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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缘何脱困,而后即前往慈心观复仇?”
“不会,不会,”赤武道,“我们探访慈心观之前,我已问过爹爹,他说当年那赠鞋道人为一白发老者,而那慈心观观主今年也未到耳顺。”
“正是,且观主清修多年,面容不改,看上去不过而立。”尔是道,“前年观主曾访我丰泽院,贫道有幸得见。”
“爹娘也常去慈心观烧香,若观主即是赠鞋之人,爹爹怎会不识?”赤武说。
“那……或许这龙妖实为观主师父所擒呢?”弄丹又道。
“不无可能。”苍文说,“想来赤武家中的蹊跷之事跟龙妖脱不了干系。”
“那这鞋中脱困龙妖会是传闻中念子湖中那只么?”
“事到如今,只有找到此龙,方能捋清脉络,解众人之疑。”苍文喃喃道,但他自是心知此事不易。
“贫道倒有一计,只是不知当不当讲。”尔是缓缓道。
“女道长且说来,总好过我们一筹莫展。”赤武急急催促。
“贫道听闻贵府小少爷入井却得生还,乃有神力相助,又听说小少爷骑龙而上,那我们姑且认定是此龙救了孩童性命。”尔是说着,看身边众人点了点头,“刚刚路上你们也同我讲了那念子湖传闻,想那湖中龙妖失了自己孩儿,身为母亲,定是看不得别家孩童受苦,如此……”尔是一顿,“若非物伤其类,怎会对贵府奶奶跟小少爷施以援手?”
“女道长如此一说,倒很是切合。只是若非那龙妖作祟,我小侄儿怎会自行投井?“
“或许那龙为法术所困,不入井不得脱身呢?”尔是淡淡道来。
赤武猛地一拍掌,“这倒说得通了。”
“却不知女冠有何请君入瓮之策?”苍文不理赤武,向尔是问道。
“即使贵宅此龙非念子湖龙妖,想来也应有所关联。若是龙妖,定不会离水久活,我们可否请小少爷前往念子湖?”
“万万不可!”苍文闻言,心中已大约明了尔是所谋,“怎可再让茏儿涉险?”
“贫道心知几位会有此担忧,这才犹豫是否坦诚告知,只是,”尔是又道,“一来那龙妖曾救小少爷性命,若有心戕害,那夜井中已是良机;再者,三位具是知日宫主高徒,联手还无法保得小少爷平安么?”
赤武想着刚刚路上三人一一跟尔是介绍身份时,尔是一脸艳羡仰慕,想来知日宫声名在外,自己怎可失了师父颜面?但若真需自己侄儿涉险,心中却又忧心不已。
“我们三人曾至念子湖探查,并无妖类踪迹,即使带了茏儿前往,或许亦会无功而返。”赤武低声道。
“你们去时,或那龙妖刚巧离开,又或者她正在慈心观中也未可知。扈间镇方圆几十公里,也仅有念子湖一处较大水源。”尔是声音稍大,又道,“若那龙妖不在湖中,几位更无需忧虑小少爷安危,不知贫道所言是也不是?”
“这……”赤武挠挠头,看向苍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苍文双手攥拳,“师兄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何事,自己舍命必护得茏儿周全!”
第九章:难报三春晖 … 第三十四话()
第二日,苍文赤武弄丹尔是一行四人携休茏前往念子湖。
初到之时,苍文跟赤武相视一笑,只因这二人仍未察觉妖气。
几人在湖边待到过午时分,却仍是没有丝毫线索或龙妖踪影。休茏在一旁倒是也不吵闹,只是时间一久,他渐觉无聊,三番两次催促赤武回家。此时尔是跟弄丹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只小船,那船身已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孔洞。
两人将船牵至苍文面前,道:“此船虽破,却也应该能撑个一炷香时辰。”
苍文看看小船,又再看看赤武,说道:“你们且退开几步。”说完,他便将自己外衫褪下,平铺于小船内侧底部,而后便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指向那外衫,众人似见一道金光覆上那衣服,转瞬不见。
“因我这禁水咒不过初习,现只能加咒于己身,这外衫染我气息,而今我便施咒其上,如有万一,也能保得茏儿安坐水面。”
赤武将休茏稳稳放在外衫正中,之后单掌向船尾发力,就见整个小船悠悠驶进念子湖中,最终停留在湖心位置。
岸上四人伏在一旁隐蔽起来,尔是轻声道:“此时,或还需要此物助力。”言毕,她从地上捡起一粒石子,倏地一声,中指轻弹,众人就见那石子飞出如箭,下一刻,已听到船上休茏啼哭之声。
“这手耍得漂亮!”弄丹忍不住道。
“未入丰泽院前,贫道曾在家中习得几年武艺;修道之后,因院中皆是女子,各种粗重活儿也是做得,力气自然大些。”尔是轻道。
休茏哭声愈大,想来船中已开始渐渐渗水。苍文低声道:“且按捺不发,待过个一刻辰光,不管龙妖现不现身,我们都需将茏儿带回岸上。“
众人心下皆是紧张难耐,却也知成败或在此一举。此时弹指却如年月漫长,苍文赤武皆是双手握拳,而弄丹已是捏着裙角,冷汗欲滴。只是那念子湖上一直风平浪静,毫无异动。就如此静待一刻,苍文叹了口气,轻说声:“罢了。”接着便要起身去迎休茏,谁知他刚要动作,便被尔是一把拉住,“且慢,你看那边!”
