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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柱冯昭然臭名昭著,在江湖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会替他卖命?
“我呢,名声确实不好听,可是你们呢?”冯昭然反问。
众人倒是没想到冯昭然会如此说,一时语塞。
“你,苍云闲鹤张云中,只是一个匪徒,虽然使的一手还算不错的开山拳,但你的名声很好吗?说得不好听点,如果我冯昭然与你站在一起,恐怕会有很多人会叫嚣着杀你吧。”冯昭然指着那说话的家伙。
张云中知道自己做过些什么事情,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他杀的人不下于三位数。闻言,自是面色微变。
“还有你,瘦猴,别看你小小个子,但你毒过多少人?你自己恐怕都数不过来吧。”冯昭然接着指向一个不过三尺有余的小矮人道。
……
场外十八人,本来还闹哄哄的说着要离开,但是在冯昭然一一指出他们为非作歹的事情后,纷纷闭哑口无言。
“我知道你们心有不悦,这是我逼你们的,但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我不逼你们,你们也得乖乖的为我做事,因为我能掌握你们的生死。”冯昭然身上一股凌厉的上位者气势喷涌而出。
本来就被抓住把柄的众人纷纷感受到了冯昭然带给他们的压力。
那是久居高位所形成的压力。
“如果你不是国柱,凭借着那横行无忌的铁骑,你压根什么都不是。”苍云闲鹤张云中竟然顶着压力指着冯昭然说道。
“是啊,如果就凭你,就算是十个加起来,我也能杀了你,想让我给你做事,除非你能打败我。”
“不错,就你刚才那套不入流的拳法,我们随便一个人就能轻易地将你打败。”
……
听闻张云中的话后,众人纷纷附和。
国柱冯昭然虎目之下,一扫而过,众人无不避退,不敢与其直视。
“你们真想打败我?”冯昭然笑问众人。
“如果真的想,那来吧,如果你们能打败我,那你们今天就能回去,当然,如果你们能杀了我的话,那我不说什么,就当是你们为武林除害了。”冯昭然接着道。
众人没想到冯昭然会这么说,心中疑惑不定。手中的武器紧握。却没人敢当这出头鸟。
“不过,你们输了的话,嘿嘿,我只要你们做一件事,去西北蛮荒,替我杀一个人!”
“好!”张云中自知今日一战不可避免了,那何不杀个痛快?反正就刚才那套拳法,别说他了,就算场中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的将冯昭然击杀吧,就算不将其击杀,但拿下他,应该不成问题吧。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一起上吧。”冯昭然挥了挥手,仿佛压根不在乎早已技痒的十八人。
十八人闻言而动,各施手段,朝着冯昭然而去。
站在演武场外的守卫则是兢兢业业的站着,纹丝不动,只是那眼光之中却是透露着怜悯,他是在怜悯那十八人,在这短短的三天内,这都第七批了,一群倒霉的江湖人啊。
……
国柱冯昭然看着倒在地上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众人道:“你们输了,我只要你们去西北蛮荒为我杀一个人,他叫达达。”
冯昭然说完这句话便走了。
临走出演武场时,冯昭然心里暗自道七批人马,应该足够了吧。
其实早在三日前,国柱冯昭然便收到了消息,关于西北蛮荒之地的战况。
而从官道快马加鞭的战报则直到此刻才传入灵都。
一匹骏马从灵都两个鎏金大字下穿过,直奔皇城。
御书房内,正看着绝美的女子跳舞的皇帝陛下龙颜大悦。
战报传来,皇帝陛下甚至连翻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直至一曲毕,女子再起一舞,温婉的长剑之舞,令正享受着这一切美好的皇帝陛下再次开怀一笑。
见多了美女的皇帝被这绝世的女子所征服了。
“你叫什么?”待得剑舞落,皇帝陛下开口问道。
“小女子婉君,能为陛下献舞,实乃小女子之幸。”婉君右手持剑,左手搭于右手背,置于腰间,弯身低头行礼道。
“好,很好!”皇帝看着那如玉的美人,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直至婉君退下,皇帝陛下才注意到那早已站在身边的太监。
