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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师弟不在。”
年轻道人摇摇头。
“他一向行踪飘忽不定,便是师门都不一定能完全掌握,家师总说他有自己的道要走,事实上我们一直想不明白他的道究竟是什么。”
“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等时间慢慢验证就行了,另外我多嘴问一句,此番屠魔大会就来了你们?”
“当然不是只有我们,我们只不过是先一步到达江南而已,等到确定了情况之后,师父师叔他们都会赶来,并且清微师叔以及顾长风师叔等人也都将先后赶来江南,等到魔教尽数浮出水面之后,一举解决这个江湖毒瘤。”
“是吗?那我还真有些期待了。”
。
第八十九章 乌合之众()
屠魔大会如期召开,江湖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闹的人心惶惶的魔教,从前那些年岁月更是从未听闻,好似就在百威镖局灭门之后才渐渐传出去风声。
多有添油加醋之人将魔教说的无恶不作人神共愤,好似亲自见过一般,故此江湖上没见过魔教行事的人传的也是有板有眼,说那魔教人人皆是妖魔鬼怪,说那些人喜欢掏人心肝下酒,也有人说那些人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人,而是张牙舞爪的恶鬼。甚至如今连许多大人吓唬小孩子的手段都是将魔教搬了出来。
魔教中或许真有丧心病狂掏人心肝的魔头,但那也只是极少数罢了,至少司马云见过的这些个魔教高手都是人,除了那能化成蛇的,也能化成鹰爪的。
“前不久有人给我送来一个消息,魔教打算杀一个人,他没说那个人具体是什么人,但我想能被魔教如此郑重对待的一定不是一般人,并且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魔教之所以灭了百威镖局其实只不过是为了一件东西,而很不凑巧,那件东西已经被我得到手。”
司马云大袖一挥,这各门派的代表相聚的此城最大的客店风满楼大堂中方桌上便多出来四块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的琉璃瓦。
这一举动倒是着实惊讶了不少人,包括李玉湖几人在内,毕竟这东西可是冒着性命危险得来的,又有谁会想到司马云这么大方呢?
有人觉得难以置信便有人觉得狐疑,因为前来的至少五六十个门派,当中至少有一半曾经在落霞山上时候便表明立场站在了轩辕宏图一边,挨着大树好乘凉,至于这些人现在究竟是为道义而来,还是听了轩辕宏图差遣而来,司马云其实并不知道,他只是当着那些欲言又止的门派的面轻声道。
“这件东西魔教费这么大的代价都得不到,我猜有些人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舍得拿出来,拿出来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至于真假,当日里玉清方道长与我同在一起,他知道是真是假,而拿出来不过只是因为司马云这小庙供不起这么大一尊佛像罢了,司马云与大家不同,闲云野鹤一只,前两日夜里发生的事情大家也看到了,我差点为这东西丢了小命,而且这东西究竟哪里宝贵我实在看不出来,在房间里已经研究了好几日依旧没有看出来有何与众不同之处,故此,这东西我打算不要了,谁愿意要就要,这块烫手的山芋,司马云拿不起,也不想拿起。”
司马云果真很守信用,放下那几件东西便回到了自己原先最不起眼的位置,身旁是剑无求与李玉湖二人。
南北门派皆看向那四块琉璃瓦,竟是无一人说话,最后还是其中一个辈分稍微大一点的门派宗主站了出来。司马云认得此人,当日在落霞山摇摆不定,态度暧昧,始终不表明自己态度。
那老人道:“魔教想得到的东西肯定不能让他们得到,故此这四块琉璃瓦放在我们这里才最安全,今日我看原本的三清以及峨眉高人都未到场,来的都是一些小辈,那我就倚老卖老一次,待得待会儿选出来统领我们的人之后,这东西便交给他保管,想在此屠魔大会上成为领头人,那人一定要武功高强德才兼备才行,我观司马云最适合这个位置,大
家以为意下如何?毕竟只有司马云对魔教了解最多,也跟魔教交过手,他来坐此位置,再合适不过。”
