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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师姐的剑-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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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zei),你好像挺狂?”

    云九章赤脚踩在青绿的苔藓上。

    气场相冲,一身被迫的乞丐装,瞬间被对方主动的不修边幅秒成了渣渣。

    唯有一身苦大仇深的牢饭味儿,还可以撑一撑场面,嘴角掀起一点假笑:“不敢当。”

    酒气熏天的邋遢汉子从葫芦上坐起来,纯酿的酒香,临渊的气势,就像纵横的山脉上陡然隆起了一座万丈高山。锋利的薄唇上下一碰:

    “熏熏道人,请赐教。”

    “杀剑云九章。”

    同一时刻,两个刚现身就被夺走了风采的老魔头,悄无声息的落进战场的另一边。长满青苔的坍塌屋脊上,头生白毛儿的黑色圆球孟浅幽,忽然暴出一声恍然大悟:

    “咿呀!我想起来了,我的祖祖祖祖师父的记忆力见过,这个醉鬼是六道大战时候的战场人屠,哎?叫什么来着……”

    熏熏道人瞥他一眼,一挥手:

    “区区名字,想它作甚?行走人世许多年,我用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名字了。”

    普通少年模样的魔头韩渐离,正面无表情的审视凭空出现在自己对面的修士。

    “你也是故年的散仙?”

    老魔头对面,一个脸蛋儿生嫩的年轻修士,慌慌张张的摆手:“我不是!我不是!我就是一个避世清修的小门派的合道,最普通的那种。其实我不太会打架的,但师父死之前,把战歌的约定传给了我……”

    脸嫩的修士苦着脸,“所以我就得来。其实我们门派,来了也没有什么用啊,我其实有点怕他们的,就你和那个漂亮的女修士看起来比较不可怕。”

    韩渐离盯着他瞧了半天,伸出一只右手:“死亡魔域,韩渐离。”

    脸嫩修士听见死亡魔域四个字,当场就僵硬了。

    师父明明说魔者无形,不爱受束缚,是最不爱修人道的!眼前这个看起来连汗毛孔都很像人呐!师父你骗我!

    但韩渐离目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把他一口吃下去的意思。只好僵硬的,小心的,犹犹豫豫的伸出手:“玉阳子。”

    他保养白净,一看就没打过架的手掌,仅仅从左腰前伸出了半个。并且大有你不握,我就随时撤回去的架势。

    可惜韩渐离一点也没觉得他奇怪,仔细的看了看他的姿势。

    伸手抓住玉阳子的手,用力摇一摇:“一会儿打起来跑快点,我所有大招都是群秒。”

    玉阳子快被这个魔头欺负哭了。

    战场上多出来三个从未听说过的帮手,“豆丁”苏长老趴在地上,兀自有点回不过神。

    半晌,才问身边的老婆婆飘飘大仙:“婆婆,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多世外高手?”

    飘飘大仙笑得和蔼可亲,又高深莫测:

    “世界比你所知道的,比你所想象的,都要大得多呐!这世上有你们这样爱管事儿的,也就有我们这样嫌麻烦的,结果你们总是比我们死得快一些。不劳无过嘛,不过婆婆我也是羞愧的,但是有些事想管也不知道怎么管嘛。

    “这世上的许多事儿呢,你帮了其中一方,就等于是害了另一方,婆婆不像豆丁你那么勇敢的爱憎分明。婆婆眼里呀,很多事过了千八百年再看,那对错都是反过来的。

    “南海那么大片的水下,极北从没人走到头的冰原,婆婆几万年不管人间事,就是天大地大到处走,也不知道里面究竟住了多少不理世事的修真者呢?”

    苏兰舟活了一辈子,都在大陆上,围着天下正义打转。

    闻言不禁为飘飘老婆婆所描述的,那个无拘无束的天地吸引了心神。

    “我曾经听说过,上古时候修士都是隐居深山的。婆婆,我们昆仑是不是跟凡人走得太近,管的太多了?”

    飘飘大仙笑着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你可问住我了,很多事过了千八百年,那对错都是反过来的嘛。”

    苏兰舟抿了抿干瘪苍老的嘴唇:“婆婆,我能不能问一句,您这些年游历,有没有听说过,死灵道统的修士合了道?”

