是别人不挖眼睛的要杀我,我还能有得活?
转念一想,快步走进佛堂,却不见天灯的踪影。朝北边那扇门一看,发现竟然是关闭的了。陈天鸿不死心,跑去敲门,却被无形气墙阻隔,靠近不得半分。
陈天鸿开始慌了,赶紧跑出佛殿,将小马驹抱进佛殿,放在书桌旁边。思忖道:野牛是怎么回事?是好意?还是善意?大和尚就这样避了,不管我了?
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忐忑不安了一上午。到了午时,一是自己饿的难受,二是小马驹的嘴唇干的开始破裂。显然不能继续等下去,心想:左右不过是个死,我本没有什么可指望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想通这点,立即走出佛殿,将大野牛抬进佛殿,从嘴唇上划开一道口子,凑到小马驹的嘴力。小马驹嗅到血香味,艰难噙住,慢慢吮吸起来。自己则破开牛腿,架起锅灶,涮起肥美的野牛肉来。还管什么佛门清规的。。。
吃饱后,见小马驹的情况有所好转,便放心的看起字帖来。继续琢磨“造景”与“写景”,以及大和尚所说的那个奇怪的赌约。观看字帖,那怕是历来素有书圣之称的真迹,似乎不竟然相同。
陈天鸿取出笔墨,临摹了一遍十篇字帖。发现,书圣的真迹字帖,每一横竖撇捺点折提钩,看起来不一样,但临摹书写起来,完全一样。这才是真正的功夫。只不过,陈天鸿暂时没有悟到书道中的“骨”与“神”,所以,只能感觉到“形”,也没法总结。
一天很快在平静中结束。
酉时,陈天鸿开始给小马驹疗伤,一直到亥时末。感觉有些累时,才罢休。整个人不由得站起身,朝殿外走去。稍稍停留后,朝南山走去。心想:今夜,是我倒霉?还是别人?
岂料,刚进入山道,顿觉不对劲。忙回头看时,发现身后竟然站着两个黑衣人,头上套着黑布罩。
陈天鸿的第一反应是跑。自己刚一行动,两个黑衣人如鬼魅一般靠近。二人同时亮起手中利刃,刺向陈天鸿的致命要害位置。陈天鸿那能躲开两位神意境修士的攻击。他只是本能的挥起双锏,去搁架致命袭击。
岂料,袖中的白杖自己滑出,攻击的二人皆是厉害人物,眼疾手快,刺出的手稍慢,另两只空闲的手同时抓向白杖。近乎同时,陈天鸿感觉双眼一热,全身经脉中的灵力被瞬间激发,全部涌向白杖。
顿时,白杖上的九星紫珠光芒强烈,四散奔腾,将陈天鸿与两个黑衣人串为一体。仅在数息间,两个黑衣人化作两股白色轻烟。而陈天鸿只觉得有一股暖流涌进经脉,缓缓散布在了全身经脉中。
陈天鸿望着手中的白杖,额头只冒汗。他似乎能确定,这根白杖比那根黑杖更可怕。可是,两根小杖上究竟有什么秘密,他不兴奋,却感到十分害怕。
自问道:“难道我是妖孽吗?”
