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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拦了拦,“贤婿,都是本王的错,都是本王把那丫头宠坏了,这才如此大胆……”
“子乾,这事不是你的错”君明顿了顿,“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说罢看向素衣的君华裳。
苏子乾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这才惊觉堂上还有一个姑娘,
只是,这姑娘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
“渺渺,你总算开了点窍。”说这话时却牵动了背上的伤口,害得慕北琰倒抽一口凉气。
“那你、可是怎么想的?”
君卿安目光里像是沉了柔光。
慕北琰看得怔了一下。
“你不是、极欢喜我的么?”说罢俯下身将头放在慕北琰胸口。
能有这般柔软语气的,怎会是那寸语不让的天下第一媒?
慕北琰忍着疼将她扶起些来,这才惊觉她脸上的潮红。
受重伤的不应该是他么?
伸手切了切她的脉,这才发觉出一丝不妥。
这毒不可能是君华裳所下,分明、分明由来已久。
而且她的脉相,已经异常虚浮。
慕北琰这才灵光一现。
——
那日他于林间遭遇伏击,对方分明是有备而来。
并没有向着他所携带的财物,却是直接锁定了他。
对方都是大内高手,刀刀直逼他的命门而来。
往常他应对如此场面都是游刃有余,可这次却遇上难缠的对手。
眼见着要同归于尽的时候,却有辆马车疾驰而来。
油壁车轻,他几乎是当机立断地求救。
却对着一双清丽无双的眸。
——
君卿安呵气如兰:“那日你钻到我回有间阁的马车里,分明是求我救命,却是一副横刀要夺命的样子。”
慕北琰目色缓了几分,任君卿安继续说下去“当时我便在想,何家浪荡无耻之徒敢截我家马车!”
慕北琰轻拥君卿安入怀。
默默地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
“那我定是要踹下去的!”君卿安已然不清醒,“可惜,那天我脚崴了。”
慕北琰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那日的她分明是病发。
可何时如现在这般严重了?
这时却发觉身上一沉,人儿早已昏睡过去。
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啄。
取出袖中的信号弹,向空中投掷出去。
片刻之后,身边便多了一群黑衣男子。
影卫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现身的。
“主子有何吩咐?”当首的男子抱拳施礼。
“寻一处僻静的村子将她安置。”
影卫看向慕北琰怀中的女子,低头道:“是。”
正要行动的时候却当即被慕北琰否定,“不必了,还是帮我简单地包扎一下吧。”
男子一脸讶异,却还是一起凑了凑金创药为慕北琰疗伤。
……
“取追元丹来。”慕北琰捏了捏手腕。
为首的黑衣男子取来低头行礼,“主子,您……”
慕北琰挥了挥手,“玄墨,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
“属下不敢。”
玄墨心中却惊起狂澜,这女子是谁?竟值得主子如此搭了性命护她?
第九章 她若是再敢逃,朕替你打断她的腿()
第九章
玄墨跪下来,欲言又止。
慕北琰开口,“无碍,我心里有数。”
旁边一个略显稚嫩的暗卫显然按捺不住,“主子,这可是您救命的药!”
玄墨咬咬后槽牙,“主子,您可考虑清楚了,那药材的来之不易……”
盛开于极寒之地的雪心莲,存于悬崖峭壁间百年一株的还魂草……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玄墨,念在你初犯,我便不计较。”回头看看那略显稚嫩的暗卫,“至于他,你知道解决方法。”
那暗卫抱拳施礼,却不敢有任何反抗。
玄墨把他拖走之时,慕北琰却拦了下来,“等等,我来为他另择一个出路吧。”
据他前几日的观察,凤琉与大梁边境处似乎有所异动。
看来是耽误不得了,渺渺,她,需要个人照顾。
“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属下名唤玄浅。”
……
君华裳分明感受到身后的那道目光,虚虚浮浮落在她身上。
苏子乾这才惊觉自己行为的不妥,“臣未能寻回郡主,臣失职。”
君华裳几乎是要转过身告诉那芝兰玉树的男子,却在想,待会儿如果他知道自己并没有丢,该是作何表情?
