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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站之力!
沈澜颦眉道:“当初我在洪荒的时候曾经见过与这差不多的阵法。那时候十几人化作天尊灵身与对手斗法,我也参与其中。只不过那时候我在人多的一边,现在我却成了人少的那一方。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你感慨倒是不少。”
“我又不急。这阵法虽然厉害,不过难不成还能拦住我们四个人不成。”
孛儿的声音从沈澜体内传出来,“对啊对啊,小姐别担心,这帮鳖孙哪拦得住我们?”
沈彦冰同样从虚空之中步行而出,“少主,小姐,要不然你们先走。这天干龙虎阵虽然厉害,我一个人倒也能勉强对付。”
“这么麻烦做什么。你不是有亡谕吗?”
韩灵枢点点头,“不错。亡谕是能破此阵。”
沈澜看了一眼韩灵枢,忽然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你还是歇着吧。”
“你知道什么了?”
“就像我沈家借炁一样,借炁之后反噬严重危及性命。亡谕是不是也有什么弊端?”
“没有。”韩灵枢摇头道:“我韩家天命之血,亡谕就是亡谕,哪来的什么弊端。”
沈澜盯着她的眼睛看,韩灵枢避开青年目光,“看什么,这么多人瞧着你也不害臊。”
沈澜摇头,“你们两个知道什么吗?”
“不知道。”二人一脸懵然,相处这么久,只知道亡谕之霸道,不过倒没听说过有什么副作用。不过不知道不代表没有,沈澜并没有相信韩灵枢的话。只对着沈雁冰道:“我们联手在施燕青腾出手之前把这阵破了,有问题吗?”
“没有。”
“很好,动手吧。”
二人一个拿剑,一个手戴狼牙爪,血气弥漫的疆场上目光锁定近在咫尺的天干龙虎阵,有风吹过,正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气势。
第十八章:三绝会战栴水畔 沈澜亡命两界间(十六)()
节节败退的帝江兽伤亡惨重,施燕青长枪如龙划出战场上凌厉如电的绚烂雷光,背后军旗招展根据颜色不同给予高点指挥官第一时间的动向战术信息。铁甲将军动如脱兔,撼如天雷,从远方看去直将诺大战场切割成数个部分。这当中有二百七十施家军联合施阵对抗帝江兽精英军队的主战场;也有在远程攻击掩护下朝对面冲杀而去的冲锋军;还有左右渐成合拢之势、意图将这最后的二三百帝江兽包围其中慢慢绞杀的两翼军。三军齐动进如风退如流攻如火守如山,此时此刻军威大振气吞山河,任何有胆敢拦在这般修道者大军前的对手只怕都要被碾成灰飞尸骨无存。
然而阵仗虽强,对面帝江兽也不是省油的灯。二三百帝江兽围成一团化作锥形突围阵,不论如何死伤皆临危不乱、根据高点指挥朝着一个方向不断突破。纵然帝江兽败势已定、纵然能成功突破的几率并不高,但没有一只帝江兽垂头丧气,反而一个个爆发出惊人的杀伐血气,不屈不挠组成战阵。
正所谓
“将军一去何为家?驻疆拓土趁晨霞。常胜若是终有尽,裹得马革埋黄沙。”
帝江兽突阵如骑士长枪,视死如归的攻伐气概一往无前。大不了就是一死,若能杀将几个赤河杂碎,黄泉路上也好向同伴吹嘘炫耀,岂不胜过苟且而活虚光阴?
一个接一个帝江兽被斩于刀枪之下,杀红了眼的交战双方血肉横飞。前一刻还是活生生的性命,下一刻已经万箭穿心支离破碎。而正在这时候不远处一声惊天动地爆响穿开,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黑白炫光直上云霄,南华蝶剑梦生梦死,战场上成千上万泛着晶莹光芒的黑白蝴蝶展翅翩飞,而那剑气尽头是枪法挥舞如龙似点搅成一团的天干龙虎阵。龙虎阵咆哮后退,实在不能力敌沈家这两个不可一世的青年,但绕是如此不丢失一寸土地,不放过一个让沈澜能够逃跑的破绽。为了做到这样的地步,甚至有人已经开始透支精血壮大实力,只等着施燕青大举杀来。
盖因为沈澜沈彦冰与天干龙虎阵交战之处位于主战场边沿、几乎全部处与赤河界大军所在的地方,这一番三股强大力量的直接对话搅乱先天灵气,而爆发出来的波纹涟漪更如炮弹一般炸将开来,直教方圆数百丈之内无一人可以安然退去。众人只觉得耳中嗡鸣内脏移位,霎时间也不知道多少人吐出内伤淤血来。
帝江兽大军见此状况,那领头者眼中明光一闪忽然道:“大军听令,红旗北向,巨门长引,左翼变先锋,先锋做右翼,给我突破——!”