这可着实让众门派惊讶了一把,虽说不少人心中也有此意,毕竟司马云虽无门无派,却身边高手皆是有目共睹,由他来坐这个位置想必也没人不服,只是想归想,但由一个无门无派之人来做他们名门正派的主自是有个疙瘩过不去,莫说门派中弟子会怎么想,便是天下人都会在背后嘲笑戳脊梁骨,更何况大部分门派中弟子都是年轻气盛时候,要他们如此服气司马云,几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故此当即便有人站出来反对。
“我们不否认司马云的确是有勇有谋,只是都知道司马云原本是我魏人,后来叛出北魏去了西楚,出去度了一层金回来便成了什么西楚二品大员,诸位不妨想想,我北魏事岂能让一个楚人来做主?非是我有门户之见,只是若是让司马云来,实在不妥。”
说这话的人司马云也见过,都是落霞山时候打过照面的人,只不过不熟悉罢了。
那人一说完又有人结果话道。
“却是如此,司马云虽有此能耐,不过始终师出无名,恐惹天下人笑话,恕我直言,若是司马云带头,我们肯定是万万不答应的,更何况此屠魔大会本就是为我正道扬名,而司马公子行事如何,想必就算我不说大家心里也有数。”
司马云出江湖以来大概做了两件大事,第一是当年的名剑山庄,第二便是落霞山。
不论落霞山事出如何,毕竟姜家被灭了满门是事实,又令西楚百位高手不惜代价拼掉了姜文太性命,知情人说这是替天行道,不知情人便只会说司马云无所不用其极,如此又怎能称得上是正道中人所为?
“我们都表了态度,余下就三清以及峨眉还不曾表态,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我们原本是打算让司马公子来坐此位置,只是无奈司马公子不肯,他不肯的事情我们也无办法,更何况我们下山时候师父就曾交代,谁来做这位置都可以,但定心系天下百姓安危才行,这位置我们不打算争,这让魔教不惜犯下滔天罪行的宝贝我们也不要,故此,今天的事情,司马公子不肯坐,我们接下来也不想多说什么,该怎么办你们拿主意就是,我们四个门派定会全力配合。”
明月说的这句话倒是让那些个门派哑口无言,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司马云地位已经上升到这种高度,但细想之下也未必不是没有道理。
春秋剑神愿意帮助他,与剑神齐名隐匿江湖许多年的酒剑仙为其出山,得了剑无求这剑道妖魔相助,又不知道从哪里请出来一个一身修为鬼斧神工的李玉湖,如此组合,恐怕放眼天下都没几个人能拿的出来。
也难怪连三清与峨眉都如此瞧得起。
只是即便如此,司马云始终还是上不得这些自诩名门正派高手的台面。
议论纷纷,不像是群雄汇聚的屠魔大会,倒是像极了热热闹闹的菜市场,究竟是为屠魔而来,还是为争名夺利而来呢?
“乌合之众。”
剑无求极其不屑的摇摇头。
“在这里待着有什么意思呢?难不成是看他们为了这屁都不是的领头人在这里众说纷纭?恕我直言,莫说是什么对付魔教,就这群人,见到魔教高手不被吓得屁滚尿流就已经算很不错了,真正能起到中流砥柱作用的,其实算来算去就那么几个人,我看这劳什子屠魔大会不看也罢。”
剑无求好像是故意说给这些你来我往唾沫星子横飞的“名门正派。”
故此声音听起来有些大,不比较没什么,可一旦将这些人与三清峨眉想比,那就相形见绌了。
剑无求心道也无怪三清以及峨眉能成为天下正道扛鼎,就这份淡定以及气度便不是寻常人能比。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听进去这话的人怒目而视,只冷冷道。
“你说什么?我们没听见,够胆你就再大声说一次,是不是见我们门派高手还未全部到齐便大放厥词?还是因为你们没能得到这权利,所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剑无求笑道:“首先,我们不吃葡萄,其次,这葡萄酸不酸跟我们屁关系都没有,东西已经送到,怎么处置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们也该回去喝酒了。”
剑无求原本以为自己如此莽撞得罪了这么多名门正派,定会惹的司马云有些骑虎难下,倒是没想到司马云与李玉湖二人齐齐站起身。
“你总算是做对了一次。”
李玉湖似笑非笑道。
“在这里空耗着时间的确是不如回去喝酒,最起码喝酒还能图个醉。”
三人齐齐离开,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众多门派,有人提议道。
“他们三人离开就离开,这屠魔大会我就不信没了他司马云不行,我们这么多高手,还有三清的各自掌教,峨眉三位师祖,他魔教就算翻了天难不成还能抵得过我们这么多人?”
