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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花想容,琴棋书画,样样精绝,容貌可谓举世无双,这般傲人的身姿,竟然还只是第二宠?”江燕蝶看着花想容,似乎是在质疑。
“你没见过一个人,她叫望云,我比起她来,真的只能自叹弗如,你只知道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不知道我的师傅是谁。”
“你可知道,对于一个有点姿色,在青楼之中,那都是被富公子哥圈养的,到最后哪一个不是落在了那些权贵嘴里。”花想容慢条斯理的说着,只是那语气中的无奈之感,让身为农家女的江燕蝶都深感其受。
也许是逃离灵都后一直无人说话的缘故,如今在这里,遇见了江燕蝶,虽然不知道这个农家的小客栈老板可不可信,但花想容还是不自觉的说起了她的往事。
“如果说我要感谢的人第二位是岳状元的话,那第一位的便是教会我琴棋书画的师傅望云了。”
或许是走了不少路,亦或是和江燕蝶说了不少话的缘故,花想容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水,轻轻一抿,那模样,看的江燕蝶都心动了,这天之骄女,难怪那武状元岳萧都敢为其得罪朝中权贵。
花想容放下茶盏,接着说道:“可是那又如何?她最后不还是没能脱离掉命运的捉弄么,虽然她让我学会了很多,可是那又如何?我不还是亲眼看着她含泪走入了那间房,那张床,那个可恶的男人,那晚,我一生都忘不了,可我不也是要步她的后尘么,不过辛运的是我遇见了岳状元。”
花想容是越说越凄凉,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都开始泛起泪花。
对于这段辛酸过往,她不愿再提起,可是深埋在心中,又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她的一生,也是坎坷的,一个弱女子,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竟然是清白一身,身在青楼的她深知到底有多难,多少辛酸多少苦,说出来的完全是一把泪啊。
花想容毕竟是灵都的第一花魁,虽然情绪波动厉害,不过很快就平复了下来,看着江燕蝶,再次爆出了一个让她难以接受的信息。
“你可知道,我原本为蛮羌人。”花想容一语惊人。语气中的平淡,似乎是在诉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一般。
江燕蝶看着花想容,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
“怎么?难以置信?那你就更不能理解我是被那徐字营的将军张志远给俘虏过来的了。”花想容接着道。
“这帮畜生!”江燕蝶拍着桌子骂道。
坐在柜台里心不在焉的书生听着拍桌子的声音,站起身来,刚迈出两步,可又突然停下来,看了眼那楼上紧闭的房门,又走回柜台里,漫不经心的翻起了账本。
“你这是什么茶啊?怎么我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啊?”花想容看着江燕蝶,那悲愤的模样不似作假,可是自己身体却像是中了什么毒似的,软绵绵的,一点力气提不起来。
“这个啊?没什么啊,只怪你对胭脂水粉太熟悉了,反而是没了这份警惕,难道你进门后没闻到有一股不同于胭脂水粉的味道?”江燕蝶笑着说道。
“你。。。。。。好。。。。。。狠。。。。。。”花想容左手撑着圆桌,右手指着江燕蝶,皱着眉头,不敢置信的道,可是刚说出三个字,就浑身无力,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晕死过去。
“哎呀,这就倒了?真没劲,还以为灵都的花魁能有多厉害呢?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一个胭脂水粉就搞定了。”江燕蝶双手撑着下巴,思忖着如何处置花想容。
“这名动灵都的花魁,应该挺值钱的吧,要怎么卖呢?才能赚更多的钱呢?”江燕蝶用手指绕着自己的鬓发说道。
“不过这钱是不是黑心钱呢?要是光明正大的卖了,那可不是我江燕蝶的作风啊,一定要大卖一次,赚他个黑心钱,嘿嘿。。。。。。”江燕蝶似乎是有了想法,自顾自的微笑说道。
江燕蝶打开房门,伸出头。
“小虫子,书生,快点上来,这次我们有的赚了!”江燕蝶对着楼下喊道。
书生闻声,屁颠屁颠的跑了上去。
小虫子从那侧门处伸出头,道了句碗还刷不?
