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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若风拂柳的转过身,甩出一个浪到死的飞吻。
杨夕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正走过来的薛无间,突然扶了一下墙。
杨夕:“……”
薛无间扶着墙站稳,警惕的瞪了媚三娘一眼。
媚三娘又窝回墙角喝酒了,一副半死不活样子。
薛无间道:“杨夕,有信儿了,但是我们看不懂。”
当着媚三娘,薛无间说得极隐晦。但杨夕马上就懂了,正色道:“带我去看。”
脚下匆匆,却忍不住问:“先生,她也是元婴,为何凡事从不带她商量?”
薛无间冷哼一声:“前后找过他不下十次,除了男人风。月就没见她谈过别个。谁还敢跟她议事?她一身修为可都是采阴补阳上来的!”
杨夕拧了拧眉毛。
就听身后传来媚三娘漫不经心的调子:
“丫头,有空了来找我啊,我给你捯饬一下模样,看你那两个脑袋上那两个包包顶片叶子就不顺眼,啧啧。跟两个胸夹了个丁丁一样。”
这条巷子里都是爆笑。杨夕和薛无间的脸,一起青了。
……
昆仑隔了两天才传来消息,死狱里的人们都觉得这实在太慢,等得煎熬。
实际上,昆仑一方的行动已经是快得惊人了。且在修真界很是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朱大昌发觉的那天,邢铭恰好在山门内,找高胜寒有事。
所以二人是一起听了朱大昌的汇报。
高胜寒拍着桌子,连赞了三声“好!有功!当赏!”
邢铭却没那么乐观,“小猪,你可知道景中秀一共卖出了多少便当盒?”
朱大昌一愣:“三十个。”
高胜寒脸色也沉了。
朱大昌不明所以:“首座……堂主……”
邢铭耐心跟他解释:“这盒子传送是单向的,这就意味着除非我们能在追回盒子的过程中,刚好找到杨夕,否则递过去的任何消息,都可能被旁人截获。”
朱大昌傻了,他光顾着高兴,哪里想到这么多?
“那……”
邢铭和高胜寒对视一眼,“不管怎样,先追回所有能找到的盒子。”
于是,昆仑战部在接下来的两天内,表现可以用疯魔来形容。
顺着景中秀当初留下的帐册,一个一个找到买主,或者是买主转送的人,甚至是杀人夺宝的凶手。
挨个要求,高价回购,两倍不行五倍,五倍不行十倍。十倍的价格还不肯,威逼利诱轮班上。
半夜入室开门撬锁的偷;坑人赌博输光了家底儿骗;把人小老婆的把柄握在手里威胁跟正室夫人爆料;甚至什么把柄都抓不着,激进得直接拖进暗巷里,套上麻袋直接抢。
以至于一夜之间,修仙界冒出流言,说昆仑的“热乎乎便当盒”事关飞升秘密,才引得昆仑战部如此疯魔。
有自知护不住盒子的投机之辈,甚至把盒子的价格直接翻了一百倍送到多宝阁拍卖。
四方豪杰,闻风而动。
结果,多宝阁主百里欢歌,直接把那玩意儿翻到二百倍,内部闭购。
着人给昆仑送回来了。
“阁主只有一个要求,昆仑若得任何景中秀的消息,还望高堂主能知会一声。”
现在,昆仑台前理事的是刑堂堂主高胜寒。送走了多宝阁人,回屋就看见邢铭不知什么时候从内室出来,坐在桌边,掂着盒子笑:“二百颗九品灵石,说送就送。这满满的壕气儿……”
高胜寒脸色奇臭:
“我看他就是来摆阔的,这次事过,天下谁人不知昆仑欠他多宝阁一个人情?”看一眼盒子,“看在他对景废秀真诚的份儿上,暂且饶他。”
没办法,巍巍昆仑,人穷志短。
一提起灵石二字,连掌门人花绍棠,都是有些气短的。
邢铭摇摇头:“他跟秀秀,渊源颇深。我若没有大兴王朝军神这一重身份,只怕景中秀早成了他百里欢歌的徒弟。”
至此,昆仑成功收回了二十七只“热乎乎便当盒”。
邢铭站在传送阵前,“但愿另外几个,都已经无人在用了吧。”
三十个胖厨子,手持擀面杖,严阵以待。只觉得此生从来没有做过如此重要的事情。
只朱大昌心里还有一点点犹豫,自己走的时候是不是说漏嘴了,给五代守墓人传消息什么的,这些老哥们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谁知,邢铭负手一笑:“各位师傅不必紧张,帮忙和面就好,我来做饼。”
三十个厨子只有朱大昌一人是昆仑出身,但连同朱大昌在内,全都斯巴达了!
