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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走啊,你当我缺心眼啊,眼巴巴的跑去问人家娶不娶苏澜?”我说着就要往别处去,秀语杏眼一瞪,来势汹汹猛地把我往莲花池里一推。
没反应过来的我在水里扑腾,呛了几口水,我靠!什么情况?之前我们不是谈的好好的吗,这是唱的哪出,我从水里探出脑袋,顺着栏杆边缘就要往上爬,特么秀语一脚往我头顶一踹,我……
真是士可杀不可辱,这秀语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和她相处的时候没几刻是正常的,我再次从水里探出脑袋,秀语冲我诡异一笑:“姐只能帮你到这了。”
我一头雾水,不能理解秀语话中玄妙,这边秀语已经张惶大叫起来:“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我靠,不带这么玩的,我算是明白秀语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了,我在水里扑腾着往上爬,又被秀语的手压着往水里去,她装着是拉我上来的样子,实则是不断把我的头往水里压,眼见着霍离已经被这里的动静引过来,我心一横,干脆一头缩进水里不作出任何动静。
“风念清、风念清!”秀语的声音有些慌张,又接连叫了我几声,估计她是真急了,手在水里乱搅……
章三十七 莫名情愫升()
上天、入海、遁地,逃命的本事我都具备,我水性不赖,最起码狗刨式、在水里憋个气什么的还难不倒我,秀语这厮有必要在池边鬼哭狼嚎么?
夏天的池水不算凉,反而很舒服,我想悄悄潜到池子另一端,省得被霍离看到我一身的狼狈,游着游着右脚脖子不知被什么勾住,让我不得不停止前行,回头往后一看,一时间也忘了自己还在池子里,立马张大嘴:“霍”,声音没发出,却猛地吸进去一口水,顿时鼻子发酸,嘴巴、喉口喘不上气,胸腔发闷,手脚也开始乱扑腾。惨了,若我卿卿性命在此刻香消玉损,那全都怪霍离,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他,每年中元节我第一个就去闹他!
感觉到自己在拼命下沉,肩膀却传来源源不断的暖流,再然后我整个人就被人从水里拎了起来,衣服被水浸湿变得厚重,我这人求生意识特别强,为了避免再次被砸落池子里,不顾一切死死抱着对方大腿,直到头顶上方传来冷冰冰的声音:“风念清。”清越如玉珠落盘,霎是好听。
我现在胸腔难受,压根没缓过神来,左手还紧紧抱着人大腿,右手捏着鼻子,使劲把胸腔里的水咳出,岸上的风一吹,我浑身打了个冷颤,身子又往霍离大腿上蹭了蹭,还真暖和。
秀语八成是被我吓的不轻,见我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脸上,还不要脸的勾着霍离大腿,她蹲下身子说:“念清,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莲花虽然好看也不能不要命啊。”语气委婉,听着满满都是对我的关怀。但是咱能说实话吗?
我瞪着酸涩的眼睛,特诚恳的说:“我觉得我们彼此之间应该多一点信任。”
秀语摸摸我的头,起身扭着小蛮腰走了,一旁白发修者干咳一声,霍离直接把我的头往后推很是嫌弃,我现在正冷怎么可能松手,我抱着霍离大腿就是不肯撒手,我说:“你别动,我冷。”是真冷。
霍离沉默片刻,轻微叹息把我的手从他腿上挪开,手轻轻搭在我肩上,暖流遍布全身,他又施了清洁咒,使得我身上湿透的衣服干爽,好一会才把手从我肩上挪开,拉着我起身。
我站在她身旁,余光打在霍离身上,心里莫名有些感动与酸楚,这种感觉很特别。
“你就是那个将苏恒闺女打下擂台的小姑娘,年纪轻轻修为倒是不错。”白发修者表面赞赏,可语调却是欠揍的不屑与清高。
我收回打量霍离的余光,冲着白发修者笑:“我叫风念清,长老好。”
对方无视我的笑意,反而冷哼一声将头偏向一旁,我意识到可能我在此处有些多余,再次笑道:“你们谈,我这就走。”
“慢着。”霍离拽住我手腕,目光沉稳却是对着白发修者,我朝老修者看看又看看霍离,怎么觉得霍离与这老修者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
“霍阁主,老夫的提议您再考虑考虑,告辞。”老修者最后离开的时候又朝我瞪了一眼,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低头大步往前走。
霍离松开我的手腕,我问霍离:“他是谁?”