“郡主?可不就在这里么。”君明挑挑眉。
君华裳转身,言笑晏晏地看着苏子乾。
苏子乾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不是方才在城门前救下的姑娘么?
随后君华裳的解释,苏子乾听得云里雾里。
“皇伯父,小裳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下决心绑了那红娘卿安,这才这才……”
“这叫我皇室的脸面往哪搁?”君明坐回了龙椅上。
苏子乾只觉心头有壶酒浇过,是她么?
王彻叹叹气,皇室的面子早叫堂下的郡主丢到蛮荒了罢?
骄横无礼,砸了不卖给自己首饰的荣熙名店,家里养的那只白头锦尾鹦鹉被左侍郎家的庶子揪掉一根羽毛便被拉到永王府做了仆臣,专倒夜壶……
偏偏谁也拿她不得。
“皇伯父,都是小裳一个人的错”君华裳眼泪汪汪地瞧着君明,“小裳愿意承担罪责。”
永王趁机来煽风点火,“皇兄,子不教父之过,臣弟愿意承担罪责。”
苏子乾埋低了头,既然被卷进来,脱身又谈何容易。
君明似乎找到了台阶下,“照你父女这么说,朕岂不是也有管辖不当之失?”
“小裳愿嫁与苏将军做妾,以平事态,”
“郡主千金之躯,怎可屈身到臣家……”
这话似乎在哪里说过。
慢着,这不是在上次向自己宣布婚讯的时候,自己说过的话么?
思绪翩飞之际被君华裳夺去了话头,“方才臣侄在大街上险些摔成大马趴,还是苏将军出手相救。”
“方才是臣举手之劳,郡主不必多礼。”只觉得这话快要咬了舌头。
“贤婿,华裳这次可是真的认错了,本王今日便腆着老脸在这里请求你原谅。”说罢向着苏子乾拱手。
“小裳,今日皇伯父便在这里再成全你一次。”看向苏子乾,“她若是再敢逃,朕替你打断她的腿!”
第十章 不过那日,是夫人先动的手()
第十章
苏子乾藏在袖口的手握成拳,他要镇定,千万不可以触怒圣上……
如今手握重兵,全靠台上这位身着龙袍玉冠的男子。
自己身后站着的,可是自己一族的荣辱。
贫寒出身的他又如何身先士卒、浴血厮杀才到如今的位置?
他本就没有选择,不是么?
心头的那个名字,原来只适合做朱砂。
却听台上一道声音:“不过,最近边关战事吃紧,需得缓缓。”
“小裳啊,看样子你俩的婚事还得再耽搁一下,好事多磨啊!”
……
接下来的叩拜谢恩,直到出宫门,他都不知自己是如何为之。
来往行人向他贺喜,他竟没有丝毫力气回应。
想他手握重兵,威名赫赫,却不得不小心行事。
即日启程,不如今日城北饮壶酒去?
……
君卿安醒来之时,已是日头颇毒的时分。
身上的衣服竟数被换了,举目四望,皆是简单的陈设。
不会是慕北琰那家伙,乘人之危吧?
细细回想了一番,却觉得脑袋发胀得厉害。
这时却有个农妇模样的人走来,探了探她的额头,“可算是退烧了,姑娘这一烧可真是要吓死妇人了。”
君卿安扣住了她的手腕,“这是何处?”
农妇像是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来,“姑娘,你这是作甚?”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搪瓷碗。
“渺渺,别吓到阿嫂。”说罢将农妇扶起来,“阿嫂,辛苦你照顾渺渺了,快去歇歇吧。”
妇人有生之年遇到如此气质沉敛如刀锋的男子,脸霎时间红了,连忙走出房间去。
君卿安哼了一声,“连个农妇都不放过。”
慕北琰搬了一个小几坐下来,舀了小勺递到君卿安嘴边,“这儿是有人掉进醋坛子了么,怎的醋味儿那么浓呢?”
“少不正经!我问你,我这衣服是谁换的?”
