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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才浑身上下都在疼痛,想是方才在壁上磕磕碰碰所致,十只手指鲜血淋漓,两手微微颤抖。这次真是凶险之极,差一点把小命交待了,多亏有人相助,多亏他的轻功过硬,否则真是完了。
坐着歇了片刻,奇才取出七色气剑,将两腿微微分开,双手举剑用力劈下,“铿”地一声已将铁链斩断,真是宝剑啊!
奇才大大地伸开双腿,感觉舒爽之极,哎,多少天没这么自由过了,终于脱开了恶女人的魔爪。
因双手不便,他费了好些力气,才总算弄断手上的铁链,身上铁链去除,真是轻松无比,奇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还算灵便,肚子虽有点缺食儿,浑身倒是还有气力。
他扯着野藤乱草,攀着小树乱石,一步步向下摸去,直折腾到太阳西坠,天色已黑,总算下到崖底,脚落实地。前行几十步,见到一处小溪,在谷底蜿蜒穿行,溪边立着一块巨石,高约几丈,隐约见上面刻着三个大字“万株谷”,看这样子谷中应是有人。
这么个绝险之地,不知是何方高人隐居之地。
此时奇才已是衣衫褴褛,灰头土脸,浑身上下狼狈不堪。他摸索着捡了些野果,就着溪水,胡乱填了肚子,飞身到一棵大树上,寻一处稳当的枝杈,舒服地躺下,美美地睡了一大觉。
一睁眼天光大亮,奇才跳下树来,直向前行去,此地是极深之峡谷,一条小溪蜿蜒向前,头顶草木森森,遮蔽了日光,使得谷内格外阴凉。奇才顺着溪水,施展轻功,走了一阵子,终于看到两间木屋,原来真是有高人隐居。
他急忙奔了过去叫门,却无人答应,推了门进去,见屋内颇为简陋,一铺土炕两床薄被,还有些桌椅板凳、家用什物,墙上却挂着个硕大的葫芦,那葫芦大得吓人,足足能装下一坛子酒。
奇才心中一喜,这个分明便是九酒侠的葫芦。自从几年前济南府关帝庙一别之后,再也没见过他老人家,难道九爷竟是在此隐居?
他高兴极了,忙跑出门去,在谷底来回奔忙,捉了两条鱼,抓了只兔子,回到木屋烹制起来,都做熟了端上了桌,就等九爷回来吃喝。
等了半日,九爷还是不见踪影,奇才实在等不及了,便先吃了饭,出了门去找。
万株谷通体细长,地上全是绿油油的青草,两边都是悬崖壁立,高不见顶,奇才脚不沾地,跑了大半天,还没跑到尽头,不知这峡谷到底有多长。一路全不见九爷踪影,却见一处崖壁与旁处不同,那一条山岩极为光滑,全无草木,壁上有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凹陷,像是供人攀爬手扒脚蹬之处,壁上又垂下几根藤来,他握住最粗大的一根,向下扯了扯,感觉甚是结实。
这必是九爷出入深谷的出口,每日进出的多了,崖壁才会如此光滑,不生草木。
忽地他想起昨日那老者,他曾经唱道:“千丈藤来万株草,星辰日月一肩挑,人世变换全不管,出天入地去逍遥。”万株草不就是万株谷么?这千丈藤不就在眼前么?他每日进出峡谷,不正是出天入地么?这么说来,前两日山中所遇之人,必是九爷无疑,昨日自己坠崖,也必是他出手相救。
奇才满心欢喜,回到木屋等候,直到天色晚了,想着九爷应是有事,或许明日才回,便合衣躺下,囫囵睡了,直到日上三竿方才睁眼,九爷仍不见踪影。
奇才百无聊赖,拎着九爷的大酒葫芦,边喝边在谷中闲逛,来到昨日坠崖之处,仰头看去,树木参天,遮挡了视线。
忽听头顶哗啦啦树叶声响,一条绳子自树从中钻了进来,直垂落到地面,奇才心中惊异,难道是九爷回来了?怎么不走千丈藤?
第172章 172。武山拳()
奇才将酒葫芦缚在背上,拔地而起,跃至树顶,一下子满眼亮光,阳光照着光秃秃的石壁,格外刺眼。他手搭凉蓬向上看,先前只觉绳子抖动,过了一时,崖壁上出现小小的黑点,有人正顺着绳索向下,一会儿又一个黑点出现,越来越近,奇才心道,难道是九爷带了人回来?
