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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跪得是谁?你自己看看。”赵区区在旁边冷声说道。
少鸢猛地抬头,看向第五晨涧,对上那一双冰冷的双眸,心下一震。
这人…却是个厉害人物。
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将目光看向赵区区。
“别动不动就跪下来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有多忠心呢。”
她嘴角挑起几分冷笑,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对着少鸢的耳朵,轻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血祭背后的主使是谁,我最讨厌被人利用了。”
少鸢身体僵硬,回头看向赵区区,眼里写满了受伤。
第二百二十三章 分开()
啧啧,这戏演的,她只能给三分。
赵区区戏虐的看着她,瞧着这双泫然欲泣的大眼睛,笑道,“别装白莲花,我又不傻,你的膝盖太软了,第一次见面就跪的那么爽快,让人不得不防。”
她声音传到少鸳耳中,那张漂亮的脸蛋忽的一怔,随即多了几分尴尬,她垂下头,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一时间,安静了不少。
地上的血液开始渗入泥土之中,四周的花草摇摆的厉害,迅速生长开来,赵区区余光一瞥,继续问道,“伤口不能愈合的滋味怎么样?”
这可真是戳到痛点上了,少鸳面容忽然多了几分狰狞,眼底掠过一丝暴虐,但终是敛去,她抬头,看向赵区区,“我尊你为殿下,回红河之后,必定忠心辅佐与你。”
赵区区惊讶的看着她,摸了摸下巴,颇带几分痞气的问道,“我答应你回去了么?你就给我画上这么一个大饼。”
跟莲生一毛一样!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哼!
少鸳脸色一白,“殿下为何不信我?”
赵区区一笑,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倒山燎,心说这次密林中死去的妖兽可不占少数,就不知道眼前这女子哪来的这么铁的心,下的去这个手。
“我为什么要信你?”赵区区浅笑。
少鸳沉默,看着膝盖上的伤口,鲜血已经流满地,这样下去…。。她恐怕不能活着回去了。
“我以我血起誓!”她眼底闪过一丝狠绝,朱唇轻启,“以白华一族起誓!若此番与殿下回归红河后背叛与她……”
“停停停”。赵区区捂住耳朵,“我可不相信誓言。”
话落。第五晨涧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像是看…一个傻瓜。
赵区区回头,立即对上他的视线,一种被鄙视的感觉蓦然升起,“看什么?”
“妖的话可以不信,誓言可以信道。
“……。”
“但凡身有灵力者,一旦起誓。必上应天道。违者,不得好死。”
“……”
赵区区打了个冷颤,看向少鸳。心说这姑娘对自己还挺狠。
“殿下”少鸳真诚的看着她,“你也会回去的,我们就跟在你后面,只要浮生之桥架起。我们…我们即可回归红河。”
她眼底多了几分泪光,这次却是真真实实的激动起来了。
赵区区下意识看了一眼第五晨涧。踮起脚,凑上去,小声询问,“你看怎么办?”
温热的气息传入耳朵。他颇不自在的后退两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话说了等于没说。赵区区叹了口气,空气中甜味越来越重。
不远处的丛林更多强大的妖兽气息传来。第五晨涧身影消失在原地。
“我…哎,人呢!”
赵区区回头,看向空荡荡的四周,又看向少鸳,“他去哪儿了?”
少鸳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忽的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力气大的可以撕裂一头猛虎,肩胛骨猛地一疼,赵区区立即龇牙,痛苦的皱着眉。
“你想干嘛?”
白皙的面容,精致的五官,在她这个年龄却无端多了几分稚气。
少鸳看着她的双眼,眸光闪过一道绿光,她森然一笑,“对不住了,殿下。”
赵区区了然一笑,“你丫的欺负我年纪小是不是?”
少鸳手上骤然发力,右手并指一划,四周顿时一片漆黑。
封闭的空间令她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她眯着眼睛,仔细用念力感受着四周的情况,却发现一片安静,丝毫生命力都没有,如同被困在真空,她疑惑的挑眉,心说这又是什么幺蛾子?
