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爷,您吩咐的奴才都准备好了,福晋那边。。。。。。”胤禛也在随行的名单里,按理说准备行礼这样的事应该是由福晋来安排的,但是苏培盛冷眼瞧着自家主子和福晋已经冷了好些时候了,所以也不敢擅自做主,决定还是先问过胤禛的意思。
胤禛闻言放下手中的折子,捏了捏鼻梁,沉默了半晌才吩咐苏培盛,“你跑一趟吧,让福晋准备好出巡的行李。”
“主子,那秋狝的随侍。。。。。。”
胤禛想到三胞胎,挥了挥手,“让富察氏随侍吧!”
苏培盛闻言心里暗暗叫苦,这去正院传话,要是福晋问起自己该怎么回话啊。
胤禛看着苏培盛出了书房,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仰头叹了口气。让富察氏随侍除了考虑到三胞胎离不开伊尔哈外,其实也有他害怕面对伊尔哈的原因。原本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小事,却没想到伊尔哈反应会这么大,闹到了如今这个局面,胤禛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
只是自从那天争吵过后,伊尔哈失望的眼神一直充斥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潜意识里胤禛就是不敢见她,好像这样自己和她就像从来没争吵过一样,一切还是从前的样子。
当伊尔哈听见苏培盛说胤禛让富察氏随侍的时候,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发愣,新人没进门之前她从没有担心过,进门之后胤禛都不曾跟富察氏圆房,她也就没去理会这新进门的侧福晋。却没想到在秋狝这件事上,胤禛临了给了她当头一棒。
这一去少说也要两个多月,想到这两个多月胤禛都会和富察氏朝夕相处,伊尔哈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只想冲到前院去质问他为什么。但理智还是让她冷静了下来。
“福晋,您看爷出巡的行李。。。。。。”苏培盛见伊尔哈呆坐在那,知道福晋心里怕是不自在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问伊尔哈胤禛随巡的安排。
“海嬷嬷,你带着宝珠将爷常用的物件都整理出来,然后列张单子给苏公公!”强压住内心翻腾的情绪,伊尔哈沉声吩咐到。
海嬷嬷见状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暗自叹了口气转身对苏培盛道:“公公,随我来吧。”
苏培盛心里恨不得马上走,闻言自然是利索的跟着海嬷嬷去了厢房,等着理单子。
“你们也都出去吧!”见海嬷嬷和苏培盛出了门,伊尔哈对身边的奴婢吩咐到。伺候的人闻言行了礼后纷纷退到了屋外。
待到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刚刚压抑的情绪再度翻腾上来,心里酸涩,憋闷再也压不住,亮晶晶的泪珠在伊尔哈泛红的眼睛里滚动,然后,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手背上、地上。
苏培盛拿了海嬷嬷整理的单子就回了前院去复命。胤禛并未问起伊尔哈的事,这让他心里纳闷不已,难道这次自己猜错了,福晋这是失宠了?
而当富察氏得知胤禛要带着自己去秋狝的时候,连日来忐忑,灰心的情绪一扫而空,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不少。
“主子,可见爷还是念着您的!”章嬷嬷也替自家主子高兴,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两人朝夕相对还愁没有小阿哥,这主子要是有了小阿哥也算是在这后院里站住了脚了。
富察氏心里自然高兴,“嬷嬷快将额娘替我准备的旗装都找出来,我要仔细挑挑,还有,让人将平日惯用的物件都准备好列个单子,送到苏培盛那。”
“主子,这行李单子不送到福晋那吗?”章嬷嬷觉得这事越过福晋,直接送到前院去略有不妥。
富察氏叹了口气,“我这刚进门,就遇到了这么好的机会,福晋心里怎么可能会没想法,且不说我要是送单子过去她不喜,说不得她还要拿这个说事,倒不如直接送到前院去。”
章嬷嬷一听也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伊尔哈在王府里积威已久,尽管她并没有刻意去收买谁,但有的是奴才上赶着给正院递消息的。当她知道富察氏直接将单子递到了前院的时候,只是冷笑了声并未多说什么。
“福晋,您就听老奴句劝,跟四爷服个软吧,您这样使性子只会让四爷和你离了心,便宜了后院其他的人啊!”