“喝——!”帝江兽咆哮大吼,其气势震天有条不紊,转换阵行方向竟只须臾之间,可谓是训练有素精锐无比。
“归北关——!归北关何在——!”
“大哥我在!”
“给我他妈的拔了对面高地掌旗使!我和北门帮你挡施燕青那杂碎!”
“大哥你小心!”那名叫归北关的帝江兽正色点头,当即腾云而去飞身突入赤河大军。施燕青见军队当中飞出一道青色炫光,这炫光速度极快依然领悟巽风之极,想必是帝江兽当中喊得出头脸的人物。但绕是如此并不够看,铁甲将军冷笑一声飞身而阻,刚要刺出一枪,只觉得左右后方同时传来两道凌烈劲风逼得他回身阻拦。倘若回头去拦,那便放任了青光帝江兽突入自己军阵上方;但若是不管,这背后两道攻击也不是挠痒痒那么简单的。
施燕青爆喝一声,体内灵气入胶凝出体外,背后纯黄光泽汇聚一团化为一道厚重如山仿佛不可撼动的先天炁盾,手上动作却不停止,依然是长枪如龙疯狂刺出。
生死交锋,那青光帝江兽归北关临危不惧,身子随着战场上剧烈流动的风律动起来。那是能够拂动虚灵气海的天地之风,那风中蕴含的极道自然是世间真理。归北关人风一体两位合一,动作节拍霎时间变得不可捉摸,忽快忽慢忽远忽近忽实忽虚忽大忽小,施燕青心中一惊,长枪势头尽处刺感传来,竟是刺了个空。然而枪劲虽空,灵罡依在,归北关被施燕青长枪扫过的巨岚大罡劈了个正着,吐出一口鲜血喊道:“大哥二哥!助我一臂之力!”
话音一落一紫一红两道瑰丽刀光凌天劈来,正打在施燕青背后纯黄色先天炁盾之上。施燕青受了这一番攻击,只觉得胸闷如雷气血翻滚,归北关得了一瞬空隙飞蹿而出,成功突破铁甲将军的封锁,目标所在直指高低掌旗使。
施燕青脸色一变,此时二百七十施家军正在战场中样和帝江兽精锐部队交战,天干甲军又死死缠住沈澜沈彦冰三人,那掌旗使倘若身死,只怕战场上要混乱几个呼吸的时间。战场上千人你来我往,倘若没有鼓声旌旗战阵指挥,顷刻间就要乱成一团。到时候煮熟的帝江兽逃的逃溜的溜,这次战役的意义又何在?铁甲将军道:“己午位战阵周遭众人保护好掌旗使,加军功一等!”
这赤河界大军根据战场所在分工不同又被分成天干地支一百二十位。己午战阵位于总阵中样、掌旗使所在。这十余人得令如打鸡血重重拦截归北关,看样子能争取一小段时间。
施燕青心中稍宽,回身看去只见两只帝江兽并肩而出,单头四足身披战甲,胸口一个硕大“归”字异常显眼。
“原来是人皇麾下归字军。倘若你们父亲来了倒还有资格同我叫板,尔等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正好杀了祭旗悬头于天企山下。”
“男儿生于天地保家卫国开疆扩土。我们两界征战多年仇深似海,废话少说,要战便战!”
“哈哈哈哈黄口小儿不知死活,那你们便去吧!”施燕青脚踢长枪纵刺如风,体内灵气加持枪身红缨上、罡气磅礴加枪头,一道刺去如雷霆贯通势不可挡,霎时间战场被带起一道裂痕灰飞。
那两个帝江兽不敢大意,一边后退一边防守。归字军乃是婴啼帝江兽精锐部队,归家军长归熙缶更是六帝洞天赫赫有名的大将。他三个儿子归北塞、归北门、归北关也都是铁血铮铮的汉子,从小加入归家军,从最底层开始做起,如今年纪不大,道行法术却已经傲视同龄,更在军中建立自己威望。归家虎父无犬子,也是婴啼帝江兽之中人人看好的少年英才。
施燕青攻势如火,归家二字防守如山。归家战阵刀法三十六门之中的《五字回身法》正是以”正“字为基础,配合“永”、“归”、“商”、“金”创造而出的疆场决定防御法门。于万军之中枪守如盾、于洪流当中逆流而进、于字法之中不动如山。
这五字横平竖直,填点刺以攻为守、加弯钩出其不备,施燕青枪法虽强,一来体内灵气尚且紊乱,而来疆场功法切忌出力太猛不顾后果。他这一枪只用五分功力,没想到两个帝江兽青年英雄不成多让,五字诀使得滴水不漏,虽然被施燕青磅礴浩瀚的灵气击退十几步呕吐鲜血,但仅仅在招式上来说,竟是丝毫也没有落入下风的。
“倒是不错,今日留得你们性命便是他日我赤河之危险。”施燕青长枪夹在腋下,枪头擅自颤抖,滴血斜刺前方,有风吹过,红缨早已被血浆凝固起来,虽不能飘动,但却传来一丝血腥杀伐之意。
“二弟你怎么样?”
