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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而飘散在夜空。
我回头看人声鼎沸中火光冲天,有带着面具的有没带着面具的,他们惊恐的叫着,有的朝湖里跳,有的攀上阴森老树……
大火中冲出比帝都街道还要宽的妖兽,它从空中飞驰而过,又猛地俯冲下来,一足落地踩碎酒楼、客栈,火球从妖兽白色尖锐的嘴中不断被喷出。
霍离避开乱窜的火球,笔挺落在妖兽面前,手中泛着银光的剑化作无数飞剑顺着火光而去,在妖兽周身徘徊,一瞬间全部刺入妖兽体内……
黑衣锦服的霍离似与绚烂的火光融为一体很耀眼,浓艳的火光刺的我眼睛生疼。
杨苦汝颤颤巍巍的朝我走来,咽着口水问我:“怎么一瞬间就变成这样了,那是什么妖兽?”
“毕方。”我眼也不眨朝着霍离那看去,随着妖兽每一次的进攻,我的心也跟着跌宕起伏,但观霍离,他仍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的每一步动作,看似闲庭散步,漫不经心……
《九州录》中有记载,章莪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见则有讹火。
只要有毕方出现的地方,必然伴随着重大的火灾。但像毕方这样上古妖兽的出现同样也代表着动乱的开端,难道九州的天真的要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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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的都是好孩子,不留言的筒子,你看我,认真看我,嗯?你们确定还不去留言,那我就……】
章一百二十九 身披万丈光()
火光冲天,毕方的发出尖锐的鸣叫声,酒楼轰然倒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帝都的巡逻军踏马而来,一只小队伍军队还未靠近毕方便已经被毕方宽大的翅膀掀翻在地,有些士兵直接被掀入火海,在漆黑的夜里发出凄厉的鬼叫,让人毛骨悚然。
火发出滋滋声响,黑烟之中一股焦臭味不断弥散在各个角落,我一眨不眨的看着霍离的举动,杨苦汝忽然怪叫一声,本在我旁边站的好好的他被一团黑色的东西所包围,猛然将他往湖内拉。
我靠!杨苦汝也真是个坑爹货,临死前也不忘拉着我垫背,就在他落湖的那一瞬间,他好死不死的拽着我的衣袖将我一起扯入湖中。
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水,冷冰冰的水,现在已经入深秋,湖水定然透心凉,我立马祭出飞剑狠狠钉在拱桥缝隙里,杨苦汝将我衣袖用力一扯,居然撕下一块布料来,不断下落的他又快速的拽住我小腿,我【哔】他大爷的!
我一手拽着灵剑,光着半臂朝杨苦汝骂道:“你丫松手,我靴子快掉了。”原本包围他的黑色绸缎已经没入湖中,消失不见,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甚至湖面如一面平镜,但诡异就诡异在,此时大风,居然吹不皱一湖水。
杨苦汝十分任性:“我不!”
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一只手吊在剑柄上,一只手死扣着桥边,小腿处吊着杨苦汝,努力向上爬,本来我半截身子都快爬上桥了,可是……我日,杨苦汝不知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居然猛的往下一坠……
“你个成事不足败……”我一边说一边一边回头往杨苦汝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松了抓剑柄的手,那黑色的物体哪是什么绸缎,那分明是女人的长发。
忽然,从浓密的头发中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在湖面上漂浮着,她那鲜艳欲滴的唇忽然裂开,嘴里不断流出黑红的血,带着腥臭味……
那双眼猛然睁开,没有眼珠全特么是眼白,我的内心是奔溃的,我使劲甩了甩腿,杨苦汝抓在我小腿上的手不松,他的脖子被头发紧紧勒住,一张脸涨的通红,眼珠几乎要爆裂出来。
我想吐!
