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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把人带出去,可意外把这孩子弄丢了。我找了他很久,机缘巧合终于找到了他。倒是没想到这么事情这般相似,他亦被囚禁在此处。”
听到后头一句话,沈时眼皮狠狠一跳。
“嗯,就是白泽。他是神兽白泽,但那并非他的名字。又或是,他并没有名字。”青年望着头顶茂密地树叶,“我想请你破开此处的阵法,将白泽带出去。不用担心,我会将破解阵法的法子告诉你。”
沈时忽而想起桑陌那日说过的话,她皱眉道:“破开阵法,我会死吗?”
青年挑眉,心中盘算得飞快:“只要你乖乖按照我说的话做,保证你活奔乱跳什么事也没有。”
说着,他那拐杖在地上比划着,给沈时讲破阵之法。
此阵是以五行为底,蕴含四季轮转变化之道,想破阵先得找到四季变化对应的五行和方位,依次破解每一处的小阵法。待小阵法破解还需找齐对应五行的五人,到对应的方位,一同破阵方能成功。
青年敲了敲地面,郑重道:“方才说的那些,你只可告诉白泽,切勿对其他提起明白么?”见沈时点点头,他又沉声道,“但后面这句话谁都不能告诉。记好了,破阵那日,你到这儿来,就站在树下什么也不用做,千万不可忘了。”
沈时又点了个头,琢磨片刻:“你说的虽然头头是道,可我怎么晓得你不是在骗我呢?毕竟坏人不一定就是长着一张坏人的脸,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是不是?”
闻言,青年睨了她一眼:“我这儿可没有好处给你套,既是各取所求,早些歇了这些心思的好。”他收好拐杖站起身,“我不过是了却一桩心事,你爱干不干。”
默了会,沈时忽然想起之前莫名其妙被拉进旁人的身体:“那你将我和白泽拉进别人的身体,还强迫我们做了些出格的事,这要怎么算?”
青年面上笑意一僵,所幸背对着沈时没被她发现,他随口胡诌:“这个么,自然是觉得让你们切身体会一把,才能有代入感是不是?”
话音未落,青年悄悄捏诀将沈时送出去,低声笑道:“红线都结上了,出格也是迟早的事。”
另一厢,沈时眼前忽然一黑,有些反应过来。待她睁开眼睛,缓了会直起身,望着前边的榕树,气得牙痒痒。她敢拿自己的狗头保证,这厮定是故意把她送出来的。
沈时略平缓情绪,迈着小短腿往藏书阁跑。远远见着个人影,有些眼熟,她没多想便溜进藏书阁。里头安静得很,她踩在木质台阶上,四周随之响起吱呀吱呀的声响。
临窗的位置空无一人,她坐在梨花椅上,凑在窗前看着外边的景象。蓝天白云,绿树成林,随处可见的景象,算不得什么美景。是以,有人缓缓走来时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这人长得还很好看。
白泽抬头看了一眼,不徐不疾地走进藏书阁,见沈时拿着本书坐在他的椅子上。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轻叩着桌子:“你喜欢坐在本君的位置上?”
沈时心头沉了沉,她觉得白泽的话里还有一层意思,语气虽听不出怒气,可也不是特别友善。
她偷偷瞄了白泽一眼,咽了咽口水道:“不不不,我没那个想法,神君想坐这儿,我马上就让开。”顿了顿,她小心翼翼道,“我就是有些好奇,坐在这里往窗外看会看见些什么。”
白泽眸光骤然一深,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嗯,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她握着书页的手稍稍用力了些,飞速答道:“也没什么有趣的东西,只是觉得看着很轻松很舒服。”
还有不经意闯入景中的人,委实让她惊艳了一把。
白泽靠在椅背上,看着沈时,忍不住笑出声:“别看了,书拿倒了。”
第42章 你不是白泽()
沈时有些尴尬地把书倒转过来,上头的字却一个也没记到脑子里。白泽倒是随意地握着书卷,过了会便翻过一页书。沈时盯着白泽的手愣怔出神,她不可抑制地想起在那个阵法中,白泽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松开。
她不明白,若是出于保护,那为何不把她一起带出阵法,若不是为了保护她,那又是为了什么?
