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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见一只占满鲜血的手从地坑伸了出来。
“林染。”
汤怀见林染还没倒下,依旧顽强的伸出了手,也是兴奋的叫到。
“该死,这小子,承受了我蓄力已久的一击居然还能动。”庆锡如此想到,也是气得牙根咬紧,双拳拽紧。
看着林染还未站稳脚跟,这庆锡便想乘着其刚刚起身的时机,再给他致命一击。
只是,如法炮制的一拳下去,竟是打在了实处。
庆锡不可思议的表情下,带着一丝颤栗的看着面前的人,此时林染已是浑身浴血,正披散着头发的接下了庆锡的一拳,可是怎么看他也只是连站也站不稳的模样而已啊。
“怎么可能,他连站都站不稳了,怎么能接下我的攻击?”庆锡心中如遭雷击,心绪、气息早已大乱。
林染虽是狼狈模样,可如今已是收息灵力,渐入化境,刚才见庆锡又是一拳打来,便直接一掌接了下来,如今瞧他慌张的模样,自然是自己反击的大好时机。
庆锡见局面不妙,又是一拳逼开林染,瞬间就退到了擂台的另一边。
这时,林染也不急于进攻,反而扯下衣袖上的裹布,重新束好头发,慢慢走到地陷之处捡回展眉剑。
林染这一系列动作看似简单随意,却又给庆锡带来了不小的冲击,见他重新取回佩剑,庆锡也是紧绷起了身体严阵以待。
抓过展眉,又看着擂台上的缺口,林染心中也是后怕起来,当时庆锡的那一拳,若不是展眉与自己心有灵犀,替自己卸下大半的伤害,那自己此时恐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将嘴里的血腥吐了出来,这才又和庆锡对视起来,只是此时的林染,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正要将自己的敌人拉向深渊。
庆锡感受到林染似乎和之前有所不同,心中一惊,也是猜想到他也进入化境。
“可恶,他可没告诉我,这小子也能提升境界。”
庆锡也是忒了一口唾沫,把心一横,运起全身所有的力量,又向林染攻了过去,既然是交了恶,那就没有回头路,今天究竟谁胜谁负,就得看看到底谁的本事大了。
林染瞧见庆锡冲了过来,也是竖起一道剑指,抵在剑身之上。
此时,林染已是灵海干涸,难调半分,只是强迫调运之时忽然想起,苏师伯传授的那套口诀。
“道法自然,依法行持,吹呵呼吸,吐故纳新。”
“道法自然,依法行持,吹呵呼吸,吐故纳新。”
就在心中默念之时,林染眉间的灵台处,忽然蜂拥起条条灵韵经络,这经络由灵台处散布全身的奇经八脉中,滋润各处脾脏,而这时的灵海处自然又是丰盈起来,竟是要比比试之前还要强大。
“这是”
林染也是被这转变吓了一跳,揣测起师伯的口诀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可就在这时,灵台处突然响起小玥的声音。
“笨蛋,你峨眉的什么功法有这么厉害,这是我神兽一族的血脉之力,好不好?你可不要谢错人了。”
林染听到小玥的话,才知道这竟是小玥留给自己的血脉之力,刚刚可能是一直沉睡在自己身体里的血脉力量,被师伯的口诀唤醒,而这血脉之力便是帮助自己,重新为自己补足灵力。
再见庆锡飞扑过来,林染已是毫无惧色。
当林染的指尖向展眉灌入汹涌灵力,只见展眉又是变成“流体”形态,向着四周喷薄出黑色的剑意。
黑色的剑意绕着林染,逐渐吞噬起周围的空间、灵力,转眼已是占据了擂台上的大半空间,而在这些空间里,林染就仿佛是这片空间里的主宰,可以控制一切,掠夺一切。
看着黑色的剑意吞噬灵力空间,擂台旁的玄念、玄弘两位大师都是仔细的观察起来。
玄念大师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师兄,这道剑意,好是熟悉,只是一时记不起来了,这是”
玄弘大师仁厚一笑道:“师弟,忘了那位降妖除魔的尊者了麽?”
“是他?”
