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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是怎样炼成的-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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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羊的两个6管上,赵青牛的大王被王羊用一个j封死,理由是近臣可以造反。

    反正总能找出胡乱出牌的道理。

    因此没有出不了牌的情况,没有管不起的牌面,三个人飞速的往桌面上扔牌,并找出一个个听起来就很二的理由。

    自然没有输赢可言,因为他们仨都不认输,然后互相争辩,面红耳赤,互相喷口水,却又重新洗牌,继续玩,然后再一次的没有输赢,互喷口水,洗牌继续……如此重复,重复,乐此不疲。

    天上的云越积越厚,天色越来越暗,大概老天都郁闷怎么会生出这三人来。

    打断三人无聊游戏的是一个炸雷。

    “轰隆!!!!”

    伴随着一声开山般的巨响,和一道一闪而逝的银蛇样雷霆,一场蓄势已久的夏日暴雨顷刻降临,大风挟雨而来,有摧城的气势,伴着偶现的天边闷雷,荡涤天下山河。

    真正的大雨,绝没有滴答或者噼啪声,而是“唰唰唰”如无根瀑布一样砸落下来。

    人站在雨幕之中,睁眼和说话都极其困难,很容易生出惶恐无助的窒息感。

    当然了,以上这些都是对正常人而言,赵青牛三人露天食肉喝酒,倾盆大雨落入逼仄小院中时,他们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迅速、分工明确。

    赵青牛把纸牌一搂收进怀中,王羊把吃剩的锅子盖上,李犬儿封严还剩一斤的酒坛。做完这一切,三人不约而同,很默契的抬头冲天骂道:“你大爷的!”

    三人一呆,对望一眼,哈哈大笑,十分肆意,就和精神病院刚跑出来的病友是一样样的。

    酒是一种饮品,土壤中长出果子或者粮食,经过蒸酿、发酵而成,有的酒便宜,有的酒昂贵,有的酒香醇,有的酒酸苦,被一群人喝下后,蒸发成汗,吸收循环成尿,排出身体,如果没有然后,那只能说喝酒的家伙是一群无趣无心的乌龟王八蛋。

    对于赵青牛三人来说,五斤酒也会变成尿撒出来,但今天的醉意,会化作记在心里的交情,一顿酒肉便有情义,在女人听起来不可理解,但男人生来就不是女人能了解的。

    残羹剩饭,菜肉将尽,但还剩下一斤的酒,锅底十几个红皮鸡蛋,滑嫩雪白的蛋白,香色金黄的蛋黄,混着咸油荤味的汤底,对于这个午饭而言,绝对是个很好的尾菜,打包带走。

    吃饱喝足之后,充满力量,三人踏上归途,借着酒劲儿胡言乱语,赶着猪与羊,以及花了几十文钱买的三把油纸伞顶雨而归。

    走走复停停,雨来雨又去,赵青牛他们三人一路笑着骂着,任凭暴雨淋湿了衣襟与发梢,冲刷掉醉意,在冰冷的雨水中,三人都稍稍恢复清明。

    骤雨初歇,阴云不散,三人找一个驿亭暂歇。

    这就看出武林中人不凡了,下雨时候非得顶着雨狂奔,等雨停了知道找地方歇着,如果是奉公守法、精神正常的大明百姓,决计做不出这样的事。

    栓好猪羊,放好行李。

    三人抖了抖湿透的衣服,脱了能拧出水来的布鞋,蓦然觉得这事做的确实挺****,对视一番达成默契,这事回去谁都别说,不然肯定是江湖人生的污点。

    气氛有些尴尬,王羊想暖暖场,笑道:“我九山派之所以叫九山派,不是住在九山的门派,而是九山派开派第一代掌门,周吞鲸,在建立九山派时,希望门派发展到顶峰时,能承包下九个山头……”

    “经过师父的努力,九山派终于有了一个山头,但他老人家匆匆离世,将建设门派的重任交到师弟你的手上,但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师弟你接任掌门短短时日,便弄来了整整一百两银子,实在是门派复兴有望,若是师父泉下有知,也必然含笑”

    王胖子握着一根树枝,默默在地上写下三个字

    掌门大人随眼看去,满目皆是震惊之色,不可置信的,犹疑道:“玩……我鸟?,师兄…你这个要求实在是强人所难…恕我爱莫能助啊”

    李犬儿正偷喝剩下的一斤酒,闻言噗的一声,将酒水喷了王羊一脸,胖师兄脸垮垮的抹脸,无奈道:“师弟,你不要拿师父的名讳玩笑……”

