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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此番我本就是来知会你,反正既然你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便只好另寻他人。”完颜宥笑道,说罢就要闪身出营帐。
却听到身后沉如水的声音。
“等一下。”
“怎么,琰王殿下想通了么?”完颜宥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你把柒棠,藏在哪里了?”
完颜宥显然是没有意想到他会这么说,“琰王殿下记挂的可真多。”
“北漠王也十分得力呢,当初将北漠拱手与人的滋味不好受吧?”慕北琰笑道。
喉咙间却突然涌上一抹腥甜,慕北琰咳了许久才好。
“那……琰王殿下也十分懂得忍辱负重呢,来此做质的滋味,我倒是也想听听,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王,有没有想行刺他的时刻?”
慕北琰心道自己遇上的果然是个狠角色。
因为目的,于是竟和皇兄通上了消息。
分明不久之前,双方还是剑拔弩张的姿态,此刻却因利益,不约而同地走到了一起。
“琰王殿下,本汗最后一句,可有兴趣加入?”完颜宥扣住了戴在大拇指的扳指。
祖母绿的色泽,有着张狂与膨胀的美。
“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你想想,只要我们牵制住苏子乾的兵力,尊兄便有充足的精力去部署宫内的行动。”
“君越如若知道自己兴致勃勃地办了一个腊八粥宴,结果成了你们起事的信号,恐怕会气炸的吧?”慕北琛笑道。
“如若你知道,错过了此番机会,颠覆之路便会走很久,你还会如此固执么?”完颜宥步步紧逼。
“你觉得你能让我,有几分信任?”慕北琰回咬道,“你既然护不住她,却何故要给她带来痛苦。”
“我想,这不是我今日来此的本意。”完颜宥反唇相讥,“国家大事面前,小儿女的私情又何必挂齿。”
完颜宥默了默,终于还是吐出了这句话。
他怎么可能不心痛。
所做的这一切,步步都是踩在刀刃上的,可不就是,为了夺回她么。
等到攻下那凤琉,他定要许她做王后,生生世世护在她身边,再不叫她逃走了。
“既如此,我答应便是。”慕北琰笑道。
“我悄悄地在这里安插了些许我们的士兵,明日以信号弹为应,时辰一到,便动身。”
“好。”慕北琰开口道。
……
凤琉皇城,落尘宫。
翌日一早,正是腊八节,君卿尹与慕北琛用过早膳,问过淑贵妃君越好之后,便雇了一辆马车出了城外。
临行前淑贵妃安顿道要早些时分回来,不然荣熙的夜市十分拥挤,到时候走散了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了。于是特地给二人备了些仆臣。
一路上君卿尹都在十分高高兴兴地介绍周遭的景色。
来到朱雀街,顺路拜访了永王府。
永王笑眯眯,“卿尹如今也出落成大姑娘了,这不,都领着夫婿呢。”
“皇伯父还是如往日那般健谈呢。”
寒暄过后,永王将二人请进内府。
快要关门时,有个模样怪生的家丁扣响了门。
永王甫站在门边尚未回去,便听自己府上的家丁招呼这个不速之客。
“启禀两位大人,小奴找永王殿下有话讲。”
“府上刚来了贵客,永王殿下正忙着张罗呢,哪有闲工夫理你。”
这位小仆却来了兴致,“不知府上迎的,是哪位贵客?”
家丁没好气地说:“如果无什么大事,便不要惊扰了公主殿下、驸马爷来此地赏玩的兴致。”
而这位小仆听到这个名字便十分激动,“既如此,那小奴必须找永王殿下商议了。”
家臣欲拦,该仆却开始叫嚷:“永王殿下,小奴有要事相见啊!”
永王听此情景,便从门后转出。
“是何事,非得如此时刻来续?”永王不怒自威。
便见这位小奴十分小心翼翼地环视了周围,覆上永王的耳朵。
而永王甫听了一句便急急忙忙将他引进屋中。
命人看顾好他,便踏进了内院。
听到君卿尹正在跟慕北琛介绍院子里的种种。“这院子我小时候便极爱来玩的,哝,这长廊,跟大梁的便有些像罢?”
