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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她深吸口气道,“我不贪心的,只要你给我找肉吃,以后别罚我习字,就算是谢礼了。”
空青本想拒绝,却听的咕噜噜的声响,叹了口气。答应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抬眸看见不远处的白泽,他把话咽回肚里,咳了两声示意沈时往后看。
可沈时实在是饿,也没空琢磨他的暗示,只当他是觉得要求太多不想答应。她抿了抿唇,妥协道:“好吧,你以后找肉给我吃就行,习字也不是不可以。”
空青见白泽面上神情愈发微妙,忍不住暗叹,这姑娘怕是有点挨训了。但凡她长点心,就不会次次都被神君抓包。
“你这么想吃肉?”
沈时身子一僵,不敢回头。今日惹怒白泽一回,她被罚拿着扇子煽火,又热又怕被被火烧着,再来一回怕是白泽要把她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白泽等了会,见沈时不答话,直接拎着她的后襟把人带走。一路上,沈时分外乖巧,都不挣扎。白泽哪能不晓得沈时忽然这么乖巧的原因,将她放在软榻上,递了两个野果给她。
见沈时苦着一张脸,他咳了一声压住笑意:“你不是植物么,吃素比较好,吃肉不符合你的天性。”
默了会,沈时答道:“吃素不就是伤害同类么,那还不如违背天性去吃肉。”
啧,这种时候歪理倒是不少。
他起身取了几本书坐在梨花椅上,没去管沈时,静心看了几个时辰的书,抬眸见沈时趴在软榻上已睡熟,旁边剩下一个野果。他缓步靠近坐在边上,指尖搭在沈时手腕上,细细探查。
先前渡进野果的灵气残存在她体内,但慢慢地被蚕食,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明明她已经辟谷了,为何会突生异变?
白泽想起之前杏林的事,沈时分明没有灵力,怎的会有那般强大的力量?且那时的沈时很不对劲,仿佛变了个人,可她没被人附身,莫非是和他一样?
事情愈发复杂,但愿不要因此又出什么状况。
他揉着犯疼的额角,听见一旁的人咕哝着吃肉、人参鸡汤,他轻笑了声替她盖上被子,转身离去。
沈时一觉睡到半夜,醒来时屋里有点暗,桌上只一盏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她起身走过去,那是一盏琉璃灯,模样说不出的熟悉。她盯着灯火,眼前逐渐蒙上一层光再看不清其它。
她提着琉璃灯走到软榻前,拿起边上的野果咬了一口,很甜很好吃,还被渡入灵力。
风吹开窗户,拂过她的脸颊,凉凉的。她走到窗前,穹顶布满星辰,下方积雪尚未融化。她微微踮起脚,身子轻飘飘地飞出窗外,风吹动她手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美妙的声音会把谁带来呢?
她听到身后的声响却不理会,待足尖触及地面,仍是伸手去够天上的星辰,明知根本触碰不到还是固执地往前走。脚下踏空的瞬间,她听见有人在喊她,但似乎不是她的名字。她回头看见一抹飞速赶来的白影,浅笑还未露出便随着身体一同坠落。
耳畔风声猎猎,沈时眯着眼看见四周景象急速掠过,心下阵阵发凉。
第45章 掉落悬崖底()
多么熟悉的场景,和她掉落悬崖那天一模一样,甚至身体也长大了。没有修为傍身无法动用灵力,御剑术的口诀记得再牢也没用,身体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估摸着这样下去会摔死。
大抵,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沈时发觉自己被风包裹住,下降的速度逐渐减慢,待平缓下来,风忽然撤去,沈时反应不及掉了下去,噗通一声溅起一圈水花。周围的水冒着寒气,比寻常的水凉上不少。
是寒潭。
潭水将衣服打湿,寒气顺势渗透进来,沈时浑身止不住地哆嗦着。她是旱鸭子,能努力让自己浮在水面上就已经极限了。衣服越来越重,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僵。
思绪渐渐飘远,沈时胡乱地想着,以前看话本时书里头总会出现这样的桥段,美貌的少女不幸碰上灾难,从天而降一个年轻公子救了她,从此二人便成了一段佳话。
她此时倒也不是想和谁成一段佳话,只想有人能来救一救她,日后她定当结草报恩。
眼前朦胧起来,她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人拽住往上一拉,那人的面容看不清,但她莫名觉得此人特别帅气,身上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活脱脱一个救世菩萨。