“清玄真人。”霍离看了我一眼朝前走,我愣在原地,清玄真人不是青云宗的三大长老之一么,同时也是青云掌教苏恒的爹,辈分算是青云宗比较高的,修为也已经进入炼虚合道,可是我听说,清玄真人不是还在闭关突破合体么,怎么现在就出来了,难道中途出了差错?
“过来。”霍离停下脚步背对着我,我回神冲着霍离说:“不用了,我们不同路。”今天也真是丑大了,竟闹出这么大笑话,下回见到秀语,我保证不打死她。
我转身要朝别处去,霍离先一步扣住我手臂,冷声冷语:“跟我走。”面容清冷,凤眼里染上不悦。
我去,他这是什么态度!我还没和他算今日莲花池内拖我后退的事,他和我摆什么臭脸,我甩开他的手,冲着他发飙:“你知不知道你扣着我手腕很疼?”说着,我一把握住霍离的手,眼睛对上他有些诧异的目光,将握紧他的手举起,在他眼前晃悠,我特霸气的说:“你看好了,以后对姑娘温柔一点,你不会牵姑娘的手我教你。”我歪着头看霍离俊朗面容,他似乎是笑了,原本染上寒意的双眸渐渐平和。
我原以为他会挣脱开我的手,却没想到他反而将我的手握的更紧,我觉得很温暖,就连他的语气我也觉得很暖很温柔,他说:“走吧。”我就这么傻乎乎的跟着他走了。
我想:倘若有一天霍离想把我卖了,只需要温温柔柔的同我说几句话,我就甘愿帮他数钱。
说实话被霍离牵着的感觉真的很好,感觉只要被他牵着,心里所有的不安一下子就平复下来,就算前路未知我仍不害怕担忧。
“听说,青云掌教替你说亲了?”我犹豫许久还是没骨气的开口询问。
霍离不做声,我再次厚脸问:“那你答应没?”
霍离还是不做声,我继续锲而不舍的死缠烂打:“你就说有和没有嘛,我真的特别想知道。”
“到了。”霍离停下脚步松开我的手,我抬头一看是我居住的地方,我尴尬的指着房门问:“要不要进去坐坐,喝些茶水?”
霍离脸上似笑非笑:“与你无关的事少操心。”说罢转身离开,玄衣下摆随着他沉稳步伐而动,背影也是出奇的潇洒好看。
我随意往门口一坐,反复看被霍离握过的左手,似乎手上仍残留着一点他的余温,忽然身后的门被打开,我后背被人猛的一撞,随后有人压着我的背往前倒,我立马回神,拉着那人胳膊往回拽,定睛看是穆兰。
穆兰捂着心口,朝我怒吼:“风念清,你作死啊,大白天的坐门口发什么疯?”
秀语从穆兰身后探出头,阴阳怪气道:“她那哪是发疯,是思春。”我蹭的起身,追着秀语就打,特么让你推我下水!
不稍片刻,我与秀语成一团,我本与秀语斗法,也不知为何后来穆兰也加入进来,三人一直打到明月高悬屋檐,切磋之后都去了秀语房间,实在是太累,三人便同床一起睡去了。
大清早钟楼的洪钟发出沉闷声响,动静传遍青云宗的每处角落,我揉眼翻身,将穆兰压在我身上的胳膊挪开,准备下床时又被秀语的小腿绊倒,这日子真是没发过了,起个床都多灾多难。
我拍拍秀语的脸:“嘿,快醒醒,你们门派的铜钟响了。”秀语睡眼惺忪,喃喃自语:“青云宗怎么破事那么多,等老娘学成了,一刻也不在这多呆。”说着又打了个哈切,眼下泛着圈乌黑,显然是休息不足。
洪钟声再次响起,这次比之前的声音来的更为急促,秀语愣了一会立马起身穿衣,一边穿一边骂:“妈呀,风念清你怎么不早些叫我,完了完了,这是紧急信号,不论哪派弟子听到此讯号都需即刻去往主殿。”说着将还在昏睡的穆兰一把扶起,疯狂摇着穆兰,穆兰被晃的一阵恍惚,听到钟声也立马加快速度穿衣、洗漱。
我站在一旁瞧着只觉好笑,果然女人出门前都是一场战争,看这插珠花抹香粉的速度与手法也是绝了,简直让我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好不容易等她二人收拾完,钟声已经停止,秀语一手拉着我一手拽着穆兰就往主殿冲,这段路也太坑爹了吧,到底是谁规定去往主殿的路上不能御剑而行,我想有必要一起坐下来聊聊人生观。
