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绿夏嗔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酒量!不能喝便不要喝,非要逞什么能?自己醉成这个样子。”奇才嘟囔道:“我不是怕他们灌你么?你一个小姑娘家,喝多了不好。”
绿夏扑哧一声笑了,说道:“你就这么关心我,宁可自己受罪也要帮我?呀,真是多亏了王大侠,否则小女子早就醉死了。”
说着轻巧地起身,边向外走边道:“你身上臭死了,快起来洗漱,咱们吃过饭上路!”
出发时已将近正午,四个人翻身上马,张环说道:“小绿妹妹,我们哥俩功夫虽然不济,喝酒可是从来没服过谁,今天真是服了你!一个人居然灌趴下我们两个,你说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大酒量?莫不是生下来就会喝酒?”
绿夏道:“自我记事时起,就陪着爷爷喝酒啦!”
绿夏一个人灌趴下他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奇才顿觉脸上发烧,想起自己抢着去替她挡酒,原来完全是不自量力,多此一举,不免暗自埋怨:“你能喝倒是早说啊!怎么就看着我傻乎乎地往上冲?”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般,抬头看时,却见绿夏满眼含笑地看着他。
奇才心里一跳,忙低下了头,用力一鞭子抽下去,当先跑开了。
这一路上热热闹闹,时间过得飞快,黄昏时到了一家客栈,门口几个伙计张望着,见了绿夏,飞也似的跑来,说道:“何姑娘,您可来了,我家主人早早吩咐过了,为您备好上等的酒席,准备最好的上房,连被褥都是新的,干净着呢!”
绿夏道:“这些都是我的兄弟,好生伺候着,账都找我来算。”伙计满脸堆笑道:“姑娘您折杀小人了,我怎敢收您的银子,账自会有人来结,不消姑娘费心。”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无论何处住宿,都有人安排妥当,奇才心道,公义门江湖大派,果然不同凡响、事事周到。
张环道:“绿妹妹,你莫不是公主吧,到哪儿都有人伺候,我们兄弟跟着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绿夏道:“我也没办法呀,有人非要献殷勤,也只好随他,你们只管敞开肚皮,安心吃喝就是。”
这天夜里,奇才一时睡不着,便坐在床上练习色色神功,九酒侠的内息法和色色仙的色色功貌似互相抵触,练了这个再练另一个,会觉得心里发闷,体内真气乱窜,以致于头晕目眩,直到停止练习才会消失。因此他便决定,练十天色色功,再练十天内息功,这样虽开始转换的时候会有些不适,坚持下去便无事了,练的时间久了,也练出些意思来,倒觉得两种功法隐隐地有互通之处,只是二者如何相关,凭他的修为,一时也想不到。
夜里万赖俱寂,房中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奇才正进入一种自在空冥之境,忽听“嗒”的一声轻响,他一下回过神来,刚一睁眼,便见到窗口一篷银光闪烁,奇才一个翻身到了地上,那一把银针已尽数没入床铺之中。
霎时间奇才剑已出鞘,剑尖一抖,一招“万里金虹”,七色剑芒闪烁,遮住了身前,身体已倒飞出门外,他脚步不停,一头撞进隔壁绿夏的房间。
绿夏一声轻叱,宝剑已递到眼前,奇才低喝一声:“是我,有刺客!”见绿夏衣衫不整,手提宝剑,光着脚站在地上,不禁有些尴尬,忙移开目光,“你在这儿别动,我去追!”话音未落,人已破窗而出。
外面星光暗淡,奇才眼光扫处,见远处一道黑影一闪既没,他拔腿便追,不一时便已迫近,那人一身黑衣,身材瘦削,见追兵已近,回手又是一把银针,奇才闪身躲过。
那人边跑边施放暗器,奇才倒也不敢过于逼近,一直跑出十几里,来到一处树林之中,那人忽地停步,叫道:“来来来,咱们斗上一斗!”
林中忽地出现十余个黑衣人,将奇才团团围住,一个黑衣人扑面一刀,奇才回手一剑,只一接手,便知对方身手委实不弱,但他最近功夫见长,虽面对十几人,也坦然不惧。冷哼道:“这便是你们的埋伏么?”