    赵青牛一愣,仔细辨认后,才看出王羊写的是:“王元鹅”三个字,正是他师父的名字。

    九山派弟子命名极有特点,第一代是水里游的,譬如余鱼鱼、周吞鲸,第二代是天上飞的,比如王元鹅,第三代则是地上跑的:王羊、李犬儿、赵青牛等等等。

    而玄烨则因为杀心太重,行事邪佞,只被收做记名弟子,并没有按照九山派的字辈往下排……这真是他的幸运。

    而赵青牛此时正替第四代弟子默哀,想想若干年后,大家收徒,徒弟们剩不下啥好名字,按照字辈,该是草里蹦跶的,比如“钱蚂蚱、吴螳螂、高蝈蝈……”真他大爷的不像江湖帮派,不过要是开的养鸡场,肯定红火。

    赵青牛习惯性神游物外,却被李犬儿随口一句话吓的回神。

    “对了,掌门师兄我忘告诉你了,我和王师兄下山之前,听师姐和余老头商量你的武学进境,余老头说,既然给了你惊红卷,就不能浪费,必须学出个名堂来,所以他建议师姐每天打你八遍,师姐觉得余老头说的很有道理”

    掌门大人被李犬儿一句话勾起出门前的悲惨回忆,闻人白鹿拿一根黑木杆子,对着自己身体,狂风暴雨般戳戳戳,痛苦堪比机关枪扫射……赵青牛是掌门,而不是台球,并没有这种奇特爱好。

    赵掌门花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就确定这老流氓是蓄意报复,前几天赵青牛坑他去打猎,老爷子一直怀恨在心,可没想到这么快报复就来了,齁不是东西!

    他求助般的拽了拽王羊

    “咳咳,师兄你是读书人,那在官府有同窗没,那种能给办事的硬关系,让他给定定,夜宿青楼无数夜,从来不给钱是啥罪名,我想,咱找个法子把余老前辈送进去吃牢饭吧,一定要多判,往里搭钱我也认了。”

    “师兄,师兄,我也想,我也想。”李犬儿复议。

    王羊揉了揉李犬儿淋湿的柔软头发,无奈道:“那你和掌门就慢慢想吧……安符县是小县,每年的税收都不多,余长老要是进了大牢,不知多少民脂民膏会化作他的牢饭,我读圣贤之书,岂能置百姓于水火,现在宦官当道,赋税已经很重,大家已经很苦了…

    我们就辛苦点,自己养着余长老吧…”

    (第一章)

34。拓土,畜牧,画地怎能为牢(上)() 
三四:拓土,畜牧,画地怎能为牢

    九山派隐于无名小山之中,山势险峭,窄道难行,外出采买从来都是苦差事,李犬儿却从不推迟,但他算账很差,每次都得拖着王羊随行。

    王羊并不苦恼,反而欣然,他很喜欢李白,太白先生每首存世作品,胖子都能流利背诵,他觉得九山派上下山的艰难程度,不输李白那篇《蜀道难》,王羊喜欢满山的树木和石头,喜欢抬头看到的白云,喜欢在山脚下仰望山顶的感觉。

    在门派里种了许多许多的大红色夹竹桃,精心侍弄,修剪的一丝不乱,闷骚而惬意的王羊像是后世忧郁沉静的文艺青年,但他胖到没脖子,无法45度角仰望天空。

    三人赶了好远的路,终于上山,王羊就开始给赵青牛吟诗。“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忽魂悸以魄动……”

    王羊晃着脑袋十分沉醉,李犬儿向来听不得这些酸腐句子,龇牙咧嘴像被灌了几十斤陈醋一样,不声不响加快速度赶着买来的牲畜前行。

    赵青牛出于礼貌赞叹了下:“青莲居士之句,大气贯注,肆意潇洒,却又不失天真之气,不怪杜工部赞曰【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王羊听后眼睛一亮,驻足道:“没想到掌门也喜欢太白先生的诗,你我回去秉烛夜谈,我誊写李白诗作数百,一直苦于没有知音啊。”

    秉烛夜谈这种事,换成闻人白鹿掌门大人会很乐意,九山派其余人,还是呵呵而过吧。他连忙推辞道“呵呵呵,师兄你太抬举我了,李白诗作的精髓之处,在于浓郁的浪漫色彩,我是个俗人,实在欣赏不来,理解不了。”

    王羊闻言沉吟片刻:“能说出这番话来,证明师弟你就不是一个俗人,太过谦虚了,虚怀若谷,真让我惭愧。”

    “师兄你何必惭愧,我能看出,你肯定是个比李白更浪的家伙啊。”

    王羊眼中透出些许喜色,却又谦虚自矜,不好意思的道:

    “这…太夸张了…我终其一生,也不敢比李十二一毛,此言日后不要再说了,传出去惹人笑话,不过掌门你有什么喜欢的名篇,这山路难行,你我慢走探讨一番,倒也不辜负如此山景。”

    这种听不出好赖话的人最可爱了!