等我们三人大口喘气赶到主殿时,主殿里已经整齐的站满弟子,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我们选了最末的位置站好安静看主殿之上的动静。
主殿之上有三人正襟危坐,一人昨日我刚见过,是青云掌教苏恒的亲爹清玄真人,除青云掌教与清玄真人外,还有一鹤发童颜的长老是长清真人,辈分与清玄真人相当,同为青云宗三大长老之一。
“看来今日要宣布的事情不小,三大长老来了两个,平常很难见到这阵势。”秀语小声说话。
“能有什么事,门派比试都过了,该领的奖赏也领了。”穆兰嘀咕,两人都往我身后缩,拿我做挡箭牌互相小声交流。
青云掌教的声音不大,但他所说的每句话,在场之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这人除了对燕城以内的事上心,别门派的破事还真不在我的在意范围内,但好歹我也到场了,多半还是了解到了一些讯息。
秀语脸上几乎要笑开了花:“终于可以见到我父皇了。”
再有三天,手握着片九州大陆王权的帝王将亲临此处,这对于青云宗来说确是一件大事,但对于我来说实在不值一提,我只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等到掌教将事情宣布结束以后,清玄长老又添几句:“能留在我青云宗的诸位都是少年才俊,此次帝君亲临定然会你们之中留意朝中人才,日后你们在这片九州大陆中,是想碌碌无为还是飞黄腾达,都掌握在你们手中。”
我听清玄真人的话有些古怪,但又找不出什么不妥,只觉得修道之人不该有如此功利之心,心中俗事太多难悟大道。
章三十八 恶人我先作()
我左顾右盼,发觉长清真人对清玄真人的话有些嗤之以鼻,表面上不动声色,但眼睛里流露出的不屑是骗不了人的,他从座位上起身整理道袍,声音平和中正:“求道之人切忌心急,争强好胜,不管外界如何还需不改初心。”此言是与清玄针锋相对,摆明是不赞成清玄真人的话,但我认为在理。
稍有心思的人自然能听出两位真人暗地里的不对付,掌教面上多有尴尬,见该说的话也说完了,要交代的也交代了,早早散了议事。
我与秀语、穆兰一同混着人群出去,苏澜倒是发现了人群中的我,同何岳轩走到我面前笑言:“风师妹,帝君前来自然是要看门人弟子间的比试的,到时希望你能一鸣惊人。”听起来是好心祝福,但私底下我与苏澜的和平相处关系早就随着万阙楼一谈而不复存在,我不明白苏阑为何又要来与我好意说这些,但场面上的关系我也是要维持的旋即笑道:“多谢,借你吉言。”
何岳轩对我多有不满,站在苏澜身旁阴阳怪气:“澜儿你又何必好心提醒,只怕别人不领你的情。”
何岳轩是被心中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蒙蔽了眼睛,对于一切与苏阑相对的人统一仇视敌对,自然也包括我。
对待像何岳轩这样的痴情种子,我明知和他说不上理又何必费口舌去与他计较,我只笑不说话。
秀语见到苏澜和何岳轩一同出现的时候就憋着一肚子气,厉声朝苏澜喝道:“你也好意思叫念清师妹,一个灵寂期的修者打不过心动期的修者,简直是青云宗的耻辱,按修为来论你怕是还要叫念清一声师姐,有些人真是空长年纪不长修为。”
秀语的话说的泼辣难听,苏澜秀眉拧起,美目中隐约可见泪点,何岳轩将苏澜护在身后冲着秀语发怒:“你这师姐是如何当的,在外人面前诋毁同门,吃里扒外,仗着你是皇室公主,身份尊贵出处与澜儿作对,澜儿心善比试中自然让着风念清,哪知道有些人把这种善当便宜,未免太小人行径。”
何岳轩的话比秀语的话还要让人憎恶三分,任是我这种一贯秉持不与人争锋的人也心里不甘,我单手按住秀语欲要上前的肩,上前一步冷脸相向:“多脏的字骂你我都嫌干净,何师兄,知道你修为高,也知道你心好,看不惯师妹受气,但是我想告诉你,这年头为什么像你和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