“刷个屁啊,快点上来,赚黑心钱啦,姐姐赚钱最重要。”江燕蝶恨铁不成钢的朝着小虫子大吼道。
小虫子默默地说了句哦,来咯,马上就到,嘻嘻。
第七节:三月三,拿钱买欢()
“大哥,我们终于来到皖地了,这地方,青山绿水,真可谓是一处好去处啊,要是以后能在这定居该有多好啊。”初到皖地的岳萧与崇三二人说着走进了悦来客栈。
“好什么好啊,山都看厌了,也没见长出什么花来。”崇三不以为意,反而是一脸厌恶的表情。
“大哥,你这什么意思啊?你咋就这么没情趣呢?生活本来就是要活的自在嘛。”岳萧对崇三说道。
“活的自在?人生在世,纷纷扰扰的尘世中,你还想自在?”崇三反问道。
“额,这也是,不过我有一颗自在的心就好啦。”
“二弟啊,你怎么还留着这么长的头发啊,干嘛不去剃度出家呢?要是你出家了,那肯定是一位得道高僧啊。”崇三开玩笑的说道。
“额,我不敢出家啊,要是我出家了,那少林寺的那些高僧都没得饭吃咯。”岳萧大笑着道。
“咦,二弟,你看,那是什么?”崇三指着那高贴在客栈内部横柱上的一张大红纸,纸上似乎是写了一首打油诗。
打油诗的内容是这样的:
悦来客栈,有酒飘香,美人如玉,长剑为虹。
天柱山脚,花魁想容,素衣素琴,妙音天去。
十五归真,一朝得现,天下第一,局终尽显。
三月三日,美人相伴,拿钱买欢,价高者得。
打油诗的意思通俗易懂,有灵都飘香楼的花魁花想容在天柱山脚下的悦来客栈,而且那为争夺天下第一的棋局归真也即将落下帷幕。就这两点意思,不过那打油诗中还表露出花魁有卖身的打算。
岳萧与崇三看着那首打油诗,崇三莞尔一笑,丝毫不在意,可是岳萧看到后却是眉头微皱。
“不会传言是真的吧,二弟真的对那个花魁上了心?”崇三看着皱着眉头的岳萧。
“不是上心,而是知己!”岳萧道。
“有区别?”
“区别?好像没有吧。”
“那我们走?”
“嗯。”
两人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又走出了这间悦来客栈的分店,径直驰马向着天柱山脚下的悦来客栈赶去。
就在岳萧与崇三走后约半个时辰后,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高七尺有余,样貌算得上俊俏,只是那额间的皱纹显示此人已有不小的年岁了。手持一把折扇,在这春天里,倒是不少这样装扮的人物行走在江湖。
缓缓地走进悦来客栈,默不作声的看着那张大红纸。
“范溪柳,步留冥,本来只有归真棋局,可是再加上这个意外闯入的花想容,看来这盘棋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小二,来壶上好的女儿红。”青衣男子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喊道。
不消片刻,一个肩上搭着一条白色抹布的店小二便送上来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客官,您请慢用。”
“等下,有事问你。”青衣男子从袖口里摸出一锭银子,丢在桌子上。
“客官您问,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店小二看着安静躺在桌子上的银子,就差伸手去抢了,就几个不值钱的问题便能换来这银子,这不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么,机智如店小二般的伙计,怎么能放过呢?