“神君……”
一声轻唤忽然冒出来,沈时有点惊讶,可自己已开口也不好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她深吸口气道:“神君还记得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吗?”
按那株槐树说的,白泽应当是在被生下来的那天便失去了自己的双亲,他合该是不记得自己的父母的。
白泽稍稍抬了抬眼皮,面色如常,不以为意道:“嗯,不记得,后来查到点消息才晓得他们在大火中丧生。”不经意瞥见一旁的沈时愣住了,他微微勾唇,“突然看到事情的原委,倒是也算是桩好事。”
正好给他们再记上一笔,新仇加旧恨一起报了。
沈时无端觉得背脊凉飕飕的,忍不住哆嗦。她蓦地想起榕树说过的话,便走到白泽身旁拉了下他的衣袖,又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抬起,在他掌心比划着字。
结界,秘密。
白泽眸光微动,动作迅速地布下结界,颔首道:“行了,你说吧。”
沈时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见白泽又点点头,安心开口道:“之前神君先行一步,我被留下来听了一席话。那人的原身大抵是外头那株榕树,他道是修为高深是以能摆脱原身的束缚,还教我破解此处阵法的法子。”
她抿了抿唇,道:“只能告诉神君,不能让其他人晓得。”
白泽瞬间明白她的意思,见她又想在他的手掌上写字,他反握住她的手腕,道:“不必浪费时间了,你只管说吧,旁人是听不见的。还是你怀疑本君的实力?”
沈时撇撇嘴没答话,她这不是怕万一被人发现么,写在手心就只有他们晓得了,多安全是不是。
虽这么想着,她还是将榕树告诉她的法子悉数说与白泽听,但破阵那天让她站在榕树下的事却没说。这桩事有些不对劲,她还没琢磨透其中的含义,榕树不会无缘无故就让她站在榕树下。加之在那个阵法里,她站在树下受了伤,四周空间碎裂,一切都不正常。
白泽盯着书卷良久无言,脑袋里着沈时方才的话,破阵要五个人,此处加上沈时恰好五个人,但沈时没有修为,所以还需要一个人。如今之计,先去找到榕树所说的各方的小阵法。
承受了那么些年的禁锢之苦,他自然也想过破阵之法,随着禁锢力量的减弱,他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支撑着禁锢让它能持续下去。遑论,桑陌前些天提到阵法。榕树的话或许会骗人的地方,但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既是找到解开禁锢的方法,他毫不犹豫把给沈时找修炼法子的事放到一边,专心在藏书阁里查找五行阵法的古籍,推算着小阵法的方位。做足完全的准备,才有可能游刃有余地达成自己的目的。
沈时见白泽一门心思扑在破阵上,分不出心思放在她身上,这样很好。她在空青那儿习字的时间越来少,只有看见不认识的字时才会去找他,余下的时间便是看书,试着去修炼。
沉浸在书海中许久,沈时都有些佩服自己,她竟然将一个书架的书都看完了。该学的没学到,五花八门的东西倒是看了不少。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很久没吃东西了,但她也不觉得饿。
书果然是个好东西,不仅有黄金屋颜如玉,还能让她辟谷。
沈时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圆月长长叹息一声,现下就剩学会修炼了。旁的人都是会修炼才自然而然会辟谷,偏生她是先辟谷,还不会修炼。灵气与她亲近却始终无法融入自己的身体,真是令人头大。
她打了个哈欠,低头时却见不远处一个人影,皎洁月光映出他有些朦胧的面容。那人的长发用一根发带束着,系得松松垮垮垂在身后,他衣襟敞得有点开,宽大的衣袖随着步伐飘动。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起头与她对望一眼。
为何月下多美人,沈时觉着应当是月色朦胧的效果,只需身形出挑些,月色下笼罩上一层朦胧光晕,是以看着就特别美。
但此人不是,他远看好看,近看也是不错的。
“很好看么?”
