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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次在昭莫多,他的四哥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活捉了葛尔丹,这让一向认为自己在骑射方面强过胤禛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胤祯一直盼着自己的这位哥哥倒霉,最好是遭了皇阿玛厌弃才好。
日子转眼就到了腊八,京城里年味也日渐浓重起来。因为伊尔哈孕吐停止而消停不少的郡王府,又为着“腊八”忙碌起来。
这天一大早乌雅氏就带着丫鬟来给伊尔哈请安。自从那晚两人谈过之后,伊尔哈就分派了一些后院的杂事给乌雅氏。一是考虑到快过年,她有了身孕确实分不开身,再则就是翻年后的大挑。
胤禛后院几有名分的格格,如今不是禁足就是抄经。这要是被有心人打听到难免拿这个说嘴,让德妃又有借口多塞几个人进府。不如索性将乌雅氏摆到明面上,料想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而乌雅氏自从知道伊尔哈怀孕后,心思又活泛了起来。她以为胤禛之所以不到其他人的屋里,是存着要福晋生下嫡长子的意思。这不,福晋一怀孕立马就放权给自己,肯定是胤禛和乌拉那拉氏说了什么。于是每天来正院请安就显得格外积极。
进了腊月京城就格外的冷起来,眼看着天阴沉沉的,说不得这两天怕是就要下雪了。屋外伺候的小丫头看见乌雅氏到了门口,行了礼后就进屋通传去了。没过多会儿乌雅氏就见那小丫鬟走了出来,给她掀了门帘子请她进去。
一进屋不似自己屋子里那样热烘烘的,一阵特别的馨香扑面而来让人觉得一阵舒爽。
乌雅氏见伊尔哈坐在那便上前行了个请安礼:“婢妾给福晋请安。”
“起身吧,你脸色看起不错,可见抄经也是能为自己多积福的。”伊尔哈可喊不惯什么姐姐妹妹的。
乌雅氏见伊尔哈用抄经的事挤兑自己,心里一阵冒火。她刚进府没几天就被胤禛罚抄经,实在是没脸,偏偏乌拉那拉氏还拿这个说嘴。
“替娘娘祈福,婢妾自然要尽心。”
“嗯,最近府里事多,辛苦你了,一会儿我差人将对牌给你送过去,以后府里的采买你就理起来吧。”
“婢妾定不负福晋重托。”乌雅氏没想到伊尔哈这么大方,将这么个肥缺给自己,心里又喜又忧。
伊尔哈可没她想的那么多,府里的采买其实说白了顶多也就是一些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她和胤禛不差这点,况且胤禛大笔的私产都在自己这,那才是大头。
伊尔哈肯把这个差事交给乌雅氏,也是想着给她找点事做,别成天的动歪心思。
两人正说着就见苏培盛一脸喜气的进了屋。先给伊尔哈请了安:“奴才请福晋大安。”
胤禛几乎天天呆在正院,苏培盛是跟前儿伺候的,自然跟正院的人混的熟。天天都在伊尔哈面前冒头,伊尔哈也不拘着,抬手示意他免礼。
“苏公公辛苦了,给宫里主子和各府的粥熬的怎么样了?”腊八这天除了宫里皇上赏赐的腊八粥外,各家各府也是相互赠粥的。
“回福晋的话,昨个儿半夜大厨房就熬上了,等一会宫里赏赐到了,奴才就差人按单子上的去送。”
“嗯,你多上心些。”复又想到三福晋,便又吩咐道:“给诚郡王府上的另用粳米熬吧。”
三福晋自从在戒台寺动了胎气后,养了好久都没缓过来,听说前几天才从门头沟回了京城。
“福晋放心,昨个儿海嬷嬷就已经吩咐过了。”苏培盛嘴上应着心里却想,自家福晋是好心,但是那三福晋却未必领情,不过说到底他不过是奴才,这种事不好多嘴。
乌雅氏看着苏培盛一副恭敬的的样子,心里疑惑。上一世苏培盛可是胤禛跟前儿最得用,府里谁不敬着他几分,就连乌拉那拉氏上辈子也得给他几分面子,怎么今天瞧着却与前世完全不一样呢。
辰时三刻宫里的赏赐的腊八粥就到了,伊尔哈接了赏赐谢了恩,就吩咐苏培盛开始往宫里和各府送粥,等忙活完已经是巳时一刻了。
“去前院看看爷怎么还没回来。”伊尔哈还等着胤禛回来一起用膳,往常这个时候胤禛散了朝就已经回府了。
正说着就见胤禛带着一身寒气就进了屋,打眼就见乌雅氏也在诧异的看了伊尔哈一眼,开口道:“用过没有?”
