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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身躯一震,明显理顺了这句话的信息。
赵琳是她的姑姑,赵括便是她的…。。父亲?
她眼睛一酸,细细打量这个孩子,想摘下她面具仔细瞧瞧,忽然又想起什么,目光一闪,急忙的缩回手。
“不…。。不认识这个人……你快走罢!”
姚寻早就按捺不住,见此,更是直接嚷开了,“将军怎么有你们这样的家人?如此冷漠无情!真叫某大开眼界。”
赵区区适时的用眼神止住了他的嚎嗓,认真的看了一下那妇人,发现她眼角的一抹泪光,更加深信自己的判断。
“如此,便叨扰了。”她拱手,微微一笑,便离去。
………。。
走出赵家之后,姚寻对于她的所作所为表示深深疑惑。
“你就这样走了?”他有些急。这样没头没尾的,叫什么事啊!
“又能怎样,屈于权势罢了。”
赵区区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赵府,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孩子,比她高一些,目光直悠悠的望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
这让她似乎闻到几分转机。
“过来。”她招了招手,那孩子听话的走了过来。
“你的面具,可以摘下来给我看看吗?”这小孩吐字清晰,神态自若,颇有几分气度。
赵区区犹豫了一会,随即抬起头,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孩子的眼睛,说道,“我很黑,你不要怕。”
那孩子悠然一笑,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小声说道,“你便是区区妹妹吗?”
赵区区惊讶无比,“你知道我?”
“我听母亲讲过你。”他信手摘下她的鬼脸面具,目光一紧,清秀白皙的脸蛋一下子变得惨白,“怎会,如此?”
赵区区解释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只能说,“我是赵区区无疑。”随即从怀里掏出那个簪子,悄悄的放在男孩的袖子里,轻声道,“不要给我弄丢了。”
簪子真的很重要。
信物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转移到别人手里,赵区区心里开始有些没底。
“我叫赵悠然。”他摸到那簪子,目光一凝,忽然推开她,往后疾退,态度大变,“你是谁?!怎么长着样子,太可怕了……妖怪!”
戏演得不赖啊。
赵区区噙着几分笑意,将面具戴了上来。认真的看了一眼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心说现在的孩子为何都如此聪慧。
姚寻却是气疯了,指着赵府的大门就开始大骂,“恁那小孩子,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你才是妖怪!你方圆十几里都是妖怪!”
赵区区无奈至极,拉着他便离开。
…………。。
赵府。
亭台水榭之间,妇人坐在最上方,望着下方景色。
赵悠然慢慢走到她身后,躬身回道,“母亲,是区区妹妹,无疑。”
说罢,便拿着那簪子,往她头上轻轻一插。
碧绿色的光芒在阳光下璀璨无比,妇人身子一僵,许久未曾回过神,良久,才问了一句,“那孩子,长什么样子?”
赵悠然沉思一会,便说道,“五官与舅舅倒是有几分相似,就是肤色……不太正常。”
妇人明显忽略后面一句话,听到相似二字便有些欣喜。
“好,好。”
“母亲,什么时候,才可以接她回来?”
赵悠然坐了下来,目光殷切,“我觉得区区妹妹很是聪慧,与我很投机。”
妇人一听,笑意更深,指了指他额头,说道,“悠然很少这么欣赏一个人呢……至于,接他们回来…。。等老祖宗……我们在商论一下罢。”
妇人语焉不详,目光望着远处的大周皇宫,添了几分愁意。
第五十章 她()
赵琳去哪儿了?赵区区在离开的途中一直难在想这个问题。
祁阳山马匪事件之后,一别竟有小半年,按理说,她们应该回到赵家了。
可如今,赵家哪有什么赵琳的影子!
