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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她的身影在何所惜眼中十分高大,以至于情不自禁的开始抹眼泪了。
哭声一响起来,赵区区积攒的威严如数卸去,她转过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哭啥?”
她都没哭好么?
别看现在这么威风,等趟过了这条河,还指不定这些妖兽怎么对付她呢?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她对槐树的态度就更加恶劣了。
不顾及何所惜的哭声,赵区区伸出手,将散发着真元的手掌贴上了他的肩上。
老鬼虽眼神闪烁,但终是没有躲过去。
一道青烟升起,手上的躯体开始消散,槐树抬起头,忽的说道,“如果有一天你被放逐在外,会如何?”
赵区区一怔。
身后妖兽的目光却是一道接着一道的看了过来。
他们都想听听她的答案。
赵区区恍然一笑,说道,“如果有人抛弃我,我会对他失望,但绝对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你身上的精气我闻着作呕,这么些年,死在你手上的修士不在少数。如你,如耶蛇,你们都是挑起人类与妖族斗争的罪魁祸首!”
第二百二十九章 暴躁()
槐树淡然的听她说完这段话,倏尔便笑了起来。
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看着家门口光着屁股玩泥巴的小屁孩一样,他看着赵区区,带着些许好笑。
“你明白活着的重要性吗?”他轻声问道,悠长的叹了口气,“你不会知道面对死亡时的那种恐惧,第一次吸食人的精气的时候,我也唾弃过自己,可是…当身体开始**,腐朽…从根部开始溃烂,一点点的消失,那时候,我知道了弃族的命运,如果自己都不救自己,我…该怎么办?等死?可是我为什么要死?我做错什么了,被逐出红河,我身无罪孽,就这样被逐出,呵呵,你看你…。你也不知道离开红河的妖族到底是什么样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赵区区回望着他,以不符合年龄的深邃,看着他,“你就是怕死,找什么借口,天底下不止你一个可怜人,何必惺惺作态,受了一点委屈就想着报复社会…不,报复其他人,说的这么可怜,还是掩饰不了你丑恶的本质。”
槐树有些愤怒的看着她,扬起声调,不可控制说道,“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就说我们是罪魁祸首!?你们妖王一脉统治无能,百余年前轻易结盟,结果…。。”
“老鬼!”
少鸳出口打断他的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似是警告。
赵区区转头,看向少鸳,认真说道,“你已经第三次打断我的谈话了。”
少鸳一怔,默默垂头,不语。
“打断别人说话是一种极其不礼貌的行为。你不知道?”
少鸢嘴角一僵,往后退了一步。
“你以为表面装作这么柔顺我就会以为你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少鸢,你是在挑战我的智商还是埋没自己的情商?”
“……。”
“你接着说,当初什么结盟。”赵区区抱胸,看向槐树。
老鬼目光一闪,思索了一会,便开始装傻。“没什么。”
“你当我是聋子?!!”她当即就气笑了。火气蹭蹭就上来,杏眼圆睁,黛眉扬起。伸出脚便踢了出去,力道十足,老鬼也不敢反抗,狼狈栽倒在地。
众妖兽齐齐一愣。显然也想不来面前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说出手就出手。
事情发展太快,何所惜捂嘴。惊呼一声,心说区区脾气有点大啊。
垂垂老矣的老鬼躺在地上,尽管面容恐怖,却无端多了几分可怜。赵区区心下一软,准备上前扶起他。
铮————
一道清澈的剑鸣声响起,与水声相互叠加。众人心下一震,看向声源处。
那是一团红色的光亮。在空中四处飘移,时而传出阵阵剑鸣,清越无比。
赵区区一愣,眼里闪过些许兴奋,她认识那团光亮。
传说中的莫邪之心!
她嘴角扬起,脚步一动,后方立即传来一道声音,“殿下,您准备去哪儿?”
