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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如雪,青丝束绾,好一个翩翩风流浊世佳公子。
“好了,这位师侄,别一副倒霉哭穷的样子,这回师叔我请客。”俊俏的少年,眉若柳黛,双目含星。
两杯“紫灵菇”放在桌上。
“师侄?”
张然一激灵,立刻起身拱手道:“原来是本门师叔,小子不识,望前辈莫怪。”
见张然老成持重的模样,少年“噗嗤”笑出声来。
“呀,谁家的小丫头啊,粉妆玉琢的。”少年似见到自己喜欢的宝贝一样,伸手欲捏丫头的小脸蛋儿。
张然一看,这位体面的师叔怎么不着调啊。
丫头才不怕生呢,乖觉说道:“哥哥好,我叫张念。”伸手指向张然,道,他是我哥哥。
少年的眼睛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好似不大相信。
张然以灵识传音,将张念可怜的身世向少年简说一遍。张然惊讶地发现,这位师叔的双目中竟隐现泪光,看向张念的眼神更是宠溺。
少年师叔与丫头叽叽喳喳,先从好吃的说起,又聊到了什么衣服好看,还有听都没听过的好玩的东西,杂七杂八的。两人说得有趣,硬是将张然晾到一边,没他什么事。
任张然怎么看,这位师叔好像没长大的孩子,难道他不修炼么,时间都花在这上头啦?
张然“吭”了一声道:“念儿,咱们要动身了。”
“什么?我还要带念儿去个地方,你急个什么!”少年俊脸微怒。
师叔发话,张然无话可说,只得跟着二人。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丫头竟极自然地拉着少年的手。一看没见到张然,立刻返身,伸出小手又拉住张然的。就这样,一左一右,丫头走在中间,蹦蹦踏踏拉着二人朝前走。
一间法器店里,店主神色恭敬地站着,等候吩咐。谁敢得罪筑基修士啊,特别是这位,不那么好说话。
挑挑拣拣了半日,两件精美的饰状法器,被他满意地挑了出来。一只是红艳艳的蝶形发夹子,另一只是颜色淡青的玉镯。这往念儿身上一戴,连张然都感觉小丫头又好看了不少。
少年得意地瞥了他一眼,呵呵,怎么样,还不错吧。
反正是你付灵石,师叔的厚赏,不接也得给个笑脸啊。
“没什么事的话,弟子该回门派了。”
“行吧,你是阵符峰吧,照顾好丫头,回头我要来看的。”少年一反常态,竟似无限温柔。
青云峰,杂务堂。
李慕风看完张然的任务玉简,顺手一道白光射进张然的身份玉牌,二百贡献点。
神识探查到张然纳气顶峰的修为境界,道:“三年驻守,能耐住常人不能忍的寂寞,也没落下自身的修炼,更没有服用丹药提升,就凭这点,你很不错。”
张然躬身道,不敢劳师叔夸奖。
李慕风又道:“还有两年内门大比,门派就暂且不安排你任务了,你要做的,就是将境界提至筑基期。”
张然又躬身称是。
“嗯?这小丫头是你带来的吧,你可测试过她的灵根?”
