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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传说,他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做得不错。”紫衣青年淡淡的说道,面上依旧是冷若冰霜,而他手中凭空出现一个玉瓶,看也未看随手向黄太医抛去。
听到他的夸赞,黄太医内心小小的窃喜了一把,正欲说些恭维的话,却见那玉瓶向他飞来,一阵狂喜涌上心头,他手忙脚乱的想去接,那玉瓶却在他不远处凭空停住。
“筑基成功后,你便回中州吧。”
听到紫衣青年的话,黄太医猛地一怔,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他,激动的难以自己,也顾不上那玉瓶,双膝着地,伏在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主上恩典!”黄太医已是热泪盈眶,他颤抖着双唇,高声说道。
他的父母,他的道侣,他的家族,他所有的一切都在中州。整整五十多年,整整五十多年他被贬到这个修仙资源匮乏、修仙水平低下的北荒之地不能归,眼看着寿元将近,筑基无望,却未曾想峰回路转。紫衣青年看着他情绪外露,内心微不可察的闪过一道涟漪,却依旧只是默然不语。黄太医情知自己失态,心中有所惊恐,忙接过玉瓶,行了一礼后退出石室。
入夜,镇南王府已陷入寂静与黑暗,一轮弯月在天边静静垂挂,清冷的月光黯淡洒向大地,越发显得静谧。宁竹苑的小竹林黑沉沉一片,仿佛被无边的浓墨重重涂抹,一个紫色身影从中而出,脚步轻轻一迈,便出现在西厢房内。
西厢房的架子床内,颜木兮早已安然入睡,紫衣青年站在床边,双眼瞳孔突然散发出暗暗的紫光。半柱香后,他轻轻闭上了双眼,随即又睁开。他静静地低头望着,面上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犹豫与挣扎,抿了抿唇,他两指并拢往自己眉心一点,眉心处顿时有柔和紫光闪烁,随后他不假思索的往颜木兮眉心处一点。
柔和紫光微微闪动立马顺着所指方向而去,在眉心处盘旋了一圈后便消散无影,弹指之间,颜木兮眉心处突然显现出一个紫色小圆点,一眼望去,神秘而妖魅。
见到此景,紫衣青年罕见的露出一抹笑意,他单手掐了一个诀,指尖触上那圆点处。未多久,颜木兮的身躯便开始颤动,眉头紧皱,人却一直未醒。紫衣青年心中默数几下,轻轻抬起手指,指尖处有微微白光萦绕,他又往自己额头处一点。
这场不知名的仪式完成后,紫衣青年眼中闪过些许复杂,不过转瞬即逝。他右手伸入颜木兮怀中,取出一个黑色锦囊,打开后倒出一个漆黑圆球。嘴角轻扬,漆黑小球与紫衣青年瞬间消失,独留黑色锦囊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次日卯时,颜木兮准时起身,她坐在床边两手轻按太阳穴。昨晚她睡得极不安稳,隐隐约约间似有紫光白光萦绕冲撞,又似全身有剧痛之感,仿佛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想要醒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可如今一觉醒转,只是头部微微有些胀痛,应是昨晚的后遗症,其余并无不适。
双脚着地,颜木兮刚欲起身,却突然发现地上的黑色小锦囊。她心中骤然一慌,忙向怀中探去,正如所料已是空荡荡一片。迫不及待的捡起黑色锦囊,封口处已被打开,手掌一捏,便已感觉到内中无物。
惶恐、木然、无措颜木兮此刻也不知自己是何种心情,脑袋一片空白,她愣愣的顿在原地,直到听到侍女的敲门声,终归也只能无力一叹。对方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她身上取走东西,不顺手杀她已是万幸了,只是可惜了黑白石珠,那是真正的宝贝啊。或许她不配得到那逆天机缘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颜木兮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而此时此刻她再次痛恨自己的弱小。
“姑娘何时在眉心点了这紫色小圆呀,可真是好看。”兰衣端着一盆水进屋后,看到颜木兮已穿好了袍服,又瞥见眉心处的那抹紫色,不由惊艳万分。
颜木兮听到此话,脸上露出疑惑,便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铜镜照看,魅惑的紫色点在她的眉心处,原本就精致的五官如此一来更显倾城。她一看之下不但没有欣喜,反而拿过一旁的脸帕沾了点水,便往眉心处拭去。没有显赫的背景,没有强大的实力,她顶着这张姣好的脸招摇过市,只会是自寻死路。
沾水的脸帕不知已经拭了多少次,那抹紫色却依旧显眼,并未淡去,反而是眉间被擦的生疼。
“姑娘,您这是何苦呢?”