“没呢,等着爷一起,您要是再不回来这粥都凉了。”伊尔哈说着就接过一旁宝珠递过来的帕子替他净手。
胤禛瞧着她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趁着她给自己擦手的时候悄悄捏了下她的手心。伊尔哈被他这么一弄又想了早上的事,下意识的抽出了手,刚想开口,想到乌雅氏还在屋里,到嘴边的话又忍住了。
不多会儿就有几个小丫鬟拎着食盒,端着腊八粥进了屋,一一在桌子上放好。两人平日里随意惯了就准备上桌用膳,到是站在一旁的乌雅氏很不自在。
按理说她是应该伺候福晋用膳的,但是她一进府就被罚抄经,自然是没有这个机会伺候伊尔哈用膳。况且伊尔哈与胤禛你来我往的好像她不存在一样,这会乌雅氏都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也坐吧,今个儿喜庆不拘这些。”伊尔哈也不屑于在这些小事上为难她便开口说到。
乌雅氏听后也不推辞,谢了恩就上了桌,三人一块用膳。桌子上的腊八粥都是宫里的,有皇上赏赐的,有太后赏赐的,还有就是德妃赏赐的。虽看着精致,入口味道却也只是一般。
“爷,您尝尝这个,一看就知道是娘娘宫里的。”等待伺候的小太监唱完“永和宫德妃娘娘赏赐”后,乌雅氏就将一碗腊八粥端到胤禛面前。
伊尔哈闻声抬头看了一眼,就见乌雅氏一双杏眼水光流转,幽幽的望着胤禛,顿时手中的勺子就这么僵在了那。
胤禛淡淡的“嗯”了声,却并没有去碰那碗粥。乌雅氏见胤禛,连看都不曾抬眼看自己,心里有些堵又发作不得。只能讪讪的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喝着碗里的粥。
伊尔哈这还是第一次与胤禛的小妾同桌用膳。本以为没什么,却没想被这乌雅氏膈应的不轻,象征性的每碗粥尝了一口,应应景也就放下了。
“海嬷嬷,将这些粥赏下去吧,也让大家沾沾喜气。”见胤禛歇了筷子,伊尔哈就对一旁伺候的海嬷嬷说到。
海嬷嬷领了差事便吩咐几个小丫鬟将这些粥都撤了去。
“你也歇会吧,爷去前院了。”胤禛漱过口后与伊尔哈交代了几句便去了前院。
乌雅氏见好不容易能见到胤禛一面,可他却连正眼都没给过自己,不由得又急又气。忍在心里只觉气闷的慌。
“你也回去歇着吧,忙活一早上也累了。”伊尔哈巴不得乌雅氏快点走,真是多看她一眼都心烦。
乌雅氏见胤禛走了,自然也不愿意在正院呆着,向伊尔哈行过礼后便回了自己院子,刚出屋门迎面就是一阵冷风,吹的她脸只疼。
“真不愧是包衣出身,一点规矩都不懂。”见乌雅氏出了屋,一旁的宝琴忍不住抱怨到。
伊尔哈本还觉得膈应,听宝琴这么一说却差点笑出声来:“这和包衣有什么关系。”
宝琴也说不上来,只能硬着头皮道:“反正就是见不得她一个劲往爷那凑。”
“这后院的女人有哪个是不想往他跟前儿凑的。”想到宋、李氏、乌雅氏和以后还会进府的什么氏,伊尔哈就一阵心烦。
海嬷嬷见伊尔哈情绪不高,便哄着她在炕上眯瞪会。伊尔哈靠着炕上的大迎枕,想着明年大挑的事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这一睡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晚膳时胤禛回到了后院,两人闲聊间,伊尔哈便问起了早上的事。
“正巧要有事要与你说。”胤禛开口就到,还让伊尔哈吃了一惊。
“早上散朝后遇到了三哥,他约了晚上一块儿吃酒。”
“爷和三哥?”邹着眉头想了片刻,有些奇怪胤禛为何特意与自己说起,就问道:“去哪啊?”