张然将前后经过细禀李慕风。
不料,李慕风竟半蹲身体,和蔼可亲地看着丫头,呵呵,门派有福啊。
还没等他发完感慨,一道红光降临,赫然便是严老祖。严道济本在修炼室打坐,这青云峰的风吹草动,哪能瞒过他老人家。
严老祖伸手一搭丫头细腕,老怀大慰。这么多年了,总算找到一个可以继承自己衣钵的弟子,上天待自己不薄啊。
平时威严的了不得的严老祖,那是门中弟子人见人怕,可在丫头面前,严道济的这张老脸竟是笑成了一朵菊花。
张念的胆儿很肥,竟甜甜地笑道:“爷爷好,我是张念”,又忙着替张然介绍,他是我哥哥。
张然第一次面对老祖,感激之情不能自已。连忙双膝下跪,还没等自己跪下去,一道柔和的法力托住自己。
老祖长眉一耸,这小子一身灵力精纯厚实,在万法宗不作第二人想。又见其英华自敛,朴实沉稳,满意地点头不已。三年时间没白费。这样的弟子就该放手,让他自由成长,终会成为门派的参天大树。只要还在万法宗,只要无人敢明目张胆地去害其性命,他严道济是不会干预的。
“丫头,可跟爷爷去修炼,爷爷教你在天上飞。”一双老眼热切地盯着丫头。
丫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不知如何是好。老祖贼精,立即以神识向张然传音,小子,嘿嘿。
张然一哆嗦,忙拉起丫头的小手,直说爷爷那儿怎么怎么好,有啥啥啥好东西,听得丫头两眼放光。
丫头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来了这么一句:“我要跟哥哥住一起,白天没事就来爷爷这里玩。”
自己也没时间照顾丫头啊,此老闲着没事,当是最好的人选。抚慰了丫头半天,答应并且保证每天去看她一次。
“爷爷,我要飞到天上玩。”
有这一句就够了,他还奢求什么,自己这一脉好不容易有了着落。
“丫头,给爷爷磕三个头吧,就当爷爷是你的师尊。”
这回丫头无比干脆,翘起小屁股,向严道济磕头。乐得严道济哈哈大笑,老泪似要淌出来。
笑罢,回眼一瞪李慕风:“李小子,还不快去,将丫头亲传弟子的名分放在老夫名下。”
李慕风一溜小跑,心道,有这么逼人办事的吗。
张然看得有趣,“咚”,一件东西撞到自己怀里,抓出一看,内心狂呼。好宝贝,打着灯笼上哪儿找去?老祖的修炼心得,万金难求。自己是沾了丫头的光了。
几个装满灵果的玉盒,交给了老祖。老祖微微一笑,小子有心了。
刚遁到阵符峰洞府不远,两道强大的气息射向自己。
“顾师姐,铁师兄。”
张然大喜,又好像不对,这气息?师姐与师兄这是筑基了吗?
急忙改口道:“顾师叔,铁师叔,晚辈有礼了。”
顾馨一恼,道:“师弟,这么快就忘记师姐了啊?”
“哪能呢。”张然辩解。
铁师兄打趣道:“师姐啊,咱的师弟是那种小人么,看师弟玉树临风,龙姿凤表,洗尽铅华……”
“停,师兄啊,我服你了。”张然一脑门子黑线。
顾馨铁铭见张然风尘苦旅,不想多打搅他,便双双告辞。
久别的洞府,阔大的石台,他的目光都舍不得离去。张然本质上是个极念旧的人,人道说草木无情,张然却更有情。
一进洞府,便躺在石床上,这一觉,睡了两天两夜。
醒来之后,将自己收拾下,便在蒲团上盘膝打坐。
有些东西,他要好好地整理,边荒三年,算是有得有失。孤寂的三年,一洗自己浮躁的心态,不再像以前那般迫切地提升自己的境界,反而更无比耐心地打磨根基。心境也调整得通透圆润,加深了对修炼的体验明悟。修士,其实也是一个凡人,也有凡人的七情六欲,只要不违背当初的本心。
大道是什么?仅仅是自身境界的提升吗?不一定,道的追寻,应当是更合理地完善自己,贴近众生。而非将众生当作蝼蚁,这不是大道,这是魔道。
大道,天道,它不是至高无上的主宰。它是一草一木,它是江海山河,是日月星辰,是这方天地间芸芸众生。
很多师兄师姐进价筑基,自己已落后他们一步,这就是失了。另外,阵法一道,却是钻研甚少,以后也要捡起来。总体上,得大于失。
想通这些道理,顿感清醒不比。
洞府的禁制,一阵乱颤。打开往外一瞧,见是守峰的师兄,问道何事。
师兄答言,峰外吕师姐,不,吕师叔要见他。
自己不认识什么吕师叔啊,架起遁光,来到峰外。
一位白衣女子,如弱柳扶风,尽态极妍,眉眼如画。张然一呆,似哪儿见过一般。
张然拱手道:“不知哪位师叔,找弟子何事?”
女子嫣然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么,丫头还好吧。”其声珠圆玉润,万般温柔。
她怎么知道丫头?张然偷看,像,实在是像,难道会是她?