兰衣纳闷的看着颜木兮的举动,心中有些了然,可在她看来依旧不解。若是她有此等容貌,高兴都来不及,偏偏这位颜姑娘心思异于常人,日日穿着那漆黑袍子,也不嫌难看。
轻叹一声,颜木兮颓然的放下脸帕,这紫色小点恐怕并非是涂抹上去的。她下意识想到了昨夜的梦境,紫光、白光,或许有所渊源吧。可说句实在话,此类变化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再加上连云山脉的经历,她不由怀疑,这个世界真的就是她以为的那样吗?
造成颜木兮此番困扰的罪魁祸首紫衣青年此时依然在太医府的石室内,他视线扫到不远处的黄太医,嗓音清冷:“想要得到本座的一个承诺绝无可能,既然你答应了那镇南王,便将此物交于他,其内含有本座的三成功力,元婴之下,必死无疑。若他不愿,转告他,本座如今不愿妄开杀戒,他的所为也只够这些,如此,这场因果便算了断。”
黄太医连连点头,双手接过那白色玉牌,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
“此间事了,本座便离开。”紫衣青年冷声说道,又想起昨夜之事,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你离去前,也照看一下那女孩。”
话音刚落,人已不在。黄太医轻舒一口气,也离开石室,准备前往镇南王府。
第十章 仙人之说()
朱红大门极显威视势,石狮分列两旁,金色门钉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亮光。黄太医微微眯了眯眼,感慨着镇南王的好运道,在管家的接引下踏入大门。
“几日未见,太医可好?”镇南王周慎看到黄太医大步而来,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急忙迎了上去。
“不错。”黄太医笑着摸摸胡须,显然对自己的现状极为满意,随后看向周慎的目光带上了些许羡慕:“老朽虽是不错,却也比不上王爷啊,今日可是有好消息告知王爷。”
“不知”周慎立马将其引至书房,挥退侍从关上门。
黄太医只是笑而不语,略带深意的看着周慎,直把他看得头皮发麻,才说道:“主上有话让老朽转告王爷,想要得到主上的一个承诺是绝无可能,毕竟王爷的付出不够那个数。此物其内含有主上的三成功力,元婴之下,必死无疑。如此,这场因果便算了断。”
说话间,黄太医将白色玉牌递给了周慎,眼中满是恋恋不舍。元婴之下,必死无疑。在最高修为不过元婴初期的北荒之地,这可是保命的绝佳利器啊,就是不知镇南王有没有能力保住它了。一个凡人手握此物,就如同三岁小儿拿着金子在街上招摇,若非乃主上所赐,怕是自己也会眼热动心,抢上一抢。
思及此,黄太医内心不由摇了摇头,恐怕不一定是福啊!
“敢问太医,这元婴是何意?”
周慎的神情略带疑惑,黄太医却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不过想到周慎的身份,也便了然了,纵然在凡间身居高位,可对修仙界的见闻还是所知不详。
他轻咳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慎,问道:“不知王爷对修仙境界可有了解?”