我看看湖,再看看快没气的杨苦汝,一咬牙松了右手,将飞剑从桥缝中猛然抽出,一剑朝那张飘在湖面上的脸刺去,而此时杨苦汝除了露在外面的脸,身上几乎都被黑色的头发缠绕着。
水魅,溺水而亡,依水而生,以美女子的容貌与歌喉吸引过路行人,静候替死之人。今日阴司结界忽然打开,这水魅便是从中侥幸跳出,在阴司大门关闭时,静伏湖中没有回阴司,现在水魅选中了杨苦汝做替死鬼,自然用头发紧紧缠绕住杨苦汝。
掌中雷在湖面炸开紫色光芒,水魅怪叫一声,似对我有所忌惮,也不恋战,黑长头发直接拖着杨苦汝入水……
我已经感觉到湖水刺骨的凉意,但不得不跟着水魅潜入湖底,适应湖内温度后,我慢慢睁开眼,一张苍白的没有眼珠的脸赫然就与我鼻尖对鼻尖。
我憋住气不敢大声叫出来,妈的,猛一看,真特么吓死爹了!
在水中,便是水魅的天下,她灵活的围着我打转,而我却需努力消减水对我的阻力,我拿着剑,努力割缠绕在杨苦汝身上的黑发,不一会水里飘散的皆是浓密的断发,渐渐将我的双脚缠绕,而杨苦汝已经不省人事。
卧槽、卧槽、卧槽,重要的说三遍!
没想到为了救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我居然要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太特么不值了,那水魅不断朝我靠近,干瘪的手朝我颈脖处抓来,那手上似乎只盖了一层薄皮,我能清晰的看到那层半透明皮下的每一段骨节。
就在水魅朝我颈脖处抓来的一瞬间,我将拇指咬破,带血的拇指对准水魅的掌中央钉下,我的血对人、妖兽没半点作用,但偏偏对鬼魅阴祟之物有出奇的震慑消散作用。
水魅还来不及叫一声,那半臂手便在水中发出幽蓝色火团,那火团顺着水魅的手臂渐渐往其他地方蔓延,我在水中听不到水魅的尖厉叫声,只能看到水魅那张脸开始扭曲变形……
用剑将散乱在湖中的黑发拨开,从黑发中纷纷落下白骨骷髅朝着湖底沉,杨苦汝也跟着那些白骨往水底去。
我以缠绕术带着杨苦汝往岸上游,好不容易才将杨苦汝拖上岸,岸上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光着半个胳膊,往杨苦汝的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
杨苦汝嘴里喷出大口的水,爬坐起来一个劲的吐水,我也没去管他,朝霍离那方向看去,那边火势已经得到控制,毕方庞大的尸体横跨在街道中央。
霍离被人簇拥其中,那些人口中叫着,“这是我们帝都的大英雄”、“这是仙人”、“我终于见着神仙啦”,他们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少女们满面娇羞,又忍不住将身上的香帕扔向霍离……
穿着银铠的将士朝着霍离拜谢,我能听到他们豪气万千的称颂之词。
你看,霍离,不论你在哪,你都身披万丈荣光,被人所簇拥仰慕着,我与霍离好像真的差很多,我是青云宗长老们口中的祸害,而霍离是九州帝国中不可多得的英雄……
我轻叹一口气,远远看着霍离月色下清冷的脸,风吹过心里莫名添了凉意,杨苦汝此时已经从地上爬起,朝我不冷不淡道:“霍阁主被那么多姑娘围着,你不生气?”
我瞪了杨苦汝一样,光膀子指着他骂道:“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我会这么狼狈?”
此时我头发散乱,身上湿漉漉,袖子断了半截,若这落魄模样站在霍离身旁,霍离脸上定然无光,将心比心,我要是霍离,我一定不承认我认识一个满身狼狈的女疯子。
我又忍不住朝霍离那看了眼,正看到霍离四处张望,那双极为好看狭长的凤眼轻眨,目光停滞在我身上,眉头微皱,那一刻我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
章一百三十 风动人恍惚()
桥下风吹,我立在一团暗黑之中看桥上、对面人群恍惚,霍离踏着沉稳脚步一步步朝我行来……
“不是说让你在桥上待着别动么?”霍离将外衫搭在我身上,顺手为我整理散乱的发丝,语气带着嗔怒:“怎一刻都不安分。”听来细腻温柔。
我抿唇不说话,盯着他修长五指出神,他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提醒我回神。
“霍离,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你认为呢?”我拽着霍离衣袖,仰头问他,他眉头微微怵起,将我揽入怀中,一字一句:“我不这么认为。”低沉的声音让人莫名心安。
“那我就放心了。”我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嘴角噙起一抹弧度,我要的就是这个回答。
霍离轻声在我耳边道:“回去吧。”将我身上外衫套紧,环着我往桥上去,我信步就走,杨苦汝在后头叫:“等等我。”
我与霍离相视一笑,步子未停留一分。
萧重楼莫名失踪,阴司大门打开,毕方出世,这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早就说过信鬼说的话都不要听萧重楼的好话。
萧重楼这货说的比唱的好听,做的事却件件黑心,让人防不胜防,你要是真特么信了萧重楼的鬼话,迟早被萧重楼骗的连命都不剩。
“阴司大门打开前是有征兆的,下一次不知何时又在何处开启?”我朝霍离看去,他面容不变,语调平和:“此事你不必插手。”
其实,我想和他并肩,我想和霍离分担所有的磨难困苦,可是我不能,实力不济我只能站在霍离的身后看他孤军奋战,我能做的只有不为他添乱。
我挺恨如此不争气的自己。
就连对付一个小小的水魅都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而对于霍离来说,水魅不过是他弹指一挥间的事,或者都算不得一件事。
就这样的我,真的有资格与霍离比肩么?
