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说,此丹只对妖属有效?”有尾又问。
“确实如此。”
“那这金乌丹现究竟何处?”
苍文一顿,叹气道:“是否在他愚城师父跟我都不知晓,只是,此丹确不在我知日宫中。”
有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近些日子,你莫要下山,呆在宫中最为妥帖安全。”苍文皱皱眉,又道,“我仍要跟师父细细商讨应对之策,若真有妖众不知深浅探上山来,我知日宫也非任人宰割之辈。”
有尾送走苍文,想着接下来恐有一场硬仗要打,便也收了要去见弄无悯的念头,呆在屋内思量策略。
当天入夜,有尾站在敛光居门口,见四面山上似有火光。伫立片刻,就见一队知日宫人马举着火把经过。
“这是?”
对首一弟子抱拳施礼道:“宫主今日下令加强知日宫地界防御。我们一队负责敛光居附近巡夜,惊扰姑娘了。”
有尾还了一礼,笑道:“各位实是辛苦。”
而此时,弄家三姐妹亦在华年殿不得安寝。
“大姐,此事说来甚是蹊跷,为何之前宫主从未告知关于金乌丹之事?”弄墨问。
“宫主不说,自是为我们着想。现外界以讹传讹,就引了如此多小妖闻风而至,若我们早知此事,心中大石定压得我们难以喘息。”
弄柯一颔首,“大姐所言甚是。此事既出,想来宫主定为其所扰,却不知我们如何能为宫主分忧。”
此话一出,弄琴弄墨具是忧心忡忡。
“一来,不知此流言为何人所传,其意何在;再者,现如今金乌丹所在,无人知晓,却如何打发山下那群小妖?”弄琴细想,更是烦躁。
“大姐,”弄柯猛地抬眼,看看弄琴,道:“宫主之前跟师兄外出,若正是为了此丹,而后就将有尾带回宫中,且宫主对待有尾。。”
“恩宠之至,不似宫主寻常!”弄墨接言道,“二姐,你的意思莫不是说那小妖跟金乌丹有莫大关联?”
弄柯也不说话,只是看看弄琴。
“我知宫主为人,想来你们亦是知晓。若有尾当真跟金乌丹有所牵扯,宫主也绝不会威逼追问,只会将之敬如上宾。恐那有尾食髓知味,白白践踏宫主厚待,却不老实告知金乌丹秘密。”
“难怪她可以横行我知日宫!”弄墨愤愤。
“大姐,此时众妖集聚山下,倒也未必是坏事。”
“此意何解?”
“若将有尾推出去,想那妖众可不似宫主这般温文尔雅,面对严刑,有尾必会知无不言。若得金乌丹下落,那群妖众自会从我肩山脚下散去,也是解了肩山之困。”
弄琴听弄柯所言,微微点头。
“我们如何诳那小妖下山?”弄墨忙问。
弄柯一笑,却是不语。弄琴冷冷道:“何必要诳?”
后日一早,弄琴便到了敛光居上。
“姐姐一早到来,不知何故?”有尾懒懒问道。
“想来麻市街妖众现身之事,你定有耳闻。日前我们下山采买,物品未能购全,而今想趁那群妖暂无动静,我们再次下山,将物品一次备足,之后也好在全心应对山下突变。”
有尾闻言,已知不妙。
“此行可曾禀过宫主?”
“每次采买皆为我安排进行,而今形势,哪敢劳动宫主费心。”
“昨日宫主已告诫过我,无事不可下山。”有尾怎会不知弄琴欲将自己推入险境,便将弄无悯拿来做了挡箭牌。
“现有大事,且有我们姐妹护你,你何必担忧?”
