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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义。
“吃食、法宝、甚至灵石,我那里也是备下的,共襄大事之时,小道友自可取用。”
……利诱。
“这东区能由古改姓胡,自也能由胡该性别个。我跟其他道友已经商议好,到底是何姓氏,全看个人本事和刺胡一世的贡献。”
……谗权
“古存忧生前号称枪王,其不传绝技'涅槃枪'的法决就存在胡山炮那废物手里。”
……这是纯纯驴脸前的萝卜。
“还有古存忧与昆仑残剑联系的信物也在……”
已经走出十丈远的杨夕突然回转,一步便迈过了这十丈的距离。
几乎贴着眼睛看过去,森然问道:“你见过那信物?”
男人狼狈的坐在地上,咳了一口血。
这才裂开了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报上家门,“阴山弃徒,疯兽犬霄,见过道友。”
因犬霄说造反头子们的汇合地不在附近,杨夕于是携了宁孤鸾、江怀川随着犬霄七拐八绕的往那目的去。
因凡人都被杨夕收在了芥子石中,妖狼少年仍跟在他们后面尾随不辍。
行到避人处,江怀川悄悄落下两步,并在杨夕的身侧:“你怎么猜到他不是古存忧旧部?”
漆黑通道里,石壁上的微光映得一双异瞳半隐半现,
“古存忧的旧部,想来应该是不吃人肉的。他嘴里的人血味儿,差点熏了我一跟头。”
江怀川脚下一顿,强忍住没呼出来。
“那你还敢跟着走?”
齿缝里挤出一个句子,“胡山炮该死!”
“那你……”
“而且,昆仑的信物,我必须得拿到。”
江怀川闭上嘴不问了。
单单杀死一个胡山炮没个卵用,这死狱里穷凶极恶的绝对比有底线的多。指不定又换了一个李山炮,胡水炮出来继续祸害人。
只有联系上昆仑,这几万人口才有了生路路。昆仑的心血,也才能不白费。
江怀川手上一沉,却是杨夕把那两块装了凡人的芥子石塞给了他。
“这一趟折腾,还不知有什么危险。没得让他们冒风险。”
江怀川心里沉了一下,应一声,“嗯。”
于是又过了三两天,杨夕他们所过之处,人迹渐渐多了起来。
人多自然事多。
桩桩件件的加起来,让杨夕对“胡山炮”这件事儿,有了更新的认知。
第一件,就是发现胡山炮此人极好色,死狱女人本来就少。胡山炮上位后,在他手下的大力搜罗下,路面上连个蚂蚁都见不着母的。
第二件,是胡山炮贪狠,派人守住了每一个通往怪兽聚集地的入口,但凡想去杀怪讨生活,都需向他纳税。美其名曰守门费。
在那奇怪的白光法宝辅助下,东区里这些恶人,前后三次暴动,两边都是恶徒,根本没有谈判,见面就是砍杀。
杀得入口处泥土都是红的,却依然奈何不得这姓胡的。
只不知如此竭泽而渔,那姓胡的到底是怎想的。
第三件,是胡山炮好逸畏死。古存忧当狱王那会儿,是身先士卒带人砍怪。甚至带回的肉食还分给些伤病弱小。
胡山炮确实自从当上狱王,就再没上过一天战场,亲手剁下过一块怪肉。
当官的不干活,这在凡人里或许是个早被默认的潜规则,但在实力为尊的修真界可从没这样规定。尤其这恶徒烂大街,凶顽遍地走的死狱。
杨夕不禁奇怪,死狱里这帮囚犯,好多连亲爹都可以剁了喂狗。胡山炮到底靠什么让那些手下把他当个祖宗供着?