伊尔哈闻言不语,只是闭上了眼睛。她现在已经看不懂胤禛在想什么了,或许是那天自己的一席话让他心生忌惮,故意拿富察氏敲打自己。又或许是他真的看上了那富察氏。。。。。。想到这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压下心里的酸涩告诉自己,事关自己的三个孩子,无论如何这一步自己不能退。
“嬷嬷,派人将行李送到前院去吧!”说完也等嬷嬷再说什么,挥了挥手后就起身去看三胞胎去了。现在只有三个孩子能让伊尔哈纷乱不堪的心绪平静下来,让她不至于在冲动之下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临行的前一天,胤禛并没派人来正院做交代,伊尔哈也默契的没让人到前院询问可有短缺的需要添上。只看得海嬷嬷等人心焦不已,又不知该如何规劝,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等到了出发这天,伊尔哈自然是没去给胤禛送行。到是富察氏,比起刚得知消息时候的兴奋劲,现在到是低调了不少。之前她将单子递到了前院,就惹了胤禛不喜。派人训斥了一顿又将单子转到了伊尔哈那,开什么玩笑,他自己的单子都是伊尔哈定的,这个富察氏凭什么认为她做为一个刚进门的新人就能越过伊尔哈去。
第100章()
马车里富察氏一只手微挑窗帘,兴致勃勃的看着车窗外的街市,只见矗立在街道两旁的士兵身后早已屯街塞巷,人群骈肩迭迹,虔诚膜拜。感受到皇家的威严,富察氏心中不自觉的有了与有荣焉之感,皇家威严果然气派。
正当富察氏沉浸在这种缥缈的虚荣之中时,冷不丁的被一个冷然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只见身着石青色袍子的胤禛,骑在一匹黑色高马上,沉着一张脸,浓眉紧蹙,低声呵斥道:“还不放下帘子,你的规矩呢。”富察氏楞怔了一下,有些不知所错呆住了,直愣愣的望进了胤禛目光凌然的眸子里,片刻后才回过神,连忙放下窗帷,急声道:“爷,婢妾知罪。”胤禛冷哼道:“回去好好学学规矩,不要损了府里的体面。”
在一旁伺候的章嬷嬷见富察氏红着一张脸放下了帘子,心知她是因为当着下人的面被胤禛斥责面上过不去,便打开了一旁的漆盒,从里面取出些糕点来,递给富察氏,“主子,一大早您也没用什么东西,这些都是老奴给您备的小零嘴,您先用些垫垫,这路还长着呢。”一句‘路还长着呢’似是一语双关。
富察氏接过糕点,捏了一小块放到嘴里细细吃着,心里却暗暗懊恼刚刚自己的鲁莽行径。同时也有些怨怼胤禛不给她留脸面,“还是嬷嬷您细心,不像那些丫头,大大咧咧的。”说完又吃了几块,便和章嬷嬷闲谈起来,她现在只想做点什么来冲淡刚刚的尴尬。
经过第一天的训斥,接下来的行程中,富察氏都老实安分的待在马车上,除非必要决不下马车。而胤禛在第一天训斥过富察氏后,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因此她的心也一直提着,每晚安营扎寨的时候,不管胤禛出现不出现总是恭恭敬敬的候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就这样,在富察氏连续坐了十几天的马车,觉得骨头都要散架的时候,圣驾终于抵达了热河行宫。富察氏早没了出行前的兴奋了,旅途的疲惫和忐忑的心情让她看上去面色有些憔悴。马车刚停下来,就听外面外传来搬东西的嘈杂声,富察氏正要让章嬷嬷去问问,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小太监的声音。
“奴才张保,奉爷的命来接应侧福晋。”富察氏闻言松了口气,与章嬷嬷相对一眼后,笑道:“麻烦公公了。”话落,章嬷嬷便已打开马车的木门。
张保见富察氏下了马车,向她打了个千儿。躬身笑道:“侧福晋一路辛苦,爷现在正陪着圣驾抽不开身,便让奴才来伺候侧福晋。”富察氏虚扶了一下,笑道:“有劳了,我初来这里有,也不清楚这行宫的规矩,还请公公多多提点。”张保听后忙做惶恐状:“侧福晋折煞奴才了了。”自己的师傅苏培盛来之前交代过,爷这次带着这位出来,连他这个贴身伺候的也看不懂主子什么心思,所以对这位还得敬着些。
张保心里琢磨着,抬头窥见富察氏一脸倦色,便侧开身子,笑道:“侧福晋这一路想必也累了,奴才已命人打点好了行李,卧房也早就有人收拾好了。”