    赵青牛默然片刻笑道:“师兄盛意拳拳,我要是拒绝就矫情了,当年曾读过《庄子》中一段名句,尤为引人食欲,故而记忆深刻,请师兄指教。”

    “好好好,掌门请说。”王羊凝神用心听。

    赵青牛清清嗓子诵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个铁锅炖不下……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需要两个烤肉架,一坛汾酒杏花,仗剑勇闯天涯。”

    背诵完毕,看向王羊:“师兄……你觉得如何…哎,师兄你怎么走了,等等我啊…”

    王羊扭头,迈步,追赶前面的李犬儿,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唯恐赵青牛追上。

    赵青牛被落在后面,扫兴的撇撇嘴,感觉十分遗憾的感慨批判道:“到底王师兄是儒家弟子,对于道家文章有很强的抵触感,这种心态不利于文化的吸收融合。”

    特么的,庄子在世都得被气哭,(庄子媳妇死的时候,这位圣人依然沉迷于打击乐摇滚,可想而知是病态般乐观的。)

    三人默默无语,行路速度倒是快了三分,但山中雨后,堆积无数年的腐殖质和往年的残枝败叶越发陷脚,而且水气深重,有走了个把时辰,才勉强遥望到九山派简陋的黑色山门,但回家的喜悦,比不得眼前的惊讶,从远处望去,山门周围的荒地都被石头砌围起来,有些四四方方的田地雏形,虽然面积不大,但确实是很明显的开垦痕迹。

    见赵青牛不言语,李犬儿笑道:“这不是师兄你提议的嘛,开荒种地,畜牧,养鱼,闻人师姐和王师兄商量过后觉得可行,便大家一起动手弄了弄,王师兄还找了山中散居的汉子帮忙,只是工钱还没给。

    当然人手和钱都不够,也只勉强开出几亩来,在我和师兄下山前,余老头正在门派附近的野河那里,打算围个鱼塘出来。”

    这才对么,就是个经营类小游戏,都得有发展有进度,玩家才有兴趣玩下去啊,何况是真正担任掌门,需要的就是门派在自己手中发展的成就感嘛!有房、有地、有高手、有美女、还有一个赌坊的部分控制权,赵青牛十分开心,觉得很快就能一统黑白两道了。

    他不知所言,只能欢喜赞叹:“好,好的很,我不在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本掌门突然诗兴大发,赋诗一首。”

    “九山派啊好壮观,齐心协力把活干,齐心协力把活干啊,一起奔向新明天……”

    隐约可见李犬儿和王羊身子抖了抖,大夏天的真是冷啊。

    “我突然觉得不累了,赶紧回去吧…呵呵呵呵。”李犬儿狠狠的蹦了两下,很尴尬的奔着山门而去。王羊憨憨一笑,抓紧跟上,买来的畜生紧接着跟上,一只猪默默回头看来眼呆在原地的掌门,很不屑的发出一阵哼哼。

    ……

    离别四天,九山派还是九山派,青瓦小白房,人丁稀少,这几日人走了一半,更加清冷,赵青牛等人的归来,总算带来暖热的人气,和小小的喧嚣。

    那只名叫瓢把子的杂毛老狗是最先迎出来的,它和李犬儿亲近,听脚步就知道是谁回来了,小跑过去,蹭着少年的裤腿,十分亲昵。

    李犬儿拿出剩下的红皮鸡蛋,蘸着汤料喂它,虽早冷了,味道毕竟是不差的。

    瓢把子吃的摇头晃脑,十分开心,一口气解决掉六七个鸡蛋,便不肯再吃,而是盯着李犬儿带回来的剩酒,李犬儿虽有不舍,却也依旧拎起酒坛倾倒酒水。

    细细长长的清亮酒流,瓢把子仰头就接进嘴里,足足喝了半两才停,李犬儿见瓢把子喝足了,便仰头自己饮了几口,配合十分默契,一人一犬如多年酒友一般,让赵青牛十分惊奇“哟,瓢把子还喝酒?我以前都不知道”

    “不然掌门你以为李师弟外出瓢把子为什么跟着,还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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