高胜寒坐在邢铭身后的椅子上,捂着脸不忍直视。
谁能想到沙发果决的昆仑战部邢首座,剥开外表,内里竟然是如此柴米油盐的一个男人。
唔,高小四儿小时候,经常吃邢铭给做的麻糖。
待一张晶莹透亮,用麻酱绘了图文的薄饼从锅里起出来。折巴折巴,样子都没看清,就被邢铭塞进了传送阵中。
邢铭两只袖子挽到手肘,一手仍握着锅铲:
“能做的已经做尽,接下来,就看五代守墓人的悟性了。搞不好大家要连轴转,都坐下歇歇。饼还有多,都垫一口。”
朱大昌:“卧槽!”
…………
杨夕赶到的时候,几十个死狱凶徒,正神色严肃的围着一张饼。
沈从容抬头,“杨夕,你们昆仑还自创了文字?”
杨夕过去一看,尼玛,这麻酱画的一堆圈圈杠杠是什么鬼?
杨夕不动声色,闭上眼想。
假设对面是邢师叔那个筛子一样的心眼儿,突然通过这么离奇的方式得知了五代守墓人的消息。
第一个考虑的会是什么?
单向传送,如何沟通?
不是,这是必然会被克服的困难。不值得考虑。
应该是……安全。
小王爷的盒子不可能一个都没卖出去,防止信息旁落,所以没有直接写字,或者画画。
我一定能读懂的,旁人大多读不懂的……
杨夕睁开眼睛,再看那圈圈杠杠。
“我知道了。”
那些圈圈代表拳头,杠杠代表手指,不同的角度代表向上向下的姿势。
这是昆仑战部的手语!
杨夕并不跟任何人解释,一个手势一个手势的破解,昆仑门内,按理说这手语不是什么秘密。
可战部以外,如果不是真正心向昆仑的弟子,根本不会特意去学它。
真是简单粗暴的区分方法。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杨夕从破解中抬起头来,神色有点复杂。
“真谨慎呐……”
沈从容忙问:“说的什么?”
杨夕纠结道:“对面应该是邢师叔没错,他们要确定我的身份。”
薛无间道:“放心,这屋子里都是信得过的,你直说无妨。”
一圈凶徒,猛猛点头。
“我不是信不过诸位,实在是事关师门耻辱,杨夕……”
沈从容炸了,揪着杨夕的袖子:“我的小贵人!沈爷我做梦都没想到,你这助死狱脱困的命数是应在这盒子上了,沈爷脸皮都丢到姥姥家了,你能不能就别矫情了?”
杨夕实在是觉得对不起沈算师,到底是说了:“邢师叔问,我在昆仑最好的友人,被吓尿了得时候,一般管自己叫什么。对应着明日的时辰,再次打开盒子。”
薛无间:“?”
沈从容:“?”
死狱凶徒:“???”
杨夕捂脸:“我在昆仑最好的友人,至少是邢师叔心中最好的友人就是景小王爷。他吓尿了的时候,一般管自己叫张二狗!”
第185章 绝地大逃亡〔四)()
因为景中秀又名张二狗。十二地支,戌者对应狗。于是,在第二天的戌时正,杨夕第二次开启了食盒。
这一次,邢铭又问了问题,依然是战部手语:
“汇报你的位置。
“死狱,则一炷香后开盖。
“非死狱但在南海,则两炷香开盖。
“出了南海但很近,则三炷香开盖。
“出了南海远得没边了,则四炷香开盖。
“不知道什么地方,五炷香开盖。”
显然,因为送过沈从容一只“珍馐锦盒”,残剑第一时间便从沈从容手上的盒子开始排除。
面对一只单向传送的盒子,邢铭相当聪明的让杨夕做选择题,并且把传送时间这个唯一能由杨夕掌握的变动,运用得相当好。
薛无间一拍大腿:“好个残剑,干得漂亮!”
