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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我最近老是躺着,闲着也无聊得很,明天就要去庄子上,小北他们还小,万事都要仔细些。”
两人正说着就见宝珠进来禀报道:“福晋,乌雅格格求见。”
伊尔哈望了海嬷嬷一眼,不知道这个时候乌雅氏来干嘛,“让她到外屋候着吧。”
宝琴伺候着伊尔哈稍作整理一番,便到了外屋。
“婢妾给福晋请安。”乌雅氏见伊尔哈挺着个肚子走了出来,连忙跪下向她请安。
“起身吧,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自从伊尔哈有孕后,就免了后院这些人的请安,所以乌雅氏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怀孕后的伊尔哈。之前京城里都在传四福晋不行了,胤禛消息又捂得紧。乌雅氏当时还以为伊尔哈的身子真是不好了,现在一看她满面红光,精神奕奕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外面所传的快不行了的样子。
乌雅氏起身后退一旁,“奴婢听闻爷和福晋要到小汤山的庄子上小住几日。”乌雅氏说着还悄悄抬头看了眼伊尔哈,见她坐在那面色并无不妥,又接着说道:“奴婢自从到了王府后,还从来没出过这府门,所以想跟福晋求个恩典,能不能带着婢妾也去。。。去庄子上。”说完后乌雅氏又低下了头。
“你消息到是灵通。”伊尔哈听乌雅氏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婢妾也是听下面伺候的奴才说的。”
“哪个奴才这么没规矩,敢妄议主子们的事。”
乌雅氏听伊尔哈这么说心里一沉,刚想跟她请罪,就听伊尔哈接着又道:“我与爷去庄子上,原本还想着这府里的事先交于你,若是你也去了这府里的杂事怕是。。。”伊尔哈没把话说完,只是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等待着乌雅氏自己做决定。
其实带不带上她都无所谓。她相信就算带上了乌雅氏,胤禛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可是一家人若是掺进乌雅氏这个胤禛的小妾,伊尔哈心里难免觉得膈应。
此时乌雅氏心里也在权衡利弊。能跟着去庄子上固然是有机会接近胤禛,但是府里管家的权利也是诱人。这让她心里很难抉择。
“你可想好了?”伊尔哈因为有孕,最近精神有些不济,见乌雅氏在那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也有些不耐烦。
“既然福晋信得过婢妾,婢妾还是留在府里替福晋打理杂事好了。”乌雅氏听见伊尔哈的问话,终于抬起头来恭恭敬敬的回答到。
伊尔哈很满意她的回答,简单嘱咐了几句,便让她退下了。
“主子,您怎么。。。”出了正院瓷珠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乌雅氏冷冷的看了瓷珠一眼,“主子决定的事,哪里有你置喙的余地。”
瓷珠也知道自己太过心急了差点露了马脚,于是也不在说话,心里却暗暗吐槽这乌雅氏目光短浅,只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
第二日一大早胤禛就带着伊尔哈去了小汤山,后院里的事也全权交给了乌雅氏打理。
浩浩荡荡的车队穿过街市出德胜门往小汤山行去。
“这是哪家的车队这么气派。”街道旁一个挑着担子的老汉问起了身旁的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伸着脖子看了老半天,直到车队消失在城门外,渐渐看不见踪影,才转过头了对这老汉说道:“这个你可算是问着了,刚刚看见那马车上的标志没,这可是雍郡王府上的车队。”
“原来是四皇子府上的,难怪如此气派,看着样子是往小汤山那边去的?”