“这…这贼将军太厉害…大哥…你要是觉得不对就走。”
“不行,今日就算战死也要撑到三弟斩了对方掌旗使。三弟生性天真,能见识见识战场凶险,倒也值得了。”
归北门定睛看去,只见赤河己午军附近青光流蹿来去无影,十几个据点将士被归北关耍得团团转。只是那些将士都不是傻瓜,不论归北关如何虚晃横竖不吃,只将掌旗使者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保护得密不透风不论是灵气攻击也好还是冷箭暗枪也罢,都无法突破这第一层防护。
然而归北关青光如电,仿佛展开翅膀的天地巨龙呼啸而来,手中枪风所过,顷刻间便有两人身首异处一命呜呼。这青年速度之快道行之强,在施燕青看来竟隐隐还有超过他两个大哥的趋势。
归北塞啮血嘿嘿直笑,施燕青颦眉道:“看来是不能留手了。”他一步一步逼近二人,枪头在身后拖出一道划痕,紧接着身影如惨象消失,下一刻破风厉啸自虚空中流光而出,那气势如洪好不凶猛。
二归瞳孔一缩拼命防守,只是这一回一经接触只觉得手臂骨头都要断裂,不由得心中大为惊惧。帝江兽天生体质强横,没想到这施燕青全力施为竟有如此霸道没有道理的力量。
“咔嚓——!”归北门只觉得左臂剧痛,抵挡枪罡的手臂骨折无疑,霎时间汹涌灵气入体,直将他打飞十几丈。另一边归北塞尚且负隅顽抗,青年撇了一眼归北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踩着清风腾云的归家三子已经从帝江兽硕大的身躯变为寻常人身。他思忖刹那就明白过来了。
帝江兽保持原本身躯最能发挥出道行法力,也是道行最为强横的时候。但战场之中目标太大、特别是单军突破冲到敌人阵仗之中,化作轻灵的人类身躯反而要更适合一些。沙场之上,能多活一刻便多一份创造奇迹的机会。山呼海啸的箭矢道法轰炸到己午阵军附近,然而道通巽极的归北关仿佛风帝使者,任凭别人如何行动都无法将他重伤。
然后那十几个保护在掌旗使身边的人几乎死尽,约摸再有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能将其斩杀。
施燕青心中勃然大怒,手中用力道行迸发,试图将阻拦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帝江兽青年碎尸万段。归北门已经重伤,施燕青乘胜追击枪吐如龙疾电而出,眼看着青年就要丧命。忽然黑影一闪,归北塞现身而出,手中五字回身法全力施展,只听“砰——!”一声炸响,青光消散之下归北塞身躯被施燕青长枪洞穿,吐一口鲜血,霎时间气息萎靡气若游丝。
“大哥————!”归北门眼睛血红,怒吼的嘴唇上还带着唾液与血液混合的红丝。
远处听见动静的归北关眼皮狂跳转头看来,只见朝夕相处如兄如父的大哥被一枪贯穿,霎时间怒从心起、杀从胆生,爆喝一声“大哥——!”手里长枪突刺,直取赤河大军掌旗使。
然而长枪虽出,枪头却被半路冲出来的己午将士以身体为障重重挡住。“他妈的给我让开——!”
归北关杀红了眼,血泪交缠倾盆而出,枪杆已经因为血浆的原因变得粘滑起来,因为受了伤、因为心中绝望,就连使用起来也不如平常顺手了。
掌旗使还在挥阵旗。
施燕青从归北塞身体当中抽出长枪,准备往归北关那边杀将而去。正欲动身却被重伤的归北门从后面抱住。
“动手!三弟——动手!”
“给我滚开!”施燕青长枪后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