沈从容立刻亲手点香,死狱封闭了三年,也就只有他这种精致人,才会仍有香这种存货。
屋里所有人,眼巴巴望着那香。
一炷香燃尽,杨夕又一次打开盒子。还是选择题,
“旁边还有多少人?
“个位数,一盏茶。
“十位数,两盏茶。
“百位数,三盏茶。
“千位数,四盏茶。
“万位数,五盏茶。
“比死狱原本的人数更多,六盏茶。”
于是一屋子开始喝茶。沈从容瞪着自己的好茶:“怎么就换茶了?还有,有必要这么多人一起喝么?”
薛无间偷笑:“大约邢铭觉得,香这东西,死狱不好找吧。所以邢铭怕第一个问题的答案,燃了五炷香,然后就没了。”
众人中大半灌了五盏茶之后,沈从容一脸肉痛。
杨夕又一次打开盒子。
“滞留,以及联系的原因?
“被困住了,走不掉。一百个俯卧撑。
“有事要做,求帮助。二百个俯卧撑。
“已经在出来,但是找不到路。三百个俯卧撑。
“其他,四百个。”
于是一屋子人又开始做俯卧撑……
沈从容气得嘴都哆嗦:“老子刚泡了第二壶,怎么又换了?邢铭这是个故意玩儿我么?”
薛无间眨眨眼,也不知道为何。
杨夕叹口气:“大约邢师叔终于想起来,这才是最节约的办法吧。我们昆仑穷惯了,沈先生您多担待。”
然而一屋子俯卧撑做的速度根本不一样,沈从容气喘吁吁:“按谁的算?妈的,为什么是百?”
杨夕想了想,“个的话,大约不太好预测。那边儿肯定也有人跟着做呢。理论上应该是我的速度,可是……”杨夕咬了咬嘴唇:“我的速度邢师叔又不可能知道。”
看了看仍然一丝不苟俯卧撑的薛无间,“邢师叔听说有万人以上,那么,按剑修的平均速度差不多。按薛兵主的应该没错。”
沈从容趴在地上,浑身散发着暗黑气场:“所以,这回又不用取平均数了么……杨夕,你能不能别等老子都做完三十个了才说?”
杨夕讪讪笑,艾玛,总是坑到你,这是怎么回事?
薛无间做完一百个俯卧撑,站起来拿手扇扇风,俯视一屋子累得死狗样的法修、阵修、丹修,淡定道:“有点热啊。”
沈从容:==凸!
再次打开盖子,杨夕遇到了一个难题。
“剑在吗?枪在吗?乌龟在吗?女人在吗?”
“每隔一百个俯卧撑的时间,在的话拿一张饼,不在连拿两张饼。”
这是什么意思?
“这肯定是代指什么东西的暗语,”沈从容一手在桌面上轻敲,这次的回答不是按时间卡,所以大家还能群策群力一下。“杨夕,这套符号,并不是什么都能表达吧?”
当然不能,手语能表达的意思,多是很简单的。战部手语更是大多跟战斗常用的有关。许多意思都要拆开来表达。
比如南海,就要一个“南”,与一个“大片的水”来表达。
而死狱,则是“南”“大片的水”“地下”“坐牢”。
不过杨夕学会了不必要的不说,也就没告诉他们这些是手语。
要说这套符号里最难表达的,大约就是名字吧……
杨夕目光扫过,薛无间正在吃饼。
杨夕忽然死死盯着他。
薛无间一顿:“不是都看完了么?不能吃?”
沈从容一鞋底子扔过去:“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薛无间淡定道:“我一会儿还得俯卧撑呢,不吃难道饿着?”
杨夕忽然起身:“我想到了。”转身回到食盒钱,扭开,拿了一张饼。阖上。杨夕看了看,这次的饼连符号都没有。
薛无间二话没说,把饼往嘴里一塞,腮帮子鼓起,呼呼呼呼呼,做了一百个俯卧撑。
拍拍手站起来,嚼了嚼饼:“喝,邢铭还挺厚道,换成椒盐儿的了!”
杨夕张了张嘴,本想告诉他,这次主要卡拿饼的次数,时间什么的,直要隔一阵子就好,不需要俯卧撑得那么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