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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危及生命。要是碰上更厉害的人物,运用酷刑追究其来历,那更有得受了。
陈天鸿想了好一会,比划丈量了一下七节长鞭,将长鞭穿搭左肩,鞭梢与鞭尾相交于右髋骨,再在腰间缠一圈,尺寸刚好。便即脱衣绑定,在穿衣时眼珠一转,心道来到陌生的大陆世界,陈天鸿这个名字不能再用了,这张面孔最好也隐了去。
他突然很感激自己的二师兄少游。正是二师兄传授了他简易的易容之术,自己随学的不精,却也足够以假乱真。
将自己打扮易容成年逾三旬的农村大叔时,开始为名字犯愁了。忽然,灵感一现,想到了东门三观的一句话,“鸿是江边鸟,蚕为天下虫”,随之计上心来。
自语道“陈蚕这个名字,好像还不错嘛!”
强笑尬笑的给自己打了打气,迅速收拾好一切,才慢慢走出茂密的草丛,看着这片陌生的新大陆。
他清晰的记得,就在大约三个时辰前,那只大鱼怪朝自己呼了口气,自己便乘风破浪,飞离海底密室,冲出海面,落在了这片茂密的草丛。这是那里,自然难以知晓,唯一肯定的这里绝不是火焰山脉附近,或是类同的地方。因为这里的灵气明显浓郁许多。
站在草丛外,向北望,雾霭沉沉,丘陵连绵,草木茂盛。向南望,辽阔平原,高楼密布,一派繁华景象。
陈天鸿慢步向南而行,生怕遇到人。一段十里之行,还真没遇到。
一路上,他一直在对比十四年前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简直是一个标准的驼峰轨迹。潮有起落,云有卷舒,自己不正是遭遇了第一次高潮与低谷吗?
突然间觉得也没什么所谓。正好,自己可以完完全全的重头开始,开启新的征程。思绪慢慢转移到修炼一道上来,毕竟这才是修士的根本所在。
将自己所知、所会、熟记的所有修炼法诀过了一遍,没有犹豫的做出了一个决定真正开始修炼“天书”。
想到这里,他自己不禁会神一笑,对自己有种莫名的佩服。很难想象,在拥有“天书”这种只有在传说中才存在的修炼法诀十四年,自己那怕是连修炼的想法都没有过。若不是经历此次大灾变,他真的觉得自己修炼的“九五真诀”完全足够,根本无须再耗费精力去琢磨更多。
将自己的十四年修真生涯做了深刻的总结后,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大叔!”
忽然,路旁传了一个颤抖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为之一怔,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两个逃难模样的青年躲在路右边的大树背后,正探头探脑的向自己看来。
陈天鸿看清二人后,确认不是拦路打劫的,可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突然间,他的双眼就直了。因为在两位青年的身后草丛里出现了一头猪,猪嘴里流着淡黄色的涎液。他只是本能的指了指二人的身后。
一人比较机灵,直接向前跃扑。一人竟然傻傻地回头去看。
野猪哄的一声,前蹄拍出,袭向青年的胸。青年的反应却也不慢,顺势望后一躺,斜斜一滚,竟是麻利的躲开了一击。但野猪已经抢占先机,一跃间已将青年置身于自己掌控的范围。
另一青年躲开后,迅速绕到大树的另一侧,如灵猴般蹿上树,喊道“小璋,向它的屁股后面躲。”
话音未落,树上传来喀嚓一声响,随之一颗大石块快速下落,不偏不倚的砸向猪头。那头野猪足够灵活,脖颈一缩,大石块擦着头皮掉在地。可它完全被激怒了,怒啸一声,猛地拧头撞树。树上的青年猝不及防,跌下树,砸在猪背上,再灵敏的向后一滚,竟是奇快地抓稳了猪尾巴,使出吃奶的力气向猪头的位置抽。
然后,看似厉害的野猪竟然一动不动了。
陈天鸿已然反应过来,看着二人的灵敏动作,以自己现在的力量是绝对打不赢。看着这头尚未进阶到妖兽的野猪,内心不禁唏嘘不已。若是放在三个月前,这种野兽早已不值得自己一看了。现在嘛,要是单独遇上,定是打不赢。
眼下,野猪不动了,猪背上与猪肚子下的两位青年也不动,似乎连呼吸都困难。虽能判断处定是猪肚子下的那位青年制住了野猪的要害部位,但自己心里开始打鼓。
心道还要不要相信这个世界上好人多啊?
