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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莫名奇妙的看了她一眼。
赵区区异常高兴的将木签握在掌心,走向站在右侧的一位青年,说道,“霍琰,后天清风阁见。”
“……。。”霍琰身体一僵,勉强的出声,“你把木签给我看看。”
他有些难以接受,当初连小赵师姐的一箭都接不住,后天居然要与她决战,霍琰很有自知之明的叹了口气。
他接过赵区区手中的木签,前前后后看了三遍自己的名字,终于认命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接下来的抽签就踊跃多了。
在第五晨涧冷冰冰的注视下,一组组的对战名单都出来了。
与何所惜对战的是一位陌生的青年,长相有些阴柔。
他拿着何所惜的木签,踏着小碎步走过来,温柔问道,“何所惜是你们清风阁的人吗?”
哎吗呀!
赵区区要被这妖娆的声线给弄晕了。
一个大男人说话如此女人味…。。算不算变态。
怎么没人出来教育两句…。
“是的”越清辙接过木签,低声问道,“请问师兄准备在哪里决战。”
“我…随意。”
………
随意来随意去,赵区区主动出击,将何所惜的决斗地点也定在了清风阁。
到时候要是出了事,也有个照应。
抽完签之后,屋子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第五晨涧三人。
赵区区犹疑着要不要拉着越清辙离开,谁知道公主大人是专门等到最后。
“第五殿下,请问修行盛典何时召开?”越清辙轻声问道。
第五晨涧负手而立,“五月初一。”
“……”赵区区一头雾水,心说这是什么破日子。
靳明月走了过来,看她一脸茫然,问道,“区区,可否邀我去清风阁一坐?”
赵区区回过神,笑道,“固所愿也。”
她说的风雅,靳明月忍不住一笑。
第一百七十四章 他非良人()
“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靳明月进了清风阁,将这不大的院子一眼扫过。
“嗯,很好。”她领着靳明月上了二楼,“你先坐着,我去倒茶。”
他沉吟一声,指着桌子上的棋盘,看那黑白棋子乱七八糟的摆放,笑着说道,“怎么如此奇怪?”
赵区区一怔,旋即有些尴尬,随手将棋子打乱,“乱下的。”
五子棋…。。说出去有些幼稚好吗…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疾步下了楼梯。
靳明月风轻云淡的坐了下来,将棋子一步一步的恢复原位,看了一会,也明白了其中奥秘所在。
……。。
越清辙回来的时候,阁楼上靳明月端坐执子,静静的看着石桌上的棋盘。
“怎么,靳公子很有兴趣?”她目光冷厉,坐在靳明月对面,细细的打量着他。
“公主,别来无恙。”如玉公子温醇一笑。
越清辙却冷哼一声,嘲讽说道,“好一张迷惑众生的面孔,就不知道靳城主骨子里是不是也是如此纯白如雪?”
靳明月未置一词,手上的白子飞速的旋转着,淡淡的虚影划过,地上那一片阳光也变幻莫测。
“看着对谁都有情,实则无情至极。”越清辙继续说道,眸中掠过一丝沉痛。
“公主,如果因为旧事耿耿不忘,明月在此赔罪了。”他抬头,淡淡一笑,眼里的真诚任谁都无法再说过分的话。
越清辙凉凉的笑了,“不过如此。”
说罢,她站起身。离他十步远。
靳明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白子轻轻落下,棋盘上一条线已然呈现。
咚咚咚………
脚步声响起,何所惜端着茶壶上了楼梯,见着靳明月不客气的哼了一声,跟在后面的赵区区偷偷踢了他一脚,无声说道。“边玩去。”
“……”何所看着赵区区热情洋溢的面容。憋了一口气,心说这姑娘真是傻透了,对着要伤害自己性命的人还如此友好……
当初在不虚山。他可没忘记靳明月想对她下手的事情,得亏他拦着,不然…。赵区区你个大傻子!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走到了越清辙旁边。搬了两张椅子,并排而坐。
靳明月不愧为大秦明月。脸皮是相当的厚,对着一旁如此态度的两人,丝毫没有任何失落,见着赵区区。依旧从容无比。
“这个位置看的风景很不错,你觉得呢?”她低声说道,看着莽莽群山。心境也开阔许多。
“的确很好。”靳明月微微颔首,忽然问道。“与你一起的那个孩子还在吗?”
