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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唐峥的袭击更证实了消息的确凿,上善盟的确已经掌握了部分魔修的据点,以宏景山的地理位置,唐峥很轻易便能判断出我的师门,所以才会对宏景山出手。且盟主也曾在黑崎州通缉过我,这一潭浑水,恐怕弟子想躲也躲不开了。
“事到如今,弟子只怕他们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反而害了其他人,所以才想告诉师伯一声,大师兄……我一定要救他出来!”
一番陈情下来,远鹭神君轻笑了一声,道:“小六,你这只是知会师伯一声,却不打算让本座出手,对不对?”
“师伯不能出手,”她目光潋滟,诚恳道,“魔君大人不欲与道修正面冲突,所以此次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远鹭神君拎着翠儿的脖子把它放一边,一卷袖子道:“咱们这位魔君的做法真是稀罕,当年血洗七洲魔修不手软,偏偏遇到道修就手软,人已欺到我等头上,竟然还要忍?”
“魔君大人的做法,定有其深意。”柳昔卿淡然道。
“小六,你是暗夜之光,而且本座知道,你不仅是守夜人,而且还已是玄月长老,这一次,你不能去救人,魔修承担不起损失你的后果。”
“若救不出大师兄,我心魔必起,恐怕也只能活到元婴寿限了。”她咬牙道。
远鹭神君似乎有些动怒,他手拍在扶手上,青筋暴起。
其实柳昔卿能理解远鹭神君的压力,他不能出手,因为虚妙山的地位,他恐怕承担着整个东胜州的魔修门面,一旦虚妙山暴露,对魔修的损失同样是巨大的。
宋媚双临行前必定嘱咐过他照顾自己的弟子,如今大师兄被抓,她又要只身涉险,若是这位师伯什么都做不了,着实是一件煎熬的事。
柳昔卿知道自己亲自去救并不明智,她应该求助晏修,求他派出守夜人;她应该拿出自己的弦月令牌,挑选一批精兵良将;她应该把担子让给师兄师姐,自己在幕后策划便是了……
理由再天经地义不过,因为她是暗夜之光啊,她的性命又岂是一个小小元婴可以比的?
可她做不到。
就像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宏景山弟子都因她而牺牲一样,若柳昔卿能这么活着,她的手,就再也不配去摸那些太和剑庐的本命剑了。
我要活着,也要救人!
柳昔卿的眸子里烧的便是这样一把火,若她真是这天上地下唯一的伽蓝夜合宿主,那么这天道也该让路,这机缘也该为她而开道!
“师伯,我并非去送死,弟子会先联系上故友,将情况打探清楚在做安排!”她再次求道。
良久,远鹭神君开口道:“把吞天吞地拿出来。”
柳昔卿惊讶,但她还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圆盘形状的吞天吞地。
“本座猜到你们会动用这样法宝,上一次,它坚持了多久?”
“半个时辰。”
“这是个好东西,既然你要上阵,那么本座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便让这宝贝再帮你一个时辰吧。”
柳昔卿睁大了眼睛。
远鹭神君看她的模样,笑了出来:“既然你想得清楚,那便去救,只是这一次,我会派凉雁接应你们。”
他之前不过是试试柳昔卿的心性罢了。因为宏景山不需要一个怕事怕死的山主,那样的人已经太多。
同样,宏景山也不需要一个用价值去衡量人命的山主。
因为在天道之下,众生理应平等!