帅气的救世菩萨白泽并不晓得沈时心里的想法,捏捏鼻梁长叹了口气。他本来在庐房里整理法器,察觉到沈时那边的异样,匆忙把法器收进乾坤袋便追了上去。万万没想到,他的速度竟然及不上一个小姑娘,生生被落在后头一大段距离。待他追上时,这姑娘又不让人省心地掉下悬崖。
此处的悬崖有点眼熟,他一时间没想起来,待他跳下去想把人捞上来时才恍悟,这下头是幽闭。即便是他下去也会受到诸多限制,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掉下去,只怕要粉身碎骨。
所幸四周起风将她护住,他本想借机靠近带她上去却不想遭到排斥,看来这是注定要让掉下去了。
白泽环顾四周,见沈时衣服湿透,起身去砍了一棵树拖过来劈成柴堆,生火取暖。沈时身上裹着湿透的冬衣,身子下意识地抖了抖。白泽想了想,伸手想替她解开衣服。
冷不防沈时睁开眼睛,他神色自然地收回手,道:“醒了?自己把衣服脱了。”
沈时脑子进了点水还没反应过来,是以也没觉察这话哪里不对,伸手脱下衣服就递过去。
倒是白泽不禁侧目,这姑娘心还挺大的,也不防着些。他接过衣服凑在火堆边细细烘烤,不多时便听见一旁传来抽气声。唇角勾了勾。
沈时想起自己方才做的蠢事,觉得自己真是没脸见白泽了。但现下也没法避开白泽,她只能故作镇定地烤火,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火堆暖烘烘的,就是她浑身湿透难受得很。
想把衣服脱掉,可白泽还在,且她没有换洗的衣物。沈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白泽瞥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外衣,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条被子。
白泽说得极为随意:“把衣服脱了盖上。”
沈时当即愣住,这么自然地要求姑娘家脱衣服,是不是哪里不对?一般来说不是要转过身,表示自己是不会偷看的正人君子吗?
好一会没听见动静,白泽偏过头,上下打量她几眼,一本正经道:“你放心,本君不是那种喜欢见色起意的人,何况,本君对你这样的没兴趣。”
……这话听着怎得这般欠揍呢!以为她不晓得他是在说她的胸平么!
沈时哼了一声把被子盖上,缩在里头把衣服一件件脱下,待她把脑袋钻出来时已变回孩童的模样。白泽烤干衣服,偏头一见沈时皱着眉,她已变回小孩子,他手上这件衣服怕是穿不下了。
说来,她忽然长大,身上的衣服也跟着长大了么,倒是挺神奇的。
白泽悄悄把衣服收进乾坤袋里,问道:“今夜为何忽然跑出来?”
沈时愣怔片刻,摇摇头道:“我也不晓得,突然就发现自己在往下掉……”脑袋里闪过零星的片段,她啊了一声,“和我先前的梦有些相似,也是从半夜从悬崖上掉下去。”
梦?
白泽暗自琢磨着,语气散漫:“还有呢?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悬崖边的?”
沈时又摇摇头,她确实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跑出去的,只依稀记得耳畔有风声,天上的星辰闪烁,似乎隐藏着一样很熟悉的东西。她想要将它取回来,可怎么也办不到。
梦境与未来重合,是预知梦的一种。预知梦是有意义的,那她做这样的梦仅仅是为了告诉她有这样的事发生吗?她有些想不明白,星辰……星象,是指占卜之术吗?
白泽见身旁的小姑娘陷入沉思,起身走到寒潭边手中化出一个罗盘,上方的光点指向寒潭,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木属东方,司掌生长,三月春分,木现东方,万物萌生。水生木,阵法却在寒潭里,怎么想都不对劲。
他收起罗盘回到火堆前,见沈时仍出神地看着火堆,她眸中映着跳动的火焰,稍时伸出手。白泽眼皮一跳,急忙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腕。沈时呆愣愣地转过头,忽而勾唇露出抹浅笑,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话便晕了过去。
白泽手疾眼快地把人接住,他往乾坤袋里摸索一阵,庆幸那时没把软榻安在藏书阁里,否则现下也没个睡觉的地方。他取出软榻,把沈时裹结实留了个角落给她,自己则舒舒服服地躺在软榻上歇息。忙活这么久,他也累极。
柴火哔啵作响,偶尔溅出些许火星,白泽打了个哈欠捏诀布下结界,他在此处灵力受限,能少用灵力就少用。
翌日清晨,沈时发觉自己的身体被禁锢住动弹不得,她睁开眼睛,深吸了口气。她被人裹成了个球,还细心地用被角打了结,生怕她逃出来。
她挣扎许久才爬起来,喘着气缓了会,道:“神君,神君?白泽神君,您睡醒了吗?”