众人皆顺其目光所指望向念子湖另一端的远山,竟见一股青烟飘出,向着念子湖心而来。众人又再伏下,眼见那青烟入水,慢慢推着船儿往岸边行来。待船上岸,休茏却仍是哭闹不止,那青烟竖起,立于边上,眨眼已是化为一雍容妇人,就见她将休茏抱起,轻轻安抚着,少顷,又突地在手心变出一只拨浪鼓,冲着休茏一摇,休茏见状,哪还记得哭闹,顿时咯咯笑了起来。
苍文等人此刻已从边上一跃而出,转瞬将那妇人团团围住。
“你到底是何人?“苍文朗声问道。
“你等小儿诱我出来,却不知我是谁?“那妇人声音虽冷,但却还是温柔笑颜对着怀中休茏。
“尊驾明知我们设计,却仍上了圈套,无非为了此孩,可见尊驾绝非奸邪阴诡之辈。“尔是在一旁说道。
那妇人这才细细打量了尔是一番,面上神色却也渐渐变了:“你是道人?你施此计,莫不是跟当年那暗害我的臭道士相识?”
“尊驾切莫。。”尔是一句话尚未说完,就见那妇人单手将休茏轻轻往边上一推,赤武不及反应,正要飞身去接,休茏已是稳稳坐在一边草地上,自顾自玩耍起来。赤武心中大石这才放下,再往那妇人处看,就见她双掌猛地朝尔是袭过去,尔是毫无防备,根本不及躲闪,此时苍文亦是无计可施,心中焦急,竟几步上前用后背挡住妇人,随即驭气抱着尔是飞出了几丈之外;可惜那妇人掌力已到,闪避未及,苍文这边突感后背剧痛,嘴角已有鲜血渗出。
这一切发生不过转眼,尔是见苍文如此,心中一愣,又见赤武弄丹跟那妇人缠斗在一处,那妇人妖法甚高,赤武弄丹已渐显颓势。尔是见此情形,恐那妇人不夺自己性命必不干休,心焦不已,手指触地,又碰到一块石子,尔是心念一动,捡起石子又往休茏胳膊上打去,手起石落,就听得休茏再次猛烈啼哭起来。那妇人立时为哭声所扰,想着速速打退赤武两人好去安抚孩儿,却不想有些乱了方寸,被赤武寻得破绽,一记飞箭打在妇人肋处,那妇人吃痛,霎时竟化身一条巨大青龙,单那龙头已如弄丹般高矮大小,那龙身更是粗长,想是已经伸到了念子湖对岸。这青龙冲赤武等人大声咆哮,龙爪往前一抓,龙尾配合着摆动,就见念子湖水如被吸起,结成一股巨大水柱,朝着赤武过来。苍文顾不上后背疼痛,忙施口诀,右手食指冲着先前小船一指,他那件外衫便飞到了赤武面前,因着此衫上的禁水咒,那水柱遇之则停,可惜苍文法力仍不及此龙,那外衫撑不到半刻,还是被水柱攻破,幸好赤武已携弄丹奔至一旁,免于受伤。
尔是见状,急急奔上前去,冲着青龙大喊:“妾鸟之花,晨为花,夜化鸟。”
那青龙闻言,半晌不响动,众人也不知到底发生何事,怔在原地也不再动弹。
“为花取妾容,为鸟伴妾语,朝夕旦暮,君诺莫空许。。”青龙接着说道。
“他在何处?”说着,青龙已是重又化为妇人面目。
尔是迎上前去,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一锦盒,递到龙妖面前,那龙妖接了去,慢慢打开,又缓缓取出盒中之物打量起来。那正是一枝怒放花朵,整只皆为白色,其叶状如鸟翼,其蕊正似鸟舌,龙妖突地松了手,却见此花悬于空中,细看,其叶正如鸟翅上下扑扇。
“花。花在飞!”休茏慢慢走上来,看到此景,拍手笑道。
“我问你他在何处!”龙妖低吼一声。
“尊驾莫急,您的这位故人,现正等您回去。他特意遣我前来寻您,出行前又再三叮嘱,定要将您毫发无损平安带去他面前。”尔是缓缓说道,一边说一边上前,探身至龙妖耳边,“卸甲派我前来,我跟他们并非一路,咱们借一步说话。”话音刚落,就见尔是抓住那妾鸟花,一手攀住龙妖脖颈,那龙妖登时会意,瞬间化龙,载着尔是飞往远山之后,眨眼再无踪迹。
苍文赤武等人还未回神,就觉一股疾风扫过面庞,飞沙走石,再一定睛,哪里还有二人影子?
