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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苏子乾捂上要破口大骂的唇。
苏子乾示意君华裳别出声。
原来这时,有人朝着这营帐来了。
听这脚步声,仿佛还不少。
“定是叫那苏子乾跑了,给我搜!他应该还在附近。”拓跋承开口道,地上还有被扒的衣服,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
面前这营帐是谁的营帐来着?
有些忘记了。
而帐中的苏子乾听这情形,便不假思索地堵住了面前君华裳的唇舌。
君华裳正在系衣带的手一滞,却被他的气息所遮掩。
无法无天了么!没听到外边的响动么?
还敢如此……
而正打算掀开帐帘的拓跋承一怔。
分明能听到这里边,有喘息的声音。
便听一道男声响起,“小妖精,看我不好好整治你!”
随即而来的便是衣服撕裂的声音。
在场的将士都有些振奋……这是谁啊,这么迅猛。
一般军队里都是有军妓在的,所以有这等情形也不稀奇。
不过这里边的这人倒是很有些手段的,能让军妓来自己的营帐。
饶是苏子乾听力太好,便能听到外边的抽气声。
于是便翻身压倒君华裳,啃咬她的脖颈。
君华裳没有防备,情不自禁喊出声。
苏子乾脑子这是有泡了么……什么情况下还这么兴起。
于是这外边的拓跋承有些不好意思了,“算了算了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去……”
“是!”
帐外兵甲碰撞的声音响起,脚步声也渐渐走远。
君华裳抬脚踹踹压在身上这人。
“没正经!什么时候了……”君华裳揽了揽衣衫,将身前遮掩。
苏子乾捂着发痛的腿,“夫人还没有瞧清楚此间情形么。”
“我只知道你又脑子坏掉了,还不快走。”君华裳拢上外袍,戴上铠甲。
然后一脸黑线地将还在地上装疼的苏子乾拉起来。
“再不走就把你一人丢这里了。”
苏子乾撇撇嘴,真是的,他容易么。
还被自家娘子误会。
不过这种忙里揩油的机会实在,挺刺激。
苏子乾于是穿着北漠军士的兵甲,带着君华裳轻轻巧巧地逃出了军营。
……
“什么?”完颜宥讶然,“叫他们跑了?”
“属下无能。”拓跋承低下头。
“很好,看来计划进展的很顺利。”完颜宥勾勾唇。
“属下不明白……”拓跋承开口道。
“既如此,苏子乾不见了,而且有了逃跑的方向,他那帮弟兄便会群情激奋,如若能闹到凤琉,我们便有好戏看了,就算周期略长些,不过,我们等的起,有些危机,本就是隐藏于平静之中,且这样的危机,欲除去的话,会更加连根拔起。”完颜宥置身于阴影之中,脸上的表情有些瞧不太真切。
如若不是他特地放水,又怎么可能逃跑的那么顺利?
不过这一切,方才事情发生的时候,拓跋承还被埋在鼓里。
“可汗此计甚妙。”拓跋承行了一礼。
“既如此,我们便坐山观虎斗吧,切记戏要做的真切一些。”
“属下知晓。”拓跋承敛了眉眼。
……
待得东方将泛鱼肚白的时候,君华裳与苏子乾终于找到了栖身的地方。
“不错,你如今倒是跑这么远的距离也不会大喘气了。”
“还不是有苏将军的教导。”君华裳扣响了这民居的门。
如此荒凉之地,竟然有这民居?