他极力张望,直到渐渐看出人形,那二人是一男一女,女子在先男子在后,那女子身子纤细,穿着绿色衣衫,远远的看不清面容。
上面人越来越近,奇才看着看着,忽地心里一惊,那不是绿夏么?她竟然垂绳而入!还带了帮手。难道她还不放过他,还要捉他回去?这个恶婆娘!
上面那个男子正回头向下喊着什么,白净的脸在眼前一闪,虽然看得不很清楚,奇才竟觉得有些眼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不想再与绿夏相见,跳下树来便走,脚不停步,一气跑到千丈藤,抓住藤条,蹭蹭蹭向上攀去。奇才边爬边想,难道真有千丈长的藤么?谁知只爬了十几丈,这藤便到了头,不过头上又有别的藤垂下来,看样子是有人专门栽植,为的是开辟一条出崖之路。
爬了许久,头顶现出一棵大树,这树扎根在岩石之中,枝叶甚是繁茂,奇才翻身上了大树,此处距崖顶只有十几丈,头顶再无藤条,只是岩壁上有一个个凿出的缝隙和浅窝,奇才手脚并用,攀着岩石上去。回头一望,这条藤路被大树遮掩,从崖顶完全看不出,谁能想到下面会有人呢?此地真是个极好的隐居之所。
站在崖顶,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是甩掉了恶女人。只是那男子样子似曾相识,他绞尽脑汁,想了又想,终是想不起是谁。
管他呢!奇才摸了摸背上的酒葫芦,九爷的宝贝可不能随便扔了,先留着自己用吧!
他决定去岭南,反正是闲人一个,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如游历一番,见识见识岭南的风土人情,尝一尝四季常有的鲜果,尤其是传说中味道香美的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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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才走了一日,好不容易走出这片大山,只觉得肚里空空,饥肠辘辘,尤为难熬的是酒喝光了,日头高高地挂着,更让人口干舌燥。
好容易有了人烟,眼前一座镇子,叫什么红花镇,镇子里一座酒楼,上面金灿灿的匾,写着四个大字红花酒楼,这么小的一个镇子,竟有这么大的一家酒楼,实在是不相称。
他一进酒楼就吓了一跳,店里一片白花花,十来桌人全是穿孝服的,坐得满满登登,而且身上各带着刀剑,个个脸上凶神恶煞一般,都怒视着靠窗的一桌十来个人。
那一桌人在一片白色中显得极为扎眼。为首的是一个黄瘦的汉子,三十左右的年纪,着一件灰色短衣,面色凝重,脸色青白,不时地咳嗽几声,似是身体颇为羸弱,他和身边的七八个汉子,个个衣衫破旧,看起来极是落拓。
这黄瘦汉子面色平静,他的那几个同伴却个个面露不平之色。
奇才心道,这是要打群架吗?黄瘦汉子一伙人数远远少过对方,若是动手必会吃亏,不过或许他身怀绝技,深藏不露,否则怎么敢赴这个约?
整个酒楼只有中间的一张桌子空着,倒像是给谁留的一般。奇才迟疑了一下,便直接走过去坐下,将酒葫芦向桌上一放,当啷一声,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店伙计上来,问道:“客官吃些什么?”
奇才点了酒菜,又说道:“将这酒葫芦满满装上!”伙计答应着,慢吞吞地去了。
店里静得有些不同寻常,众人都在默默地喝酒,却好似在暗暗地摩拳擦掌,让人莫明地觉得紧张。
奇才慢慢地吃喝着,觉得好多道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如盲刺在背一般,让人极不舒服。他低头看了看身上,衣衫虽有些破旧,还算干净,全身上下没什么出奇之处,这些人为何都看着自己不说话?
或许是此地偏狭,少有陌生人来吧?