“还有这石阶,下雨时雨水滴到上边清脆作响。”
“……”
“卿尹便与北琛在这里四处走走,本王先去张罗张罗饭食。”
“皇伯父何必麻烦?我便是领着他来此地转悠转悠,不必忙活着给我们添置饭菜啦,晚上不是还有重头戏么。”
“既如此,那皇伯父便先走了?你们慢慢看哪。”永王上前摸了摸君卿尹的头发,慈爱地笑笑。
对于这位侄女,他却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与她的母亲一般,笑容背后藏了太多牵强。
诶,竟是有些想华裳了。
对了,那家仆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与自己商议?
方才只听他急匆匆一句,“沈弈统领有难。”
沈统领一直以来掌握着凤琉皇城的禁卫军,如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
要知道,宴会上往往多是阴谋暗斗的情形。
想及此,永王疾走了几步,生怕错过了什么时机。
转到僻静的走廊处,他便开口问道:“现如今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便见那小仆跪了下来:“求永王殿下救救我们沈统领吧!”
“有何事?你与本王详细说来。”
那小仆刚一开口,便被突入其来的冷箭穿了胸膛。
永王惊讶之余,便四处找寻着下手人的踪迹,却无从寻起。
永王府何时混进奸细来了?
如今他恰好处于府中的最角落之处,如若被人盯上了,后果将会是……
不好!孩儿他娘!
便听一阵惊呼,不远处传来婢女的惊呼。
由众位黑衣人所率领的队伍便将这个边角围的水泄不通。
永王情急之下,只得吐出几字:“放过孩儿他娘,有什么本王听你们的便是。”
“永王殿下果真爽快!莫非还有什么藏起来的手段不成?”
“本王如今便只剩下两袖清风了,你们要不要一并带走啊?”永王眼中闪起杀气。
黑衣人却冷哼一声,“将永王妃带上来!”
永王受制间,便看到夫人被众位黑衣人锁得紧紧的。
究竟是什么时候,永王府出了这样的内鬼呢?
最近却仿佛一直相安无事啊?
永王脑海中略过刚才的两人,莫非,是他?
那慕北琛么?
“你们攥得轻些!我们这老胳膊老腿儿的,也跑不远的。”永王愤道。
慕北琛这人的部署能力,简直快到难以置信。
而永王府的暗卫,此刻却不是显露的时机。
永王对着对面早已掩藏好踪迹的人摇了摇头。
对面便没有踪迹了。
“说罢,叫我们做什么?”
“今晚,不得去参加宴会。”
好嘛,果真是要挑事的节奏。
自己那好哥哥的舒服日子,恐怕要到头了罢?
………题外话………走向新坦途~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3000+)()
第一百一十一章
永王捻捻已然发白的胡子,阴晴不定地说道:“本王应了你们就是。”
“空口无凭,王爷还是做出些实际行动的好。”
永王在心中念了念,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种可能性。
会不会,子乾那边也被控制了偿?
互成犄角之势,将凤琉皇城团团围住?
永王抬头看看将荣熙笼罩在一团浓雾中的浓云,有化不开的颜色,与大事要发生之前的惨淡撄。
“你们恐怕已然控制了北漠那边了吧,既如此,本王又有什么反击的机会呢?”永王开口道。
“永王殿下果真一贯的睿智,可惜却没有及时地应对呐。”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难道咱们的小裳也陷入危机了么?”永王妃双手被反剪,听闻两人的对话而发问道。
“不仅是小裳,还有女婿的军队……”永王回道。
永王妃大惊,如何事情会陡转之下到如今的地步?
“这是永王府的腰牌。”永王取出腰间镌刻着“永”的金色腰牌,“如若没有这个腰牌,就算那禁卫军的将领认识本王也没有法子。”
黑衣人上前取过,小心翼翼地摩挲,确认无误之后吩咐身后的人道:“撤!”