仿佛有些诡异,但还是歇歇脚再赶路吧,毕竟离信上所提的地点还有些距离。
小屋的门被打开。
苏子乾一怔。
“沈弈?!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子乾开口道。
“子乾兄。”在这个时间,自己的好友穿着北漠的衣服,与自己相见。沈弈眼中虽写满了惊讶,但是面容上却不改颜色。
苏子乾被他这冷漠的神情吓到:“你近来,怎么样。”
“托子乾兄的福,仿佛还不错。”沈弈开口道,将两人请进了屋子。
屋子里摆设简陋至极,苏子乾环视四周,却发现了一旁的灵位。
“尊母沈府沈氏之位。”
沈弈的母亲……莫非已经仙逝……
那曾经无数次接济过自己家的沈姨……起先自己家中没有那么多家产,而身无长物的他却受到了沈姨的支持,如若不是她给自己盘缠,他苏子乾,恐怕就没有今天了。
苏子乾看向沈弈,沈弈点点头默许。
于是苏子乾拉着君华裳来到了沈氏的牌位之前,跪下来,响响亮亮地磕了三个响头。
沈姨,您看到了吗,这是子乾的夫人,君华裳。
没有您我不可能有今天,而我,却没有来得及孝顺您……
但愿您,能够在那边,再也没有仇恨,再也没有烦恼忧愁……
第一百一十七章 谋事在人(3000+)()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君华裳回握了一下苏子乾的手。
沈弈……想起来了,她曾经无数次地听到这个名字。
无论是在父王嘴里,还是进宫时亮腰牌时,都能听到。
或者是,曾经在北漠军营拆过的那封信偿。
那么沈弈是,禁卫军的将领?!
父王曾经说过这个人十分有头脑,隐忍却又顽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可如若用错了地方,便会导致难以挽回的后果撄。
沈弈倒了两碗水给苏子乾及君华裳。
苏子乾看着搪瓷碗的水,还有不远处点起的炉灶,终于开口道:“现在能和我说了罢,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弈的发丝竟沾染了些许白,“有些事情,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或许在他们心中,自己早就是罪人了。
“你以为我们没在这局中么?父王已然将府里的暗卫全部调动,我们如今,便是逃命鸳鸯。”君华裳将端起的瓷碗扣在桌上。
沈弈看着在木桌上显而易见的水渍,良久叹息道:“还请你们不要打扰母亲的歇息。”
“沈弈,往日你不是这样的。”苏子乾摇摇头,眼中的光彩竟和天边的鱼肚白有些像的意思,“有什么事,兄弟自然万死不辞……可如今,你已然不相信我了。”
“是,我恨君家,恨有关君家的所有人!”沈弈对上苏子乾的眼眸,双目怒睁道,“当年屠我满门,弑我亲兄的,不就是君家么!就连母亲……她本打算咽下所有的苦痛,不再追究,甚至还在心里为君家说好话……可最终,害了她的,却还是自己骗自己相信的君家……”
君华裳一怔,竟是不知,当年的真相是这般鲜血淋漓。
也竟想不到,自己那皇伯父,也是这般嫉贤妒能。
灯火明灭中,沈弈哑着声音讲出了全部。
君华裳与苏子乾均陷入沉默之中。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果然是身在局中呢。
当初皇伯父为什么痛痛快快应下了自己的婚事?为什么三番五次原谅父王……为什么,有那么多大臣的求亲,皇伯父都拼命压了下来推脱。
一来,是因为自己确实不敢兴趣。
而二来,则是因为,借力打力。
君华裳心知自己的父王曾经在军营中有过作为,而且军功赫赫,所以无论是声势,还是权利,样样都要高于当时还是越王的皇伯父。
而后来的宫廷,又岂是那么容易能够看得懂的?
皇伯父在她甫一出生时就封她作“华裳郡主”,表面上是无上的荣耀,背地里却不给父王以喘息的机会。
怪不得,她从小到大,见皇伯父的机会,比见父王的机会都多,怪不得,自己的父亲将自己,宝贝的如同眼珠子似的。
而从小灌输皇伯父意志的他,自然会知晓,自己嫁与苏子乾,更多的,可能是监视。
突然间想起苏子乾一开始避她如蛇蝎,突然间想起自己曾经,接过恁多的信,全部都是问候近来生活如何种种。
原来他们,都是他这盘棋上,早就布好的棋子。
逼死了沈弈的母亲,下一步,会不会就是……
苏子乾读懂了她心中的意思,默了默开口道:“父母已然被我护周全,你别担心。”
沈弈笑笑,“那么现在,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我说的,都是实情。”
……
这日午时。
凤琉皇宫,正阳宫内。
慕北琛正邀请了凤琉的重臣前来参加宴会。
君卿安抬手斟了一杯酒,递给慕北琰。
而不远处的慕北琛见状,勾勾唇角,便招手让君卿安过来。
慕北琰一怔,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待要阻拦时,君卿安已然恭顺地起身。
待君卿安走进,慕北琛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呐,这不是北琰新纳的妾室么。”
在座的凤琉重臣脸色均有些不太好看。
一国公主竟沦落到如此的地步,简直是奇耻大辱!