屠魔大会还在继续,还在谈笑风生,还在研究司马云送来那四块琉璃瓦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三人已大步流星离开。
剑无求好奇道。“让他们去攻打魔教真的不过只是在送死而已,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才不愿意做什么领头人被拉下水?”
司马云道:“这么些年我被拉下水的次数还在少数吗?之所以不做这头羊,一是因为完全没什么好处,没好处的事情也没做的必要,第二,大概就是因为我们还有比做这头羊更重要的事情,魔教什么的就交给他们去打,我们着手准备另外一件事情就行,”
司马云没说那另外一件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剑无求也不问,只是好奇道。
“那件东西你就真的这么丢给他们?那可是关于天门的秘密,要是被他们知道了,到时候寻到了天门将那些个仙人请下人间,如何是好?”
“那也得他们有命找到天门再说,更何况,别人能想得到的东西我怎么会想不到呢对不对?魔教能想到的东西,我又怎么可能还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
留下一言半语,司马云负手离去。
剑无求只轻声呢喃道。
难道这家伙早就知道魔教会去而复返?那他为什么又将真东西给掉了包呢?
。
第九十章 下山()
悬崖依旧,一如当初自己掉下去时候,只是那时候是宫九的冰霜天下,如今不见宫九,公孙静却不得不再下去一次,沼泽里的黑鳄好似早就对这位断臂公子的到来见怪不怪,只是寻觅着一些峡谷本来就有的生物或者不小心从万丈深渊之上掉下来的野兽动物果腹,公孙静对此早就轻车熟路,下了水潭,湿透了衣裳到了水牢。
“你教给我的办法很有效,那家伙已经两次被我打的落荒而逃,险些丢了性命,不过即便如此也依旧难以消除我的心头恨意,我想取了他的性命,报我断臂之仇,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他看向黑暗中那被两条锁链锁住琵琶骨的老人。
老人拖拽着锁链发出阵阵让人觉得在这种黑暗中毛骨悚然的声响。
“我只能做到帮你出了心中恶气,你杀不了他,再给你十年时间你也杀不了他,他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杀人兵器,只有他杀人,没有人能杀得了他,包括我都不行。”
“你自己的徒弟你都杀不了,我倒是有些疑惑你究竟配不配做他的师父了。”
公孙静身后负着名剑龙吟,如今的断臂早就习以为常,甚至还因此摒弃了从前五花八门的武功专修剑道,因此武功大进,只是无奈一想起那人时候依旧如鲠在喉。
身体上的病能治好,心里的病又怎么治得好?
那黑暗中老人道:“我的确是不配做他师父,我若是配的话,也不至于现在被杨虚月关到了这幽暗无边的水牢之中这么多年不见天日。以至于宫九被他捡了一个现成,成了他的徒弟。”
“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不太好受,我也试过这种感觉,可惜我不会杀了他,我只会让他看着我是如何一步一步替我公孙家报仇的。”
“可能他跟你是一样的想法,才会当年留下我一条性命,当初我们因为一些意见不合才会如此,只是没想到当初的争执会变成一步步痛下杀手,我有个女儿,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我在这里出不去,只能靠你当我的眼睛。”
“而我也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利用。”
公孙静对此早已看淡。
“你托我找你女儿,我没找到,不过我倒是打听过魔教中有一个圣女从来没有露过面,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女儿。”
“你去过魔教?”
老人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