听伊尔哈这么一问,胤禛到是卡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过了半晌才说道:“呃……是去蘭婷书寓。”
伊尔哈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了问了一遍,见胤禛尴尬的看着她点了点头,才确认就是自己知道的那个蘭婷书寓。
胤禛还担心伊尔哈会不高兴,哄她的话都准备好了,正待要说却听伊尔哈道:“爷,你也带上我吧。”伊尔哈知道胤禛的为人,府里的小妾都没见他碰,更别说外面青楼妓院的姑娘了,更何况那书寓也不是青楼那样的地方。她主要是好奇,让三阿哥养在南城的那个李四儿据说原先就是蘭婷书寓里的。
“胡闹!”胤禛听了后先是一怒,复又想到她的性子,苦笑着说道:“哪有妇人去那的。”
结果伊尔哈跟他磨了好久,胤禛也没答应,见胤禛态度坚决伊尔哈便也不再坚持,只嘱咐他少喝酒,早点回来。
第80章()
蘭婷书寓位于城北,与多在大栅栏八大胡同一带的妓院不同。去蘭婷书寓都是一些名士、文人,这里的姑娘靠的也不是面相而是才艺。
八大胡同的妓院都是一间一间的小屋子,里面的姑娘都坐在沿街的廊台上招揽客人。而蘭婷书寓却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宅院,里面有很多个小院子,每个院子只有一位姑娘,平日里这些姑娘都是锦衣玉食,轻易不见人,几乎像是公主一样被人捧着。
在京城里一般的贩夫走卒没钱的都去窑子,有点钱的去妓院,稍微有点身份的去青楼。像蘭婷书寓这样,是非文人不接待,非名仕不接待的。管中窥豹幕后之人身份可见一斑。
三阿哥平日喜欢与文人往来,这蘭婷书寓自然是他们的好去处。特别是最近三阿哥还十分苦闷,所以三天两头的就约着人往这蘭婷书寓跑。
原来三福晋从戒台寺回来后,连夜就让人去城南,胤祉给李四儿买的宅子里拿人,当然让护院的家丁给拦住了,人没抓成。
这边董鄂氏因为李四儿差点落了胎还没发作成呢,那边的李四儿还不依不饶起来。李四儿也不傻,董鄂氏再怎么说也是皇子福晋,跟她正面对上肯定讨不了好。对付董鄂氏还不如先拿捏住胤祉。
胤祉自从把李四儿安置到南城后,得空就往李四儿这跑,他实在是爱极了李四儿的手段,每每都让他极是爽快,也让胤祉越来越离不开她。
由于胤祉的宠爱,在这宅院里李四儿俨然是一副当家主母的作态,丝毫不比诚郡王府里的董鄂氏差,甚至还要强一些。因为在这里胤祉只有她一个,而郡王府里还有胤祉的格格和侍妾。
胤祉也觉得有了李四儿后,终于有人能满足自己心里那隐秘的不可言说的渴望,日子过的格外舒心。可是自从董鄂氏派人来闹过一场后,他的四儿却再也不肯让自己碰她了。
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进过她的屋了,好话说了一大堆就是不见她给个笑脸儿。后院的格格侍妾完全不能满足他的渴望,更不要说一向是大家闺秀的董鄂氏了。
所以越感苦闷的胤祉才拉着胤禛到这蘭婷书寓喝酒解闷。
胤祉酉时一刻就到了蘭婷书寓,呆了半个多时辰胤禛才姗姗来迟。胤祉经常来的这个院子叫玉霄院,是个两进的小院落,院子虽然小却很是精致。
主屋里熏的是上好的檀香,墙壁上挂着的都是当朝名仕的笔墨。窗案下摆着书桌,一旁的博古架上有几卷古书,窗外几丛竹子,竹影错乱晃动。
胤祉几人正坐在一处闲聊,桌子上已摆好了烤鹿肉、醉鸡、生鱼片、羊羹等名菜,饭都是香稻米做的,很是丰盛,连胤禛都不得不说一句‘好享受’。不过却并不见陪客的姑娘。
“四弟,来,来,来。”见胤禛进屋,胤祉便起身招呼他,俨然一副主人家待客的做派。
胤禛一挑眉看了眼坐在胤祉旁边的彭定求,心底有些诧异。这位彭定求是康熙十五年的状元,在文人圈子里素有才名,大家都称他一声“南畇先生”。
他不仅为皇阿玛讲解经史,凡是皇阿玛御门听政、朝会宴享、大祭祀、大典礼、每年勾决重囚及常朝,皆由他来记录。前些时候皇阿玛还命他纂修两朝圣训。所以他一向自视盛高,一般人很难入得了他的眼。
除了彭定求另外两位都是翰林院的,起身与胤禛见过礼后,几人便就又聊起了风月。不多会儿就听胤祉吩咐一旁的小太监,“去请诗诗姑娘来。”
“这诗诗姑娘莫不是三爷的相好?”彭定求是知道这位诗诗姑娘的,正是因为知道出口的话都带着惊讶的意味。
蘭婷书寓里的姑娘,样貌并不是最重要的,首先你得有范儿,然后得有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