两个人举刀左右攻至,奇才一蹬腿冲天而起,想着自上而下来一招“鹰穿林”,自信能一招毙掉一人。忽地眼前一花,一张大网迎头罩下,身下几个黑衣人刀剑并举,半空中无处借力,奇才一时避无可避,竟被兜了个结实。
那网倏地收紧,将他身体四肢牢牢缚住,大网猛向上一提,又向下坠去,树下众人提剑等候,形势万分危急,奇才急切之间手臂发力,七色剑芒一吐,登时将大网割破了个洞,右臂脱了束缚伸出网外。
眼看连网带人就要落到地面,黑衣人已纷纷上来,刀剑齐下,立时便能将他剁成几块。奇才身体尚不能动,只能挥右臂勉强抵挡几剑,一时危急万分。
忽听啪地一声,一条长鞭在网绳上一搭,随后向上甩去,奇才顿觉身体一轻,已倏地飞起,像只鸟儿一般,高高地掠过树梢,他腾出手来刷刷几剑割断绳索,转眼便脱身而出,眼见树梢上一个女子纵跃如飞,左刀右鞭,正是琼州偶遇的伊色开。
奇才跟着她一路飞奔而去,后面众人追赶不及,渐渐绝了声响,奇才喊道:“伊姑娘,请等一等!”
她忽地斥道:“滚开!”回手一鞭卷了过来,奇才一伸手捉住她的鞭梢,用力向后一扯,她竟站立不稳,踉跄着直摔过来,奇才忙向前纵身,伸手接住。
只见她面色苍白,嘴角带血,明显是受了内伤,想来刚才救人时也是强撑着,之后这一阵奔跑,耗损力气,便再也支撑不住。
奇才顾不得避嫌,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又向前奔了一会儿,寻了个僻静平坦之处,将她俯身向下,轻轻放在地上,伊色开一言不发,双眼紧闭,奇才说道:“得罪了。”以手在她背部推拿起来,推拿半晌,她“噗”地吐出一口血水,忽地睁开眼,翻身坐起。
伊色开抓起短刀,刷地抵在奇才胸前,说道:“你做什么?”
奇才没有躲避,说道:“你刚救了我的命,现在便要拿回去么?”
她刷地将刀收回鞘内,说道:“你救过我,我救过你,我们两清了。”
奇才道:“伊姑娘,你的伤虽不甚重,但几天内切不可再动武。”
伊色开冷笑道:“你去告诉那三个老家伙,不要再来缠我,我自然就不用动武。”
“他们为何要追杀你?”
“你这人真是多事,不要以为帮过我,我便什么都告诉你!”她站起来便走了。
奇才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个女子从头至尾都如此神秘,只是萍水相逢,她的事关自己何事?
他向着客栈方向走去,半路便听到人喊马嘶,正是绿夏和胡庆张环出来寻找。众人相会,奇才大略说了方才情景,绿夏微微皱眉,并不言语。
此时天光已大亮,四人回店用过早饭,便打马上路。过了两天,胡张二人要去东海边访友,便辞了二人,依依惜别而去。
奇才和绿夏二人结伴北上,一路有人安排接待,十分周到,过了数日,已到江南地界。正是春夏之交,景色最好的时节,草长莺飞,杏花春雨,身边处处是美景,二人一路游玩,相互调笑取乐,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绿夏道:“小白哥哥!”她对奇才的称呼不断变化,最终定格为这个,“小白哥哥,你还记得吗?去年我们南下,就走的这条路。”
“我怎么会记得?天天被你关在车子里,什么都看不到!”
“我天天伺候你吃伺候你喝,还带你去山上玩,这些你怎么不记得?”
“你还说,就出去那么一次,最后还把我扔了回来。”
“谁让你做坏事了?”
“我做什么坏事了?”
“你自己知道!你个小淫贼!你自己也说了,你就是小淫贼!”
