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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朋友,这就是了。
越清辙饭量不大,吃了一会便吃饱了,她站起身,缓缓说道,“你们呆会还有事,我不便奉陪,先走一步。”
赵区区手上筷子微微一顿,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抬起头淡淡说道,“请自便。”
越清辙晗首,起步便离开。
何所惜微微一动,犹豫不决的看着越清辙的背影。。
“你想走也跟上去啊”胖子不满的开口,“都是些什么朋友。”
话落,临近门槛的越清辙脚步一顿。
赵区区抬头,惊讶看了一眼。
转变主意了?
越清辙转过头,脸色苍白,嘴唇乌青一字一顿说道,“饭里,有毒。”
她跌倒在地,唇畔染红鲜血。
变故发生太快。
何所惜最先反应过来,慌忙站起身,跑过去扶起她,“你你没事……噗。”
喉咙一甜,他摸了摸唇角地鲜血,眼底一片惶然。
怎么回事?
房间一阵寂静,赵区区眼前一晕,翻到在地。
“快来人,救命啊!!!”胖子站起来大声喊道。
第一百五十章 要死了()
中毒的三个人躺在地上无力挣扎,胖子放声大喊,一时间,膳房出了不小的乱子。
咚咚咚,脚步声传满了了整个楼道。
房间内挤满了人。
“有谁会解毒!快救人啊!”胖子焦急说道。
“快让开,我是丹阁弟子。”人群之间出现一位青年,他迅速扶住离的最近的越清辙,从怀中掏出了一粒丹药,放进她嘴里。
“这里还有两位!”胖子额头大汉淋漓,忙拉着那位弟子往里走。
“不行,我身上就只有一颗解毒丹。”年青弟子为难说道,“他们二人我救不了。”
胖子松开手,大喊,“还有没有人身上有解毒的丹药?”
场间一阵静寂,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人走近何所惜,悄悄的往他嘴里塞了一粒丹药。
动作很隐秘,看见的人很少。
“他们中的是鴆毒。”有人忽然开口,看向地上开始脸色发黑的何所惜,叹了口气,“半个时辰没解药,就要魂飞西去了。”
“……”胖子摊倒在地,脸色发白,连忙看向那位丹阁弟子,“师兄,你能不能回去取一下解毒丹?”
“没有用的,我的丹药也只能维持三天,三天之后没有专门解鴆毒的药,他们一样的会死。”
胖子炸毛了,目光通红,“三天比半个时辰来的好啊!你救我兄弟三天的命!我一定厚礼相报!”
那人有些纠结的皱眉,“平时丹房弟子很少有人制作解毒丹,这一时间,上哪儿找去。”
胖子登时就绝望了,他看向躺在地上脸色最差的赵区区。一咬牙,蹲下身,就将他放在肩上,往外跑去。
胖子背着她出了膳房一路往山上疾奔,胖乎乎的身躯平时走路都显得艰难,如今背着等着救命的她却跑的飞快。
膳房内外许多人都看呆了。
一道流光划过,剑阁某位弟子停在他身前。
“你要去哪儿。我载你一程。”
胖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将赵区区放在他身后,“迅速送往丹阁,请求先生救她一命!”
那位弟子微微点头。搀扶起接近昏迷的赵区区便化作流光飞走。
胖子松了口气,回到膳房,准备看剩下两人情况如何。
……
白云悠悠,赵区区觉得五脏六腑都开始绞着疼。她强自运气,护住心脉。祈求有人能救她一命。
然而周围一阵安静,她转过头,看向了一模糊道身影。
“你要死了,有什么遗言吗?”那人凑近。轻声说道。
赵区区听不太真切,她伸出手,死死握住那人垂下来的衣摆。“救……救我。”
“救你?”那人笑了,拂去她的手。“救你我怎么回去交差?好不容易得手,救你不是打我自己脸吗?”
赵区区眸光一闪,打起不多的精神看着他,“你…是谁?”