“八成是了,京城里都在传四福晋不行了,这会儿去小汤山怕是养病去了。”
“四福晋不行了?”那老汉闻言露出了一脸诧异的表情。
年轻人见老汉这样,便来了兴趣了,“一看你就不知道,来来我给你说说,这事啊还跟八福晋有不小关系。。。”年轻人说着就把老汉拉到一旁给他说起了京城里的八卦来。
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到了胤禛小汤山的庄子。
“我竟不知爷的庄子就在我陪嫁庄子的隔壁。”伊尔哈说完后还若有所思的看了胤禛一眼。
胤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怎么好开口告诉她,当初他就是特意买在她陪嫁庄子隔壁的,“这都是巧合,巧合!”说完就拉着伊尔哈的手进到了庄子里。
因之前就有人来打点,所以庄子上东西也算齐全,一行人很快就安顿了下来。胤禛和伊尔哈住在一个小院落中,这里虽然没有郡王府里雕梁画柱的富贵景象,却别有一番田园风采,胤禛对自己的布置还是颇为满意。院子旁边还有一片竹林,傍晚轻风拂过,翠绿的竹子随风摆动,远远望去竟像一片绿色的波浪荡起,这让伊尔哈的心情也舒爽了不少。
三胞胎出生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出远门。三小只丝毫没有离开熟悉环境的不适感,刚学会走路的他们就像撒了欢一样,四处乱跑,精神头好的不得了。
胤禛看着玩闹的三胞胎,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眉梢眼角都微微的向上挑着。正在追着两个哥哥跑的糖糖见到自己的阿玛,便迈着小短腿跑到胤禛身边,拉着他的衣角仰着小脑袋,张开小嘴,“阿玛。。。玛。。。抱。”
胤禛抱起糖糖,那一声阿玛仿佛微风一样,淡淡的拂过心间,牵动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胤禛轻轻亲了下糖糖的额头,就听伊尔哈说道:“这丫头最是粘你,我算是白养她了。”说着就走到胤禛身边,从他怀里将糖糖抱了过来。
“放心,爷最疼的还是你。”胤禛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轻身说着,惹得伊尔哈一阵脸红,“胡闹什么呢,孩子都在呢。”
胤禛看她害羞便也不再打趣她,见小北他们跑的满头大汗,怕他们着凉便吩咐几个奶嬷嬷将他们抱到屋里。
接下来的日子,夫妻俩在庄子上悠然度日,胤禛也难得的享受起了这闲暇的时光。京城里的流言此时却是甚嚣尘上,伊尔哈的身体在众人口中已经到了药石罔替的地步。
胤禛和伊尔哈自是不在乎这些流言,可八福晋却被这些莫须有的流言气的跳脚,要不是有胤禩拦着,八福晋差点跑到小汤山找伊尔哈理论去。
日子一转眼就到了十月,十五这天从热河行宫那突然传来了康熙废太子的消息,将京城里的众人炸了个七晕八素,完全不知道秋狝期间发生了什么事,让康熙突然下旨废了太子。
第132章()
十一月圣驾回京,废太子被下令关押在了上驷院旁边的毡屋之中,交由三阿哥和五阿哥看守。
康熙废太子的旨意上只说了,太子疯魔,蓄意弑君,康熙不得已,只好下诏废其储位。至于为何弑君却未曾明说。
而皇上被太子行刺重伤的消息,也让整个朝堂震动不已。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太子为何会疯魔?又为何弑君,大家不得而知,只知道康熙回朝后就急召了三阿哥胤祉和四阿哥胤禛进宫侍疾。
“皇阿玛急召我和三哥进宫,爷已经安排了人送你回京,你在府中好好呆着,无论听到什么消息,切记不必为我担心。”看着伊尔哈越来越大的肚子,胤禛很是担心自己在宫中这段时间伊尔哈出什么意外。
虽然觉得太子行刺的事情诡异得很,但伊尔哈知道时间紧急,此时绝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你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小北他们的,我们等着你回来。”
情况紧急,胤禛也顾不得与伊尔哈细说,草草吩咐了几句便带着苏培盛连夜赶回了京城。
胤禛和胤祉进了宫就发现此时宫中的气氛越发的肃杀,养心殿早已是重兵把守。
“四弟,你可见过那位了?”胤祉说的是废太子胤礽。
胤禛虽然没见过胤礽,但他早就知晓了废太子如今的情形,一想到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二哥,如今却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胤禛就不得不暗自感叹老八他们下手太狠了些。
胤禛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未曾见过,只是皇阿玛的旨意上似乎说是疯魔了,可是有何不妥。”