他暗暗观察周围情景,这些穿孝者的首领似是那个长脸的中年人,他的年纪最大,面色阴沉,他的身边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后生,生得粗眉大眼,正在低头一杯杯地喝酒,间或抬起头来,虎彪彪地看奇才一眼。众人都时不时的看向这二人,似是等着二人的指令,奇才毫不怀疑,只要他们一声令下,这些人便会立时动手,群殴黄瘦汉子一伙儿。
那长脸的中年人却不发令,只是有意无意地看着奇才,却又不说话,一眼接着一眼,那目光绝非善意。于是众人便也纷纷地看向他,奇才不知何故,心里惦记着要看这场热闹,又不知为何碍了众人的眼,想闷声看戏也不成,便不动声色,低下头去慢慢地吃喝。
忽听有人叫道:“你只管吃喝个甚么?约了我们来,就是看你喝酒吃肉的么?”奇才闷头啃着鸡腿,心道这就要开始了。
又有人说道:“陈师弟稍安勿躁,小酒侠远道而来,腹中饥饿,等他吃饱喝足,自有道理。”
小酒侠是谁?他们又是什么人?眼前状况不明,奇才只有静观其变。
远远的有两个人低声嘀咕着,一个道:“这小子年纪轻轻,一副书生模样,只知道埋头吃喝,看着就没什么本事。”
另一个道:“人不可貌相,老酒鬼功夫那么高,徒弟能差到哪儿去?”
奇才脑筋一转,已知他们认错了人,把自己当成什么小酒侠。
他回头叫道:“小二!”那高大的伙计答应着过来,奇才问道:“跟你打听一下,你可知小酒侠是什么人?”
伙计用抹布擦了擦桌子,笑道:“小酒侠在此地大大地有名,据说他是九酒侠的弟子,专替人排忧解难。”
原来小酒侠是九爷的徒弟,那功夫肯定差不了。奇才立时想到了卖邹家老酒的盲女小芳,忙问道:“你可见过?他是男是女?长得什么样子?”
伙计笑道:“小酒侠长的,跟我差不多吧!”这伙计长着黄焦焦地一张脸,脸色有点诡异。总之,奇才今天见到的一切都很诡异。
那长脸的中年人向着他冷笑道:“装得还蛮是那么回事儿。”
一个汉子忽地站起身,叫道:“你他妈的耍我们吗?”手中酒壶掷出,带着风声,直奔奇才面门而来,奇才将头一歪,酒壶自耳边飞过,啪地一声,摔到身后的桌子上,正落到黄瘦汉子身前,顿时酒壶爆裂,杯盘狼藉,溅起的酒液汤汁崩到众人身上。
桌上的人霍地站起,个个手按刀剑,怒气冲冲,一个后生拿手指点道:“姓黄的,还有你,陈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不过是仗着人多,来来来,你们一起上,老子不怕!”
那为首的穿孝服后生站起来道:“张龙生,就你那两下子,还敢出头装蒜,我让你十招,让你砍到我就不姓陈!”只听“劈里扑隆”一片板凳声响,众人全都站起身,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
那长脸的中年人稳稳地坐着,说道:“阿雄,都是你爹的弟子,大家同门师兄弟,下手要有分寸,莫要伤了性命才好。”他这话明显是挑事儿了,不似是劝合,倒像是巴不得双方打起来一般。
中年人又向着黄瘦汉子喝道:“何剑均,你还不知错么!”
陈雄道:“师叔,这些人给脸不要脸,就该好好教训教训。”
何剑均边咳嗽,边向身边人说道:“坐下,都坐下。”那张龙生兀自愤愤不平,说道:“大师兄,他们”
何剑均大喝道:“坐下!”这一声叫得急了,又忍不住低头连连咳嗽。
张龙生将椅子弄得乒乓作响,愤愤地坐下。身边诸人似是对这个大师兄颇为敬畏,虽然面带怒色,却也纷纷落坐。
何剑均向着长脸中年人道:“师叔,您是门中长辈,我师傅死后,门中就数您最大,您本应该帮衬陈师弟,光大我武山门,要是不想操这份心,您老也可以安心养老,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儿,怎么能挑唆武山拳派兄弟不和,让我们同门相争呢?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中年人脸色一沉,说道:“何剑均,你说的是人话么?这些年要没我黄安撑着,谁还知道武山拳?师兄当年威镇一方,提起我武山拳派,谁不挑大拇指?自打到了你的手里,是一天不如一天,居然沦落到替人押镖为生,结果丢了镖银,将师兄攒下的家底赔得精光,如今门中弟子走的走散的散,剩下你们几个窝囊废,看看你们的样子,跟要饭的似的,武山拳派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如此无能,早就该让贤。师兄就阿雄这么一个儿子,理当继承父业,如今他回来了,你还贪恋权位,死活不交出掌门信物,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师傅么?”
他一拍大腿,说道:“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一定要替阿雄讨还这个公道!替我武山拳派清理门户!”
第173章 173。三招制敌()
张龙生叫道:“黄安,你早就不是武山门中人,我们门中的事,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