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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师姐的剑-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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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夕却看着严诺一。

    虽然同为次席,严诺一实际上是比马烈职权高的。同衔不同职,马烈这番话其实相当不给严诺一做脸。

    严诺一却并没有很严厉,眉宇间泛起了三分无奈:“烈子,那不合适。掌事堂分给杨夕的奖励,是观摩学习。站旁边看看能学什么呐?这不浪费人孩子的奖励……”

    “早跟掌事殿说过,别烂往战部分丫头!一天叽叽喳喳没个纪律。”马烈不等严诺一说完,就格外暴躁起来,“女人家就老实在家呆着得了。冲锋陷阵,好像老爷们儿守不住疆土似的。”

    一双眼睛怒火中烧的瞪着杨夕:“不怕伤了脸面找不着男人要?”

    杨夕眯起眼,终于发现任何沉疴的存在,都绝不可能是单一的原因。

    严诺一压不住茬子,这才是战部这种明目张胆的歧视,大行其道的根子。

    她相信严师兄对外绝不可能是个软的,否则这个次席位置轮不到他坐。可是对内,杨夕觉得他被兄弟感情左右了判断。

    董阿喵不知什么时候跟到了杨夕边儿上,偏过头看着杨夕:“你居然不炸?”

    杨夕眯着眼:“炸什么,话难听,态度差,可他说的是真的。”

    董阿喵一怔:“伤了脸面没人要?”

    杨夕嘿然一笑:“不,老爷们儿没守住疆土。”

    这一句话砸下来,杨夕直接得罪了在场七百多位剑修。就有几个人本来同情杨夕的人,也有几个扯脖子喊起来:“小丫头,不会说人话,就把嘴闭上!”

    三年前一战丢了南海战场,这是整个修仙界的暗伤。敢揭这个伤口的,极容易被人群起而削死。

    马烈气得手都哆嗦,又指到杨夕的鼻尖儿上:“你再说一遍,我真跟动手你信不信?”

    在杨夕眼里,这位马师兄就是个胡搅蛮缠的搅屎棍,在规矩二字的掩护下用个人的喜好左右整只队伍,一副臭脾气逼得不想跟他撕破脸的都得让着他。

    当然,杨夕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肯定也是差不多的形象。

    杨夕呲牙一笑,她还真就得当这搅屎棍,不搅不行。这碗水明明没端平,遮遮捂捂的不漏水,不搅就没人知道水难受。

    哗啦一声,天罗绞杀阵——织字诀散出,在身后织出一张雪白的丝网。纤细的灵丝无风自动,阳光下闪出七色的光彩。

    “马师兄,诛心之言就没必要让我反复说了。直接动手怎么样?”

    长剑“夜行”嗡鸣出鞘,剑尖儿划拉一圈,把连同严诺一在内的全部剑修包括在里边儿:“其他师兄有看我不顺眼的,也尽管划下道来。杨夕没有不接着,只是,谁打输了谁跟我一队,没意见吧?”

    董阿喵忙去拉扯杨夕的袖子:“杨夕,你疯了,你打不过!”

    杨夕一脸散漫表情:“总不至于一个都打不过。”

    立刻就有受不住激的跳起来,“我跟你一战!”

    眼看内乱要起,严诺一眉头夹得死蚊子,刚要张嘴,马烈却先他一步把那应战的人一脚踹躺了。

    “我看谁敢动手!”

    四周鸦雀无声。马烈转过头来指着杨夕,后者绷紧了身子要跟这位战部次席好好儿干一架。就算打不赢,只要输得不难看,今日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不想……

    马烈张口说的却是:“行,你赢了,老子不打女人。”

    杨夕懵了。

    马烈攥着两个拳头,额头上青筋直跳:“犬霄过来!”犬霄应一声,溜溜的过来了。马烈又道:“加上我,跟你们三个一队。这三天训练,老子给你分队伍,三天之后,”他手指往外一划;“你给老子滚蛋!别再让我看见你!”

    杨夕心里就说了一句:我了个草!

    马烈还是个真汉子,不是那种口口声声嫌弃女人弱小,调回头来又用武力欺负女人的人渣。他是很认真的觉得女人的战斗力不值一提。

    于是事情更难办了啊……杨夕心里咒骂:我又不能硬跟他开打,那我可真成了反派了。

    杨夕不说话,马烈也不动。双方于是就僵持了。

    董阿喵凑上来扯杨夕的袖子:“行了,别闹了,战部历来就这个习气。要是闹起来有用,我们哪儿能忍这么久?”

