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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扮演你的夫君这一方面,我一向很专业。”完颜宥吐息落在君卿安耳侧,“而且轻车熟路。”
君卿安勾勾唇,“就我这么一个病号,你当真愿意这么照顾我?”
“谁说套马的汉子就不能疼媳妇儿了?是自个儿的就是自个儿的,凭谁也夺不走。”完颜宥舀了勺小米粥给君卿安喝缇。
“对外一向宣称是你救了我的命,所以我感激涕零……”君卿安盘算着这一番说辞。
“回公主殿下,臣知晓。”完颜宥笑道。
……
一旁知县大人的书房。
君华裳蹑手蹑脚地推开书房门,悄悄探出一颗脑袋。
却见苏子乾正寻了一张书桌,信手翻着些兵法。
悄悄看了许久,却被自家夫君的声音吓得一震:“偷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君华裳嘟囔着:“哦。”便走了进来合上门。
这才惊觉屋子里仿佛和外边的温度无什么差异。
君华裳搓了搓手,呵了一口气:“这里还是挺冷的哈。”
“小裳你冷不冷?我想着无甚大碍便就没生火,你要是觉得这屋子里呆着冷,我叫人搬个火盆子来。”
“不不不我又不待在这里,不必麻烦。”君华裳摆摆手。
“那如果是我强留呢。”苏子乾问道。
君华裳看着自家夫君在问这句话之时,明明是问她的意向,视线却离不开自己的书册。于是君华裳便来了兴致,试了试手温,觉着可以了,便绕到苏子乾的后边伸出“恶爪”:“叫你不走心,哼。”
苏子乾早就察觉君华裳的行动,却还是想知道她到底有何盘算,“所以鱼儿上钩了对吧?”
回过身来提君华裳的领子。
君华裳这才深觉中了某人的奸计,蹦跶着要挣脱他的掌控。
谁知却牢牢地被苏子乾锁在怀里。
然后他说:
“妖精,叫你哪里逃?”
而她如今这副狡黠的样子,又何尝不是那精怪托生而来。
“那我剜了你的心,可好?”君华裳起了玩心,“然后瞧瞧它是不是黑色的,如果是的话,就狠狠地将它揉碎,再捏一个喜欢我的模样出来。”
苏子乾心旌摇曳,仿佛现在,就想被她夺走满心的理智一般。
便去寻她的唇。
君华裳见状,伸出手来在苏子乾胳肢窝挠了挠。
苏子乾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得了了么?”
君华裳瘪了瘪嘴:“我咋就找不到你的弱点呢。”
苏子乾转而把怀里的君华裳堵在旁边的桌子上。
“你、你干啥!”
“给你看我的弱点哪。”苏子乾凑近她的耳垂。
今日她穿的这件衣服,仿佛没见她之前穿过……
不经意间瞄了瞄某处。
苏子乾喉结处顿了顿。
唔,以后可坚决不能再允许她这么穿了。
不过仿佛传给自己瞧瞧仿佛也不错。
“在哪……”
“自然是我面前这位,秀色可餐。”苏子乾笑道。
“死相……被别人瞧见了可咋办……”
“那今天晚些时候?……”
却听外边响起急促的步声,高大威猛的王副将推开了门。
扫了扫屋内的情形,然后便听“嘭”的一声。王副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了出去。
苏子乾觉着,王副将怎么越来越碍眼了呢。
怎么三番五次被他打断,真是的……
再这么下去,他都要……
呸,谁说的,他当然非常厉害的。
君华裳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儿,却也看出了苏子乾心里的想法。
“要不,以后把王副将打发出去得了。”君华裳咬咬后槽牙。
苏子乾复又将君华裳拥到怀里,真是心有灵犀。
而一边的王副将撞破了屋内的事情却脸色难看的紧,因他深觉自己大祸临头,那是谁说的来着。
人生有三大遗憾之事,被打断,被误会,被顶包。
诶,怎么觉得自己大限将至,还是回去把所有的刀藏起来吧。
可是,苏将军貌似哪个都会使……当年的武试状元,名声可不是盖的。
他可是亲眼见到苏将军惩治逃跑的士兵的。
嗯,恩威并施。
那是怎么个情形来着?