玄念大师听师兄这么一说便是豁然开朗起来,转身又是观察起这少年的霸道剑气。
庆锡瞧见林染手中的剑变化成其他模样,也是心中大怒,以为又是他耍什么花样,依旧集聚浑身力量,于拳心一点之上,倾力挥出。
两股力量刚一碰撞上,整片天地都像是爆炸一般,掀起一声巨响。
待众人再看之时,连这座擂台已是被炸得没了模样,此时,林染和庆锡两人已是各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两人同时倒地不起,按照以往的规矩,可是要判两人平局的啊。
第93章 隐藏起来的人()
此时,菩萨顶上的擂台已是被毁去了原本的模样,林染和庆锡在之前的一击中纷纷倒下,若是两人中依旧没有人能重新站起来,那这场比试就会按照平局结束。
按照规矩,是获胜之人才可以获得之后的晋级名额,而两人平局的情况,就是说这两个人都没有机会参加之后的比试了。
刚才对拼的那一击,两人皆是毫无保留、拼尽全力,林染虽是后来居上占尽上风,可奈何庆锡也是颇为老练、功法扎实,双方对拼之后已是筋疲力竭,连起身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庆锡倒在碎石堆中,几次想要起身,却又气力不够的摔倒在尘土之中。
林染也是躺在碎了一地的青石板上,这时正仰着头看着天空,未时过了,天边已是一片火烧云的景象。
“好美,来了山上后,已经好久没有看过这么美的火烧云了。”林染心中默默哀叹道。
当初,自己还在市井的时候,便经常看这蓝天白云的景象,只是后来上了山,就在没注意过。
林染此时想要伸手去抓,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慢慢挪动身子,靠在一处翘起的石板上,挺直身子。
见两人都已是无法作战,玄念大师也是朗声宣布:“这局比试。。。”
围观弟子见大师终于发声,也是翘首以盼这最后的结局宣布。
“两人,平局。”
这个消息一公布,便卷起弟子们激烈的讨论。
“什么?两人平局,这不是说两人都无法进入下一轮。”
“这峨眉弟子还真是厉害,居然能和庆锡战平。”
“就是,能和庆锡战平,也算是为峨眉山挣了一口气,听说上次也有个峨眉弟子和庆锡比试。。。”
。。。。。。
比试结果一公布,围观中的峨眉弟子和太行山的弟子,都是涌向了擂台上。
“林染。。。”
“庆锡。。。”
两边弟子分别扶起两人,查看起伤势。
可就在这时,一直未说话的玄弘大师站了出来道:“对于这次比赛的结果,老衲有些意见,不知大家是否想听。”
玄弘大师是什么人,这么开口,台下的众人皆是支持道。
“既然玄弘大师有意见,我们自然洗耳恭听。”
“对,大师请说。”
“大师请说。”
。。。。。。
玄弘大师慢慢踱步走到破损的擂台上,对着围观众人说道:“大家请看,这方擂台虽是毁坏,却依旧留有之前格局的模糊的痕迹。”
说着玄弘大师往所站之地的四周指了指。
众人听大师这么一说,便是沿着大师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么仔细一看,果然能看出一丝原有的擂台位置。
此时,便有弟子惊呼道:“这确实能看出原有的擂台位置,庆锡。。。”
被玄弘大师这么一指引,大家都是反应过来,这才发现,林染和庆锡的位置,竟是一人坐在擂台的边缘,而另一人已是躺在了擂台之外。
卿河听见大师这么一说,也是站起身来察看,这么一看才发现,这依旧坐在擂台上的就是林染。
瞧见如此,自是高兴不已,跳起身子高呼道:“哇。。。我们赢了。”
两人虽是都不能起身,可林染依旧端坐擂台之上,而庆锡已是跌落擂台之外,这一下,胜负之局,立刻就明显起来。
众人恍然大悟之时,玄念大师也是更正道:“这一局比试,峨眉山,林染,胜。”
汤怀、卿河听见重新判决,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两人欢喜之余,抽起林染就将其举起,绕了一圈后便打算回去。
可三人刚走出这片已是废墟的场地时,太行山的弟子却是围了上来。
汤怀见来人气势汹汹,也是眉间一凝问道:“你们想干嘛?”