赵区区一怔,想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许忙忙。
“他…。很好。”赵区区想着藏在云弓里鲜少出来的阿许,漫步经心的点了点头。
似乎,从治疗完何所惜之后就没有见到他了,若不是靳明月忽然提起,她都快忘了清风阁还有第四位居客。
到底是她脑子不行还是阿许存在感太低?
“过些天去红河岸最好带上他。”靳明月认真说道。
“红河岸?”又是这个地方,她的心一跳,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觉。
“自然,大千世界,有人族自然就有妖族,修行界北上七万里红河岸便是妖族之地。”
“……。”赵区区听的一愣一愣的。
“红河绵延上千里,河水鲜红,如血水一般,望之生畏,上方有一道屏障,无人能掠过,岸边药草杂生,皆是珍惜之物,可惜,去的人少之又少。”
“红河…。。真的没有人走过去吗?”赵区区不确定的问道。
明明在天净石的记忆中,有一个身影跨了过去,并且还带走了许多生灵。
靳明月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或许你跟那个孩子可以试试。”
“……”赵区区愈加茫然,“什么意思?”
靳明月没有再说话了,他悠然的捧着茶杯,指着桌上的棋子,“来一盘吗?”
赵区区心不在焉的拿起了手边的黑子。
“不必在意,我随便说说的。”靳明月伸出手,将她额前的那缕刘海挽到耳后,赵区区心神一动,手中的棋子落了地,她往后一退,看着面前这俊美无俦的男子,那双温润的双眼清晰的倒映自己的面容,如镜子一般。
“我自己来。”她将头发微微整理了一下,捡起了地上的棋子,笑道,“继续吗?”
………。
“阿辙,靳明月真不是什么好人。”何所惜看着那边下棋下的开心的两人,心里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他转过头,情不自禁的就对着越清辙说出了这句判语。
“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啊,你知道?”他正想着怎么解释不虚山上的事情,就听见女神如此笃定的接话,一时间如遇知音,恨不得抱着她仰天大笑几声…。。但还是忍住了。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现在不是很开心。
“你怎么知道的?”何所惜低声问道。
“他…杀死了我的猫。”
“……”何所惜一怔,脑海中藏着许久的记忆喷涌而出。
他想起了那个冰冷的夜晚,树影摇曳,如同恶魔的爪牙,想起了寂寞空荡的密室,无人可倾诉的环境,想起了窗前优雅而坐的白猫,想起了逆光而来的…她。
他静静的看着越清辙的侧脸,时光飞逝间,两张面孔重合起来,心内一阵温暖,有生之间,还可以再遇见,幸甚!
“小白,死了吗?”他轻声问道。
“你走后不久就死了,父皇说过,要走这条路,就不必有牵挂。”
何所惜怔怔的笑了。
他是何家嫡系公子,手中情报自然无数,关于越清辙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猫的死去他也曾伤心过一阵子,甚至想着要不要写封信给她,聊表安慰,可是,那时候的他还未确定心意,犹豫不决。
之后,就听说了越过公主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引灵成功之后血洗华阳宫。
当时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抑郁,对于她的事情,更加关心,性情大变的原因也了解的十分清楚。
那一年,先是靳明月入了越国,翩翩公子,俊美无比,哪个少女不钦慕。
第一百七十五章 舍弃牵挂()
越清辙曾经喜欢过靳明月,这他是知道的。
但之后的势态走向,他只能用丧心病狂四个字来形容,越国国主不知与靳明月作了什么交易,合起手将这个有些淡漠的少女逼得开始接近冷血。
“父亲说不必有牵挂,自然是断绝儿女私情,我向他表明心迹之后,他没有接受,并且说过,我们不过朋友之情。”
越清辙冷冷一笑,“这就罢了,我就当前些日子付出的情感都喂了狗。”
“他为什么杀了小白?”何所惜疑惑问道。
这件事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一个大男人跟一只猫计较什么?