慕北琰勾勾唇,“吃了药便告诉你。”
君卿安捏着鼻子咽下去。
“想不到堂堂天下第一媒,竟怕喝药?”慕北琰取来手帕拭了拭君卿安嘴角。
“好了,现在该回答我问题了吧?”君卿安挥开慕北琰的手。
“自然是为夫换的。”顿了顿,“不过那日,是夫人先动的手。”
君卿安揪住慕北琰的小拇指,“你说什么?”
“那日夫人说,倾慕为夫许久……”慕北琰眨眨眼。
“我问你,我那日……还说些什么了?”君卿安心下一惊。
“便是拉着为夫表白心迹咯。”
“我!……”君卿安懊恼地捶捶棉被,总是能被这家伙气的半死。
“我知晓,等回大梁,我便向你提亲,举国为聘,许我做媒。”
君卿安拿手指戳戳慕北琰的脑袋,“你脑袋锈住了吧?”
“渺渺”慕北琰反手扣住君卿安的手,“弱冠之年读史正逢君,七尺之躯许国亦与卿。”
君卿安却避开这话题,“我且问你,我当日,是不是,又犯病了?”
慕北琰摸摸君卿安头顶,“是——”
“犯了相思病呢。”
第十一章 是中毒,你可不就是那鸩酒()
第十一章
君卿安挥开他的手:“少来,说正经的!”
慕北琰在她身上逡巡片刻。
君卿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暗地里在脚上使了狠劲,朝慕北琰招呼过去。
却被慕北琰伸手攥住。
“渺渺,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么?”
“胡说!”君卿安一时抽不出脚掌,只能这么僵持着。
“你知晓么,古礼言,未过门的未及笄女子若是被他人瞧去了脚掌,便非嫁不可了。”
君卿安低头看看尚在他怀里的“罪魁祸首”,一时塞言。
慕北琰自然看到了怀中的莹莹玉足,手轻轻捏着脚底:“渺渺,嫁给我吧。”
抬头看着面前嘴角上扬的英朗男子,嘴角是藏不住的笑。
“分明受伤的是我,为何你却像中毒了一般,尽说混话。”
“是中毒,你可不就是那鸩酒。”
……
夜色静谧,却有个身影形色匆忙。
抬手把手中的包袱扔过院墙,正打算拍拍手庆祝一番,却听对面一阵呼痛声。
糟了,还是个男的!
趁现在拔腿溜走,嗯,就这么干。
又不是没干过,我堂堂郡主,怕他作甚。
想到此,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犯罪现场。
身后却蓦然多了一道身影,“这位兄台,你的行囊……”
的确不错,暗夜出逃还砸住了自己的未婚夫。
君华裳尴尬转身,“多谢这位仁兄了。”
点点头撤脚便要溜。
却被身后的人揪住了衣领,“这位仁兄不打算解释一下你深夜为何会出现在这深宅院中么?”
君华裳惺惺地摸摸头,于是便灵机一动,“我是今日前来做客的宾客。”顿了顿又说,“这包袱是这宅子的主人送与我的细软。”
苏子乾看着面前身量较小的“仁兄”,开口道:“可方才,却是有个罐子样的东西砸中我了。”
君华裳咽了咽唾沫……那是自己随身带的牛肉干,实在好吃。
于是自己此番去追“夫”远行,都不忍心丢下。
可苏子乾却趁着她走神,上前便挑开了那包袱。
只见包袱中的各式各样的衣服皆有。
君华裳呵道:“这下相信我的话了吧?我哪是什么说假话的人!”
苏子乾没有接话,却蹲下身来从那衣服中淡定地找出一件。
君华裳捂脸。
只见月光柔柔照耀下,那件月白色的小衣分外显眼。
“那还烦请这位仁兄,与我将这衣服说道说道。”
因在鼻子上抹了些许灰,君华裳的模样此刻还是难辨的。
于是苏子乾便扭了君华裳的手,将她挪送到厅上。
果真是镇国将军,手劲竟是非常人可比。
想她自幼爱舞枪弄棒的,扳手腕扳倒一院子的男护卫。
此刻却动弹不得。
正如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