出事了。
她目光一凝,顿住脚步,回身便想往赵府跑,姚寻及时拉住了她,说道,“你看前面。”
前面确实出了乱子,一群人围在一起,整条路都堵住了,但这应该不关他们的事。
她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区区,区区,快过来。”一声大喊响起,赵区区皱眉,望了过去,人群中,瞎子跳得老高,举起袖子不停摇摆,“快过来。”
神情有些激动,目光带着些许愤怒,大约没什么好事。
赵区区犹豫了一会。
人群中让开了一个口子,瞎子这一声叫喊让许多人的视线放在了他俩身上,很尴尬。
这次她倒不犹豫了,直接拔腿就走。
一道尖锐女声响起,“好啊,还有同伙!给我站住!”
她有那么听话吗?让站住就站住,多没面子。
她走得更快。
谁曾想,斜刺里冲出几个身穿飞鱼服的汉子,下手又快又狠,赵区区只觉得脖子一痛,整个人便被扣在那人手下。
一阵齐整脚步声响起,一人穿着盔甲急忙跑上前,冲破人群,跪了下来,“郡主恕罪,我等救驾来迟。”
郡主?
赵区区冷笑,透过人群,依稀看见一个美貌少女……还有一脸倨傲的瞎子。
姚寻在一旁,被押着手肘,看起来很不服气,叫嚣着,“你们是什么人?无故偷袭,是何道理?!”
“偷袭?你小子会不会讲话?”那人目光一冷,左手一劈,骨头应声而断。
姚寻面色惨白,小臂软绵绵的垂下来,看起来应该是断了。
赵区区大惊,挣扎的想去看他伤势,身后那人化手成爪,扣住她脖子,越来越紧,她直觉的透不过气。
瞎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踢了她身后那人一脚,脖子一松,她努力的喘了几口气,随即看向正在给姚寻疗伤的瞎子,问道,“这么一会,你惹出什么事了?”
瞎子冷哼,看了她一眼,“你个没良心的,让你站住,你倒是越跑越快。”
“趋吉避凶,人的本能反应而已。”
“你到底惹了什么事?”
瞎子回头看了一眼倒地的侍卫,慢悠悠说道,“那女子,硬说是我偷了她银子,我是什么人?用得着去偷她的东西?!哼”
他傲娇的说完之后,背后那女子忽然哇哇大叫,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给我杀了他!”
那女孩指使着倒在地上**的侍卫,目光凶狠的盯着背对着他的瞎子。
“我瞅着这样子,也不是一般的钱财问题啊,你还干了什么?”赵区区狐疑问道。
瞎子豪不隐瞒,直接说道,“我见她眉间黑气萦绕,恐有生死之忧,就提醒她,让她当心自己的小命。”
“肯定还不止。”那女子身着锦衣,气势不凡,虽被气的面目狰狞,也不至于因为这等戏言而伤人性命。
除非她是和司马娇颜一样的神经病。
但赵区区深信,世界之大,决计不可能让她遇见第二个如司马娇颜一样的女子。
动辄便伤人,任性跋扈,视人命如草芥。
“我还说了,她的家人也难以躲过这一劫,家破人亡,不远矣。”
赵区区静静的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人没救了。
“该杀!”
那女子依旧狠辣的望着瞎子,街上不知何时站满士兵,将他们一群人滴水不漏的围了起来。
赵区区无奈一笑,对着瞎子说道,“你嘴贱就嘴贱,何必连累我们。”
瞎子一听,立即不乐意了。
一撩衣袍,直接坐在地上,“你这说的什么话。”
“杀了他!”那女子再次下了指令,侍卫首领犹豫了一会,又想起这女子的身份,举起手,示意身后兵士放箭。
“等等!”赵区区快速站起身,望着那女子,躬身道,“惊扰郡主,多有得罪,我与哥哥并不认识这位,请让我们离去。”
瞎子闻言,气的直哆嗦。
那女子却不领情,看都未看她一眼,再次说道,“给我乱箭射死!”
………。。
赵区区惊呆了。
好随意的一句话,却显得如此恶毒。
当街杀人?!竟为了如此一件小事?赵区区真觉得大周比起瞎子这张嘴更没得救!