沈时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青年,是白泽,却又不怎么像,倒不是外貌有所变化,而是气息和性格不一样。这样的感觉近来越发明显。
她道:“你不是白泽。”
声音很轻,听得出来她在疑惑,带着分明的不确信和茫然。
真是一如既往地直觉敏锐,白泽笑着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从窗户跳进去。他躺在软榻上,朝沈时招招手示意她过去,沈时听话地走到他面前。不晓得是不是还没反应过来,她呆呆地看着白泽,眼神有些迷离。
白泽懒散道:“本君怎么就是白泽了?”
她歪着脑袋端详许久,道:“直觉,而且这里不一样。”她抬手点在白泽额心,而后缓缓下移落在他胸口处,“这里也不太一样。”
彼时她困得不行,意识反应慢了一拍,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是在梦里。她爬到软榻上,自觉地缩在角落里闭上眼睛,几个呼吸间便睡着了。
白泽看着角落里的沈时,前几个月圆之夜,他借机用自己打造好的法器想看看这个名为沈时的魂魄的前世今生。显现出来的东西不算多,大约是一个修道者的一生,跟着师父习武学修道,后来被送到别的地方学,被人陷害进了他的地盘。运气不好从悬崖跌了下去,变成一株植物。
这姑娘的前生没什么有趣的事,就这般走过了一段岁月,说到底就是和芸芸众生一般,只是活得时间更长了些。她没有做过太多斩妖除魔的事,倒是喜欢给别人算卦坑钱,尤其喜欢种花种草药。
他叹了口气将她捞过来,替她盖上薄被。他捏诀关上窗户,熄灭烛火,盘腿坐在软榻上,许是被沈时传染,他也开始犯困,不经意间便睡着了,身子倒在软榻上。
第43章 入冬的初雪()
沈时从睡梦中惊醒,许久都没回过神,她已经接连好几天梦到极为相似的场景了。悬崖边夜风阵阵,头顶是漫天的星辰闪烁,仿佛其中蕴含大道运行变化。丝丝明悟萦绕心头逐渐化作虚无,她伸手去够天上的星辰,忽见星辰消失,她下意识地往前去追,不想脚下蓦地一空。
身后有人在喊她,她只来得及回头看见一抹模糊的身影,耳畔风声猎猎……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直觉得不可思议。她没最近没找到白泽,是以也不好找人商量,倒也不是信不过空青和杏林,只是同他们说了也不会得到什么解答。
又过了些时日,梦境倒是不再重复了,但她仍是对此上了心。在藏书阁里看不进书,总想着去找些关于解梦的书,心下也有些烦躁。
白泽大约是在找破阵的法子,她很少能见到他,即便见着也是看到他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去打扰他。寻思许久不得解,她终于忍不住在习字时问了空青。
她犹豫道:“做梦有没有什么奇特的说法?”
空青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嗯……就是我前阵子一直做很相似的梦,总觉得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的。”她顿了顿,“虽说做梦是桩很平常的事,可有些梦是不一样的吧。”
空青沉吟片刻,道:“有些梦确实有含义,譬如修为高深的神仙有时会做预知梦,得知未来会发生的事,有些梦则是记忆的映照,还有的梦是达成现实所无法实现的心愿。你说说,梦见什么了,我替你看看是什么个意思。”
沈时琢磨着,抬头瞧见窗外一闪而逝的身影,她眨眨眼睛道:“也没什么,就是梦见自己被神君追着打,逃到角落里,又被拎出来,罚抄了十本书。”她垂眸低着自己的字迹,深吸了口气,“后来嫌弃我写的难看,就不罚我了。”
空青顺着她的目光落在纸上,眼皮忍不住跳了跳:“许是你做了什么令神君生气的事,心生愧疚害怕神君责罚。梦里神君兴许不与你计较,可我这儿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今日再多练十张字。”
她撇撇嘴,每回都是罚写十张字,真是没新意,就不能罚她背书么。习字多累啊,都不晓得爱护小辈。
将将蘸了些墨便见空青往外走,她问道:“你是去找杏林吗?”空青脚步一顿没答话,她心下了然,“说来,许久不见杏林姐姐,她还好么,近来在何处?”
空青转身看着她,面瘫脸竟然皱眉还露出情绪了,他沉声道:“她很好,你不必不多管。认真习字,若是却了一张,明日就习二十张字。”
沈时啧了一声,不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