随着修真知识的逐渐积累与感悟,陈天鸿对“反噬”这一现象,有了一定的认识。但同时,受限于自己的知识与对修炼力量微不足道的掌控,很难彻底明白“力量越强,反噬越凶”的道理。
有一点是明确的,他自己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完成这种神异的事情。而这个力量,他只能认定是来自于白杖自身。至于一双眼睛的诡异之处,便是不明白了。
何况,他隐隐中发觉,要杀自己的人,似乎有些许的“忌惮”。这无疑是很奇怪的一个现象。不过,到了这个地步,多少能明白一点——贪狼血脉的后裔传人本身,便是很多人觊觎的“东西”之一。而这一点,恰恰成了彻底搞懵陈天鸿的所在。
第二十章 书道()
陈天鸿站在幽暗的山野,孤寂与惊悚相伴左右,乱如麻的心怦怦只跳。他只好快速返回较为心安的佛殿,坐在书桌前默想,缓缓铺开一张白纸。他决定将截止目前自己所遇、所知、所闻,全部记录下来,慢慢研究。
从那夜开始,陈天鸿第一次有意识且十分主动的计划自己的下一步打算。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突破。只不过,有太多的事与愿违,仍然让他焦头烂额。
最诡异与无解的莫过于两件事,一是接连而至的杀手,二是每天早上草庐外会有一头新鲜妖兽。
杀手前后共来了十一波人。那怕是现今的陈天鸿,亦能确定其实是十一个不同组织派来的人。也就是说,想要他命的人,有很多。这种复杂的情形,无形中打乱了陈天鸿已有的固定思路。逼迫着让他打破固有思维,去重新思考。
好在,第十一波人后,终于没有人再来了。
妖兽之事,似乎更神秘了。陈天鸿彻夜不眠的盯了几个晚上,只能发现一点。每天的寅时末,东山方向会飞来一个巨大的阴影,阴影经过草庐上空后,草庐前便会多出一头妖兽。
同样的是,杀手没有再来,飞天阴影没有再出现。
这对于独居山野无依无靠、没阅历、没强大力量且年仅十三岁的少年来说,无疑是十分恐惧与惊悚的存在。要知道,十余日来,可是有二十一条高阶修士的命,是丧在他之手。
所以,飞天阴影的出现,是一种奖励?一种提醒?还是有着其他的意思?令他无比迷惑!
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了天灯所说的“很大的麻烦”这句话。显然,老和尚对过往之事,有着非常清楚的了解。只是不知何故,老和尚明显不愿掺和到俗世红尘的事宜中来。
好在,天灯已经给陈天鸿指明了活路:尽早离开天龙寺,拜进镇龙殿的山门。
可是,天灯突然选择了闭关,这让陈天鸿措手不及。他觉得,天灯此举,是希望自己不再履约抄经书,尽快下山。转念一想,李斯都已经悟出来、并传授给自己了,自己难道连尝试着去参悟与完成的意愿都没有?
所以,陈天鸿慢慢沉淀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便把所想所思写在了纸上。他的思路,依旧从亲身经历开始。
譬如,让他沉迷于享受拉屎过程的是不朽草,不朽草是实实在在的外在因素。即,是在有外力助益的情况下,自己会进入一种专一的状态,且这个外力越单一越有效。
这是他悟出的第一个要点。但要融入于“造景”与“写景”的深奥哲理中,依然不通。
若要保证写出的笔画是一致的,一气呵成的情况下可能性更高。要一气呵成,一是必须得将文字烂熟于胸,二是不刻意的去拆分纸张。否则,在这些看似不足道的细枝末节中,总有让人分心的事出现。
悟出第二个要点后,面对的难题便是背诵万卷佛经。虽说名目有万卷,但陈天鸿抄过一遍,有个大概印象。字数最多的有八部,每一部大约是三千字数。数百字数的经卷,大约是三十三卷。其余经卷,字数皆不足百字。甚至,有很大一部分,只有卷名,没有内容。
有了这两个要点做支撑。为了不耽误时间,陈天鸿立即行动起来。接下来的日子,修炼之事只能放在一边。除了给小马驹疗伤、自己的吃喝拉撒外,只是专心背佛经。
* * *
腊尽春回,春暖花开。
漫山遍野,郁郁葱葱。
春天,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
正午时光,一匹丑陋的小马驹,歪歪斜斜的走在山道上,艰难“狂奔”,发出欢愉的嘶鸣声。山道一侧的一块石头上,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年,沐浴艳阳,手不释卷,光脚丫子匀速摆动。看上去,极是惬意。
小马驹艰难的走到少年近前,开始舔';起了光脚丫子。须臾,少年如被催眠了一般,身子完全放松,缓缓躺在了石头上。他的身子极其柔软,更像是一条搭在石头上的蛇。
