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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尘八岁时,养精炼气圆满,行气以望打通周天百脉,奈何当夜天雷做响,刮起了风暴,他修道日短,最忌惊魂分神,受了老大干扰,甚至差点走火入魔功败垂成。
幸得这灵珠护佑,当时浮空展光,罩定了李尘,让他心神不侵,顺利突破境界。
到如今他胎息内视,其实已可辟谷百日不食,甚至开始练就食气而存,到时候脱五谷,体轻神清,不敢称得神仙,也算个半仙之体罢。
李尘参道至今,尤其从那梦中道人宣讲中渐渐开悟,明白了许多修道禁忌。
他现在若想以后修臻形气合一之境,就要在化气存神之前妄动形气,固本培元为上,所以才日日深居净室,吐纳运气,养真了性。
但在外人看来,李尘就貌似孤僻,言语甚少,不怎招家中仆人拥戴。
今日,他自是继续运转周天百脉真气,推修胎息。
胎者并非胎儿,乃是人之性命根源,造化之始。
息者止也,安定不动,神念归一。
那梦中道人曾讲此境修炼当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以观其复。
李尘十三岁时就练就心不动念,无来无去,心定神凝的胎息之境,如今更是可以内视久观,以慧心照见五脏六腑、周身穴窍脉络。
达此境界,炼气极为神速,因心通自身,解了肉身造化之谜,运转体魄无有瓶颈,故真气运转不懈,息息循环不止。
“只可惜我还差些功夫才可以化气存神,静极生动,万万不能破开玄关,否则以我如今之境,御气横空、行走云霄又有何难?”
江湖上许多侠客在养精炼气之境时,因修炼出了一些真气,就破开玄关运气而出,化为伤人保身之技击手段,众人不识,以为是武功大进,神功盖世,侠客武者们纷纷效仿,其实是断了前路,不明性命根本,不过也形成武道之源流。
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李尘也不好评判,毕竟人各有命。
李尘胎息内视完毕,修道非一日之功,毕竟他功行还浅,修为境界尚低,离那传说中的仙人,动不动闭关千年还自遥远。
他出了净室,才是午后申时,天光尚亮,索性无事,便与母亲吱呼一声,辞了仆人追随,一人出了刺史府,径自游转常州府。
毕竟乃是一州首府,极为繁华不假,那来回的商客不绝,过往的行人匆忙,真个是人烟鼎沸,好一处红尘胜景。
宝楼高阁层层叠叠,雕梁画栋满星满目,莫说那千门万户,六街箫鼓,羡艳山人羽客,羞煞寺僧孤士,只恨早脱青丝,误了人间美妙,可恶降身白来,空走一遭阎浮。
比之李尘前世,又是一番人道景界,但也见怪不怪,早已身融其中。只来到城外天泪湖边,贪看景色。
李尘今见那湖天相连,映山成景,云遮雾绕,气象万千,不亏是大梁久负盛名的九湖之一,此番景色绝非寻常得见,他更是流连忘返,寻游湖间。
湖中多岛,有长桥铺设相连,今日游人不多,李尘趁此想多转几景,因此往湖深处寻去。
“那西湖千岛,苏杭二州又算得什么,大千世界果是无奇不有,令我大增眼见。”
李尘行至深处,跨长桥而行,正想去往那有名的浮心岛去,突然气机引动,心有感应道:“却是要下雨了。”
原来他修炼至此境界,对那周遭天地感应敏锐,说风风来,言雨雨至。
果然,忽听一声雷响,风雨立降。
真个应验,也是好风好雨,见那雨若游丝垂天泪,风轻波荡杨柳岸,端的是软风细雨,配那云烟薄雾,瑶山玉湖,尽显九湖洞天胜地。
李尘本就要上那浮心岛去,突然为景所感,立定白石长桥,瞑目静神,好似贪恋美景。
实是他胎息内视有成,渐渐参透了一丝天地奥妙,又遇自然变化,造化神奇,神魂难定,乃是静极思动。
李尘脖颈上的珠子好似受了牵引,突显异象,断绳而飞,化光一闪,居然变作了一柄青绿琉璃伞,缓缓撑开落在了李尘手中。
“好险,好险!”琉璃伞罩定,李尘心神归窍,方知自己刚才心神受了引动,果然是在化气存神之前,深居静处为妙。
“姐姐快看,桥上那人有伞哩!”