“谢……谢谢师伯。”
其实柳昔卿震惊的根本不是这个,而是——
吞天吞地半个时辰需要烧六亿两千万灵石,那么一个时辰便是……师父和远鹭师伯还真是足够张狂的一对儿师兄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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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胜州,汾城。
城内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临近城门的区域更是川流不息,而城外,因为检查严格,已经排起了一个长队。
许多人一边排队等待检查,一边议论纷纷。
经过宏景山攻防战之后,汾城慈悲观的唐观主将一封书信贴在城门口,让来往的所有人都能看到。
上面只有一句奇怪的诗:“笼中鸟泣血,山中人不知。”
说来,最近汾城查得也比其他地方严,比如对藏形斗篷的严查,进城修士不能带有面具,也不能使用藏形斗篷,违令者,慈悲观有权将其处置。
对于习惯藏形斗篷的修士来说,这种无理条例完全是无理取闹,自从慈悲观建立以来,哪还有魔修敢在外面晃,唐观主未免太大动干戈。不过埋怨是埋怨,大部分修士还是默认了这一规矩,毕竟上善盟势大,慈悲观更是当地的地头蛇,只得入乡随俗。
饶是唐峥将慈悲观打造得如同铁桶,托手眼通天的远鹭师伯的福,柳昔卿还是混进了城中。
她服用了隐藏灵力的丹药,佩带了可以瞬间改变人相貌的玉佩,在暖莺师姐的巧手下,打扮成了一个俊俏的少年郎,一个人背着包袱进了汾城,她一路打听,到了慈悲观前,才被一名金丹期修士拦了下来。
那修士打量了她一番,发现不过是个凡人,便问道:“因何而来?”
“仙长在上,小人村落近日诡异,总有村民觉得身体虚弱,不过三日,村中大部分人都已起不来床,村长想是有魔修作祟,因此派小人来找慈悲观的仙长报信。”
“别人都起不了床,为什么你能?”修士不客气问道。
“凡是十六岁以上的村民才会有此症状,村里十到十六岁的男丁,只我一个,所以村长才派小人来。”
修士看这少年毕恭毕敬,虽然单薄了点,却还能当得起事,便道:“你进去吧。”
“谢过仙长,”柳昔卿垂着头,“请问管事可在观中?”
“几位管事都在观中,进去之后有负责接待的修士,自会将你的事情上报。”
柳昔卿再次拜谢,看着那修士的眼神充满感激,而后像一个第一次进入修士居所的凡人一样,带着点儿怯怯不安,拘谨地走了进去。
里面果然有负责接待的修士,来人修为不高,不过筑基期,温声问她有什么需要。
“听闻汾城慈悲观救苦救难,仙长,我的村子恐是有魔修作祟,十六岁以上的村人都已经虚弱得起不了床,希望仙长们能够派人去查探,两日前有一位仙长曾经路过,告诉我们,若是能找到月菱香,村子里的人便可得救,不知仙师观里……可有仙师有这一味药?”
这月菱香乃是沈昭曾经在小昆峰秘境里给柳昔卿下的补药,却骗她是□□“秋月红”,将她骗上了他的贼船,后来柳昔卿也寻过这味药,方知是修真界已经极少见到的古方,因此才用这月菱香作为找沈昭的暗号。
“这味药倒是没听说过,我去问问管事。”那弟子转身走入内堂。
不一会,走出一名相貌普通的蓝衫修士,他看上去十分矜持,慢悠悠走到她身前,掂起她的下巴,轻声道:“这位小郎君运气真好,本君恰好有这一味月菱香。”
柳昔卿往后一缩,避开了他的手指,换上哀求的表情道:“求仙长救我一村之人!”
那筑基弟子也走了过来,笑道:“合该是你的机缘,咱们沈真君最擅长配药,不过你那村子……”他偷偷看了一眼沈昭的背影,“近期观主大概不会外派。”
柳昔卿适时露出一丝焦虑之色。
“无妨,材料都是现成的,我去你住的客栈帮你配药也就罢了,不过这机缘……可不是无偿的。”沈昭低声道。
两个人都顶着另一种皮囊,一个相貌平平,一个是鲜葱似的少年,这一句话说出,听在两人心里,都变了个味儿。
少年白皙的脸庞抬起来,一双水盈盈的眼眸看着他道:“仙长尽管开口,只要小人能办到。”
沈昭一怔,他很快收敛情绪,袍袖一卷,携着风就将柳昔卿带出了慈悲观。
※※※※※※※※※※※※
到了汾城一处客栈,沈昭付了房钱之后,立刻进入客房布下了阵法。俩人都有默契,柳昔卿也不着急说话。
直到沈昭布好阵法,谨慎地检查了一遍,方才牵过她的手,两人进了他方寸芥子。
芥子空间才是修士最安全的洞府,一进了方寸芥子,沈昭立刻卸下了所有防备,松手放开了柳昔卿,旋身靠在软垫上,一双媚眼轻轻扫过她。
“你胆子可不小,宏景山出了那么大的阵仗,居然还敢找到唐峥的老巢,你若是被他抓到,恐怕连我也救不了你。”
“这一次突袭宏景山,他抓了我师兄,我必须救他!”