那人挽起手中的剑,说道,“剑阁无名弟子而已。”
赵区区不甘心的看着他。
“哈哈,好了,你都要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是……”
最后几个字很轻很轻,赵区区挣大眼睛聚精会神的听着,终是没听清楚。
唇角鲜血将近乌黑,她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风很轻很轻,她身上轻飘飘的,缓缓的飞离地面。
真舒服啊。
“喂!睡过去就真死了,我可没那么大神通再给你第二次重来的机会!”
耳边响起一道声音,赵区区静静的听着。
“我们说了要和好,你就这样走了?”
声音很耳熟,恍惚间,她想起是谁了,“丑……鸟。”
临死前竟是它陪着吗?
赵区区惨淡一笑。
接下来它说些什么,赵区区也听不见了。
她五识俱消,四周一片漆黑黑的。
…………
第五晨涧看着远处山峦,眸中一片冰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些微胖的厨师在门口候着,脸色纠结的扭曲。
到底要不要问殿下为何忽然来访?是不是他最近做的饭菜不够好吃?又或
者殿下心情不好想下来找他谈谈心?
啊呸!
他打脸唾弃了自己一下。
想什么呢!
“阿斗从明天开始,送两份饭?”
“啊”他愣愣的看向忽然开口的殿下,有些没反应过来到底说了些什么。
当然,他的傻样子没机会让第五晨涧一句话说第二次。
上意需要揣测,他轻声问道,“阿斗,送两份?”
第五晨涧没有再开口。
或者说,他有些纠结这个决定。
房间再次静了下来,可怜的厨子还是没明白殿下的主意,意兴阑珊的关上了房门。
让殿下先静静再说。
窗外一阵流光飞过,第五晨涧站在高处,眸光一闪。
他有些怀疑自己眼花了。
剑上后面那人……
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无数遍回忆那一瞬间,终于确定了剑上那人就是渊源颇深的赵区区。
他身影一闪,消失在房间之内。
他是在一块草坪上看见躺在地上的赵区区的。
瘦小的身躯窝成一团,可怜极了。
他缓步上前,蹲了下来,揭开了她脸上的面具。
眸光一闪,他顿了一会,向她唇角摸去。粘稠乌黑的血液染上了他的指尖,他闻了一下鲜血的味道。
“该死。”
他立即将赵区区抱了起来,瞬时消失在原地。
鴆毒来的迅猛,若不是赵区区用最后一丝真元护住心脉,半个时辰一到,她就已然气绝身亡了。
哪里等的到第五晨涧的到来。
…………
膳房内。
何所惜家的厨子一脸黑沉的坐在门口,看着下方一群带着帽子的同僚,低声说道,“到底哪个缺心肝的给我家少爷喂毒?”
“老何,你这话就不对了,厨房人来人往,也不一定是我们之间的人干的。”
“很好,都不承认,那膳房从今天起就关门大吉了!”
“老何,这可别冲动!”有人站出来劝道,“整个天启院就这一个吃饭的地方,关门大家不都得饿死。”
“我不管,少爷一日不醒,膳房一日不开!”他眸光一冷,看向众人,“若是少爷有什么闪失,临水何家会告诉你们什么叫做代价!”
“……”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在说些什么。
第一百五十一章 缩头乌龟()
膳房是头一次出事,还把自家的少爷搭进去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老何含着泪回到了房间,看着昏迷不醒的何所惜,心下一阵憋屈。
但再憋屈他也得先忍着,在这之前,他的首要任务是解毒。
他从怀里颤巍巍的掏出一个小木盒子,打开盒盖,看着盒子中间那颗圆润的丹药,激动又不舍。
多年之前,他是家主身旁暗卫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偶然之下,立了一功,在暗卫之间脱颖而出,老爷子也赏赐了他不少东西。
这颗丹药是红河岸边的奇花炼制而成,内含精纯的天地灵气,垂死一线之际可保住小命一条,当然还有一条不起眼但在目前最大的功效,食之,百毒不侵。
本来想留着以防万一,现在看是不可能了,少爷危在旦夕,他不可能见死不救。
最重要的是,少爷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了,不是他解决难道还要扔给外人吗。
老何沉重的叹了口气,将丹药喂何所惜服下。
“哪个龟孙子干的,别让我逮到!”