“逃,不可耻,谁不想活着见自己的爹娘还有媳妇亲人?怕,你就咬咬后槽牙,没什么熬不过去,你们每个人都写一封家书,跟自己家里报个平安,看看你混不出个名堂来,怎么舍得腆着脸回去搂着你家媳妇?觉得是就拿出你们作为男人的血性来!”
被说中心事的逃兵暗了暗神色,点头纷纷称是。
“觉得在理是吧,好,转过身来,军法还是要领的。”
从那以后,便好似没什么人敢逃了,那鞭伤厉害得紧,这帮士兵哀嚎了半月才作止。
不得了,这是要出人命。
王副将已然想到自己不久后的将来了。
对于苏将军,他现在是不得不服。
……
而到这日的晚些时分,苏子乾究竟还是没能如愿。
真是的,自己果然是个马后炮。
当初休战时大把大把的时间,不趁机下手,现在战事吃紧,哪还有什么时间供他们小夫妻耳鬓厮磨?
重点是,现在什么进展都没有,虽然、虽说,已经拉过小手,可如今叫他怎么满足于现在所取得的成果???
苏子乾觉着老天爷一定是在用自己的亲身体会向他验证,什么是,好事多磨。
是的,当晚苏子乾趁着君华裳歇下来,便和自己的倒霉副将一同去了营地。
如此偷袭的活动,一定是不能再让她陪着自己去冒险。
……
时间便这么慢慢悠悠过了几天。
黑木城的知县接到慕北琰先行的手下人递上来的任命状时,还是有些担惊受怕的。
怎的今年来他这个小县城的人,如此这般多。
而且还竟是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大人物。
可不能掉什么链子,说不定自己的升官发财,就掌握在他们手里了呢。
于是早就知会了城里的驿馆,吩咐老板腾了几间雅间出来。
而等到慕北琰来的时候,知县迎上去,才发现这位钦差的非同寻常。
眉宇间的器宇轩昂,以及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仿佛都不与那凤琉一滩浑水的都城气息沾边。
真是模样清隽的人物,只是眸色间的淡漠却让人难以接近。
“这位大人,下官已经特地吩咐下属备好了房间,正等着为您接风洗尘呢。”这位知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特地”上特地加重了语气。
哪知慕北琰却与他的讨好十分不合作:“不必,便在你府上寻间客房就成,我们来此不过是歇歇脚,而且这里仿佛离目的地不是很远。”
知县便暗中给自己的下属使了个眼色。
于是前往自己府上的时候,便为慕北琰介绍着自己这个地盘上的情况。
慕北琰自然是听懂了知县的话中有话,于是还适时地补充了几句。
没办法,幼时游历带给自己的,当然不仅仅是岁数的增加了。
而正当慕北琰抬眸向一家绸缎庄望过去时,却闪过了心里时常念叨的人的影子。
却在一闪神之间,又不见了踪影。
慕北琰只当是自己魔怔了,为何现如今看到些与她相近的身影时,脑海中总会闪过他与她的种种。
而她现在确实是逃了一般,无论自己如何找寻,也遍寻不着。
知县不由佩服这位钦差暗地做好的功课,便将慕北琰领到了酒楼中,拿出早就备好的酒菜。
……
慕北琰在客房小憩了半晌,吩咐了要采买的东西,便在知县的府中散起步来。
知县也果真是个妙人,这偶然间伸出庭院的鹅卵石小巧又雅致。
溜达间路过一弯月牙门,便听见门后女子的笑声。
心道或许是知县的女眷,便打算撤步离开。
便听身后这女子笑道:“小裳你的厨艺可是愈发精进了,这么一来二去可是要养刁我的胃。”
却如同福至心灵一般转身。
心里仿佛幼时寻着颗糖果一般,那般欣喜激动。
上前疾走了几步,却觉得这几步隔了冗长的甬道一般。
便看到枝丫遮掩中的那人身影。
是她?!!果真是她。
原来她在此处?