    杨夕不知道被戳中了哪根神经,忽然森森的说了一句:“历来如此,难道这个如此就成了对的?”

    她不由得有些迁怒董阿喵这种忍气吞声,就因为她们忍了,这种差别对待才发展到如今的明目张胆。

    “所有人都习惯的,不代表就是对的。我老家所有人都习惯把奴才拿来买卖,打死不用赔命。”异色的双瞳盯在马烈的脸上:“马师兄,你告诉我这是对的吗?”

    马烈一瞬不瞬的瞪回过来。

    修真界'炼奴环'这个玩意儿早在几千年前就是公认的禁品,虽然这东西依然有人在用,连花绍棠都在用。

    可这两件事情怎么能同日而语!

    然而,在杨夕眼里,它们就是一样的。这规矩不对,得改!

    正在众人僵持着,严诺一愁得半死也没能找到一个台阶给众人下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叫喊:“剑侠们回来了!”

    剑侠?楚久!

    杨夕也不由转头看过去。

    正午,日光灼烈。

    在战部刺杀部队的护送下,几十个满身是血的凡人剑侠,生生把暴晒下的操场,走出了一地凄寒。

    他们步履沉重的身后,十六个白布遮面的担架,是被抬回来的……

    楚久走在人群的最前,胡子拉碴,左脸上一片和着沙土的擦伤,单手倒提着长剑,每迈一步都像是能踩出血来。

    脚下的影子都好像染上了红色。

    他和刺杀部队的次席张子才并肩,一直走到严诺一、马烈的面前。

    楚久开口:“幸不辱命,成了。”

    杨夕蓦然转头看着被停在操场门口的十几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她以为这是败了!

    可这居然是胜了!

    昆仑邸报头条,宁孤鸾口中亮瞎人眼的八卦背后,到底是多少次如此惨烈的凯旋?

    没人再有心情,就刚才的问题吵下去。

    凡人剑侠们虽然大多是楚久一人招来的,可是在昆仑,在战部,无人不佩服他们的骨气。也不管训练还在进行,纷纷迎上去,疗伤送药,接应各自相熟的剑侠。

    杨夕看了一眼马烈,也走过去坐到了楚久的边儿上。然后惊悚的发现,“楚久,你怎么老了?”

    楚久的额头、鼻翼,都深深的印上了纹路。那个目光清正的青年,区区四年不见,竟然看起来沧桑得不成样子。

    楚久抬起头来,盯着杨夕看了片刻,迟疑道:“杨夕?”

    杨夕这才想起,自己的变化才是更大。估摸没有那两颗异色的眼珠子,都没几个人认得出来了。

    杨夕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定了定神道:“是我,你们……”目光扫过门口那一片正被马烈组织人手抬走的担架,那遮尸的白布似乎能刺痛双眼。

    “你们每次都是……这么……”

    楚久盯着杨夕看了半晌,浅浅笑一下。又低下头来,摇了摇:“不是,开始的时候不这样的。”他抿了抿嘴唇,轻声道:“他们老了……”

    杨夕浑身一震。

    楚久伸出自己的手掌,有点出神的看着:“你都长这么大了,我们当然就老了。”

    杨夕张着口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久也不用她接话,对于这个初入昆仑就结识的小朋友,即使样子变了,芯子依然是很亲切的。

    他发了半天的呆,“杨夕,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很不公平。一个剑客,全盛的时期可以杀掉很多修士,可是我们全盛的时期,也就那么几年。”

    温润的黑眼睛,染上了一点薄雾似的茫然:“三年,对修士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我们,却足够一个剑客筋骨变硬,肌肉松弛,连关节都像上了锈似的。从他的巅峰,渐渐跌入谷底……”

    杨夕嗓子像被人哽住了:“楚久,你还不入道么?”

    楚久静静的看着战部训练场门口,曼声出口:“我不打算入道了。”

    杨夕睁圆了眼睛看他,当初楚久为了修仙鬼修都是肯做的。如今以他的贡献,昆仑绝对愿意给他养个惟灵根出来。虽然最终不能飞升,可楚久本也不是为了飞升不是吗?