白泽嗓音慵懒:“没睡醒。”
沈时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她略稳住情绪:“神君您行个好,先替我解开被子成不?我有点喘不过气。”
白泽半直起身,微笑道:“这不大好吧,你不是没穿衣服吗?”
第46章 第一次交锋()
闻言,沈时当即愣住,好像她确实是没穿衣服。之前身上湿透她就把衣服脱了,现下全靠被子裹着,贸然解开被子的确不妥当。
她脑袋里转得飞快,道:“神君闭上眼睛替我解开被子不就可以了,反正神君是正人君子嘛,肯定不会偷看的。”
白泽瞥了她一眼,面上笑意加深:“本君自然不会偷看,但你有合身的衣服吗?”他指了指身旁叠好的一堆衣服,“这件衣服应该你穿不下吧。”
沈时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作答,要完,她还真没有换洗的衣服。从她化作人形以来,几乎一直是小孩子的模样,本就没几件衣服。忽然长大衣服也跟着变大,让她怎么穿?
沉思片刻,沈时问道:“神君能把我变大吗?这样就能穿上衣服了。”她满怀期待地看着白泽,“若是不穿衣服,我行动不便怕是要给神君带来不少麻烦。”
白泽毫不犹豫道:“不能。晓得此处是什么地方吗?”见沈时呆愣愣地看着他,他严肃道,“此处叫幽闭,很多年前灵气枯竭,被人在此设下在此禁制。即便是本君在这也会受到诸多限制,不可随意动用灵力。”
嗳,又是幽闭。
难怪她觉得周围有些熟悉,这个寒潭,是她第二回掉下去了。以前在此处艰难地修炼,结果历劫失败变成种子。她其实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出去的,睁开眼睛就换了个地方。
她瞄了眼白泽,琢磨着他为何要来这里,按说以白泽的性子不会没事跑来这种鬼地方。他一直想着要出去,跑到这里来无疑是给自己添麻烦,除非是有什么于他有用的东西。
沈时试探地问道:“神君来此处是为了破小阵法吗?”她停顿一下,“神君来此处多久了?”
这问题来得突然,白泽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确实推断过小阵法的方位,可掉进这里是个意外,罪魁祸首还舔着脸来问他来多久了,但凑巧找到阵法所在却是桩好事。他抿了抿唇沉着脸没答话,起身灭了火堆。
见状,沈时有些疑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故跟她闹脾气。
沈时早已忘了昨夜和白泽说过的话,如若记得也能推测出白泽是跟着她下来,再多问几句说不准就晓得白泽是为了救她掉下来的。如今她不记得,只当是白泽早已下来探查阵法,凑巧救了落水的自己。
不管白泽是什么态度,恩情还是要报的,她道:“还没谢过神君昨夜的救命之恩,我愿尽绵薄之力助神君破解此处的阵法。”
白泽目光偏移落在沈时身上:“助本君破阵法?这报恩也太没诚意了,别忘了帮本君破阵也是在帮你自己早日离开这里,这本就是你该做的。”
沈时愣了下,困惑道:“我本来不是当吉祥物的吗?”
不是说她是机缘么,那机缘不就等同于吉祥物,很鸡肋很弱小,和她很契合。
白泽冷笑一声转而走向寒潭边,他从未见过有人能这般理所当然地说自己是吉祥物,也不觉得羞愧。他盘腿坐在岸边,掌心化出罗盘推演阵法的方位。
沈时怔怔地看着白泽,自觉没说错什么,他白泽敢拍着胸脯说她是个特别厉害的人物吗?说自己是吉祥物已经是相当委婉了,她敢保证,要是她有天侥幸把白泽惹恼,白泽一定能戳着她的脑壳子骂她废物草包。
毕竟,他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