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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有人来找过我,是个女子,她说她叫破晓,她来找一个叫司马云的人,我没告诉她你住在哪里,我只告诉她你现在并不想多见任何人,她的男人我们见过,是几个月前那家官驿的站长。”
“嗯,知道了,谢谢你。”
司马云微笑着点点头,杨幼倩又道。
“那个姑娘生的还是多好看的,虽说身上有刺青,但在我看来应该并不是放荡的女子,她是你的情人?还是什么?”
“都不是,只是我碰巧救下来的一个人,本来帮她的时候只当她是一步可有可无的棋子,将来若是用的到最好,若是用不到我就会亲自取了她的命。”
司马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面带微笑,哪怕说的是一句让人心里发凉的话。
“既然用不到,那代表她在你这里已经完全没了任何利用价值,为何还要取她性命?留下她的命当做做了一件好事岂不更好?”
杨幼倩自是无法理解司马云的逻辑,但她知道司马云虽然不苟言笑,但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他要杀一个人,绝不是说说而已,杨幼倩回忆起前不久见到穿的普普通通的破晓之时,那女子虽然可能以前并非善类,这一点从一个人的眼睛就能看出来,杀过人的人眼睛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对生命的漠视,可是那女子言语之间的无奈以及其他情绪却做不了假,她可能并不是喜欢司马云,但司马云一定在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司马云轻声道。
“她本就是个该死之人,心早就死了,若不能替我做事情,活着也是一种煎熬,我救她第一次又为何不能救她第二次?早些送她入土为安岂不更好?事实上人活着本来就是一种煎熬。”
“你应该在这天下布下了不少棋子,你知道能有多少有用?”
“我不知道多少有用,不过或多或少总能用上一些,更何况小棋子其实有没有都无所谓,我只不过是喜欢赌博而已,喜欢看他们将来是不是能翻出浪花,只要掌控住最大的那几枚,那就多半能成大事。”
“我也是你手下一枚棋子,倘若我将来有一日并不能做到我答应你的事情,你会不会也要让我死?”
杨幼倩为司马云送上一壶茶,这个时候已是月上中天,她母亲早就早早睡了,小院中只有她与司马云二人。
司马云接过这壶茶,他笑道。
“就算你做不到我也不可能亲手送你上路,毕竟怎么算,你都请过我喝这一壶茶对不对?一壶茶抵一条命,这没什么不妥。”
“不可能亲手送我上路,这句话并不代表你就会放了我,其实你知道如果是为公主死的话,我肯定愿意的,我只是想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才能提前安排家里的事情。”
“不着急,等到你死的时候我依然会告诉你,现在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你做。”
“你需要我做什么?你别忘了你只替我做了一件事情,我也只需要替你做一件事情,这样才算公平。”
“是的,所以你现在可以跟我提一个条件。”
“我想知道张明月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的确死了,就算他活着他也是真的死了,现在说说我让你做的事情……”
做完这件事情,司马云心情总算好了那么一丁点,他想喝酒了,可是他没有带老爷子,因为他要去见另外一个人,一个坐在酒家里与天对饮的女子,这个女子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她叫樊梦,在她眼中,这么久以来其实所有事情都过得像是一场梦一样,所以哪怕是司马云前来,她也觉得是在梦里。
樊梦自言自语道。
“我肯定是在做梦,像我这样被你视为棋子,用完之后就可有可无的人你不可能还来找我第二次,就像我姐姐一样,为了你下山,为了你的大业嫁给温家堡,为了你被千夫所指骂成是荡妇,可你还是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杀了温不亏,又杀了他两个儿子,以公主为后台瞒天过海,只留下温若剑一房,只要你开口,姐姐一定会跟你走,可你还是选择了闭口不提,让姐姐羞于见人,饮恨自尽,司马云,你可真是一个薄情的人哪,你可以对一个才认识不过几年的少年百般纵容,却对一个与你从小青梅竹马的女子如此忘恩负义,我算是看透了你,我真替姐姐不值,若没有她勾引温不亏那老东西,你怎知这老东西平日里生活习惯,又怎知如何下手除了这老东西,难不成在你眼中利用过一次的人就再也没有了利用价值?如果是那样,不如你连我一起杀了,反正我对你已经没了利用价值。”
“你有些喝醉了。”
司马云为她送了一杯茶,可她没喝,她道。
“你说茶越喝越暖,酒越喝越寒,可我说应该是茶越喝越寒,酒越喝越暖才对,我今天不喝茶,只喝酒。”
“那就随你吧,我来找你,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情。”
“我凭什么替你做事情?你以为你是谁?”