是少鸳的声音。
赵区区脚步一顿,看向后方的少鸳,刚压下来的火气骤然起来,她猛地逼近少鸳,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与之前少鸳擒住她的动作一模一样,少鸳躲避之余,眼里掠过几分凉意。
“殿下!”她沉声喝道,提着肩膀被拉下的锦缎,淡漠的看着她,以赵区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别逼我动手。”
赵区区冷笑,手中乍起一道光明,四周温度直线升高,手如同烙铁一般,烫着少鸳娇嫩的皮肤。
“啊!”少鸳吃痛,准备脱离她的控制。
赵区区纠缠而上,两道身影速度渐如鬼魅。
磁磁声音在空中响起,极具刺激性。
众妖兽眼睛也不眨的看着这两位名义上的老大开始争锋。
少鸢力气大的不可思议,微微一碰,便如撞倒生铁般疼痛,赵区区身上骨折声接连响起,她咬着牙,丝毫不惧,用尽身上的火焰烫伤她。她这是真的被激气怒意了,眼前的一切都是少鸢开始引起!
牺牲众多妖兽,以血来唤醒她身上的妖记!以囚禁之术逼迫她回到红河!明着尊敬她,暗地打着小主意,就算她脾气再好,也忍不下去了!
就一个字,打!
打死丫的!
她瞪着双眼,小腿软软垂落在地,霍然分开之际,在怀中掏出了天净石,瞬间化作云弓,懒得等莲生递上符箭,将弓弦对准少鸢,运气真元,化作数道利刃,砰砰砰的射了过去,一道接着一道,虚影叠加,空气之中多了些许湍流,。
破空声响起,利刃密集的向少鸢袭去。
少鸢看向云弓的那一刻,眼里就多了些许惶恐,见着赵区区不要命的攻击,顿时有些想骂人的冲动,闪躲之余,胸口还是被击中了些许。
淡绿色的血液一流出,她的脸色就沉的快要滴水。
她扬起手,冷然看着赵区区,并指划过,想也不想的就使用囚禁之术。
身后的妖兽悚然一惊,几道制止声接连响起。
“少鸳,住手!”
“不可!”
却还是晚了,当黑暗遮蔽她眼眸的那一刻,金乌展翅而出,如太阳一般升起,万丈光芒照的空洞,四周依旧寂静。
“你出来晚了!!”赵区区瞪着那团金光,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金乌敛去光芒,一团黑雾笼罩在黑暗之中,带着低沉的声音说道,“早点不喊我,怪谁,”
如此蔑视的态度,赵区区额上印记一闪,冲上前,撸起袖子就开始往他身上砸。
“太阳了狗!你还有理?!”
金乌勃然,躲避她的拳脚,冷哼道,“你最近有点不对劲,懒得理你。”
赵区区神情一怔,看着四周封闭的环境,心瞬时沉浸了下来。
她怎么了?
怎么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
还未想明白,眼前豁然一亮,铿铿剑鸣声响起。
外界的声音如潮水一般传入了耳中。
“莫邪,你莫不是疯了?!”
“怎么开始攻击自己人,快,快让他住手!”
“少鸳,放开殿下,莫邪似乎恢复些许意识了!”
光线陡然大涨,眼前的情景让她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那一团红色光亮不知何时已经化为一柄虚剑,疯了一般的开始攻击少鸳。
第二百三十章 是不是她()
少鸳有些招架不住这样密集的攻势,退了几步之后,剑上偶尔横掠的剑气也将她身上的伤口增加了不少,身上的鲜血流出的愈加快速。
脸色乌沉,不得已放出了赵区区,随即隐去身影。
少鸳一离开,赵区区顿觉呼吸顺畅,看谁谁顺眼,连带着看着那道朝她刺来的剑都有些包容。
“给杀红眼了啊?”