脑海中勾勒出她的身影,一眉一目。
是他极喜欢的模样。
………题外话………
不由得心疼王副将哈哈哈哈哈……今天出去玩来着,但是还是赶上了对不对对不对!我家小慕慕终于来了~~告诉我你们更喜欢将军还是小慕慕的话,我会放彩蛋的幺~
蟹蟹~你们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惹~
第96章 他说:渺渺,我想你。(3000+)()
第九十六章
紧接着便听到了一阵男声,“还是早些回去吧,此间风口大,吹坏了身体便不好了。”
“今日阳光真是好,十分适合遛弯。”君卿安笑道。
“可当心你怀里揣着的,你身子骨向来不爽利,小心着点。”君华裳蹙蹙眉。
“知道啦,现在小裳也真是个大姑娘了呢,懂得教训我了。”缓缓站起身醢。
完颜宥在后边拦着她:“你慢些,当心地滑。”
慕北琰只觉得心骤然间一松又一紧。
她与完颜宥一起了么缇?
他只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难道不可以么?”
在她毒发时,在她茫然无助时,他样样不在她周围。
方才君华裳说的一句一句,他放在心里咀嚼了好久好久,才知晓自己听的句句属实。
在月牙门前踟蹰了许久,慕北琰终于还是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却听到身后凉凉一句:“咦?这不是北琰兄么。”
慕北琰转身,视线擦过君卿安的面庞,汇聚到完颜宥这边。
阵阵北风袭来,卷席着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
“完颜兄别来无恙。”
“不知北琰兄来此可有何事?”完颜宥笑道,上前拍了拍慕北琰的肩膀。
两人的身量差不多,完颜宥却在气场上胜了几分。
“公事公办而已。”慕北琰笑道。
君卿安听完这话后,心里冷笑,果真呢,除了在某些事情上契合,其余时候一见了面便仿佛陌生人一般。
虽然时至今日,她还是有些不信,但是现实就是现实,往往总是这么鲜血淋漓。
场面便僵持了许久。
君卿安脸上瞧不出情绪来,却悄悄拢紧了衣服,“咱们不如先回去吧,我有些乏了。”
完颜宥一脸宠溺地瞧着君卿安:“依你。”
于是当着慕北琰的面将君卿安抱起,回过头来与慕北琰道别:“既如此,我便先行与夫人回去,北琰兄且先赏赏这院子,陈知县虽说不靠谱了些,但是这院子挺不错……”
慕北琰仿佛失聪了一般,并没有听明这番话,而完颜宥在耳边轻轻道明的那句他却认认真真听清了。
他说的是:“还是我,赢了。”
待完颜宥走远,慕北琰一拳砸进了那青石砌成的院墙中。
究竟是缘浅、缘浅。
明明就是来寻她的,明明就是受不了这样的煎熬,所以奔赴至此。
一开口却变成了为公事而来。
是我将你拱手与人……
你说你的小字是渺渺之时,我竟念起了那首《离***》,屈原的香草美人散尽,只这句深得我心。“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如今你,已是别人的妻。
想想咱们认识的这半年来,分明是我将你拖入万劫不复。师父曾经托我照顾你,初时我便是本着这样的心理接近你。
谁知我,玩笑话竟当真了呢。
……
君卿安回到屋子,挣扎着从完颜宥怀中下来。
却脚底一软生生扶着门口跪坐了下来,胃里一阵翻腾,不住地干呕。
却吐不出些许东西来。到最后,竟分不清是胃里难受还是悲伤,混杂着泪水与干呕着。
完颜宥俯下身来拍拍她的背。
递上一杯温水:“你这又是何苦。”
君卿安虚弱地瞧了瞧他:“不关你的事。”
完颜宥开口:“如何不关我的事?我可是,孩子的‘父亲’。”
君卿安眼神暗了暗,扶着门檐站起身:“不关你的事。”
是啊,她再一次遇到他,便是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的。
明知心里的波澜,却还是要装作平静如常。
都说戏子向来最负技艺,披着面皮却还是要强颜欢笑,如何不像她如今的处境?
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