她开始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不过继而这种歇斯底里就变得有些无助。
“我与姐姐相依为命这些年,你为我们做过什么?你眼里只看得到得不到的人,却看不到近在眼前的人,你心里还记挂着那个人对不对?可是人家把你放到了什么位置?在你流落江湖这些年,可曾来找过你?”
“有的,来找过,她每年都会来找我喝酒,只不过最近三年来没有找过,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们都在为一个目标做同一件事情,只不过我并不喜欢这件事情当中掺杂其他的东西,我喜欢干净利落一点,你替我做一件事情,真正是为了我们的共同目的去做那件事情。”
司马云变得有些伤感起来。
“其实我这一辈子就为了那么一件事情活着,家仇不能不报,在报仇面前,什么其他的事情都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我也会为这件事情奉献自己的所有,前不久她给我传信来,说是蛰伏已久的魔道高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我说的魔道并非是昔年两界山那群,而是真正的魔道,我不希望有不可预料的事情出现在我的计划之内,所以我希望你找到这些家伙,再渗透进去,在你之前我也让另外一个人去我做了这件事情,不过我知道光她一个人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我要多送一些人进去,成功的把握可能更大一点。”
“也就是说其实我就是你这么多棋子当中的一个?”
“是的,可有可无的一个,可是我知道你还是会去的,因为失意的又会武功的女人通常都会选择杀人来发泄,那里很适合你去,说不定等你将来修出来足够杀了我的本事,还能替你姐姐报仇,你一定会去的对不对?”
“我去。”
“你答应了那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会用我掌握到的东西提供给你线索,过几天就出发,接下来我要忙另外的事情,可能还要过几个月,但几个月来准备这件事情已经足够。”
“你要回北魏?”
“是的,以西楚使者的身份带着武林盟主与老爷子一同前去,我知道北魏可能会发生一点热闹的事情,过了这件事情之后,我大概就会进行我的下一步计划,集齐当世年轻一辈八大高手出海屠龙,不过在这之前还需要一场天灾,所以我不得不做一些让老天爷生气的事情。”
司马云没具体说做什么事情能让老天爷生气,事实上就算他说了樊梦也已经听不进去,因为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这之后,他又在接下来的日子去了皇宫见到了公主,他知道如今国士国柱依旧在,许多事情还轮不到他操心,所以也就乐的自在,这大概是他看起来过的最轻松的几个月,一直到差不多到了深秋,有那么一天,气宗大小姐何清秀找到了他,她是带着气宗不少弟子前来。
“我听说老爷子也接受到了邀请,北魏姜家二少爷大婚,请当世中原三国许多武林豪杰前去赴宴,老爷子既然要去,你肯定也会去的,很不凑巧,我气宗就有一席,所以我打算跟你们一同去。”
“可是长途跋涉并不是一件多好玩的事情,跟你之前走江湖不同,江湖或危险,危险的只在人心,可是这么一趟下来需要穿过黑沙漠,这其中会遇见多少非人力可以战胜的危险谁都不知道,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
“我很确定,危险虽然多,可我知道人更多,书呆子这个武林盟主不能缺席,他不缺席,那其他各门各派定然也要派人前去,这么多高手,难不成还怕区区黑沙漠?”
司马云道。“那倒不是,只是这一去是吉是凶就连我也不知道,你们跟我去,我如何能保证你们安全?”