“师兄,这。。”赤武弄丹急忙跑到苍文身边,将他慢慢扶起,又问,“师兄伤势可有大碍?”
“不妨事。”苍文摆摆手,心中懊恼:竟被此道姑利用不成?
“我们先行回去,再做计较。”三人抱上休茏,骑马赶回休宅。
第四章:辞仙布疑阵 … 第十七话()
当夜,苍文及藻圭王爷两人提早半刻到得辞仙楼下。月如笼纱,街上早无一人,静得可怕。
突闻得更声骤响,苍文定睛凝视下的辞仙楼忽而消失,下一瞬,在街道对面却出现了座一模一样的楼阁。事发突然,苍文还不及细想,他对身边的藻圭王爷低声道:“我且上前一探,您躲在边上,无论怎样莫要轻举妄动。”
言罢,苍文便向着右边诡楼走去。
苍文行至楼下,发觉此楼无论朝向、门匾文字、外楼样式皆跟自己午时所查一模一样,只不过整座楼从左边到了右边,像是这辞仙楼长了脚自己偷偷往前迈了一步。苍文凝气定神,欲走进楼中再做探看,可在此时,他面前的辞仙楼却已不见。苍文大愕,见此楼似是退回之前位置,而这一切不过转眼。
藻圭王爷见此,也慢慢靠了过来,“贤侄,如何?”
苍文心中千头万绪,低声道:“老伯,我们暂且回府,再做计较。”
第二日,愚城不言堂。
兀不言仍是高高在上隐没于黑暗之中,堂下青丘女桑立于左右。
“城主,弄无悯将那小妖带回了知日宫,最近似已闭关,也不再有动静了。”女桑报道,“倒是他的徒弟苍文已下山前往藻圭镇。”
“此事青丘已告于我知,我已让尔是赶去了。”兀不言说道。
“青丘的消息甚是灵通。”女桑冲着青丘莞尔一笑。青丘怎会不知她笑里藏刀,“不及你门人,势众且无孔不入。青丘不过时时混迹阳俞镇上,离知日宫近些,小道消息快些罢了。”
“此次尔是将拖住苍文一段时日,你等需想想对策,趁弄无悯闭关无暇他顾,且将那小妖诱出宫来。”兀不言威声号令,“胥叠山上已是失了先机,如今必要想方设法尽快将她带来我不言堂,我倒想亲自探探她是否跟金乌丹有所关联。”
“是,城主。”青丘女桑齐声应道。
而此时兀不言手下五大门主之一的尔是,已经悠悠然到了这藻圭镇上。
“小二,上几个店中招牌,再来一壶上好的百花酿。”店小二听得召唤,看堂上一俊俏姑娘独坐桌边,身着紫衣,头发乌黑顺长,发型却是特异——这姑娘头上绑了少说也有三十几个麻花小辫,所有小辫全部上梳,在头顶发根处用银箍一并扣住固定下来。
“得唻,客官少坐,我这就通知厨房给您做去。”小二满面堆笑。
“且慢,我来问你,”姑娘一笑,眼睛一抬,神光飞上眼角,“那边高楼倒是精巧,名字也与众不同,‘辞仙’?仙人远去,不忍辞决,心中黯黯,楼空涕下,好生悲切。”
店小二闻言,笑道:“小人不通文字,却看姑娘你倒是出口成章。”小二谄媚道,“姑娘看来是外乡人,不曾听说本镇辞仙楼典故。当年本镇为妖所祸,幸得一仙人跟老王爷同力败之,我们藻圭镇才得如此繁华。”
“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