胤祉见胤禛不知,便叹了口气,“之前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却不曾想这次秋狝,他会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过那位如今的情形也着实可怜了些。”
“如不是疯魔了,我也想不出二哥为何如此。”
胤祉像是知道什么,冷笑了声,“世人皆说财帛动人心,殊不知这权利的滋味却能让人没了良心啊。”似是在说太子又好像在说别的什么。
胤禛还想说什么,眼看就快到养心殿门口了,便也不好再与胤祉交谈,只是跪在大殿门口求见康熙。
康熙躺在床榻上,伤口的疼痛一直在折磨着他,可此时身体的痛却比不上他心中的痛。“弑君”“弑父”,这几个字不停的在他的脑海里来回打转。他想不通胤礽这个自己一手带大,又如此疼爱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康熙每每回想起太子满脸狰狞状若疯魔,拿着软剑刺入自己心口时的表情,就忍不住愤怒的全身打颤。他曾耻笑唐太宗,笑他立储的家事还要取决于长孙无忌的意见,但他现在发现自己也是如此的可笑可怜。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比唐太宗高明,唐太宗气愤中要拔刀自刎,而他呢,则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拔出腰刀抵抗想要行刺自己的儿子。
接下来的几个月胤禛和胤祉一直在养心殿照顾病重的康熙,一切起居事宜皆不假他人之手。康熙废太子后,整个朝堂就像炸了锅一样,几个成年阿哥们或摩拳擦掌、落井下石,或等待观望、跃跃欲试,不一而足。加上康熙重伤在床,胤禩他们便趁机与一些大臣勾结起来,这让京城的形势变得极为纷繁复杂。
之前四福晋不行了的流言,此时早就淹没在了各种各样的流言之中,整个京城的气氛也变的躁动起来。当然这些与在养心殿侍疾的胤禛和胤祉并无关系。他们自从进了养心殿后就没有出过大殿的门。期间有妃嫔到养心殿门口哭求,想来侍疾也被康熙让人给架了出去。
而此时因为阿肌酥丸的原因,被圈禁的太子早已经是浑浑噩噩,他并不知道自己与那心心念念的皇位早已失之交臂,并且将终身被圈禁在这高墙之中。
康熙在热河被太子行刺后,胤禩就被任命为内务府总管,奉命查处原内务府总管凌普。康熙派他做内服务总管,主要是让他能更好的照顾胤礽,但出了太子行刺的事,康熙又怎么敢将他放在内务府,这么一个跟自己生活起居息息相关的位置上。
但是胤禩大概是好人装的太久了,他并没有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仍然是像他一贯的为人处世一样,态度宽仁,想从宽处理,落得个好名声。
更是趁着康熙病重多方活动,加紧了对储位的争夺,何焯的学问做的很好,在江南的文人中颇有影响力,有他在江南替胤禩收买人心,又有之前胤禟出钱替他在京城经营。虽然经过上次户部欠款的事情,老九和老十因为他的明哲保身三人之间有了嫌隙,但在那之前胤禟的银子也不是白撒的。
胤禩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宗室都有不错的名声。就连佟国维、马齐、阿灵阿、王鸿绪等朝廷重臣,都认为胤禩比起废太子要更得民心。
兼之康熙因为心中郁结,伤势一直不见好,众人都有了不好的猜测,想着康熙会不会熬不过这一劫,于是都纷纷开始站队,想趁机大捞一笔。渐渐朝中就有了拥立八阿哥为储君的声音,一时间无论是民间还是朝堂,胤禩的贤明都让众人觉得八阿哥将是未来太子的不二人选。
到是之前一直与胤禩好的穿一条裤子的老九、老十,在胤禩这会儿风头一时无两的时候却显得低调了不少,胤禩几次请他们过府一叙,都让他们以身体不适给推掉了。
当然胤祉也不是没有觊觎过大位,只不过他没有像老八他们这样露骨罢了,胤祉府上的孟光祖也曾打着胤祉的名号,到地方各省活动,还经常以胤祉的名义给地方大员馈赠礼品。当然胤祉这种隐晦的示好比起胤禩在江南的大肆收买人心就显得不够看了。
若不是看到老八被皇阿玛雷厉风行的拿下,胤祉害怕布其后尘及时收手,怕是也难免落得个和胤禩一样的下场。
不过让一些人失望的时,到了开春,康熙的身体渐渐的有了好转。
等康熙身体稍微复原一点想挣扎着起来时,已经是面容憔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康熙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刚废了太子,却有其他人蠢蠢欲动,八阿哥极为露骨的表达了对储位的兴趣。这无疑又给了病重的康熙沉重的一击。想起当年齐桓公去世后的悲惨结局,康熙心里便有如万念俱灰,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