“陛下,西北蛮荒传来战报……”
“西北蛮荒?那是徐字营的驻地吧,难道徐字营将藩军的先锋营给灭了?”皇帝陛下心情甚是不错。
“这……回陛下,灭是灭了,可……”
“哈哈,灭的好哇……”还不及太监说完,皇帝陛下就抢着道,然后大笑起来,似是又生了一件值得他为之兴奋的事情。
“陛下,徐字营在与藩军交战中,藩军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妖女,随后藩军竟然不要命的与徐字营死磕,徐字营的张志远将军战死,徐字营几乎全灭!”太监迅的说出口,然后跪拜在地,生怕皇帝一个不悦,将自己推出午门,斩示众。
整个御书房内,舞姬婉君退走不久,只剩下皇帝与太监二人,太监跪倒在地,听闻徐字营被灭的消息后,本来开怀大笑的皇帝陛下,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不过在太监的意料之中的情况并没有生。
“快起来,你说张志远死了?”皇帝似乎是有点兴奋,走到太监身边,将其搀扶起来,一脸希冀的问道。
太监麻溜的从袖口里取出那快马加鞭从西北蛮荒之地传来的战报。
皇帝迅的从太监手中拿过战报,站报上寥寥十数字。
西北蛮荒,惊现妖女,藩军有变,张志远身死,徐字营惨败,近乎全灭。
“哈哈,死得好啊,死的真好!”皇帝捧着战报,似乎对张志远的死而兴奋不已。
太监在一旁冷汗连连。
五十年前,飞射长戟徐川一人率三千人马,据藩军于西北蛮荒外,自此,徐字营建立!
而今,西北蛮荒,惊现妖女,徐字营近乎全灭!
恐怕这在明日早朝时,定是一道惊雷吧,太监心中肯定的道。
第十节:惊雷起,战与和()
午夜里,已经耄耋之年的老宰相王成便已经穿戴整齐,一排烛光将整个昏暗的房间照亮,王成对着铜镜仔细的看了会儿,面带着微笑,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然后走出房间,穿过大厅,直接走到宰相府大门前。
府门前,在昏暗的光线下,坐落着的两尊石狮倒是煞人的紧。
王成在管家的搀扶下,踏上在府前等候良久的轿子。
早已经不用上早朝的老宰相王成在黄昏时收到密报之后,便决定要上早朝了。
位于灵都西北角的宰相府,想要在三更天抵达午门,需午夜出发,横穿大半个灵都才行。
五更天开始早朝议事,老宰相王成年事已高,天武帝一继位便给了这位侍奉了三位君王的老臣自由的权利,可以不用上早朝。
这是当朝唯一一位享受如此待遇的老臣。
本不必上早朝掺和朝事的老宰相王成心如明镜,他很清楚徐字营全灭代表着什么。
自从天武二十年,冯昭然讨伐蛮羌凯旋归来后,安稳了四年之久的天灵朝又将步入新一轮的战争状态。
徐字营被灭的消息就仿若一道惊雷狠狠的劈在天灵朝的上空,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王成老宰相自然清楚,那一群无所事事的老家伙们都是以文治天下的,就算得到了消息,顶多不过是轻叹一句,然后就劝诫皇帝陛下以和为贵。特别是一向主张以和为贵的太傅党。
就因为老宰相明白这一切,所以他才不得不亲自上早朝。
今日的早朝,定然是热闹非凡的。
不过老宰相却是胸有成竹,因为他相信就算自己不站出来主战,定然还有一个小家伙会站出来。
当初那个家伙可是一个无名小卒呢,硬生生的在十年时间里,爬到了国柱的地位,正值风华正茂的冯昭然虽然在江湖上臭名昭著,但老宰相一想起这个在他眼中的小家伙,总是能会心一笑。
“恐怕这次,你会出手吧,就不知道沉玄阁态度如何。”王成坐在轿子里皱着眉头,他想起了当初那位以头触柱的沉玄阁阁主赵云凉。
虽然非自己亲眼所见,但赵云凉的执拗,却是整个灵都人尽皆知的事情。
灯火通明的灵都内,全城涌动,每个府邸都在午夜里开始忙碌起来,这些在灵都内掌握着整个天灵朝大事的官员们纷纷在午夜里出动。
三更天未到,午门外便灯火通明,今夜的天气倒是不错,微风徐徐的夏日里,竟没有一丝炎热的感觉。
六部尚书穿戴整齐,分三三而立,吏户礼,兵刑工,六人各掌一部,但却主要分为两个阵营,一派以三朝元老的赵太傅为首太傅党,赵太傅乃是帝师,素得恩宠,手握吏户礼三部。而站在一起的兵刑工三部尚书则是唯国柱冯昭然马首是瞻的国柱派。
朝野之上,最大的热闹便是这两派之争,而正因为这两大派的内部争斗不断,天武帝甚是烦扰。
赵太傅与冯昭然尚未到来,他们六人倒是开始争锋相对起来。
虽然没有言语,但是在众人的笑容下,隐藏着的不都是满肚子的刀子么。
众人都沉默着,因为他们都得到了消息,徐字营全灭!