她迅速躲过莫邪之剑的攻击,停下猜想,抬步便往妖兽之间跑。
破空的剑鸣声在后方响起,赵区区如同躲猫猫一般,时而藏在临规后面,混淆气息,时而拉住何所惜往其他地方跑去,但无论如何移动,一群妖兽和那团红光总会紧跟不舍,如此跑了一段距离之后,莫邪之心似乎也安静了下来,静立在空中,如同沉默的王者,无言的凝视着她。
赵区区喘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好好聊聊,不动手。”
莫邪之心依旧沉默着,光晕涌动之间,她似乎看见漫天红霞消失在眼底,整个世界都是血红一片,轰然的水声占据着她所有的听觉,忽然,眼前情景一变,一个灼热的剑庐出现在她眼前,无数把剑挂在空中,剑身条线各不相同,其气势或沉静,或凌厉,或温顺,或骄傲,如同无数个人站在她面前,诉说着无数的故事,她静静倾听着每一把剑的话语,眸光渐渐失神,一道震耳的敲击声响起,她视线不由自主开始移动,万道剑之内,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举起巨锤,砸向烧着发红的剑身。每一滴汗都似乎变成了跳跃的精灵,在她眼前闪过,男人被烤的通红的躯体散发这无比的魅力,每次的锤击,数万道巨剑也相应和。
一个破旧剑庐,一个伟岸的男人,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可他并不孤单。每一把剑都可能是他的挚友。他的亲人,他的朋友,甚至。是他的情人。
他是一个伟大的铸剑师。
他是莫邪。
男人的身体在她眼前定格,赵区区心神一震,喉咙发紧,情不自禁的便说了一句。“妖族剑尊!”
莫邪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轻轻放下了手中的举锤。关闭了风箱,擦了擦身上的汗液,回过神,对着某处。淡淡一笑。
“恭迎殿下!”
如回忆之中的黑白图画,带着些许不真实。
赵区区看着那道菱角分明的面庞,微微一笑。“是在喊我吗?”
门吱呀一声,剑炉之中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锦衣加身,玉冠博带,单看气势,便已经令人心生仰慕。
赵区区尴尬的低下头,原来不是喊她的。
这就是一个梦境了?
是莫邪赠与她的梦境?
她微微思索了一会,随即继续看向剑庐之内的情景。
大致是屋子之内的气温太高,蒸汽上升,那人的面容若影若现,不是很清楚,但偶尔露出那白皙的侧脸,赵区区也看的一呆。
好俊!
“殿下今日前来,可有要事?”
“父王明日便预备与人族定下契约,我怕有诈。”
“殿下不必忧虑,王自由打算!”
“父王他…。”那年轻的公子似有所思,轻轻说了一句,话语不太清楚,赵区区没听清楚,却明显看见莫邪神情一变。
变得有所忌讳,只见他轻弹了上方一把剑的剑身。
霎时间,整个空间便犹如古筝乱奏,轰鸣作响间,两人已经进行了数十句对话,可惜她困于剑鸣声,并未听见什么有效的信息。
猛然间,她似乎意识到这场谈话的重要性,可是却什么也听不见,这种焦虑令她有些跳脚。
眼前的情景犹如一幅水墨画,渐渐变得虚幻。
她目光一眨不眨,仔细的观看着两人的对话,认真的对着嘴型,终于听懂了一句话。
“她,会,回,来,的。”
五个字刚被读出来,天际一片昏暗,再睁开眼的时候,恍若黄粱一梦。
莫邪之心的那团光亮倏的消失在众人面前。
一道淡蓝色风刃在远处划过,赵区区目光一闪,看向远方。
似有所察觉。
密林之内,那两道目光也看了过来。
蓦然一惊。
赵区区清晰的看见了越清辙眼底的讶异,还有周浣的怔愣。
忽然多了些许恶趣味,她眼底瞬间变得淡漠,瞥过他们,看向莫邪之心离去的方向。
如此淡漠的态度,不应该是熟人相见的样子。
密林之内的越清辙与周浣怔愣了许久。
终于………
周浣忍不住了,他猛地拍手,问道,“那人是不是很像区区?!”
越清辙眼底也有些不可思议,她忍不住再次看了过来,却望见赵区区眼底那陌生的光芒。
一瞬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能这么大?
当初的黑丫头如今白皙精致的令人难以直视,落落大方的站在岸边,乌丝如泉,随意束之,眸光流转,风华初现,额上那一点红印,更衬得邪魅而清丽。
“是不是呢?”越清辙也有些不可置信,她看向那幽深的目光,心下一震,忽地扬起三菱刺,往前一刺。
动作利落干脆,异常洒脱。
周浣搞不太明白这个动作的意义何在,但赵区区却明白。
她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