连续坐了十几天地马车富察氏地确是乏了,也不多说直接点头应了。跟着张保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在一处院落前停下。富察氏打眼一看,与雍王府的庄重大气不同,眼前的院落围墙等处皆是青砖灰瓦,颇有江南水乡的味道。
“侧福晋,您这边请。”说着张保就率先跨进院内。直直领着富察氏进到正屋一侧的厢房。进了屋后见面露疑色,便开口解释道:“侧福晋莫怪,爷素来喜欢清静,虽说是在行宫,但户部还有公务需要处理,怕扰了侧福晋休息才将您的卧房安排到厢房的。”
富察氏闻言心里一沉,“这是公公的意思,还是爷的意思。”
张保见富察氏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瞧侧福晋这话问的,奴才哪里敢私自做主,这么安排自然是爷的意思。”说完就低下了头,准备承受富察氏的怒火
富察氏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直到指甲戳破了手心,才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里看着很不错,有劳公公打点,不知爷可还有什么吩咐?”张保是个机灵的,自然明白富察氏意思,于是又打了个千儿,陪笑道:“爷晚间要陪万岁爷用膳,大概要过了酉时才能回来。侧福晋可以先行休息,晚间奴才会送吃食过来。”
富察氏心里有火,但是想到张保毕竟是胤禛身边伺候的,自己不好给他脸色看,心里默默的念着要忍,要忍,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心里的火。
“公公安排的周全,我也有些乏了,就不送公公了。”富察氏说完就使了个眼色给章嬷嬷。章嬷嬷会意。忙递了个荷包给张保,张保也不推辞接过荷包后笑呵呵地退下了。
富察氏见张保退下后。就拉着章嬷嬷的手,急声道:“嬷嬷,你说爷是不是恼了我了?”
“主子您莫急,圣驾少说也得数月才能回京,如今这行宫里能伺候爷的只有主子一人,爷还能不进您的门不成。”
富察氏闻言也觉得章嬷嬷说的话有理,虽还是愁眉不展,但刚刚心里的怨气和担忧到是散了不少,待伺候的人准备好热水,去耳房清洗过身子后,便陷入了沉睡。
子夜时分,已是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富察氏一觉醒来见胤禛还未回来,便准备差人去问问。就在这是院子里传来胤禛回来的声响。富察氏忙起身,疾步出屋去迎接胤禛。
来到院子里,只见外面一片灯火通明,富察氏一眼就看见了面色微红的胤禛大步进了院子。于是忙疾步上前,蹲安行礼道:“请爷大安。”胤禛却没回话,转头扫了她一眼。富察氏呆了呆,见胤禛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便起身走朝胤禛走去,结果一走到跟前就闻到了他身上呛鼻地酒气。知道他怕是喝多了,便也试探着开口道:“爷这是吃酒了?”
胤禛还是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盯着富察氏看,富察氏被他看的尴尬,就对一旁的苏培盛道:“劳烦公公去备热水和醒酒汤。”
苏培盛见富察氏开口使唤自己,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方应过来道:“侧福晋放心,这些奴才都吩咐下去了,爷是很少醉酒。平日里喝多了也不喜欢奴才们伺候,侧福晋不必担忧,天色已晚您还是早些歇着吧。”话里的意思就是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你就该干嘛干嘛去吧。
见苏培盛态度如此傲慢,富察氏真想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但是连张保她都得罪不起,就更别说是贴身伺候胤禛的苏培盛了。
富察氏面上一僵,尴尬的强笑了下,硬撑着说道:“既然爷不习惯,那就劳烦公公了,我去看看给爷准备的醒酒汤。”说完就快步去了厨房。
胤禛今天陪好几位蒙古王公喝了不少,还替太子挡了不少酒,又或许是因为最近一直郁结于心的缘故,这一通酒喝下去,胤禛虽不至于醉酒,但也有些晕乎,进了屋也顾不上洗漱便大喇喇地躺在床上。
待他躺了会儿,缓过神来就听到了门外女子的说话声,“苏培盛,何人在外面?”
苏培盛正在劝送醒酒汤过来的富察氏回去,听见胤禛的问话,便答道:“回爷的话,是侧福晋给您送醒酒汤来了。”
胤禛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