何清秀道。“临行之前爷爷曾与我说过一二,虽两国同属中原,但不过一婚嫁之事却邀请这么多门派出席的事情这还是不知多少年来第一次,事出无常必有妖,但他告诉我,只需要跟着老爷子一同即可,老爷子会保我周全,这天下或许有很多厉害的高手,但有老爷子在,就是天上仙人下凡来了也未必能讨的了什么好处。”
司马云长叹一声。
“天人下凡来了并不可怕,下了凡也要遵循天道,怕只怕有些人本早就应该位列仙班,却偏偏留在人间兴风作浪,更怕地下的人与天上的人互相有了联系,祸乱人间啊。”
一百七十三章 神与神棍()
受邀前往北魏太湖落霞山的西楚各大门派少说也有十几之数,这其中除去各门各派顶尖天子娇子之外,倒也每家都带了不少弟子,只因公主说前去落霞山代表的不只是西楚江湖,代表的也是西楚门面,总不能让人笑话西楚拿不出来几个像样的高手,事实上这一番去的几乎都是顶尖高手,唯老爷子马首是瞻,盟主李沐智手下有天刀门已入天人境的王木生跟随,何等气派。
指点王木生入天人境实是司马云功劳,李沐智不过代为传话而已,李沐智自知虽读书不少,但毕竟还没那个能耐读出来陆地神仙,将来或许有以儒入道可能,但毕竟不是现在,因此可以说盟主之位是司马云一手扶持上去,他们一行人大约有百来人,队伍虽说不上多隆重,但因皆是当世高手,高手有高手气场,以至于所过之处无一人敢来尝试挑衅。
李沐智如今已是武林盟主,算地位,应当与位列当朝二品大员的司马云同等地位,自是与司马云老爷子三人走在最前头,他有许多话要问司马云,就比如几个月前言语之间指点王木生入天人境,李沐智不会武功,亦尚还没有以儒入道,许多事情自是想弄个清楚明白。
李沐智轻声道。
“天下高手有几何?同一境界高手又如何区分高下?”
“天下高手犹如过江之鲫,要多少有多少,但天下气运总有个定数,这就好比一锅饭,十个人吃,十个人不可能吃个完全一样多少,总有人胃口大,有人胃口小,虽同是天人境界,但西楚天人境界已被国柱薛平川带走六七分气运,余下几分由其他人分,你说每个人能分多少?不然你以为薛将军有何能耐能接下老爷子一剑不死?”
“可是你说你要集齐八位有可能成就陆地神仙的高手,气运有个定数,天下陆地神仙统共几个?如何能凑够八个陆地神仙?”
“天下气运有定数,本来就没多少,几条龙脉纳六七分,天下高手占几分,再加上天人垂钓人间气运,留给其他人的已经寥寥无几,这的确是一个麻烦事情,不过再麻烦的事情也终归有解决的办法。”
司马云并没有说解决的办法是什么,他不说,书生不问,因为他知道司马云不愿说的事情别人也勉强不了,他们到了边关小镇,得武屠相留,住了一夜,第二日大清早便从边关出发,踏入茫茫黑沙漠,前几个月黑沙漠妖物成群的事情已广为人知,但这几个月已经渐渐消失,他们从黑沙漠穿过倒比之前阿牛的商队快了不少,只不过仍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他们遇到了一处地下城堡,在那里,司马云见到了一个人,一个身着红衣,红鞋子,甚至连指甲都是红色的无面人,那一天正是月黑风高,因为已是深秋,黑沙漠夜间的温度根本让人抵御不了。
他们在夜间扎营,被突然变化的天气吓了个措手不及,九天之上黑云凝聚出来一张巨大的人脸。
司马云就在这个时候见到了无面人。
“你应该认识我,或者你应该知道我会来。”
司马云对无面人这样说道。
“前不久你应该遇见了一个黄牙老头儿,他告诉你你要等的人就快来了,事实上那个人的确来了。”
“你怎么证明那个人就是你?”
无面人冷冷道。
“难不成你觉得就因为你身后这位陆地神仙就能证明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