李尘刚自回过神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灵动悦耳声音吸引,却见湖中不远处一支小船儿飘来。
那船上只有两名女子,因被水雾遮挡,饶是李尘也望不清楚。但听声音,必是从两人中传出。
“你我需用什么伞?不过是因雾气朦胧,水元浓重,才积多降雨,妹妹若觉不适,只消我念动真言,便叫雨停就是了。”
又一声音传来,极为清冷,李尘从中感到一种孤寂,如万古长久,让他心神似又要受之引动,幸好琉璃伞护罩。
“好家伙!念动真言,驱使风雨,看来这两女子不是一般,只误以为我是凡夫,才敢如此肆无忌惮豪言,怕是以为我听不到。”
那船儿离李尘虽不远,但也有五丈开外,一般人绝计听不到,倒是李尘修炼小有成就,耳聪目明,十丈开外也能视蚊声如雷。
“姐姐说哪里话,我们既然脱为人身,自然为尝尝做人的味道,怎能轻展神通,姐姐不曾听说神仙虽有神仙好,凡人亦有凡人乐?”
这一下李尘因为凝神遥望,却将两人分辨了清楚,原来那船上有一个紫衣女子唤为姐姐,一白衣女子为小。
那紫衣女子似拗不过妹妹,李尘就见那白衣女子玉手微抬,那小船儿不知受了什么力量,立刻朝李尘急驶而来。
“果然是冲我来了!”李尘心中暗叹,自己今日有些得意忘形了,只因修行有成,却轻易外出游玩,先被雨景摄神,差点破开玄关,泄了真气,现在又有两个不知何方神圣的女子驾船而来。
“哎呀姐姐,这位公子好生俊秀!”
小船儿顷刻而至,白衣女子看清了李尘面目,不由拉住身旁姐姐秀臂惊叹。
李尘此时也看清了两女真容,那白衣女子原来是一少女,生的曼妙身材,朱唇玉面,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只让人叹天地不公,人间绝色尽汇此女身上。
而那紫衣女子,果也人如其声,虽面若天仙,澄澈空灵,赞不透倾城之色,但见她似天生冰肌玉骨,冷若冰霜,尤其眼中更是无穷般的深寒,幽若寒冰地狱。
李尘从心中就能判定,这女子恐怕生下来就从未展颜一笑。
此时小船儿已来到李尘跟前,李尘再想装作视而无睹也不可能了。
第三章 祸事将临()
紫衣女子不理白衣少女惊叹,只轻轻摇了摇头,就要抬起玉手,那白衣少女赶紧扯住,哪里不知道她的这位姐姐不恋和生人说话,想要驱船离去。
“桥上的这位俊公子,小女子白惜灵,公子叫我白灵即可,这位是小女姐姐紫凝,我两人儿本在湖中游赏景致,没想到风雨忽降,遥见公子撑伞,便过来相见,不知道公子还有没多余,小女子欲暂借一时,好遮风挡雨,万望公子怜惜。”
李尘见那白衣女子轻轻欠身一礼,学的有模有样,心道这白衣少女虽属妖类,倒也通得人性。
原来早在刚才,他就以望气之术观出两女端倪,便识破这白衣少女虽化为人身,却仍有丝许妖气缠体,当是刚刚化形不就。
而那紫衣女子全然冷森森寒气逼人,实是让李尘如今修为却步,知晓这紫衣女子厉害,恐怕就算破开玄关,御控真气也万万不是敌手。
“在下李尘,见过两位姑娘,实是不巧,在下出门只带了这一把,恐要叫两位失望了。”
白灵听了,面漏不愉,李尘不知两女根性,害怕恶了两人,突起争端,此时他哪里是对手,恐任其摆布,性命有忧,赶忙追说道:“不过些许小雨,在下倒也不在乎,这雨伞先借与两位姑娘遮雨就是,只是此乃在下娘亲之物,不敢有失,还望两位姑娘准许在下追随,等风雨停当,归还于我就是了。”
白灵这才欢喜道:“公子真是个好人,其实风雨甚小,只是小女子两人害怕淋坏了衣物,不好向家人交代,公子不如上船儿来,我见这伞甚是宽大,足遮我们三人了!”