国柱冯昭然与帝师赵太傅一齐到来,就像是老朋友般,言谈甚欢。
“赵太傅,对于徐字营的事情,你怎么看?”国柱冯昭然笑问道。
“冯国柱又怎么看?”赵太傅轻捻胡须,笑意盎然。
“我觉得此番还是以和为贵的好,藩军突然如此,定然是有了全盘打算。”
闻言,赵太傅盯着国柱冯昭然看了良久才开口道。
“我看冯国柱是怕了吧,我可不那么认为,西北蛮荒处,可是驻扎着我天灵朝的大军,凭他藩军还掀不起什么风浪吧。”
赵太傅没从冯昭然的表情上看出什么,倒是惊讶于冯昭然为何会提出以和为贵的想法。
“其实我认真想过,此番藩军会这般大举侵犯徐字营,定然是有着依仗的。”国柱冯昭然坦然道。
“据说藩军此次挂帅的可是一位女子,好像是藩国的那位唯一公主吧,好像叫做什么元胜男的。”赵太傅明显是得到了消息。
国柱冯昭然没有言语,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显然是早已知道这件事。
“好了,我们说的再多,还得陛下做决定啊,今日的早朝,恐怕是不会这么平静啊。”赵太傅看着那在青龙搀扶下的赵云凉道。
“是啊,那老不死的家伙又来了,不过我想他肯定是要以死相逼吧,哈哈……”冯昭然也看见了那被青龙搀扶的沉玄阁阁主赵云凉,似乎是想起了之前赵云凉以头触柱的事情。
“两位大人,好久未见!”赵云凉虽然脾气执拗,不过在明面上也算做的不错,起码官居二品的赵云凉给足了两位大员面子。
青龙虽然武艺高超,但是在冯昭然眼里,还真的算不得什么,一个小统领,自是入不得当朝一品大员的眼球。
冯昭然随意的一瞥,没将青龙放在眼里,然后直接朝着兵部尚书三人走去。
赵太傅倒是对青龙青睐有加。
对于直接面对江湖力量的沉玄阁,可以说是朝野中的第三大党派,在这段时间内,赵太傅就一直在拉拢沉玄阁,可是作为只听从皇帝命令的沉玄阁一直保持着中立,不管是国柱派,还是太傅党,在赵云凉手上都是一视同仁,两不得罪。
至于在最近一段时间里,青龙以代阁主处理沉玄阁事务,似是有掺与朝中事的想法。
赵太傅对着青龙微微一笑,至于赵云凉则是看着一直微笑着的赵太傅,冷哼一声,绕过赵太傅,走到兵部尚书等人身后,站立不动,闭目养神。
五更天前,午门尚未打开,身为当朝的老宰相王成终于缓步而来。
虽然已是耄耋之年,但老宰相依旧虎虎生风,对着百官微笑着,百官拱手行礼,对这位天灵朝唯一一位有着特权的老宰相,众人心中还是十分敬重的。
当走过六部尚书时,王成看着分两边而站立的六人,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国柱冯昭然与赵太傅。
老宰相并没有走到最前面,而是与国柱冯昭然、帝师赵太傅并排而立。
“两位大人,对于徐字营的事情,你们怎么看?”
“战!”赵太傅嘴里蹦出一个字。
“和!”国柱冯昭然也是一个字,但却与赵太傅表达了完全相反的想法。
两人的想法很简单,也很明白。
但是老宰相似乎是不敢相信,王成看了眼赵太傅,只见赵太傅似乎是对自己有点畏惧,笑容有点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