…………
第五晨涧带着赵区区来到了山上一座院子里,直接闯了进去,面色冰冷。
怀中的赵区区已经昏死过去,他莫名有些烦躁。
“周浣,出来。”
他冷声说道,目光看着最旁边的卧室,没得到回音,随即大步往前走去。
“砰”他粗暴的踢开了房门。
“你干嘛”周浣虚弱的从床上坐起,打了个呵欠。
第五晨涧可是稀客,好几年同窗了。也没见到他来自家院子,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救人!”第五晨涧抱着赵区区,不由分说将周浣扫到一旁,将怀中一团放在床榻。
周浣见到赵区区那一刻脸色大变,忙站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中毒了。鴆毒!”
周浣脸色一沉。脑海中划过许多东西,但下一秒,他就开始引灵。为她解毒。
横渔战斗力可能不是最强,救人的功力确是一等一的。
虽然昨晚他受了不小的伤,还未完全痊愈,但跟赵区区的情况一比。他便忍着痛也要保住她性命。
当初他们离开的时候也是生死之间,如今见面也在生死一瞬。时间仿佛倒流了一般。
周浣想了许多,手下却不怠慢,赵区区身上泛起微光,横渔入体。吸收所有的毒素。
……
“鴆毒最长见的一个地方便是深宫,那些女人最喜欢玩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周浣颤抖的握住手里的茶杯,“此次新生来自五国遍地。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
“而区区结仇最深的就是我亲爱的姐姐,周婉!”
念及这个名字。他的眸中掠过一丝恨意。
第五晨涧站在一旁,一眼未发。
周浣将目标锁定在来自大周的新生身上,准备好好查探一番。
“她,现在没事了吧”第五晨涧淡淡问道,眼底深处划过一丝关切。
周浣莞尔一笑,“放心,这点毒我还是能解的。”
第五晨涧微微点头,松了口气。
“你有些不对劲!”周浣忽然开口。
“……“
“你什么时候会关心无关之人的死活了?”
“……”
“区区跟你什么关系?!”
“……”
周浣问题一个接一个,好奇心越来越重,第五晨涧巍然不动,仿佛没听见一般。
装的一手好耳聋。
周浣服了。
“那她在你这呆几天,有什么情况你看着办。”
高冷的殿下站起身,提步便离开。
周浣嘴一张,想说些什么,看着消失不见的背影,悉数给憋了回去。
屋子一阵安静,周浣坐在椅子上,目光不由投向在塌上沉睡的身影
多年不见,那个脑海深处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
他起身,拿开了赵区区的面具,看向那黝黑的面孔,不由失笑。
“长这样,怎么嫁的出去哟!”
…………
赵区区醒来是翌日天明。
横渔的神奇治疗不仅解了鴆毒还让她放松心神,美美睡了一觉。
她眨了眨眼,看着晨光,有些不可置信。
居然……活过来了!
她猛的坐起身,看向自己的身体,还好,不是做梦。
“醒了?”
屋外走过一道身影,赵区区眯着眼看去,不由扬起嘴角。
“是你。”
周浣依旧笑的不靠谱,嘴角两个酒窝浅浅,可爱又危险。
“你欠我一条命呢”他笑着说道,“准备拿什么来还?”
赵区区看着周围环境,料想这次能活过来,大约是托了面前这人的福,她微微一笑,意味深长说道,“皇位。”
“……”周浣一僵。
的确,昨晚上他能想到的,赵区区也能想到,周宛的手都能伸到这里,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周浣的皇位被她窜在手里这么久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事以后再说。”周浣苦笑。
“还以后再说?活着不憋屈啊?”赵区区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