于是顷刻之间,将他们团团围住的黑衣人便没了踪影。
永王妃脚步一软,作势就要栽倒在地上。
永王上前及时地将她扶住。“你受苦了。”
“王爷,您可不能纵容这些人,如若皇城真被攻下来,他们拿我们与子乾他们做交换,到时候可就真的没有回还之地了。”
永王拍拍永王妃的后背以示安慰:“放心,方才我给他们的腰牌是假的。”
永王妃怔道:“怎么会?”
那腰牌,她方才看的时候,色泽分明一模一样,就连璎珞也与自己当时所织就的花纹一般。
“为了以防万一,我在身上带着的腰牌都是假的,借此机会,竟然瞒过了众位禁卫军,可惜就是瞒不过沈弈沈统领,于是沈统领每次见我进宫,只要看到我的假腰牌,就知道我货真价实。”
永王妃趁机捏了永王一把,“真是个老顽童。”
“为着防备随时都能出现的危机情况,我可是万全准备呐。”永王皱了皱眉头。
“那事到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永王妃忧心忡忡。
“我想,还是北漠那边要紧。”永王凝声道。
“现如今你哪还有军队使?”永王妃开口道,“你早些时候,不是把虎符给了陛下了么。”
“夫人竟敢小瞧我?”永王从怀里摸出一柄短笛。
“如今这形势,可不是叫你说着玩玩的。”永王妃嗔道。
“如若你知晓,在王府的周围,一直有一道护着永王府的屏障呢?”永王嘴角噙着一抹笑容,“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暗中培植这支军队。”
“所以皇兄一直以来都对永王府十分客客气气的,你当他不知道么?”
“好啊你,还留的一手。”永王妃笑道。
“如今只能弃卒保车了,那个位子,他既然坐的不稳,就不能害怕别人抢走。”永王勾勾唇。
……
是日晚,空中竟飘起了小雪。
“今年入冬,仿佛略晚一些啊。”王彻与身边的小太监说道。
“可不是,腊八了才下了一场初雪。”小太监伸手接了一片雪花。
“今晚可得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盯着,出了什么乱子,小心你的脑袋。”王彻正了正衣服的领子。
“诶,师父难得给我们这次历练的机会,臣等都明白的。”小太监将双手缩进袖中。
而这时,小太监却听到了身后的动静。
“师傅,那我便去张罗了……”小太监说道。
“快去吧,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哪。”王彻嘴角噙着笑。
小太监转入了走廊,环视四周无人后。转进了身旁的耳室。
“听主子安排,以掷地的杯子为召,听明白了么?”
“小的知晓。”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黑衣人拍拍小太监的肩膀。
“好,奴才就等着慕公子的好消息。”
“你这奴才,却十分审时度势,可惜了身份。”黑衣人笑道。
“还是多谢得慕公子的提携,不,应该是吾皇。”小太监眼角露出精明。
“快回去吧,不然你那师傅,该起疑了。”
“喳。”
慕北琛于暗处闪了身,“你说的这人,可靠么?”
“属下曾暗中探查过,此人办事还是极踏实的,但是心气挺高,却苦于一直没有翻身的机会,于是一直蛰伏等待时机。”黑衣人将情况一一告诉慕北琛。
慕北琛点点头,“还有一事。”
“主子请讲。”
“你说北琰要我暗中保护那君卿安?”
黑衣人抬起面庞,确实是那影烁无疑。
“确是如此。”
“事情既然发展到如今的态势,叫我如何能护着那女子。”慕北琛皱皱眉。
且不能走的太近,不然淑贵妃母女又得嚼些什么舌头。
今日被她拉着四处逛了一圈,听她在一旁聒噪着幼时的种种。
听她兴高采烈,而他却兴致缺缺。
本就是为了消弭她心中的疑虑,又何必装作自己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何况今日,还争取到了永王的不抵抗。
北琰、北琰的这个要求……
他该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