这却是怎么也没打听出来。问犬霄,犬霄也只说跟点擎苍的支持有关。多的,却不肯讲了。
又行了三二天,犬霄终于喜笑颜开的说明日便可汇合。他手下兄弟一个个也跟马上要见到亲妈似的欢喜,并放松下来。
在众人最后一次休息睡觉的时候,江怀川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钻过一条泥土尚新的狭窄通道,连续扒开四处根本不像有路隐秘的土洞。又推开了一块嵌在土里的巨石。
杨夕竟然见到了一处,白光笼罩的明亮空间。
“来来来,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这趟出门的意外收获,人偶师杨夕,杨道友。”犬霄热情洋溢的开始介绍。
待看清屋子里这些形状的男女,以及他们手里分别在做的事情。
杨夕不禁露出个莫测的表情,这洞里的人渣味儿,可有点呛得慌。
第146章 凡人的力量(五)()
杨夕腕悬铁索,衣衫破烂,混在几名被抓来年轻女修中间。
这是“造反者”们想出来的计划。
借着胡山炮的手下大肆搜罗女人的机会,佯装过路被擒,混进胡山炮的老巢。
一名衣着艳丽的女子向杨夕靠过来,
“姓胡的到会享受,石砌的墙壁,毛皮铺地,死狱里头一份的奢侈了。回头把他弄死了,我也要住这样的地方,土洞里真是太潮了,你说是不,小叶子?”
杨夕咬着牙根子,只觉得脑仁疼。
女子捅捅她,“小叶子?你到说句话啊,小叶子?插标卖首的小叶子?”
杨夕脑门上青筋都蹦出来了,
“说你妹的说?我们现在是被抓过来的,你能不能装的像一点!还有你才插标卖首呢!你全家插标卖首!”
女子不以为忤,反而咯咯的娇笑起来。
“你怕什么,看守都是死人了,能看见什么?”
说话的女人,绰号恶观音,是杨夕这次渗入行动的搭档。别看她一身艳俗暴露,衣不遮体,却是货真价实的佛门弟子,使得出卍字箴言,用得出金刚护体。换句话说,这厮是个带发修行的尼姑。
与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喜罗汉。两人据说是佛门欢喜宗最后的传人,供的是欢喜佛,练的是双休法。被佛门正宗视为异类,逼得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双双逃进死狱。
这恶观音、喜罗汉二人,只要一同出现,嘴巴必然对在一起画圈圈。
杨夕自认是个糙妹子,也实在是看得不好意思。
而当杨夕看见欢喜佛塑像之后,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佛像还有这样的?!”
“佛有千般法身,禅有万种意境。爱欲本为万物善之根本,止杀伐,平暴虐,慰生灵,何戒有之?”
那喜罗汉与恶观音比起来,还更像个佛家弟子。月白法衣,宝相庄严,光头上点着戒疤,说话时总显得谦卑。
他甚至有一件“禅心法衣”。(前文讲过,禅心锦是佛门至宝,穿在身上随着人的心境而动,在高僧身上,即便狂风呼啸,也能八风不动。)
“若是这样,佛门正宗又怎么会容不下你俩?”
佛法,杨夕是不懂的。
但佛门正宗苦禅寺的高僧,她恰巧。
怎么看清尘大师那一家子大小秃头,都不像是赶尽杀绝的人。
就算是叛徒,甚至异端,以那帮和尚的性子,恐怕更可能是不辞辛苦的跟在你身边一直碎碎念。
“是弘扬佛法之固。”
“怎么弘扬?”
“为弘扬欢喜佛法,我与师妹在少室山开坛**,亲身布道。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到场者逾十万人,苦禅寺原本的信徒亦有不少,大约是犯了忌讳……”
杨夕觉得奇怪。
“十万人?那不得从山顶一直铺到山脚去,还能听到你讲经么?”
“不必听,他们可以自己悟。”
“怎……怎么悟?”
杨夕直眉愣眼的与喜罗汉对视半天,忽有领悟。脑袋上的叶片猛的抖了一下。
喜罗汉眨眨眼,“嗯,就是那样悟。”
杨夕崩溃了。
十万人呐,我是佛门我也的说你是邪修啊……
从那以后,杨夕见着恶观音和喜罗汉,必然绕道而行。生怕遇到二人“辩禅”“论法”的画面,闪瞎了一双狗眼。
所以听说要和恶观音搭档的时候,杨夕脑袋上的绿叶子都快愁黄了。
“你离我远点,远点!”