却见君卿安在大殿中央敛了眉眼,喏喏开口道:“回禀吾皇,正是呢。”
慕北琛笑道:“这模样确实十分可人,上前来,朕有些话对你说。”
慕北琰起身开口:“皇兄……”
却看慕北琛摆摆手,眼眸却还是盯着君卿安:“叫朕看看你这倾城之貌,是如何让北琰迷的神魂颠倒,瞧,他都有些拈酸了呢……”
君卿安屈膝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答道:“是。”
大臣们都有些惊慌,这像是一国公主的风范么?竟如此低眉顺眼?
往日没能得到机会与大公主殿下取得联系,今日见此模样,便知道她对于此事的态度。
难道竟没有一点点的反抗?
这仿佛不像许久之前还是有间阁阁主睚眦必报的卿安姑娘……
慕北琛指尖挑起君卿安的下颌,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着。
接着将她向自己这边挪了挪,在她耳边说道。
“如若你胆敢伤害北琰,我定不会叫你好死。”
而这模样,在外人看来,仿佛是在轻咬她的耳垂一般。
君卿安勾勾唇,“谨听皇上圣令。”
慕北琛开口道:“如今倒要叫你们诸位好好看看,你们纷纷敬之爱之的公主殿下的真面目。”
“如此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当真为一国典范么?”
君卿安却不改颜色,仿佛是在旁观一般。
慕北琰在藏在案底的手攥紧。
面上依然还是冷冷淡淡的模样。
直到君卿安后来回到身边也并未置一词。
仅是起身帮她添置了些饭食。
还是这么瘦弱,被风吹还会倒似的。
可确实比之前……的她,境况要好上许多。
回到卿华宫,慕北琰先于君卿安合上了门。
将她抵在门上,声音低沉地唤道:“告诉本王,你生气么?”
扳过君卿安的面颊,轻起唇道:“回答本王。”
“皇上所说,明明就是真的,妾身不敢造次。”明明便是笑着的,言语却如此冰冷。
她如今的淡漠,让他茫然失措。
总是觉得,自己仿佛揽着的,是块木头一般。
可他,却已然舍不得放手。
如此也好,好过被思念淹没。
从头到尾,他那么在乎的,可不就只有她一个?
她如今,恐怕已经知道,自己来此地的真实意图了罢?
当初的错信,如今只好将错就错。
而这时,却有内侍来敲门。
“琰王殿下,陛下有请。”
君卿安上前浅啄了一口他的脸颊,“快去吧,既如此,今日妾身便不留门了。”
慕北琰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眸看了半晌,终于败下阵来,“好。”
君卿安见他走远,终于放松了一口气,挨着墙根滑到地上。
她怎么可能不厌弃如今的自己。
囿于如今尴尬的身份,仿佛就如同那花魁一般,为了继续住在如今这样金碧辉煌的屋子,便不择手段。
却叫她怎么办?怎么办……
谁叫他夺了她的国,却取了她的心?!
……
而同时,沈弈的屋子之中。
君华裳开口,“是,你是纵容了慕北琛发动政变不假,但是,你却也有难言的苦衷。”
苏子乾摇摇头,“小裳,他如今已然被认定为凤琉的罪人,恐怕已然是百口莫辩的情形了。”
“既如此,或许选择这条路对他而言,是更好的选择。”
沈弈听闻二人采取如此方式,有些惊诧:“你们当真不怪我?”
“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如今再去杀更多的人,还有那么多的必要么?”苏子乾叹了口气。
“如若当时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