奇才张了张嘴,没发出声来,这话他是说过,可自己说过的话是圣旨么?她记得这么清楚?别的怎么不记得?奇才暗叹一声,女人啊,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
第185章 185。中计()
去年两人曾一路南下,却并未理会到江南的景色,不知是因为季节不同还是心境不同。
杨柳依依,青草幽幽,二人并辔而行,悠闲自在。忽见一人策马而至,到跟前跳下马来,拱手道:“小的恭候何姑娘,我家主人言道,一路款待不周,慢待了姑娘,此地向前十里,是主人家别院,主人已在院中备下酒宴,特差小人来,请何姑娘王大侠前去盘桓一二。”
绿夏道:“回复你家主人,说我们一会儿就到。”那人答应着去了。
绿夏道:“又有人来献殷勤了,小白哥哥,此去你要诸事小心。”说着一打马,飞也似地向前去了。奇才满腹狐疑,却未及发问,急忙跟了上去。
行不到几里路,又两个小厮前来迎接,引着二人向前,远远地望见一处宅子,花团锦簇,白墙青瓦,真真是一处好宅院。
门口几个人站着,见二人过来,为首的中年人上来施礼道:“何姑娘,王大侠,主人等候多时了!”当先引着进了院子。
这宅子建得甚是精致,亭台楼阁颇有风致,院内更是百花争艳,几个人穿过重重围廊,来到一处花园之中,这里满园鲜花,芳香四溢,奇才从来没见过一个园子里有这么多的花。
一个人身着蓝衫,背对着门口站着,似是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笑语盈盈地道:“何姑娘,你来了!”
正是廖花。
奇才记得以前的花小花总是面色阴沉,似乎有满腹不能说的心事。如今的他春风满面,面容俊俏,衬着这满园的鲜花,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正是活脱脱的翩翩美少年。
廖花道:“本来想与姑娘同行,却有些事要办,只好着人一路安排妥当,这些粗使下人不懂规矩,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奇才这才知道,这一路竟全是花小花在暗中安排,他对绿夏殷勤如此,用心已照然若揭。
绿夏笑道:“在岭南便蒙你多方照顾,这一路又细心安排,小帮主你太客气啦!”
她忽地拉住奇才的手,说道:“小帮主,我来引荐一下。”廖花笑道:“我与王大哥是老相识,何须引荐?”
绿夏仿似没有听到,只自顾自说道:“我二人当着他师傅的面订了终身,他如今已是我未婚的夫君。”
奇才吃了一惊,不知她为何要提起这个,转念一想,绿夏不是个糊涂人,她既如此说,必定有自己的用意,便不说话,由着她牵着自己的手。
廖花面上僵了一僵,哈哈干笑两声,说道:“那我要恭喜二位了,在下略略备了些薄酒,正好与二位接风贺喜。”
奇才迟疑片刻,心里实在不想再呆,廖花笑道:“王大哥,还怕我这酒里有毒么?”
奇才心道:“便是有毒又怕你何来?”随廖花步入到花丛深处,在牡丹丛中有一张石桌,上面摆着几样时新小菜,看起来虽是清淡,却不失精致。
廖花请二人入席,举杯道:“这宅子名叫百花园,四季鲜花盛开,此地是牡丹院,院中有各色牡丹,王大哥、何姑娘,美景当前,二位可要多饮几杯,切不可辜负大好春光。”说罢当先饮了一杯,将杯底照了一照,以示无他。
三人饮过几杯酒,廖花道:“这牡丹院中,几乎有天下各色牡丹,其中之冠是六十年的紫色牡丹,乃是本园镇园之宝,当年园主费尽心力才弄来此花。紫色牡丹冠绝当世,乃是皇家的贡品,宫庭中那些贵妇皆以配戴紫色牡丹为荣,尤其是这六十年牡丹,当世罕有,只有何姑娘这样的绝色美人才配得上。”
绿夏微微一笑,并不谦让,举杯浅浅地抿了一小口。
廖花劝了几巡酒,席间只大谈牡丹之事,绿夏似是对花颇多了解,二人谈了半晌,廖花道:“二位稍待,容在下前去更衣。”起身转过一处花丛不见了。
身处花丛之中,有美人美酒相伴,奇才不禁有些飘飘然。绿夏瞟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人倒是心大,还当他好心请你吃饭?似你这般傻乎乎的,怕是连这个院子也出不去。”
奇才道:“难道跑路我还跑不出去么?”
绿夏说道:“我来时便已看出,这牡丹院是个花阵,不懂阵法之人有进无出。”
奇才抬头四望,花丛簇簇,不见归路,奇道:“方才进来时明明有一条路,怎么竟不见了?”
绿夏道:“要不怎么说你傻,不能喝酒还要乱喝,不懂阵法还要乱闯。”
奇才笑道:“何大姑娘既敢进来,自然是出得去的。”
绿夏道:“一会儿我自己出去,不许你跟着!”
奇才挺了挺胸,“那不行,我可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