杨夕和恶观音一番动作,声音一点都不小。可负责押送四名男修,却像完全没听见一样,兀自扯着链子带路。
杨夕知道,他们是真的没听见。
并且,永远也听不见了。
如果你靠近了看那四名修士,会发现他们的瞳孔早已经扩散。
并且指尖殷红,凝聚着点点黑褐色的尸斑。
脚下的步子,却依然稳健如生。
这是另外一位搭档,邪法师的手笔。
邪法师是旁人给他起的绰号,据他自己说,他的道统应该叫死灵法师。
与其他道法不同,这道统并非源自蓬莱,而是起源自遥远的西方。
“可是,我怎么从没见过其他自称死灵法师的人?”
邪法师是一名单薄俊秀的年轻男子,终日裹着黑袍,让他的肤色有一种不健康的尸白色。说话总是拖着调子,即使笑的时候,眉目中也有一股郁郁之色。
其实就是有点娘炮。
“别说你没见过,就是我也只见过师父一人。”邪法师的目光投向远方,神色中矛盾得坚定又迷惘。
“可是杨夕,你是昆仑,你应该听过西方有一位小神,因为盗取火种,而被缚在悬崖上,受苍鹰啄食之罚吧?”
杨夕点头。
地道里的上一代守墓人给她讲过。
邪法师笑了一下,“昆仑流传这个故事,是为了凝聚弟子对抗天劫的意志。可是杨夕,你在昆仑的任何一本典籍上见过这个故事的记载吗?见过西方大陆的记载吗?又见过西方的道统、门派的记载吗?”
杨夕张大了眼睛。
“你是说……这个故事……”
邪法师摇摇头,“不,这个故事应该是真的。师傅留给我一张古画,也画了这个故事。可那张画上的人,和我们不一样,那位小神的眼睛,是蓝色的……”
杨夕皱了皱眉,“离火眸?”
“不,不是离火眸的那种蓝……而且,他的头发是金色的。”
杨夕诧异,“我从没听说有人是长成这样的。”
邪法师笑得有点发苦,“是啊,自从成了死灵法师,我起过三千墓穴,见过十几万尸骨,这些墓最早的距今有十几万年了,可是我没找到任何一具这样的尸骨。”邪法师摇摇头,“连相似的都没有见过。”
得,杨夕不用问也知道这位是怎么进来的了。
挖坟掘墓到如此丧心病狂的程度,没有被人道毁灭,已经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这个邪法师的功法是真的很邪,不需要灵根,只要天生神识就可以修炼。
表面上看,有点像鬼道的驭鬼术。
可世人皆知,鬼即死魂,是执念深重的神魂脱离了**后的具象。即便是鬼道中比较冷门的炼尸,那些尸傀也都是有些灵智尚在的。
而这位邪法师,翻手一片枯骨,覆手一地断肢,竟然是截然相反的专门操纵没有灵魂的尸首。甚至连修真界一致认为不能成鬼的怪的尸首,也能操纵得如鱼得水。
所以这个像,也就真的只是表面上而已。懂一点道术的人都看得明白,这根本不可能是相同的起源……
而邪法师在杨夕告别时的一句话,更是听得杨夕头上的草叶都炸了起来。
“只听人说南海蓬莱,北海冰原,从来也没听人说过海的西方有什么,去过的人都说西方就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死海……可我觉得,我的传承没有说谎。杨夕,你说会不会,那个我们的西方,在我们没有注意的什么时候……消失了?”
杨夕当时下意识的抬头,然后才意识到,这是不见天日的死狱。
不知为什么,那时她有一种感觉,邪法师的这番话如果是在光天化日下说出来,马上就会招来天雷把他劈得形神俱灭。
而且这一次,即使能撕开云层的千年旱魃都救不了他。
走在毛皮地毯上的杨夕,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叶子。
抬眼发现恶观音又去揉搓几个押送修士了!
杨夕当真忍无可忍,一把抓回来。
“你能有点囚犯的自觉吗?几个协管是死了,这些个被押送的女人可是活着的!”
话落,旁边几个女人竟抖了一抖。
恶观音美目流盼,“要不,让邪法师把她们也变成活死人?”
杨夕怒向胆边,复又压下。
反复跟自己说了几遍,你是在同一群人渣谋事。
“莫要横生枝节。你真当胡山炮的手下都是傻瓜?看见步伐齐整的看守不吃惊也就算了,看见齐刷刷一片被掳女修,还不知道出了事?”
恶观音撅了撅嘴,
“小叶子可真是软心肠,谁都要护着,按你话讲,这些女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