他可以完全走开。反正,大家互不相欠,互不伤害。实事上他已经如此打定了主意,只是实在不好意思移动脚步。他心知,这是自己还处在对自己是强者的认知与留恋的心态中。
忽然顿悟道若是自己不能及时走出这一种“幻觉”心态,怕是要吃大亏。
陈天鸿左顾右盼,见周围没有其他人或野兽出现,果断迈步走向野猪。围绕野猪走了一圈,只见两位青年只瞪眼,脸胀的通红。显然,他们支撑不了多久了。
陈天鸿一急,立即跑到野猪头前,去抱那块大石,想当然之下用力过猛地去抱大石,却把自己甩了个狗吃屎。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的力量,连这块石头都抱不动。心想,他俩能弄到树上,我还抱不动了?
暗自较劲下,尝试着抱了两次,大石块根本是纹丝未动,累的他已是大汗淋漓。一看这招是没希望了,随即换招,捡起一根木棍朝猪头打去,木棍断为两截,野猪好像连个痒痒都没挠着。
这一下,陈天鸿真的有点着急了,又前前后后的走了两圈,实在是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自己倒是有个后招,取下身上的长鞭,但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使用。
当在走到野猪的头部时,慢慢计上心来,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掏向野猪的右眼。眼睛是人与动物最脆弱的部位之一。他很轻松的挖出了野猪的右眼珠,可他却是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因为野猪竟是一动不动。
陈天鸿不禁看向猪背上的那位青年,想到猪肚子下的另一人,随即明白这野猪的致命弱点早已被二人掌握,一切就不奇怪了。他很快又挖出野猪的左眼珠,然后用一根树枝去捅野猪的双眼,让血流的尽可能快。
心中叹息道陈天鸿啊陈天鸿,你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杀头猪,还要用这种方式了?
“你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突然有人在身后说话,着实吓了一跳。同样让他想不到的是,不长的时间里被人吓了两次。莫名的落差感让他有种眩晕的感觉,脸自然而然的红了,竟没有去看身后说话人的勇气。
“你似乎仍沉浸在某种幻想中。难道你曾经是一个强者?”来人缓步走到身前一步,没有回头看陈天鸿,手中一柄利刃刺入野猪的喉咙,顿有咕咕鲜血流出,“一个连杀头野猪都那么费劲的人,似乎应该面对现实,会更好些。”
“你说的对。”陈天鸿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位书生模样的青年人,心道此人好生了得,对人和事观察的如此细致入微。
“我叫蔡逸逍,北境人,年方二十六岁。今日,刚好给母亲守完三年孝,做完祭祀之礼后,赶时间前往‘擎阳城’谋生。”书生缓缓转过身,面相清秀,双眼生辉,一身普通的灰色粗布衫,难掩其丰神俊秀之光芒。
“我叫陈蚕,小地方人,年方二十六岁。爬山涉水,欲去大城市混口饭吃。”陈天鸿礼尚往来,同样回应。
“你大概是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甚至无法判定方向。虽然你足够谨慎与聪明,但你还是忽略了一点,‘择天大陆’上的地理范围,九环之外的人想进入九环地域,有多么难。”蔡逸逍淡淡一笑,道“所以,你大概不是这个大陆上的人。”
“择天大陆?”陈天鸿吃惊之余,定力顿失,竟是叫了出来,反应过来时已然为时已晩,只好淡然道“我的确不是这块大陆上的人。我来自‘莽荒大陆’。”
陈天鸿被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人的才思之敏捷,着实震撼了。以他的见识,与这样的人斗智,实非明智之举。