箭来的很快,比那晚朝城的箭来的更快,她甚至可以看见深灰色的箭锋,带着森寒的光芒,直直掠过来,如同死神的镰刀。
下一刻,耳边风声涌动。
身子一轻,她被瞎子甩到一边,重重落地。
“砰”
“砰”
两声落地声,她与姚寻四目相对,龇牙咧嘴。
嘶,屁股摔得好痛。但是,没被射死也算幸运吶!
“速速离去。”耳边响起瞎子声音,她望着前方重兵围绕的地方,一时间竟有些难过。
……………。
难过归难过。
跑得还是很快的,她与姚寻绕了好几条街道,确认离开了不吉之地,才深深叹了口气。
“瞎子本事高着呢,别担心。”
姚寻一句话令她心神稍慰。
………。。
入夜
大周皇宫东处深处的一座宫殿内。
庭院深深,树影松动,守在殿内的宫女觉得有些冷。
这才初夏,怎会如寒冬一般?
她们站的笔直,不敢说话,也不敢四处寻望,这座宫殿,住的是大周最尊贵的女人呢。
脚步声渐渐响起。
殿外有来客。
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身材魁梧,面容俊俏,只是那半只眼睛,却是蒙着一块黑色眼罩。
“周婉”男子声音低沉,在这座安静的宫殿却是有些刺耳,“你出来,我有话与你说。”
“有话就进来说啊。”
殿内响起一道柔弱的女声,带着几分缠绵与软糯。
“你我夫妻一场,怎如此生分。”
女子声音在月夜显得有些妖媚,男子却低低一笑,不知是在笑什么。
殿内。
烛光映满整间屋子,女子一身大红宫装,坐在镜子面前,画着妆。
镜子里清晰的倒映着一张美丽的面孔。
第五十一章 半面妆()
镜子里面孔确实绝色。
只是,那一张脸,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男人信步走了进来,走到镜子后,伸出手,想摸摸她如绸缎一般的黑发,目光一瞥,看见镜子里的面容,手,顿时止住。
他怒意渐起,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散发出狠厉的光芒。
“怎么了?”红色宫装女子婉转的说道,回过头来,似娇似嗔的看着他。
男人仔细的看着她的脸,目光深处多了几分哀切。
只见
那女子,她左边脸上画着浓妆,华丽高贵,恍若女王。
而右边脸,完全素颜,没有画眉,没有扑粉,清秀的宛若邻家姑娘。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同时在一张脸上呈现,男子的双手微微颤抖,他控制自己的声音,说道,“阿婉,你竟厌弃我至如此地步……那当时……为何会选择与我成亲……为何?”
这个问题,他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今日却还是第一次开口。
画着半面妆的女子轻轻一笑,“我没有厌弃你啊……”
男人明显不相信这个答案,他霍然转身,逼回眼里的泪水。
……………。
五年前,也就是大周中宣五年。
长公主周婉嫁与广义将军萧越。
这个多年前与赵括绯闻不断的大周长公主终于在赵括消失了八年后嫁出去了。
大周皇族许多人都松了口气。
据说,周婉是在满朝文武一城权贵中挑中这个只有一只眼睛的俊俏将军的。
萧越,瞎了一只眼,而且有过一个妻子,不过已经去世了,留下一个女儿,周婉挑中他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其中道理也只有少数人知晓。甚至,连萧越都不明白,为何这个权势倾天花容月貌的公主殿下会下嫁给他,当真是祖坟冒青烟。
成亲已有四五年,天可怜见,他与她的交集少得可怜,她依然我行我素,住在皇宫,而他,却只能在宫外驻守,夫妻如同陌路。除了一个名分,她与他,似乎连朋友都不算。
也是,大周青城司的主人,大周一手遮天的长公主殿下怎么会与他做朋友,怎会如平常女子一样住在家里,相夫教子?
他每次在梦中醒来,都会想一个问题,如果,当时他们没有成亲会是怎样?
那些日复一日的期盼,那些藏在深处的爱恋,那些不可诉说的故事,通通都会烟消云散,找不到一个丝毫可能复燃的希望。
让他更加绝望的是,这个以他妻子名分的女人心里一直藏着另外一个男人,且毫不掩饰她对赵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