    飘飘老婆婆眨了眨眼,“没听说过有,但也没听说过就没有。天大地大嘛~”

    苏兰舟静了半晌,额头垫在左臂上,忽然低低的笑了一下。

    是啊,天大地大嘛。

    失踪几万年的散仙都能突然出来助战,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自己那些失踪的知交好友们,或许就在什么不知名的地方合了道,正安闲的钓鱼,或者困在什么麻烦里。

    也许有一天,就会有其中的一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问一句:别来无恙,噫,你怎么老成橘子了?

    天大地大,未必就有所人都不在了,未必就再没有相见的一天。

    那边熏熏道人和云九章两个火爆脾气已经干起来了。两人的乞丐装一再暴衫,脆弱的布料经不出磋磨,眼看就都要光腚了。

    韩渐离、孟浅幽两个老魔头,跟两缕阴影似的,游走于整片战场偷袭助阵。吓得小脸发白的玉阳子被梧桐巨木用藤篱笆保护了起来。

    苏兰舟失血过多,灵力透支,至此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天大地大,真好。

    ……

    过了大约有小半个时辰,苏兰舟是在一阵颠簸中醒过来的。

    挣扎着抬起头,漫天狂风席卷着沙尘横扫大地。

    看不见半点人烟和植被。

    苏兰舟自己正趴在一张巨大的藤条爬犁上。

    身下的藤条上,布满了干裂的细纹,一丝绿意和水分都没有。

    睁眼就可以看见梧桐精修人事不省的躺在他身边,清透的皮肤上半点血色都没有。

    爬犁的前方,一个身影扛着纤绳,用几乎要头拱地的姿势,挥汗如雨的往前拉。

    “怎么跑沙漠来了?”苏兰舟张开干裂的嘴唇,用又沙又涩的嗓子问前方的身影。

    前边那“头”拉车的苦力脚下猛然一顿,忽然扔下纤绳,回身扑向苏兰舟。

    眼泪汪汪的抓住苏兰舟长满老年斑的手,被灰尘和汗水粘出了一层硬壳的脸,又被汗水冲刷出了道道深沟。

    鬼画的一样。

    但这样厚的一层“面具”,仍未能阻碍他满心的情感从双眼里流淌出来,每一滴眼泪活生生就是一句“亲人呐”!

    “哎呦喂,你们可有人醒了!苏长老你快想个办法,我已经拖着你们在这儿疯跑了半个时辰了,根本就跑不出去啊!

    “那个云九章根本就不是人啊,那尼玛是个畜生,活哒!他把这一片给禁空了,我除了破碎虚空连造点水给自己洗脸都不会啊!”

    “要不是师门要求每天锻炼身体,我们筑基以后也要煅体三十年,我早就干死在这儿了!”

    苏兰舟盯着他脸上的硬壳儿看了半天,于心不忍的他弄了一点水法术洗脸。

    顺便问了一句:“你是谁啊?”

    “硬壳”沙漠老黄牛,洗干净之后露出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儿:“我是玉阳子啊,哦对,刚才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苏长老你已经昏过去了。我是个小门派的散修合道,门派名儿就不说了,说了您也不知道,大家都尴尬。

    “总之我们是个清修门派,只修人道境界,除了各境界自带的神通没什么本事。境界低的还可以欺负欺负,这个级别的打架根本帮不上忙,可是我师父死前给我传了战歌约定啊,我不来怕他老人家诈尸回来找我啊!”

    玉阳子从神态,到肢体语言,都在鲜活的传达着“欲哭无泪”四个字。

    苏兰舟即便没听他的门派,也有点尴尬了:“那水法术起码也要学一个啊……”

    玉阳子一脸惨痛到无以复加:

    “我们的山训是身体力行,事必躬亲。师父要求我们自己下山挑水用,生命不息,劳作不止!谁偷学谁逐出山门!”

    苏兰舟简直不知道这样的奇葩门派为什么没有断了传承。

    玉阳子对此的解释是:因为活得长啊,长命百岁谁不想啊?

    我们山门里弟子资质心性再差也能练到元婴,金丹期遭了心魔顶多也是隔壁家漂亮姑娘不喜欢我这个级别的,修炼除了辛苦之外一点也不危险。

    而且他们祖师爷说了,侠以武犯禁,打架的本事学多了,入世就怕为祸人间,所以老老实实窝在山沟沟里,不要搞那么多事,耽误人家凡人家过日子。

    苏兰舟怔了半晌,发觉这还真有点道理。

    要是天下修士都这么想,未必不是件好事儿,就是可惜像眼前这物种虽然是个人,毕竟还是太稀罕了……

    好在苏兰舟道心坚定,没那么轻易的被拐上稀罕物种的康庄大道,定了定神:

    “你还没回答我,咱们怎么跑沙漠上来了?”