“你要我帮你?”沈昭挑眉。
其实柳昔卿并不觉得沈昭帮她是天经地义,上一次沈昭通知她上善盟对东胜州魔修的清剿消息,便已是极大的人情了。
“不需要沈道友冒险,我只需要知道师兄被关押在什么地方,还有……他,他现在好不好?”
“应该还活着呢,不过想救人的话,柳道友未免把这慈悲观想简单了,我试问一句,你准备怎么救?用你宏景山那点儿人手么?还不如你去求魔君大人为你出头,一剑劈过来,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沈道友,魔修并不欲与道修开战,我只能自己解决。”
“呵,你知道这慈悲观是怎么关押魔修的吗?”沈昭轻笑一声。
柳昔卿摇头。
“每一座慈悲观,都配有一个法宝,此法宝名字为‘浮屠狱’,一旦将人关押在其中,除非法宝主人许可,否则谁也出不去。这法宝的主人自然是盟主,也就是说,这法宝至少是化神级的极品法宝。盟主每隔三个月从浮屠狱中提一次人,观中修士根本不知这些犯人会被提去什么地方。”
“他们难道不在意这些犯人的下落?”
“为什么要在意?上善盟只抓魔修邪修,反正对正道修士来说,魔修都是坏人,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唐峥有一样法宝名为‘乾坤囚笼’,会不会把我师兄关在外面?”柳昔卿皱眉问道。
“要想防备魔修抢人,还有什么地方比化神修士的法宝更方便安全?所以你要想救人,不止要与汾城的上万修士为敌,还要破慈悲观的防护结界,最后,无论如何你都要直面浮屠狱,还得祈祷别引来盟主。”
他本准备在柳昔卿脸上看到绝望的神情,可出人意料的是,柳昔卿仿佛松了一口气。
“若它是法宝,就好办了……”
沈昭一噎。
其实他返回慈悲观后,听到唐峥率人去围剿宏景山时,心跳都停了一拍。便是连他也没预料到唐峥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对柳昔卿的执念如此之深。他之前在柳昔卿面前肯定还有几日准备时间,是因为他知道上善盟十八印长老中,对这次清剿的反对意见很大,虽然盟主已经下令,但究竟能集结多少人手还未可知。
毕竟那地图上只有魔修据点,却不知里面究竟藏有多少魔修,没人会像唐峥那样,带着一个化神、十八元婴和几百金丹修士就敢去攻山,简直愚蠢!
可这种事真的发生了,一向镇定的沈昭竟然有些慌。
若是柳昔卿以为他故意骗她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才在她心目中挽回了一点形象,那蠢货让他功亏一篑!
他一枪穿了唐峥的心都有了。
但沈昭也足够冷静,尤其当他得知唐峥虽然出师不利,却从宏景山抓了一名魔修回来之后。
柳昔卿一定会来找他!
所以他一直都呆在慈悲观中,生怕漏掉什么消息。
其实救人的打算,他早都帮她想好了,不过……沈昭眯起狐狸眼,他可不能让这小丫头为所欲为,否则被她发现后,还不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你可有救人的方法?”他问道。
“我需要一个进浮屠狱的机会。”
沈昭面露微笑,他知道柳昔卿现在压着修为,索性伸手将她凌空抓到自己面前,看着她那扮作少年的单薄身板,轻笑道:“想要沈哥哥帮你吗?”
“要。”她不躲不避地看着他。
“这样啊……柳师妹,我们是朋友对不对?”沈昭笑眯眯的。
柳昔卿来找沈昭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建设,这会儿沈昭要是算计她,她也认的,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在你不算计我的前提下,我很愿意将沈道友当做朋友。”
“真是伤脑筋,果然我们还是别做朋友了。”他淡淡地回道。
说实话就这下场,柳昔卿一脸黑线。
“沈道友!”
“唉,柳道友稍安勿躁,我可以带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