“我是吕依兰,咱们有过两面之缘,你忘了么?”刚说到“缘”字,此女颊飞红霞,艳若桃花。
张然将丫头被严老祖收为亲传之事相告,吕依兰很是喜慰。诸事说完,张然便告辞回峰。
吕依兰迎风而立,青丝流转,直到看不见张然的身影。
也许,是那条小巷的深处,也许是“紫云轩”的调侃捉弄,也许是丫头极悲惨的身世……
那高个子的黑衣青年,那双明亮坦荡若星辰的双眼,从此留在心里。千转缠绵,万般揉肠,竟自不能抹去。
第四十章 裂灵分识()
第四十章裂灵分识
去请教李纯师叔与甘万胜长老么?只是李纯至今未出关,甘万胜长老也不知何往。
也亏得止住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万法宗里,能得他信任之人不多。若冒冒失失地拿着这等天地至宝前往,他将如何自处?反弄得彼此生分猜忌,到那时,他情何以堪?
查阅了大量的玉简,确认是养魂木无疑,张然才尽舒胸中块垒。
他把玩着手中的养魂木,逗引得识海里的紫莲,嚷嚷不休。
待到养足精神,再无后顾之忧,张然便在洞府外布好禁制阵法。
《裂灵诀》,配得起无上秘法。顾馨师姐与铁铭师兄却畏之如蛇蝎,根本无意修炼,怕一个不好,将自己弄成痴傻,也苦劝张然不要修炼。张然一笑置之,也没说非修炼不可。
《裂灵诀》的要旨在于,将居于识海的灵识,分出一缕或是几缕。这分出的一缕灵识,单独地以个体存于识海当中。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能同时再控制一件法器。理论上,分出的灵识越多,可超控的法器也越多。
危害也是再清楚不够,割裂灵识,只要一丝不慎,识海必将大损,从此便与仙道无缘。
灵识一探,养魂木现于手中。一股粘稠的紫色灵力,将养魂木包住顷刻炼化。外表毫不起眼的养魂木上,一丝丝的白色,散发着独有的清香,钻进了张然的识海。快乐的紫莲,挥出紫色的雾光,将那一点点白色据为己有。
依着《裂灵诀》的行功步骤,张然试着将识海里的一丝,往外轻拉。
识海之中,如同出现了一把好久不用的钝刀子,向那缕灵识割去。这种痛,比起挖肉补疮的痛苦,还胜三分。这种痛,仿佛将体内的经络,慢慢地一丝丝地往外抽。这种痛,痛的不是结果,而是漫长的过程。,世俗中的凌迟之刑,为的也是将这种无法忍受的痛,百倍千倍的放大。
灵识还没有割裂开,仍然极牢固地粘连在识海里。眼前无数金星闪耀,不久,黑暗也似渐渐降临。
紫莲还算大方,将自己从养魂木上吞吃的白色丝线,丢了一些到识海里。好像还不放心,身体一摆,一道紫晕光华,将受创的识海裹住。
即将陷入昏迷的张然,被紫莲唤醒,钝刀热情不减,好在这缕灵识已被裂成大半。再加把力,应该可以成功了。
疼痛似潮汐阵阵袭来,一张口,一股血箭喷到地上。
紫莲翻了翻白眼,这家伙太不经事了吧,将好不容易到手的那点清香,极其不舍地释出几丝,浓郁的紫雾在识海里刷了一遍。
养魂木的功效,加上紫莲的逆天,他安然度过了自修炼以来最大的危机。
识海修复如初,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识海里,多了一个与自己心神相连的精灵。精灵翔泳,灵性十足。
一拍储物袋,那把两头尖尖的高价飞剑,停在身畔,张然将刚分裂出的灵识烙印上去。
经历了这场痛苦,他再不敢修炼《裂灵诀》,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随意施展了一个灵雨术,清洗了一下冷汗湿透的身体,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件黑色衣袍,穿在身上。打开禁制,来到石台。
饱含灵气的山风,吹去一身的疲倦,张然顿觉身心清爽。
灵识一动,紫宵剑与一把高价飞剑,同时现身于半空。龙吟凤哕,剑身翼展,欲刺破长风。
伴着灵识的超控,两把并行的飞剑,一左一右,一上一下,或高或低,瞻前顾后,任意往返。紫色的剑影,纵横交错,无数剑光划出的道道轨迹,此消彼长,出没于半空。
同时控制两把飞剑,张然觉着有点类似于凡人心分二用的武学。几息之后,他发现御使两把飞剑,还很是生涩,施展起来,驾驭难度颇大。
没什么技巧可言,自己日后还得勤加多练。护道之术,对修行之人来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