见我沉默不说话,霍离反而轻叹一口气:“莫想太多,你……”他语气一顿,嘴角微微上扬:“很好。”
他总是这样,话不多,但句句戳我心窝。
我说:“你走吧,我会拖累你,成为你的累赘。”
他说:“有个包袱也不错。”
我说:“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他说:“你挺好的。”
我好还是不好,我自己最清楚,我的人生实在是糟糕透了,身处水生火热之中,偏生自己还不知死活,浑浑噩噩的活着,不思进取。
杨苦汝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跟上来:“这件事与萧重楼有关么,不是要一同去摩梭么?”
萧重楼这个贱人早一刻滚蛋对于我来说都是天大的好处。
“萧重楼在我身上下蛊,就算不跟着我也会知道我在哪,他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我往桥下那团黑暗里看,今夜,萧重楼的目的都达到了,看着繁华帝都乱了,引得毕方出世,阴司大门打开,这些事随便说出去一条,都够九州乱上一阵子,不论是修仙者还是百姓都会因此而惴惴不安。
“蛊?”杨苦汝皱眉朝我上下看了一眼:“你身上并没有蛊啊,第一次见你时,你身上确实被人下了蛊,但后来青云宗再见你,你身上的蛊便消失了,我那时还觉得奇怪,这蛊一旦种下就极难消除,世上无解药,除非你……”杨苦汝的话音还未落,霍离便已经打断他的话,将我往他身旁一扯,声音清冽:“天凉,回去。”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霍离有什么瞒着我,不想让我深入此事太多,甚至他握住我的手也有些僵硬。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何萧重楼会煞有其事的问我:“疼不疼?”他为什么会说:“你让我找的好苦。”
原来我的蛊毒已经解开了,我应该高兴的,旦却笑不出来,只觉得一个又一个谜团朝我扑面而来,无药可解的蛊毒尽然已经解了,蛊毒是何时解开的,又是如何解开的?
若杨苦汝所言属实,我身上种的蛊毒无解药,那之前萧重楼曾给过我丹药又是什么?
萧重楼说那丹药是蛊毒解药,我怀疑萧重楼莫名其妙的好心,一直未曾服用,可惜阴差阳错之下丹药被妖兽踏碎,一度想死的心都有了,觉得老天真爱和我开玩笑。
但现在想来,真是惊出一身冷汗,我中的蛊根本无解药,那萧重楼那时给我的丹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要是真吃了……
还有,萧重楼在听我说丹药我没有服用,而是被妖兽踏碎之后的表情也很古怪,似乎是可惜与懊恼……
嘶!此事细思极恐啊!萧重楼真是个王八蛋!还好我一直把他说的话当放屁,否则真不知死多少回了,人性啊这就是人性!
我看了杨苦汝一眼,他已经闭口不谈蛊毒之事,安安静静地跟在霍离身后往回走,我低着头看自己脚尖一言不发。
而霍离素来寡言,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事,一时间气氛压抑的让我觉得可怕。
有些事,霍离不想说,我不是不想知道,只是我不敢问。我怕,我怕知道真相之后我接受不来,我更怕我知道真相以后,也许霍离和我现在的关系会改变。
我与霍离能走到今日这一步,我已经觉得是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