少年,即是陈天鸿。
“就是这个感觉了!”一个时辰后,陈天鸿坐起身,抚摸着小马驹的额头,轻声道:“我已万事俱备,只欠你这个东风了。”
陈天鸿跳下石头,抱起小马驹,快速返回佛殿。朝金身佛像行了一礼,便坐在自己精心准备的坐椅上,一双脚丫子刚好露出桌子,出现在小马驹面前。
桌子上,笔墨纸张,皆是精心准备。待小马驹开始舔脚丫子时,陈天鸿开始提笔蘸墨,手中的笔在墨汁中缓缓游动,墨汁波纹圈圈散开,十分均匀。呼吸渐处于静止,小马驹火热的舌头,烘烤着全身经脉与筋骨,渐处于一种美妙的恒温状。
手中的笔,笔上的墨,桌上的纸,脑海中的文字,渐渐融为一个整体。
呼~
三刻后,一道书气腾空,萦绕在佛殿。随之,陈天鸿执笔落纸,宛如临摹,书气相随,浑然天成。
常言道:气可怡人,气可养人,气可塑人。是故,有“书生气”、“武士气”、“商人气”、“相士气”、“丹士气”、“兽士气”,云云。
自书祖开辟“书道”传承,历经五千余年的沉淀,虽没有成为主流,却也有了一套专属的体系。书道传承,共分九品,由低到高依次是“执笔临摹”、“流墨入渊”、“笔墨相谐”、“文笔有声”、“字字珠玑”、“墨染九天”、“书立乾坤”、“文曲创世”、“神笔不朽”。。。
传说中的书祖,仅仅是第六品“墨染九天”。
放眼五千年岁月长河,能达到第五品“字字珠玑”的人,仅有九人。即便是第四品“文笔有声”,能达至的人不过二十八人而已。
所以,书道传承中,能达至第三品“笔墨相谐”境界的人,无一不是人族大贤大才之人。实际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终其一身,只能停留在第一品“执笔临摹”。
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书道不是修真主流,更多的是很多人为了生存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二是书道传承,唯有修到第六品境界,方可纵横乾坤,而这个时间跨度是没有任何一位修士能容忍的。
陈天鸿几番奇遇下来,加之李斯与天灯二人的传授与开导,稍有所悟。日夜观圣贤的文笔书帖,对文笔之意境,稍有领悟。再辅以对自己亲身经历的认真总结,与日积月累的意念气息相融合。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凝聚修成了些许“书气”。
当他执笔落纸的刹那,整个人已然处在了“书道”传承的初级阶段——“执笔临摹”。真因为他知道的极少,所以脑海里极单纯,意念反而更集中,致使身上修出的一点点“书气”,最为精粹。
佛殿上,佛光普照,书气萦绕。少年散发赤脚,背对佛像,仿佛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与世隔绝。从执笔开始,到落笔写下“佛本是道”四个字,佛光与书气顿时合二为一,凝聚于百会,缓缓灌溉。
陈天鸿顿觉如醍醐灌顶,络绎不绝。书气灵气相融相离,周而复始。佛光盈盈,汇聚内境。三气归元,生生不息,融洽不悖,如环无端。有些,能清晰感受到容纳与领悟。有些,冥冥之中存在,寻觅时却又缥缈无影。
时间稍久,陈天鸿睁开眼睛,伸展四肢,活动筋骨。眼角中无意间看到一张熟悉的笑脸,正是天灯大和尚。
“恭喜小师弟,已得‘书祖’真传,已悟‘佛本是道’。”
陈天鸿眯眼瞪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大师,您过来看看,是书祖赢了,还是佛祖赢了?”
“书祖!”
陈天鸿得意的嘻嘻一笑,微微捋了一下散乱的头发,道:“大师,早先你只说了赌约中书祖的约定,那么佛祖的约定是什么?”其实,他想问的是如果真有人完成赌约,佛祖的真实用意是什么。
“佛祖说:‘若真有人能完成此赌约,则表明佛宗必将兴盛,并永久传承’。”
“佛祖真狡猾。”陈天鸿有意识的用了一个新词语,续道:“如此以来,无论如何,佛祖都是赢,书祖是不是笨了点。”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天灯说的这句话,其实是道家传承。只不过,陈天鸿学识有限,不知道罢了。但听到“愚”与“拙”,倒是与自己挺相符的。
陈天鸿突然问道:“大师,你说我得到了‘书祖’的传承?”这点,他确实不明白了。心想:自己只是按照自己的设想进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