“殿下,这是白华一族特有的天赋,暗黑囚禁,除了我,没人能打开。”
少鸳的声音响起,虚弱而又雀跃。
“我不怕,反正是你求我。”赵区区坐了下来,轻声笑道,“你要是不放我出去,我就死在这里,谁都不好过。”
少鸳行走在密林之中,脸上多了些许愤恨,对着赵区区这种不配合不要脸的态度,她一点辙都没有,只好沉下心思,继续劝道,“殿下,你何必这么倔强,反正你也要回去的,为什么不…。。”
“不聊天,我要睡觉了,不许吵吵!”
少鸳及时的憋住了话,脸上青白闪过,终是忍了下来。
………。
…。。
第五晨涧被林中的妖兽吸引开来,密林之中某个地方又起一片厮杀,
展翅的大鹏鸟翅膀上多了数十道伤口,碎落的羽毛落在地上,当即化为光点消失不见,那双阴森的瞳孔多了几分畏惧,它看着凌在空中的玄衣身影,尖叫一声,其清亮的声音穿过林中,令人胆寒。
伴着一声冷漠而高傲至极的清鸣;大鹏扇动双翅;向着玄色身影加速飞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天空将要压向大地;双翅边缘的微微闪过金光,散离然后重聚;仿佛跳跃的火焰;仿佛要活将过来;于是整片密林似乎开始燃烧;无论是血还是水都开始生出熊熊的火焰。
第五晨涧冷冷的看了它一眼,握住手中的刀,轻轻一划,风声顿时涌动,刀上多了几分寒气,随着那道寒气的飘拂;冰冷的气息喷涌而出;抛向空中;遇着那片火焰;轰的一声开始剧烈的燃烧。
星辉雪屑瞬间燃烧成清水;又变成水雾;化作最纯净的元气;充斥着四周。
铿然一声,真元猛地化作利剑,扎进它的躯体。
大鹏鸣叫一声,直直坠落在地,翅膀上的光芒隐没不见,甚至多了些许惨白,狼狈至极。
少鸳脚步一顿,听着鸣叫声,脸上的忽然多了几分潮红,喃喃说道,“放心,光明即将到来。”
它静静的躺在地上,看着远处,茫然的双眼多了一道碧绿的身影。
一道轻微而细小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茫然,继而坚定,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一定…一定要活着回去。
第五晨涧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看向远方,面无表情的面容依旧俊美。
远方的路依旧颠沛,千变万化间,总要有人坚持的走下去。
少鸢用大鹏的牺牲换回了赵区区,固执的依照自己的计划行走,丝毫不顾及这条路上有多少鲜血。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色渐晚
周浣与何所惜也赶上了越清辙的脚步,甫一遇见,四人皆静默不语,尴尬至极。
何所惜挠着头,咳嗽两声,打破这寂静的气氛。
“我看见第五晨涧了。”他笑着说道。
越清辙眸光一闪,疑惑问道,“他怎么会出现?”
这确实是一个谜题,谁都不知道素来行踪不定的大神会来的这么突然。
何所惜看了看周浣,发现这厮并没有想回答的意思,只能笑了两声,“不太清楚。”
越清辙眸光一黯,垂下头,继续前行。
他们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赵区区的情况,队伍至今,已经分崩离析,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
一路走的安静,直到夜空之上忽然多了一柄巨剑,剑光大盛,看起来厉害至极,周浣蓦然抬头,眼底多了几分紧张。
“是霍琰!”
霍琰的剑术在天启院算的上顶尖,巨剑也是他的扬名之作,认识的人不再少数,周浣看着巨剑的方向,从怀中掏出地图,顿时恨得牙痒痒。
“糟糕,被抢先了!”
他话刚落,江云醒便惊叫一声,指着巨剑旁边的那道红光,“莫邪之心!”
周浣身躯一震,眯着眼睛看向天空,想也不想拔腿就跑,风一般的掠过丛林。
此时此刻,谁也不会想着养精蓄锐,真正大战拳脚的时候已经到来,再藏着掖着就是傻子了!