    他只是想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追求他的剑。

    楚久眼中的薄雾淡下去,露出双眼中通透的黑色,脊背挺得直直的:“邢铭说,他一定会让这场战争结束在十年之内。我不懂兵法,可是我信他。”楚久回头看着杨夕,笑出眼角的皱纹:“我今年三十一岁,还是一个剑客拼得动的年纪。十年,我想我是很难一直不死的,但我想以这剑客之身,这大概是我这辈子能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楚久顿了一顿,像是肯定自己似的,又道:“比生死重要,也比……剑重要。”

    杨夕想伸出手去拍拍他,可是没敢。

    回过头来,恰听见马烈宣布:“战部停训三天,一切事物以接应凡人剑侠为先。”

    然后,马烈深深的看了杨夕一眼。

    跟我闹,总有釜底抽薪的办法。

    三天,就是杨夕观摩日期的结束了。也就意味着,杨夕留在这,只能观摩战部是如何为凡人剑侠们疗伤的。

    再一转头,又看见战部张子才从指挥所里走出来,侧着身子对着这边打了手语。

    “几乎”“死了”“当时”“想你”

    杨夕一愣,就见董阿喵一声轻笑,这位美丽的女汉子顿时化作一只翩翩的小鸟,踮着脚尖,轻快的飞过去了。

    杨夕不说话,在原地坐了很久。说不上是为什么,但就是觉得糟心。

    不论马烈,还是董阿喵,甚至眼前的楚久都变得糟心起来。

    大约是楚久是被马烈连累的吧……

    其实人家董阿喵又哪里惹着我了,张子才可也是差点成了烈士的英雄呢。

    战部的另一个跟训的女修士,沐新雨单手提着方天画戟路过杨夕:“你想怎么干,告诉我,我跟你一起。”

    杨夕回头看了沐新雨一眼。

    这位女修士个子也不高,体型娇小,长相清纯,跟她单提方天画戟的臂力十分不搭。跟她阴沉的神情也不搭。

    沐新雨淡淡的望过来:“出事儿的前一年,景中秀府上的酒宴,我也在。”

    杨夕在记忆里翻找,好像当时甘殿主是带了个女弟子,可当日见到的新人太多,她真记不清楚。只记得那姑娘话多,撒娇撒得自己闹心。

    沐新雨掀唇一笑:“你还真是对人不感冒,当时严诺一也去了,你不会也忘了吧。”

    杨夕沉默一会儿,觉得严师兄也不像记得自己的样子。

    沐新雨的笑容淡下去,抬眼看着天上毒辣日头:“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师父。如今见不着了,但他的教诲总不敢忘了。他跟我说,烈火淬真金,逆境里走出来的豪杰,才是真豪杰。”

    杨夕看着她,半晌,道一声:“好。”

    于是沐新雨确定了杨夕这事儿没完,杨夕因着甘从春的死,算是勉强信了沐新雨的决心。和整个战部的风气作对,要撬动固有的层级,搞砸了绝不是进刑堂的下场。

    二人没道分手,各自向两个方向离去。

    杨夕一路走到昆仑的商铺,戳进了“丹房”,“汤室”。

    照面就问:“师兄,【岁月催】你这有卖吗?就是入门大典上发的那个。”

    卖丹药的是个老头子师兄,指着自己脸上的老年斑:“要是有卖,我能是这样?”

    杨夕不懂,当年昆仑弟子入门,可是一下子就发了一万瓶的。

    丹药师兄笑道:“丫头,战争是个咋地概念,不懂是吧?现在灵石毛成什么样了,多少个门派解散了,多少门派把记名弟子都撵回家去了。打仗,最缺的就是药。生死人肉白骨的丹药都供不应求,谁还有空做那延缓青春的玩意儿?”

    杨夕皱了皱眉:“一瓶都没了?”

    老师兄摆摆手:

    “经世门是当世最大杂家,如今做定了缩头乌龟,如今一瓶丹药都不卖。现在全修真界的丹药流通,就靠诡谷这么个不到一万人的小门派在撑着。再没有人往外卖药。”

    “昆仑自己的丹房,憋在山门里头,丹师留在外头的不到一百,且全是低级的丹师。你说我能不能给你弄到一瓶?”

    说也是巧,就赶在这时候,又有一人传到了“汤室”。

    “赵师兄,我订的【岁月催】,到货了么?”

    杨夕猛的去看那老师兄,老师兄讪讪一笑:“嘿,一手丹药,一手灵石。价钱足够高的话,哪儿没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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