    玉阳子听了,一直眉飞色舞得有点逗逼的五官,真真实实凝聚成了一个悲伤的表情。

    “苏长老,我们脚下的,是天羽帝国的皇城。”

    苏兰舟只觉得万里风沙从心头的大洞里狂啸着穿过,举目四望,整颗心都凉了。

    千里黄沙,别说昔日繁华,沙土下面连原本十丈高的城墙角楼都没露出来。

    要不是眼前还有个逗逼,身下还有个爬犁,以他合道期的眼力,目之所及的这千倾方圆就是一片寂静的死地。

    没有半点城市的影子,也没有寻常沙漠上的蜥蜴荆棘。

    “桐姨她……”也没管?

    苏兰舟话没说完,就知道自己想得天真了。梧桐巨木躺在边儿上一脸青白,年轮都快从透亮儿的皮肤里映出来了,这一想就应该是想管,但是没管了。

    人力有极限,梧桐巨木落地成林的天赋神通,也不是能茂盛整片大陆草木的作弊器。

    苏兰舟心里沉了沉:“其他人呢?”

    玉阳子抬手指了指:“您回头看。”

    苏兰舟关心则乱,竟然第一时间没有先看清爬犁上的情况。这时候一回头,腰背弯成小龙虾的飘飘大仙,原本挺精致的小花袄脏得像几个月没洗过,嘴歪眼斜的躺在爬犁上,两手不受控制的摆出了六加七的造型。

    人到还是清醒的,一双眼珠儿滴溜溜的扫着苏兰舟。

    苏兰舟无奈的叹口气:“婆婆,你这只会动口,动手也不行啊……”

    飘飘大仙翻了一个犀利的白眼给他,落点是他身后的玉阳子。

    苏兰舟看了看玉阳子:“好吧,婆婆你比他还是强的。但是做人要上进,不能总跟落后的道友比较哇。”

    落后的道友玉阳子:“……”

    苏兰舟身下的这张爬犁十分巨大,横七竖八的陈列着二十多具人体。

    有低阶的修士,也有凡人。

    凛冽风沙下都糊上了一层黄乎乎的硬壳,乍一看沙雕似的。

    据玉阳子说,都是他半路上捡回来没来得及出逃,昏倒街头的天羽京都原住民。

    刚开始他还能捡到一个装一个,本来还想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等后来越捡越多可怎么拉得动?

    结果到了后来,他根本就捡不到活人了,连死人都已经好半天没再见到一个。

    苏兰舟皱着眉头,忽然看见篱笆角落拴着一个破布兜子,里面网着一滩……

    “那烂泥是什么?”

    苏兰舟是不知情,玉阳子这个知情者却也十分豪放的说:“那烂泥是魔道祖师孟浅幽……

    “苏长老你别这么看我,它被打得就剩这一点了,我没有欺负它。不用个布包起来,它一会儿就从爬犁缝儿里漏没了。”

    苏兰舟满脑子轰然滚过一片“从爬犁缝儿里漏没了”“缝儿里漏没了”“漏没了”。

    孟浅幽人道未竟,纵横死亡魔域上万年,远比韩渐离要凶残得多。

    但凡那老魔现在还有半点清醒的意识,听了玉阳子这话,回头哪天把伤养好了……

    苏兰舟拍拍玉阳子的肩膀:“你不说自己的门派是对的。”

    玉阳子一脸傻傻听不明白,特别懵逼的:“啊?您要有兴趣我也可以说,没什么忌讳的。我个人挺佩服昆仑的……”

    “别!“苏兰舟打断他,“你祖师爷既然定下规矩,避世这么多年,就别让你的门派出现在世人眼前了。还有,告诉你以后的徒子徒孙,离死亡魔域远点。”

    玉阳子还是不太明白的点点头:“哦。”

    心说当然要远点,要不是战歌突然响了,我再过一万年也不会离开山门脚下一里地的,咱门派就是这么宅,这么居家。

    死亡魔域神马的,听起来就很可怕,谁去那干嘛?黑黢黢一点也不好看,不陶冶性情,而且我今天的水都还没挑完呢!早课的书也还没读!

    好有罪恶感……

    丰富多彩的大千世界,用事实向我们证明,每一个能流传千古的奇迹,必然有其独特的生存道理——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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