越清辙的速度不比他慢,跟在后方如同鬼魅。
丛林之内,这样的状况不再少数,只要长眼睛的都开始咬牙切齿了。疯了一般往战斗地方赶去。
“快一些!霍琰那厮已经开始与莫邪之心正面交锋了!”
“快快快!陆涂你他娘的快一点会死啊!”
“好的。”
一道娇柔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呆在原地的何所惜猛地回过神。
打了个寒碜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这种拖后腿的行为是会遭唾弃的,他冷静了一下,小跑起来,当然速度肯定是不怎么样,但…总比旁边那么慢悠悠走的要好啊。
是的。他遇见陆涂了。
天启院唯一的伪娘。
阴柔清秀的面孔转过来。微微一笑。
“哟哟,这不是小何么?”陆涂凑近乎的飘了过来,声音绵弱无骨。比女人还女人。
“求求你了,不这样说话好吗?”何所惜眼含泪水,哀求的看着他。
陆涂柔美一笑,“哎哟。小何就喜欢开玩笑,人家声音可好听了。”
何所惜给跪了。
他加快脚步。往巨剑方向赶去,谁知道陆涂像是缠上他了一般,丝毫不顾及这龟速,慢悠悠的跟在后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聊天。
“小何呀,你这一路走的不容易吧,是不是受了不少伤啊?”
“……。”
“跑这么快其实也没什么用。凑在一起肯定要打的乱七八糟,还不如慢一点。说不定人少还能捡个便宜,你说是不?”
“……。”
“莫邪之心岂是这么好拿的,一群傻子。”
“你骂人!”何所惜霍然回头。
陆涂一愣,忽的掩嘴一笑,翘起兰花指,柔柔的拍向何所惜胸口,“哟哟,小何,你怎么这么可爱。”
“……。”
一个男人被说做可爱,是好还是不好?
何所惜想了半秒,随即大怒,“你才可爱!”
陆涂羞涩的低下头,忸怩了一下。
似乎…。很高兴。
何所惜转头,想也不想就狂奔离去,妈妈咪,世界太可怕,伪娘才是最大的杀手,没有之一!
……
被缠着一晚上的何所惜奔跑了快要累成狗,等到了目的地,才发现这场地如同陆涂说的差不多,一片狼藉,。
周浣脸色苍白,站在一旁,身上多了十几道伤痕,像是剑气所伤。
一旁站着不少人,比周浣还要狼狈的不在少数。
最为严重的应该就是霍琰了。这个昨晚还被不少人嫉妒欣羡的孩子现在已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上的鲜血已经干涸成深色。
他默默的凑上去,小声的问了一句,“什么情况?”
周浣回过神,看了他一眼,“你来晚了。”
“……”
跑了一晚上也很累的好么!何所惜哀怨的看着他,学着陆涂的调调说道,“你们不带我飞~~”
周浣打了个激灵,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
“莫邪之心溜走了。”
“去哪儿?!”
他看着前方的若影若现的红霞,脸上多了些许犹豫,“去红河那边了。”
何所惜不明状况的说道,“那你怎么不去追?”
话落,四周一道道视线看了过来,带着几分鄙视。
“小何你胆子挺大。”陆涂扭着腰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指着前方的万里红霞,轻声说道,“那里是妖族之地,再走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险。”
“噢”何所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抬头瞥了一眼周浣,“所以你是怕死?”
周浣脸色一白,转过头,咬着牙说道,“劳资是为了等你一起!”
周浣完美的给自己找了一个撇脚的借口,随即在原地休整了一会。
期间,也有不少天启院弟子赶了过来,细细一数,大约有十七**人。
他看了一圈,心里隐隐心惊。
越清辙呢?!
她去哪儿了?!
他看了许久,也没看出那道熟悉的身影,猛地站起身,对着周浣吼道,“我们队的其他人呢?!”
到了现在,他还是不习惯直接的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之意。
周浣白了他一眼,指着红霞之地,轻声说道,“追去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立即让他火大。
“那你还坐着干嘛!不一起追啊?!”何所惜愤怒的看着他,单手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