“略有所闻,不过本王只知练气、筑基两境界,至于元婴则是闻所未闻。”
“练气、筑基,下一个境界便是结丹,再往上才是元婴,如此解释,王爷可否明白?”黄太医淡笑道,随后又扔下重磅消息:“而据老朽所知,大周境内的青岭宗,他们的老祖也不过元婴初期修为。”
“这,这”周慎目瞪口呆的看着黄太医,已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以黄太医的说法,岂不是除了那青岭宗的老祖,便无人可取他性命。
仿佛知晓周慎内心所想,黄太医又泼下一盆冷水:“话虽如此,不过这玉牌也就一击之力,方才所说不过是理论而言,实际却不是这般计算的。看在王爷帮了老朽一把的份上,老朽不得不提醒一句,好东西需有能力握在自己手中才是好东西,否则极有可能将变成一祸害。”
“言尽于此,王爷不妨多思索一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微微一叹,黄太医未等周慎醒转过来,便慢悠悠的走出了书房。
天空蔚蓝,在深秋时节一尘不染,微风轻拂,虽带着丝丝凉意,却也清爽无比。温阳郡主自赏菊会归来后,便直奔颜木兮所居的宁竹苑。
此时,两人正在西厢房相对而坐,颜木兮面前摆放着纸笔。
“说是赏菊会,只是打个幌子罢了,其实就是变相的相亲。若是来年开春,不能抓住那个机缘,怕是也逃不脱定下婚约的命运,自此埋藏于内院,作那妇人家的争斗。如此结果,实在不是想要的人生,颜妹妹觉得呢?”温阳郡主无力地吐槽了一番,随后用殷切的目光看向颜木兮,眼神扫过那抹紫色,神情便是一滞。
颜木兮被看的莫名其妙,不过此时她的心思全到了温阳郡主所说的“来年开春的机缘”上,因此,略一沉吟,她便提笔写下一行字。
“姐姐胸有大志,实在不易,不过那来年开春又有何事将发生?”
温阳郡主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也没多想,开口说道:“二月初二,据说青岭宗的仙人将会前来选取门下弟子,不过听说要求极为严格,成功几率更是万里挑一,因此才被言称为机缘。也不知我等是否有那般运道?”
说到最后,温阳郡主神色向往,语气略带惆怅。
仙人?神仙吗?
颜木兮此时此刻心中恰似翻起了惊天巨浪,平静不得,这个时空竟有神仙的存在吗!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太上老君、太白金星、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她的脑中闪过无数前世家喻户晓的神仙人物,若真是如此,若真是这种神仙人物收取门下弟子,若是自己有幸被选中,那陈家又算得了什么。心绪开始激荡,来到这个时空,颜木兮的斗志再一次被激发,她要成长,她要强大,她不愿此生受到任何压迫!
“传闻,仙人中修为高深者可移山倒海,翻天覆地,长生不死,真真是令人向往至极啊!”
正当颜木兮激动万分时,温阳郡主满是憧憬的话语传入耳中,她内心极为认同,因此重重点了点头。
“郡主、颜姑娘,黄太医在外求见。”两人颇为唏嘘之时,兰衣进入屋子,行礼后轻声说道。
“黄太医?”
温阳郡主惊讶的看向兰衣,神情是掩不住疑惑,她转头看向颜木兮,却见对方也是一脸纳闷,不似作假。
“那便请他进来吧。”温阳郡主略一沉思,向兰衣点点头。
“老朽拜见郡主。”黄太医一进门便见到温阳郡主,俯首做了个辑,随后看向颜木兮,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问道:“颜姑娘近来可好?”
颜木兮虽内心诧异,面上却笑着点了点头,她与这黄太医不过一面之缘,而当时她的感官也不是极好,这般态度着实让人费解。
“颜姑娘日后若遇难处,可来寻老朽帮助,老朽定然不会袖手旁观。”抬眼瞬间,黄太医见到她眉心处的那抹紫色,连忙低下头,掩饰着神情的难以置信,语气越发得柔和。
对方态度如此和煦,颜木兮也笑得越发璀璨,想要道句谢,又想起她如今扮演的身份,便也只能无奈的再次点头。
黄太医并未多加逗留,闲聊几句后便告辞离去了。
温阳郡主一见他离开,便迫不及待的好奇问道:“颜妹妹是以前便认识黄太医吗,姐姐总觉得他在你面前有所不同呢?”
颜木兮轻轻摇了摇头,拿过纸笔写道:“今日是第二次见面。”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温阳郡主也明白,第一次见面便是几天前把脉的那一次,这是说以前是不相识的。可那黄太医前后态度的不一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倒是颇为有趣了。眼中闪过一道兴味,温阳郡主再没心思待下去,便也提出了告辞。
颜木兮心中是巴之不得,见她起身,便走至门口送了一送。
秋去冬来,大雪纷纷,天地之间浑然一色,颜木兮起身后看到窗外银装素裹的大地,不由想起一句诗,便轻声低喃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果真是美极了!”
“姑娘,怎将窗开得如此大,外头又下着雪,这般天气最是容易受凉了,到时得了风寒可便麻烦了。”兰衣一进门便看到颜木兮站在窗前,窗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