况且,靳明月看起来也不是这么猥琐的人。
越清辙一怔,想起了那个存在脑海深处的画面。
………
“靳公子,你今日来找我有何事?”她走过回廊,看着立在湖畔边那道身影,眼里闪过柔光,肩上的白猫也叫着,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情一般。
“我明天就要离开越国,特地与公主拜别。”靳明月微微一笑。
“啊?”她有些惊讶,随即皱眉,“就不能多留几日吗?”
“不了,我要回大秦接手明城。”
“那…。”她看着眼前这俊美如玉的男子,鼓足了勇气,问道,“那你还会回来吗?”
靳明月转过身,望着湖水,轻声说道,“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明月从来不敢妄下承诺,公主,有缘自会相见。”
“那你能留下来吗?”她眨着眼睛。带着小女儿一般的姿态,“可以当我越国的驸马吗?”
说罢,她心跳的厉害,再也不敢抬头看他。
“哈哈”笑声传来,却是回廊处父皇的身影走过,他肃穆的面容带着几分笑意,看着立在湖边的二人。说道。“想不到清辙也有了喜欢的男子。”
“国主说笑了,越公主与我闹着玩呢。”
耳畔的声音一句一句响起,她却僵硬的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说笑…。闹着玩?
她笑的无奈,抬起头,伸出手拉过靳明月的衣袖,不管不顾的说道。“我是认真的。”
“喵喵!”肩上的白猫也跳动不安。
“公主,莫要闹了。”面容依旧温和。说的话,却是如此冰冷。
那一刻,她的心似乎停止跳动了。
他伸手,拂过她的手。
两人之间空出一段距离。
彷如天堑。
“喵!”白猫炸毛。飞速的往靳明月身上一跳,亮出锋利的爪子,往他脸上抓去。
一道温热的血划过她的面庞。
白猫的尸体落在了地上。
她不敢置信。脸上的血迹衬得她的脸色更加苍白,靳明月歉意一笑。说道,“不好意思。”
“来人,将尸体扔出去。”父皇的声音依旧冷漠无情,来往的宫女立即上前,将僵硬的死猫拿了起来。
“给我!”她醒过神,抢过白猫,迅速跑了出去。
…………
“那时候,小白已经死透了,眼睛依旧瞪着天空,我怎么往下抚,它的眼睛都闭不上。”越清辙坐在椅子上,出神的望着远方。
“后来呢?”何所惜余光瞥了一眼不知何时离去的靳明月,心下平静到了极点。
“后来…我抱着小白回到了华阳宫,我想找母亲哭诉一下。”
“一进去,侍女就冷漠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个罪人一般,我忽然觉得出事了,我僵在门口,一步也不敢踏进去,不知道是谁,鼓动着我去看母亲一眼,可我怕…。。她之前的身子就不太好,经常咳血,我…。我知道她活不久了。”
“可我还是看见了,她虚弱的躺在榻上,身子已经瘦的不成样子,候在一旁的侍女开始收拾她的衣物,准备办后事了…。。这个宫里就是如此,人人都盼着别人不好过,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开口…。那一瞬间,我知道我的那些事情,都不算什么了,世间事,除了生死,余下皆是小事,什么靳明月,什么父皇,都已经不算什么,母亲看着我,说了最后一句话,她说…。”
“说了什么?”何所惜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心下有些酸意。
这是他所不了解的越清辙,也是他为之心疼的越清辙。
“她说,她已经去找了靳明月,让他答应娶我…。。哈哈”她忽然笑了,笑的悲凉,“她不知道,靳明月不讲信用,答应的依然可以反悔。”
“我恨,恨靳明月欺骗了我的母亲。”
“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