“若我就是不去呢?”有尾一笑。
“你早失惑术,还能如何?”弄琴正说着,已将噤声蝉放出直奔有尾而去。
有尾感一物伏在自己身上,却又体会不到其具体所在,口中闷闷地,想要呼喊却丝毫发不出一声。
“走吧。”弄琴拉了有尾胳膊,一用力,有尾便难以反抗。
两人飞抵山脚,见弄柯弄墨已经候着,除此之外还有一小队不足十人的知日宫人马。
弄琴把有尾架上马背,又施咒于有尾腿上。有尾顿感一阵酸麻,整个腰下似乎都丧了知觉。
“若有异动,你们无需理会其他,自保即可。”弄琴知会着那队人马,又扭头以密音对弄柯道:“我施了咒,想她一时定无力逃走;至于噤声蝉,等快入麻市街,我自会收回。”
“我们且在其后隐秘跟随,若螳螂上前,黄雀也好后发而动。”弄琴说着,朝那火龙驹一挥袖,整队人马便向着麻市街方向行进。
第十二章:平地起波澜 … 第四十二话()
到了麻市街口,有尾身上的噤声蝉已飞,有尾想着:照此看来,这弄家姐妹乃是以我为饵,想要探探山下群妖虚实。却不知此事弄无悯是当真不知还是跟她们姐妹心照不宣?想到此,有尾微微摇头:弄无悯行事,怎会如此下作?有尾扭头,哪里还有弄家姐妹踪迹,她心道:你们既是白龙鱼服,若有闪失,可怪不得我。
麻市街上众人见知日宫人马出现,连忙围挤上去。
有尾四下打量,见周围街角茶楼店铺客栈皆有人冷眼相看,他们穿着普通,面目也不太分明,只是,却未像寻常百姓般一见知日宫便扑过来,实在耐人寻味。
背光处有两人立在客栈门边,望着有尾他们徐徐向前。
“瞧这知日宫果是艺高胆大,下山一趟,生怕旁人不认得他们。”
“边春兄,想来此事有些古怪。”另一位注视着那群人马,“身着金色夸父鸟图案宫服,还打了知日宫旗帜,想来确是知日宫人;只是,坐在马上那个小姑娘,似有妖气。”
“孟知兄,经你一说,确是如此。”边春在一旁摸摸下巴,“难不成他弄无悯是以此试探?”
“我们暂且不动,这麻市街如今已是人妖参半,我们不动,自有按捺不下的。”孟知笑笑,眼风扫到了不远处的小摊位上。那摊贩正将头上斗笠摘下,一脸冷峻,细细一看,他的手掌哪是人样,竟是呈现淡绿色蹼状。
下一刻,此妖已将手中斗笠飞出,眼见快要擦到有尾,就见有尾将身子一低,两脚离开马鞍,两手紧抱火龙驹头颈,整个往左一偏,人便似滑了出去,在马肚下打个来回,转了一圈又牢牢坐在马上。
那斗笠似是盯准了有尾,见一击不中,又折返而来。有尾操控火龙驹,见那斗笠二次飞来,有尾一扯缰绳,口中轻呼:“跳!”
火龙驹后蹄跃起,正踢在那斗笠上,其劲之大,就见那斗笠直直飞向一旁,咚的一声便嵌入一根粗大的朱漆柱子。
“你是何人?”有尾怒喝,紧接着又道:“不对,你是何妖?何不现了本相在此,如此缩头缩尾,实非丈夫所为。”
那妖似是经不得激怒,闻言,几步走到街道正中,说道:“何须掩藏,不过是怕吓到了你。”正说着,就听咕咕之声,街中立的已是一只巨大青蛙。此蛙约有两匹火龙驹大小,肚皮肥厚,蛙鸣之声犹如擂鼓。
麻市街上乡民见此情形,哪里还敢久呆,纷纷吵嚷着各自回家关门闭户。想着麻市街虽在愚城脚下,原本往来妖属不可谓不多,只是,此地太平多年,如此明目张胆地现了本相还作害命之举的倒是久来头一遭。
“果有丈夫风范。”有尾赞道,“且更为让我佩服的,是阁下极有自知。如此丑态,当真可怖!”
有尾此话一出,不远处的孟知边春两兄弟已然笑出声来。
那蛙妖早已沉不住气,后腿一蹬,已是冲着有尾汹汹而来。
有尾拍马,却并非后退,反倒是往前冲着蛙妖而去。
“那小妖如此轻率,是要寻死不成?”弄墨隐在一边,对着弄琴弄柯说道。
其他两人不及回答,就见那火龙驹带着有尾已钻到蛙妖身下空隙之中,有尾动作极快,头一仰,一边轻柔对着蛙妖肚皮吹气,一边将自己的发梢伸上去撩拨。
那蛙妖一跃刚一落地,就听得他大喊:“好痒好痒。”一边喊着,一边已是将肚皮朝上露在外面。
不待反应,有尾唤火龙驹反身,在地上猛力一踏便已腾在半空,冲着那蛙妖肚皮直直下去。蛙妖见状,不及反应,口中突地伸出一条火红舌头向有尾缠来。有尾早知他有此一招,将右手向前一送,手中马鞭已经飞了出去,正跟那蛙妖舌头缠在一处。
就听扑的一声,火龙驹稳稳踏在蛙妖肚上,而有尾将右手往高处一抬,将蛙妖舌头扯住绷紧,那蛙妖吃痛,又不能言语,恹恹躺在地上,早失了神气。
有尾在马上睥睨一圈,朗声道:“我一非知日宫弟子,二不知金乌丹下落,你们问都不问,上来就作势取我性命。你们想要知晓金乌丹下落,何不问问那边的弄家姐妹?他们可是知日宫宫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想金乌丹此事如此重大,我等喽啰,怎会知悉?再有,你们难道毫无察觉我身上亦有妖气么?”