紫衣女子见白灵要请李尘上船,不由秀眉轻皱,本就寒若冰雪的面容,平白又冷了一分,白灵赶紧在她耳边细语软磨,撒娇乞怜,才博得同意。
李尘不由暗叹一声,只好轻身一跃,来到了船上,琉璃伞罩定,确实宽大,为两个女子蔽了雨水。
“公子你这伞真是好看,一般的伞不都是油纸编织,怎你的确是琉璃塑造,莫非还有什么其他功用?”白灵见李尘上船来真的只是撑伞遮雨,未有交谈之意,便不作矜持,扯开话题问道。
“这个在下也是不知,只当它是伞罗,还能做什么他用?”李尘只心望雨快点停,好摆脱两人,
“公子想必是常州府人士吧?看你衣着锦绣,定是出身非凡。”白灵见李尘不欲揪扯琉璃伞,便也不强求,转个话题问起李尘出身来。
“在下确是州府人士不假,出身非凡却谈不上,不过是俗人家。”
李尘只望着远处湖景,心中已有感应,还未等白灵回话,清雨骤停,云雾也淡了许多。
李尘将伞一收,纵身一跃,跳回桥上朝两女拱手一礼:“风雨已毕,在下出来时久,却恐家人担忧,只好向两位姑娘告辞了,后会有期!”
“李公子。。。。。。”
李尘哪里还敢停留,径自轻步疾走,回转湖边,行了七八里路,才回了常州城。
“姐姐,这李公子怎走的如此匆忙,也没留个地址,常州府这么大,再想找他玩哪里寻去?”
从始至终紫凝都没有开口,见李尘走了才对白灵道:“妹妹你走眼了,这李尘不是凡人。”
“啊?姐姐不要骗我,我虽然不如姐姐修行的久,但也有千年道行,这明明是一个十六岁普通少年,怎就不是凡人?”
紫凝只道:“这少年确实十六岁不假,我以法眼观之也未见其有什么异处,只是细细留神他一举一动,都蕴含道理,跃纵间更是轻如鸿毛,便道他是少年身体,也不可能如此,加之他离去慌忙,定是看透你我底细,害怕暗遭不测。”
“若真是如此,那管他是否异类,也着实可恶了,本姑娘只是借他伞一用,哪里生出害人之念?下次见了,必要教训一番!”白灵捏了捏粉拳,作势要打。
“好了灵儿,他这样想本没有错,毕竟他又不知道你我本性,趋吉避凶也属正常,今日玩够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紫凝说罢,也不待白灵同意,扬手一抬,湖中一道水波分开,驾着船儿驶了进去。
却说李尘回了州府,见人烟依旧鼎沸,才神归心宁,暗想刚才际遇,虽说未觉那两姑娘有什么歹心,但毕竟是妖怪,还是平生头一遭,怎会不惊不怕。
“若那两女真起了歹意,我拼了上乘功果不要,破开玄关引导真气,对上那白灵还好说,纵然不敌,逃走无碍,但若是那紫凝,万万没有幸存之理。”
李尘识那白灵是妖,虽未开了法眼侦破其原形,但观其神气隐约猜出了七八分,应是鱼类成精。
而那紫凝却如同寒冰地狱般深不可测,若也是妖怪,那必定惊世骇俗了,所以才让李尘忌惮万分。
“应该不是妖类,反而透着一股子仙气,却还未成仙,着实古怪。”
李尘神魂未定,脱了危险回到城来,又好奇那紫凝根脚,心中暗自琢磨。
“这位公子,看你印堂发黑,神惊魂跳,怕是有什么邪祟缠身?来来来,让贫道给你算上一卦。”
李尘正自心中思量,没注意撞到一个中年道士,扯着一杆白面幌子,上书“周乙神算”,原来是个算命的相士。
“哦?可知先生有何易术,得以教我?”
若是平常,李尘自是连招呼都不打便离去,只是今日怪遇连连,且驻足问道。
“贫道周乙,所学甚杂,粗分六艺有卜卦、堪舆、命理、相术、占梦、择吉,诸般皆通,也不需公子生辰,只需与我一样贴身物事,我自能卜算。”中年道士极为得意,夸了海口。
李尘洒然一笑,取出腰间一枚玉佩,递给道士,本作戏弄,却见道士单指轻抚玉佩,皱眉道:“公子今日遇妖,倒非祸是福,反而不久就要临一场塌天大祸,难以解数,不可说,不可说!”
中年道士负手来回踱步,李尘听他说破今日机遇,望气而循,却见这道士凡人之体不假,但丝毫不敢小视,知道遇到了高人,屈身就拜:“周先生委实不凡,既然相撞,必是有缘,何以学凡夫俗子,吓人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