“他也在说谎!”猪肚子下的青年不知何时爬了出来,走近前,道“我们这里是牧神大陆的第九环地界。你如何能从莽荒大陆直接进入这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陈蚕当然不是来自莽荒大陆。”蔡逸逍道,“不过,来自那里,怎么来到这里,都无所谓。大家相遇便是缘份,莫不如结伴而行。”
隐隐中,他还想说陈蚕这个名字都是假的。但以他之聪明,这显然没必要说出口了。
陈天鸿根本没想过,自己这么快被人扒了底朝天。不过,确实如蔡逸逍所说,无所谓了。
猪肚子下的那位青年,一张普通大众脸,有几分憨厚的样子,开口道“我叫樊小璋,他叫鱼锦麟,北境安阳人,我们是同村,同为二十二岁,结伴东行。”
鱼锦麟长的非常漂亮,从猪背上跳下来,笑道“多谢蔡大哥与陈大哥丈义出手。若不然,我与小璋要死在这野猪的攻击下。要是二位不介意,我们一起烧烤了它,一分为四,以备干粮,结伴东行。”
蔡逸逍道“正好肚子饿了。”
“陈某却之不恭。”陈天鸿嘴上应承,心道没想到,永荒山一役后,我竟然来到了牧神大陆。看来,永夜大陆上的永荒山,还有其它未被人族知晓的秘密存在。
樊小璋与鱼锦麟二人显然是厨中好手,迅速开剥好野猪,留好一张完完整整的猪皮。其时,蔡逸逍与陈天鸿已经拾了一大堆木柴,架好了烧烤架,点燃了熊熊大火。
不多时,肥美的猪肉已然流下了芳香的油脂味,惹的四人只吞口水。
“听说,擎阳城的七大世家联盟,攻克了又一座秘境,获得宝物无数。正值此际,正是大量征招青年才俊的时候。”鱼锦麟道,“我们一起前往,说不定能谋个好出路。”
樊小璋道“锦麟说的对。我们已经打听到一些风声,听说七大世家中的宁家,待下人最好。我们准备去他们那里碰碰运气。二位大哥不知有何打算来着?”
蔡逸逍看向陈天鸿,道“陈蚕兄,你怎么看?”
“我想,七大世家在攻克秘境时,死了很多精英,急需新的力量补充进来,充实门面吧。”陈天鸿毕竟是有过一番经历的人,见识自有独到之处,沉声道“我只想进城,找一个谋生的长久活即可。至于世家大族那边,定是不会去冲别人的晦气了。”
“陈蚕兄真乃有见识之人。”蔡逸逍点头道“我与陈蚕兄所见略同。另外,我想奉劝樊、鱼二位贤弟,若有可能,最好别趟世家那道浑水。”
一时,气氛凝固了,四双无处安放的眼神皆看向了被烘烤的淡黄的野猪。
野猪烤好,天色已晚。
四人吃饱喝足,分了猪肉,选择在这棵大树上过夜。
一夜无事,一夜无语。
翌日,待得天蒙蒙亮时,四人立即跳下树,向擎阳城进发。
。
第四章 坚强的狗()
古人云人各有志,出处异趣。
临进城时,四人很自然的混入人潮,一分为三,各走各路。以后,江湖能否相见,全凭造化。
陈天鸿没有在意三人的离去,而是早早观察进城的人们。看似浩浩荡荡一起进城,实则是分成了非常清晰的三道暗涌。穿着整洁年轻似有才华的人走在上路,年轻力壮的人走在中路,邋遢落魄的人走在下路。
他早已想好了主意,便悄悄地混入下路。进城后,这路人向城北而行,渐渐散落到一条拥挤的大街上,各自占据一个位置,或斜躺晒太阳,或周围的人围拢成一圈谈天说地,或一双双干枯的眼睛瞪着走过大街的人。
真可谓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陈天鸿来得算早了,但没有抢占更靠近南边的地段,而是一直向北行,直到确定一段街上来人比较稀少时,才站住脚步。忖度良久,模仿着他人,捡一块干净的砖头,放稳,慢慢坐上去。
这会人还少,便微眯着眼,不断看向左右两面,注意随时发生的一切。
人没看到,却看见一条咛咛哀鸣的小灰狗,拖着后胯,艰难的爬出临近的一条巷子,东张西望。那双深深的泪槽令陈天鸿睹狗思人。
爬出巷子的小灰狗,似是用尽了积攒的力气,只得爬在巷子口继续积攒力气。它的附近只有一个人,只要那个人有爱心,便能很快地走过去帮帮它。但是,那人始终没有动弹,微闭的双眼慢慢睁大,注视着小灰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小灰狗的咛咛哀鸣声稍稍大了些,似是向看它的人发起了强烈的求救讯息。可是,那人始终无动于衷。过了一会,小灰狗似是泄了气,微微低头,发出低沉的哀鸣声,似在哭泣,似在埋怨,似在自责。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