闻听此言,麻市街上妖众渐渐聚在一处,想来他们妖法不高,若非有尾指点,他们都未曾察觉隐藏一边的弄家姐妹。
这弄家三人原想有尾如若现身,定立时为群妖所取,到那时,若有尾当真跟金乌丹瓜葛甚重,一来能探得消息,登时报了弄无悯,也不至他寻丹无门;待有尾吐露只字,既解了肩山之困,也能藉此由头将她赶出宫去。谁料其愿难遂,有尾竟心似明镜,早知其三人所藏。
弄琴见妖众越聚越多,想来也难以闪避,便直起身来,定定看着前方。
妖群中站出一位长者,看上去倒是慈眉善目。他朝弄家姐妹施了一礼,道:“在下米寿翁,向弄氏仙家讨教。敢问,知日宫主是否知晓金乌丹下落?”
弄琴还了一礼,冷笑道:“知日宫未得金乌丹,亦不知其下落。”
“这可奇了,一夜之间,四海妖众都有耳闻,说这金乌丹就在肩山。”
“肩山除了知日宫,可是还有愚城,不知各位是否曾跟愚城城主有过计较?”弄柯一笑,应道。
各位妖众听闻此言,面色有变。
“想来各位定是知道,愚城城主性情暴虐,若是你们贸然前往,占不了什么便宜;只是我宫宫主一向性情温和,悲悯无双,你等此番作为,他未跟你们一般见识,但若得寸进尺,你们觉得我知日宫凭何跟愚城并驾肩山?”
众妖思索弄柯所言,他们本就忌惮弄无悯,这才只敢聚集麻市街上守株待兔,见弄柯如此说,心中更是举棋不定,想要放弃,无奈那金乌丹诱惑甚大,一时难以决断。
米寿翁又道:“此言差矣。吾等并未上知日宫寻金乌丹下落。不过知此麻市街繁华之地,在此蹉跎些时日罢了。何来跟知日宫或愚城计较之说?”
弄琴一笑:“你等见我知日宫人马下山,便上前围堵,恐难辩白。”
就在此时,一物急急越过妖众,朝着弄琴面上袭来。弄琴手上一紧,单臂微抬,又再向前一扫,就见那物反向而飞,一妖不及闪避,被此物正中眉心,登时倒地。
弄家姐妹这才看清,此物乃是一银色蹄形飞镖。
“你们竟先动手!”妖群中有人喊道,余下众妖纷纷应和,一时已是剑拔弩张。
正在此时,似有人在群妖后方发力,弄琴早觉有妖气聚拢,不待其进攻,弄琴已是先下手为强,驭气飞至妖群后部。谁知一落地,哪里寻得到刚才聚拢妖气之人?倒是妖群后部几只小妖见弄琴飞至,心中一紧,已是各自将看家本领使了出去。
有尾心中暗喜:你们想白白占了我便宜,天下哪有此等好事?她望向仍立在一旁的孟知边春,已知刚才暗器乃是他们所发。
“若如此两不相犯,我们定是友非敌。”有尾心道,冲着孟知莞尔一笑。
正在此时,有尾突地后背一麻,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醒来时,有尾发觉自己被绑住半屈卧在床上。有尾直起上身,环视四周,见此屋装饰豪华,气质倒是不俗,只是屋中弥漫一股靡靡香气,令人感觉散漫飘忽。
有尾心中惧怕:明明在麻市街上已占先机,想来接下去只需见那弄家姐妹无措之态即可,谁知事竟突变,现在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晓。
门吱的一声开了,有尾定睛,见一华贵妇人带着一黑脸汉子入了屋内。
“已经醒了?可见身体倒是不差。”妇人笑笑,对着黑脸汉子道:“样貌无可挑剔,她是何妖物你可辨出?”
黑脸汉子面无表情道:“蛇妖。”
“常言蛇性淫,倒是颇和我们风动庐的买卖。”妇人又笑,少顷,却突地蹙了眉头,“你确定她毫无妖法?”
“风夫人,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