“你们输不起,还是干嘛,若是不服,小爷还可以陪你们玩玩。”卿河也是不甘示弱的说道。
太行山弟子虽是面色不善,却没有动手,只是瞧见他们让开身位,从人群中一瘸一拐的走出一人。
“小子,我还有句话要跟你说。”
说这话的人,就是刚刚败在林染手下的庆锡。
卿河以为他咄咄逼人,刚想出言却被林染拦了下来,林染也是自己慢慢走到庆锡身前,想听听如今他还想说什么。
庆锡见林染走了上前,也是不屑一笑,依附在其耳边,悄悄道:“小子,这次算你走运,有玄弘大师照顾你。。。”
说到这里,庆锡又是邪魅一笑。
“可你不要以为这次赢了我,以后就能安枕无忧了,你不奇怪我为何找上你麽?我告诉你,是有人借我的手想找你麻烦,而且这人就是你峨眉山的人,你可要小心,日后若是遇了险,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完,这庆锡也是搭着同门的胳膊就转身离去。
林染听见他的这番话,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汤怀瞧见他脸色不好,也是赶紧上前扶住问道:“林染,怎么了?”
林染缓过神来,只是什么也没说,摇了摇头,搭着二人的肩膀翻身而去。
夜里,五台山间的药庐里。
“东残,西瘸,中卧床。你说你们三个,别人比试大不了就是输了名次,怎么你们三个输了还得在这养病,誒。。。真是。。。”
此时,深深蹲坐在药庐前煽着火,看着林染、张奕、梓鸢三人,便是幸灾乐祸的说道。
汤怀也没闲着,正拿着方子站在药柜点着药材。
而栾靖铺了一块棉枕在林染的手背下,正在替他拿捏诊脉。
下午的时候林染被汤、卿二人架回来的时候,栾靖也是有些担心,可夜间在复诊的时候,却发现这林染已是恢复大半,这还未用药,就已经康复的七七八八了,这也着实让栾靖大为疑惑。
看着林染若有所思的样子,栾靖也没有多问,只是仔细的巡察起他身体里的奥秘。
栾靖不知这林染的身体内含龙血,所以这恢复之力自然是比一般的人强上数十,乃至数百倍。
林染这时倒不担心自己的伤情,只是脑中不断回想起,今日庆锡比试之后和自己说的话。
“自己初入峨眉,一直低调为人,也不知是何时招惹上了他人,而且还让其他门派的弟子故意刁难,这隐藏在背后的人究竟会是谁,真是让人怎么也想不通。”
就在思索之时,忽然听见一旁有人唤他。
“林染,林染。。。你在想什么呢?”深深见他若有所思,便在他面前招了招手,唤道。
林染回过神来,只瞧见面前的少女,正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自己,手里还端着一碗刚煮好的药汁。
这时,正一股脑的塞到自己的手中。
“哇好烫啊。”
林染接过碗碟,顿时觉得滚烫无比,嚷嚷着便大叫起来。
“煮好药给你,你还半天不接,活该。”
这大伙瞧见这个模样都是嬉笑起来,只有深深板着脸抱怨道。
就在大伙嬉笑一片的时候,药庐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第94章 菩提伽耶()
木门被推开,门外走进一道人影。
屋里几人听见动静,目光也是一齐被牵动过去。
只见来人高大健硕,一身黑衣长衫,头戴竹编斗笠,可这人将斗笠压得深,大伙一时难以看出究竟是谁。
栾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替林染诊起脉来道:“老家伙,这么晚去哪了?”
几人听栾殿教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来人也是摘下竹笠,而这人果然就是方无言,方殿教。
“老家伙,这么晚了跑去哪了,又没下雨干嘛戴着斗笠?”栾靖又是瞥了方无言一眼道。
“嘿嘿。。。咱家可是打听来了一件大事。”
方殿教如此说道,却又没说清楚究竟是何事,只是大步流星的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茶水灌入口内,又靠在桌椅上,将取下的斗笠扔到一旁。
深深见方殿教打起哑谜,也是不依不饶的纠缠起来,方无言被这么一闹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