“这首打油诗是什么时候贴上去的?”青衣男子指着贴在横柱上的那张红纸。
“哦,客官您想问的是这个啊,这个已经贴了好几天了,大概是七八天前贴的吧,据说每个悦来客栈都贴了这样的一张红纸呢。。。。。。”店小二真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得不到那锭银子似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这锭银子,赏你了。”青衣男子,看着店小二真的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讲起来,还真的有点不耐烦,遂摆了摆手,遣退了小二。
“七八天前,大概有十余天了吧,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敢将花想容拿出来。我倒要瞧瞧,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青衣男子饮下了一杯酒,复又给自己斟满。
一壶酒罢,随手丢了一锭金子于桌上。
小二看到这一幕,急忙拿下金子,欲叫住那青衣男子,找零,可追出门去,哪里还有半点青衣男子的影子。
急掠在官道上的青衣男子,速度奇快,还时不时地在树林间穿梭,一跃便是三五丈,再一跃便不见了身影。
平坦的官道上,寂静无声,可随着青衣男子的过处,无一不惊起雅雀无数,而青衣男子似乎对此乐此不疲,反而是听着这雅雀的叫声显得更加兴奋。
。。。。。。
“小二,来壶好酒。”一个秃驴对着店小二喊道。
悦来客栈内的众人纷纷朝着那和尚看去。
“看什么看?没见过秃瓢喝酒啊。”那和尚右手做掌,立于胸前,左手放在桌子上,对着众人呵斥道。
众人闻言,皆摇头。
“好吧,佛说,众生皆平等,何故我等秃瓢要死守那清规戒律?”那秃瓢竟然对众人说起了佛理。
众人闻言,纷纷觉得此话竟是有那么点道理。
“佛还说过,众生皆苦,那为何就我等秃瓢苦于寒寺修行?何不见众生皆苦?”自称秃瓢的和尚再次说道。
“和尚,少在这吹嘘你的佛理了,这壶酒,可是上好的女儿红,不过你付得起钱么?”店里伙计的眼光绝对是一流的。
众人听到店小二的话语,纷纷大笑起来。
“怎么了?你怎么知道我付不起酒钱?难道就因为我穿了双破鞋,穿了身破僧衣?这叫苦修,你们这群凡夫俗子怎可明白?”穿着破衣破鞋,左脚的大拇指都露在外面,说话时还不停的动动脚趾的和尚说道。
不等小二开口,和尚接着说道:“算了,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明白我等修行之乐呢。”
“那你倒是将酒钱拿出来啊。”店小二倒不是狗眼看人低,而是这和尚都已经在这骗吃骗喝好几天了,可一分钱都没见其拿出来过。
“今天的酒钱,会有人代我付的,不过你得先将酒拿过来。”和尚伸出手,径直将店小二怀里的那壶上好女儿红给抢了去。
“你这泼皮和尚,在这骗吃骗喝好多天了,现在竟然明抢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店小二气不过,竟然对着和尚骂了起来。
可是面对着店小二的谩骂,和尚竟然不闻不问,直接打开酒壶,对嘴喝将起来。
“来人啊,有人吃霸王餐啦!”店小二喊道。
经店小二这么一喊,悦来客栈内的众人纷纷站起身来,瞪着那破衣破鞋,骗吃骗喝的和尚。
可是和尚对此丝毫不顾,只是笑着说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好酒?掺水的酒也叫好酒?”和尚将那酒壶摔在地上,可是却没有一滴酒水撒出,可见那店小二口中的一壶好酒尽皆下了和尚的肚子。
“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岂能掺水?”店小二闻言,脸色涨的通红,悦来客栈从不卖掺水的酒,这在皖地早已是一个标牌了,可是如今却有人在这胡闹称卖掺水的假酒。
“这等泼皮和尚在这胡闹,大家快去揍他。”不知道是谁看不惯这骗吃骗喝的和尚,在人群中喊了一句。
只见众人纷纷抡起拳头朝着那泼皮和尚打去。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和尚义正凛然的站起身来,似乎是等待着众人来揍他。
“哎呀,你来真的啊,别怪我还手啊!”
“哎呀,别打脸啊,别打脸。。。。。。。”
“啊。。。。。。啊。。。。。。”
“别打了,疼。。。。。。”和尚都带有一点哭声了,像是真的被打疼了一般。
。。。。。。
“多谢众位客官,将这泼皮和尚教训了一顿。”店小二对着众人弯腰感谢的说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这泼皮和尚说啥都没关系,可是却不该说这酒掺水了,出家人嘛,本就不该打诳语的,可这明显是个假冒的和尚嘛。”之前打的最欢的那人道。
众人随声附和,纷纷指责这和尚是假冒的。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和尚看着众人瞪着他,畏缩在桌子旁,全身颤抖,双手还时不时的提防着众人,生怕被众人继续群殴。
就在众人纷纷指责和尚时。
悦来客栈外出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五颜六色的衣服,异域装扮,头上盘着个巨大的发髻,手中拿着根不知何种树木的长棍。
“爹,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